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不休也到了錦繡客棧。
葉衡帶著羅英和胡不休一起到了當(dāng)初密室殺人案的現(xiàn)場,當(dāng)然……陪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府衙的捕頭大哥們。
進(jìn)門之后,就聞到房中充斥著一股酸臭氣,因為案發(fā)以后這個房間除了將尸體搬走然后放了一個假人在床上和房間的門以外,這現(xiàn)場的一切都沒有人敢移動。
來到床邊,葉衡問道:“差大哥,發(fā)現(xiàn)死者之后,尸體就是這樣躺著的?”
“嗯!”捕頭點了點頭。
葉衡在床邊來去看了幾眼,然后對羅英說道:“看著手腳并攏的姿勢,只怕是死者在死亡之后,身體僵硬了,兇手才將纏住死者身體的布匹給卸下來。你看這床榻上面,連一絲汗水或者是酸水的痕跡都沒有,干干凈凈的,哪像是死人躺的床?”
羅英點點頭,然后他將葉衡說的給用毛筆記在了一個冊子上。
葉衡笑了笑,然后他在房中來回看看,把門窗和每一個角落都走到了,最后來到里屋的屋角,一抬頭看了上去。
“這里!”
“怎么了?”
羅英走了過來,順著葉衡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屋頂上面的瓦片蓋反了!
葉衡笑了笑,說道:“看來兇手對于蓋瓦片這個技術(shù)活不怎么熟悉,不過兇手也有可能是大意了,因為很少會有人注意這房頂?shù)耐咂???p> 那捕頭眉頭一皺,說道:“葉公子說的是,這房間小人來了不下十次,卻沒有發(fā)覺這里的瓦片是反的!”
“這就對了!”葉衡點點頭,看著那捕頭說道:“因為你們都認(rèn)為這個案子沒有兇手,而且怎么也想不到一個人能跳到屋頂上去……”
胡不休搖搖頭,說道:“從這里跳上去……誰有這樣的本事?”
“這確實是有些難……”
葉衡搖搖頭,又補(bǔ)充了一句:“是很難!”
“那兇手是怎么出去的呢?”
捕頭疑惑了起來,不止是他,別人也一樣很疑惑。
于是都看著葉衡,他們以為葉衡肯定有答案的。
這些天來,葉衡的每一次分析,都讓人驚訝和佩服不已,特別是這些衙役,因為這幾個案子把他們可是累得夠嗆,所以他們都把破案的希望給寄托在葉衡的身上了。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葉衡并不是什么破案天才,只是葉衡作為一個穿越者,以前看過許多相關(guān)的電視劇和漫畫或者是小說,所以腦洞比他們要大,想得也比較多,見識也比較廣,才能正確推理解決前面那些疑點的。
但是關(guān)于這一次兇手在密室殺人之后離開逃逸的辦法,葉衡卻也有點想不通。
所以這一次他們失望了,葉衡并沒有說出答案來,反而在站到桌子上面仔細(xì)地觀察了屋頂處之后,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這里也沒有線索……”
既然沒有線索,那就不能胡亂猜測,總不能說兇手是在殺人以后飛出屋頂然后逃跑的吧?
那也太玄乎了!
葉衡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原因,便決定做一個實驗!
他讓胡不休將屋子里面的那把高椅給搬到了書桌上,然后站在椅子上面。
葉衡問道:“胡大哥,若是讓你站在這里,你能跳到屋頂上面么?”
胡不休搖搖頭,說道:“只怕得再加一個凳子……”
聽到胡不休的話,葉衡垂頭喪氣地說道:“胡大哥你下來吧!看來兇手不是這樣離開房間的……”
“為什么這樣說?”旁邊的羅英問了一句。
葉衡答道:“且不說這把椅子就算是放在桌子上兇手也不可能跳到屋頂上去,就說兇手彈跳力過人,可以跳到屋頂上面,拿這些瓦片他也得那得到才行,不然的話瓦片豈不被他給撞碎了?”
“嗯!”另外三人都點頭不已,然后繼續(xù)聽著。
葉衡又說道:“還有……這把椅子在案發(fā)以后是放在另一個屋角下面的,隔了這么遠(yuǎn),兇手就算是搬過來了也不可能在屋頂上把椅子給放回去的,所以說……兇手肯定不是借用了這把椅子!”
捕頭問道:“那兇手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
“我也不知道!”
葉衡嘆息了一聲,突然外面有人喊道:“葉公子,晏大人和知府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難道有線索了?”
葉衡聞言趕緊和胡不休還有羅英一起往府衙趕了過去。
到了府衙,只見公堂中,裘紅和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跪在堂上,公堂外面聚集了很多前來觀看的百姓,其中也有不少才子。
當(dāng)葉衡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臉焦急的蘇青兒。
讓葉衡頗為奇怪的是,蘇青兒旁邊赫然是陸紅袖和紅裳,還有柳永!
柳永在蘇青兒身邊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guān)系,但是這紅裳和陸紅袖是怎么回事?
陸紅袖這丫頭昨天還一臉看不起人家蘇秦個人表情呢,怎么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站到一起去了?
葉衡看到了她們,她們自然也看到了葉衡。
紅裳欲言又止,蘇青兒則是滿臉祈求的神色,這一次她沒有戴面紗,也許是因為和兩個少女一起出來的原因吧!所以蘇青兒也沒有了這方面的顧忌。
這還是葉衡第一次看到蘇青兒的長相,不得不說,能成為這十里秦淮河的花魁,蘇青兒確實長得極為漂亮。
桃花妙眼,櫻桃小嘴,傾城的相貌,配上她現(xiàn)在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確實能讓無數(shù)人為之癡狂。
但是葉衡除外,只是在心里,卻也忍不住又拿濮家靜和她來做比較!
公堂上面,那書生大聲說道:“大人,學(xué)生可以保證,并無半句虛言!當(dāng)日我們這些人確實是一起出去喝酒了,而且就是在妙玉樓喝的酒……記得當(dāng)時李公子還曾經(jīng)和妙玉樓的一個女子因為一件小事爭吵了起來……然后,那個女子罵了李公子一句‘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
“后來呢?”
“后來……這位老……呃,掌柜的就出來了,好言勸止了一番,又親自倒了兩杯酒給李公子賠罪……”
“你說這個死者,也是姓李?”
“嗯,學(xué)生只知道他姓李,案發(fā)之后學(xué)生也好奇地問過其他人,不過卻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李公子的名字!當(dāng)晚我們從妙玉樓回到錦繡客棧以后,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李公子醉死在床上了!”
聽到那書生的話,蘇青兒險些暈了過去!
醉死?那意思不就是說,那個李公子是被裘紅的酒給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