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興奮過度的葉蘭軒就要給白夏一個大擁抱,白夏的眼前閃過一道身影,搶在葉蘭軒之前,將她攬入懷中。
“請注意你的行為?!笨ㄎ崃ΡWo(hù)住白夏,免遭葉蘭軒的狼抱,臉色微變的對葉蘭軒警告。
“不好意思……”葉蘭軒尷尬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奇怪的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興奮?
白夏卻偷笑到心兒甜甜,被卡吾力這樣抱著,心中小鹿歡暢的跳躍著,幸福感,濃濃的幸福感,像甜甜的蜜糖,甜的白夏都暈乎乎的跟做夢似的。
這時,葉蘭軒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后,葉蘭軒神神秘秘的對著白夏笑著,“想不想看看真正的好東西?”
“?”白夏一臉的疑惑。
等他們?nèi)齻€人趕回“葉大福玉器行”,經(jīng)理江岸對著葉蘭軒咬了半天耳朵。之后,葉蘭軒就喊白夏進(jìn)后堂,白夏跟進(jìn)去,而卡吾力想要跟進(jìn)去的時候,被江岸擋住了。
“請這位先生在外面等一下吧,里面有位客人不方便多見人。放心,一會兒二少和白姑娘就出來。先生就在外面先喝一喝茶吧。”說完他囑咐店員給卡吾力沏茶,他自己則跟著葉蘭軒和白夏的腳步進(jìn)去了,并且還關(guān)閉了店里通向后面的堂門。
卡吾力聽了,也只能等在外面。
那邊白夏也沒發(fā)現(xiàn)卡吾力沒跟進(jìn)來,和葉蘭軒到了后堂。
有個長的讓白夏一眼望過去,感覺有點賊眉鼠眼的干瘦老頭子,正坐在廳里,身上衣著是那種對襟盤扣的開衫布褲,腳底也是有名的老BJ布鞋,看著似乎土里土氣的,白夏卻看得出來,這衣服全是純手工做的,每一個針腳走線和衣領(lǐng)袖口的刺繡,無不都是精良制作。
看到葉蘭軒和白夏進(jìn)來,老頭子急忙從椅子上下來,對著葉蘭軒一手在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放到背后,微微的半躬身,“二少爺好?!?p> 白夏注意到這老頭子放在胸前的右手上,尾指是個斷指,少了一個指節(jié),除此之外他的手指甲都是極為干凈整潔的,每個指甲修剪邊緣的弧度都是幾乎一樣的,不同于日里為了生活奔波,指甲里沾了泥的平常人。
“范伯伯?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比~蘭軒的語氣對這個老頭子還是比較客氣。
“二少爺不必客氣,叫俺范魚子就行了?!崩项^子一臉賠笑著說。
“哦?!比~蘭軒點頭。
這會兒江岸也走進(jìn)來,對著那個叫范魚子的老頭子說,“早些年,老太爺?shù)絏J的時候,曾經(jīng)被范老救過性命,這檔子恩情,我們家老太爺彌留的時候還惦記在嘴上,所以范老不必同我們家二少客氣,您是長輩,應(yīng)當(dāng)受我們這些小輩兒尊敬?!?p> 范魚子一聽高興的點點頭,“俺就知道葉老爺是個講情義的主兒。所以有好東西,俺也是記掛著葉老爺這邊。”
三個人客氣了半天,然后白夏才隱約知道,這個叫范魚子的老頭是來出手東西的。
白夏在一邊靜靜地等著那三個人客套一番后,才看到那老頭子想要出手的東西。
就見老頭子拿出一個小錦盒,打開,里面是綢布包裹的一個物件兒,解開,里面又是一層,這外三層里三層的打了很久,才露出里面的真章兒,里面是個玉掛件。
白夏第一眼瞅著那玉掛件,心里頭就猛吸一口氣。天!這不是那個古墓美女佩戴的俏色玉葡萄嗎?除了沒有穿繩。
昨天她帶那個王老頭兒去看古墓的時候,她還親眼看見這個俏色玉葡萄好好的掛在那個美女古尸的脖子上??ㄎ崃σ舱f了,她剛離開景區(qū),文物局的人就出動了,警察也跟進(jìn),這樣的話,那個古墓應(yīng)該會被封鎖保護(hù)起來,根本不會有盜墓賊再能接近。
可是,這樣的話,這塊俏色玉葡萄,怎么會落到這個姓范的老頭兒手上呢?
問題就出在她和王老頭兒離開古墓到文物局介入這段時間。
不過,還是要看看這范老頭兒手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再說,也或者有人聽到發(fā)現(xiàn)了古墓,特意做出的仿品?這個念頭浮現(xiàn)白夏心頭,很快又被白夏壓下去否定,不會。仿品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古墓只是剛剛被發(fā)現(xiàn),考古專家還沒有進(jìn)行發(fā)掘,不會這么快就知道古墓里有這樣的絕世罕見的俏色。就算知道,做玉仿品又不是復(fù)印文件,放到復(fù)印機里就完事了,雕刻玉石是需要花時間的。
白夏目光放到范老頭兒手上的俏色玉葡萄上。立即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動不了半分了。目光深深的被這塊絕世美玉吸引。
這是塊真玉。白夏心中感嘆的篤定。
和田玉的首要特點不外乎“色純”,早有古人對和田玉的形容:“黃如蒸栗,白如截脂,黑如純漆,謂之玉符。”,這塊俏色玉中有翠青色、灰青色和紅色三種顏色,本來青玉屬于和田玉中比較常見的玉石,遠(yuǎn)不及和田白玉和羊脂玉值錢,但是恰恰其主料正是罕見之極的紅玉,要知道這紅玉古書中有記載,可是真正遺留下來的,讓后人見到的,根本沒有。
“這位姑娘,你幫俺老頭兒長長眼,看看俺淘到的是個啥東西,值幾個大子?”那范老頭兒似乎沒有讓葉蘭軒看那塊玉的意思,直接對著白夏撂下話茬。還對白夏詭譎的笑一下,笑得白夏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脊背發(fā)冷,慎得慌的感覺。
“白夏!”葉蘭軒望向白夏,他是枉費生長在玉石世家,對于玉石并不精通,誰讓他天生就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呢?
白夏看向葉蘭軒,明白他是想著讓她辨別一下玉石的真假。
若非她親眼看見過那古墓美女佩戴著這個俏色玉葡萄,她怎么也不會相信世間真的有這么一塊絕世美玉。這樣的稀罕寶貝兒,別說摸了,看一下也是莫大的福氣,就在白夏心情激動的想要從范老頭兒的手里接過玉來的時候,突然她竟然聽到她自己的聲音,對著自己說:“白夏,不要碰那塊玉!”
白夏一下子懵了,瞪大眼睛,她四處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可是整個廳里,除了他們四個人,哪里還有半個兒的人影?
鬼?
不可能。她確定她不信這些。
“怎么了?”葉蘭軒看見白夏并沒有去接范老頭兒手上的那塊玉,愣了。
應(yīng)該是自己耳鳴了,白夏皺皺眉,看到葉蘭軒疑惑的望著自己,那要將玉遞給她的范老頭兒的手,還停在空中,白夏鎮(zhèn)定一下心神,伸手準(zhǔn)備去接那塊玉。
但是立即那個熟悉的聲音,她自己的聲音,又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別碰那塊玉,別碰那塊玉。別害怕,我就是你自己,你也就是我,以后你就會明白。現(xiàn)在,你千萬別碰那塊玉。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