(第二更奉上。)
葉蘭軒總是心善許多的,看著堂哥和白夏斗起氣來,幫忙解圍,好話哄著。然后交代江岸將那個放著青玉璜的檀木盒子,安置妥當(dāng)。轉(zhuǎn)而對白夏說,“東西就放我這兒了,你放心,如果丟了,我一定照價賠償?!?p> 白夏點點頭,對葉蘭軒滿眼的感激。葉蘭軒是好人。
這時候都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
葉蘭軒安排出一間房間,讓白夏去休息,另外又給那個少年安排了房間。都這時候了,沒必要攆人了。
白夏睡不著,困得頭疼,而且背部的傷痛,只能趴在床上,始終無法安睡。一團(tuán)團(tuán)的疑問,像一團(tuán)亂麻,在她的腦子里繞來繞去的,她想解開,總也解不開。
天剛亮,白夏就起來了。
“衣服我放門口了,你自己出來拿?!比~蘭瑾的聲音從房間外面?zhèn)鬟^來。
她還沒下床,他就已經(jīng)聽見她醒了?
白夏沒回聲,怕和葉蘭瑾說起話來,吵醒其他的人,輕輕的下床,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一套維族的衣服和鞋子,就放在門口的凳子上。抬頭再尋葉蘭瑾的身影,才發(fā)現(xiàn)他就躺在客廳里的酸枝木的躺椅上。這會兒閉著眼睛呢。
白夏將衣服拿進(jìn)房間,換上。衣服出奇的合適,甚至連鞋子都大小合適。這么好運氣啊。白夏心里慶幸的不得了,沒想到葉蘭瑾為她準(zhǔn)備的衣服和鞋子,湊巧的這么適合。
而且葉蘭瑾這個家伙還是好細(xì)心的嘛,居然想到她該換衣服了,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從哪里弄來的這身衣服,瞧著還不是別人的舊衣服,像新的。難為他了。這個外惡心善的家伙。白夏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實除了換衣服,她還真該洗澡了,一身的土,頭發(fā)更是臟的不成樣子,身上有傷不能洗澡也就是算了,頭發(fā)必須洗了,影響形象,自己也不舒服。
直到聽見其他人都起來了,白夏才走出屋子。到院子里去用熱水洗頭。
傷口在背后,長發(fā)要是擦不干,會浸濕后背上的衣服,白夏在那里反復(fù)用毛巾擦著頭發(fā),想將頭發(fā)擦得干一些。未想到,不知道又怎么惹著葉蘭瑾了,他居然揪著她的頭發(fā),將她從院子里,拖進(jìn)屋子里。
白夏被他揪痛頭皮,嘴里囔囔著,差一點對葉蘭瑾破口大罵。直到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響起,溫?zé)岬呐L(fēng),吹到她的頭發(fā)上,白夏才明白敢情葉蘭瑾這是好心?可是她還真消受不起,白夏又氣又感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而另外的人,看到葉蘭瑾居然幫白夏吹頭發(fā),也大有下巴掉下來的趨勢,尤其葉蘭軒特意跑到院子里,順梯子爬房子上找太陽去了,找找今兒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葉蘭瑾是誰?國內(nèi)享譽的葉大福珠寶的未來繼承人之一,有名的刻薄冷血的葉家大少,今天居然伺候一個女人吹頭發(fā),要不是他親眼所見,聽別人說出這樣的事兒,他一定將那個說這話的人打成七級殘廢,再扇他一百個嘴巴子,一邊打還一邊罵,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尤其當(dāng)葉蘭軒看到葉蘭瑾幫白夏吹頭發(fā)時候,那眼睛里藏不住的柔情,他更是幾乎以為自己眼睛幻覺了,這可是他這個表哥從來都沒有過的樣子。他這個鉆石王老五的堂哥,在商場上是有名的精英人物,在情場上卻是有名的不近女色,遠(yuǎn)不同他們?nèi)~氏的其他堂兄弟的緋聞滿天飛,身邊的女人跟雪片似的,你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這時代哪里有什么正人君子的褒獎稱謂,你要是多情,別人說你風(fēng)流濫情,用情不專;你要是中規(guī)中矩,別人更會臆度你是變態(tài),是同性戀。
葉蘭軒也曾經(jīng)將他這個堂哥,歸類于男同。這對他這個中學(xué)時即出國留學(xué),接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人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個人的性取向是個人的事,別人沒資格評判,何況在西方同性婚姻已經(jīng)都得到法律支持了。
也因為一直在國外,葉蘭軒對他的這個堂哥了解有限,他只是聽說有個被喊做白毛女的女人,經(jīng)常和他的這個堂哥作對,那個女人養(yǎng)著一條特純種的蘇格蘭牧羊犬,每次兩個人發(fā)生口角和爭執(zhí),那個白毛女就會喊她的狗去咬葉蘭瑾,以致葉蘭瑾別說看見狗,聽見狗叫也都跟驚弓之鳥似的。在商場上雷厲風(fēng)行的葉家大少,什么都不怕,單單怕狗,這曾經(jīng)成為京城里一大笑談。
葉蘭軒曾經(jīng)一度懷疑是不是那個叫白毛女的女人,毀掉了葉蘭瑾心中對于女人的美好形象,以至于他無比的討厭女人,才轉(zhuǎn)了性取向的。
所以,今天葉蘭軒看到葉蘭瑾居然對白夏表現(xiàn)出那么柔情憐愛的樣子,他才那么的不可思議,那么的無法置信。這么說,他的這個堂哥不是對女人沒興趣,而是沒遇到他喜歡的女人?
不管怎么樣,看到葉蘭瑾對白夏有興趣,葉蘭軒心里還是挺興奮的,至少他們?nèi)~家不會真的出現(xiàn)一個男同性戀,來顛覆他們?nèi)~氏百年的正面形象。
葉蘭軒在這邊對著葉蘭瑾百感交集,葉蘭瑾卻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在那邊仔細(xì)的幫著白夏吹著頭發(fā),看到白夏因為低頭低的時間過久,想著抬頭的時候,他才蹙著眉罵白夏一句別動。
累死她了,就這么低頭彎腰的站了這么半天,白夏堅持不住了,喊著葉蘭軒幫她那把椅子過來,讓她坐著??墒钱?dāng)葉蘭軒好心的將椅子拿給她,她正想著坐下,頭發(fā)又被葉蘭瑾一揪,身子就被他牽著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葉蘭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了。
白夏氣的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想著從葉蘭瑾的魔爪里,將自己的頭發(fā)搶回來,稀罕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何況,葉蘭瑾這哪里是好心幫她吹干頭發(fā),分明是借機(jī)會修理她。
“放開?!卑紫恼鎼懒耍瑢θ~蘭瑾大吼著。任誰低頭哈腰的這么半天也受不了,別說她背上還有傷呢,這樣背部繃得緊緊的,傷口都被扯痛了。
“馬上就好了,你叫喚什么?再叫喚,將你當(dāng)豬賣了去。”葉蘭瑾那張俊朗軒昂的臉上,倏然間慢慢滲透出一絲邪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