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袖驚訝地看著濮家欣,胡不休的眉頭皺了皺,而葉衡則是搖搖頭,然后看著濮家欣問道:“喂,我的大小姐,你又發(fā)什么瘋?”
“你才發(fā)瘋呢!”
濮家欣白了葉衡一眼,一邊說道:“靜兒不見了,今天早上靜兒離家出走,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不過……”
“還是我來說吧!”
蘇青兒與紅裳也出來了,再次見面之后,看著這些天在軍營和海上被折磨得相貌大變的葉衡,紅裳的嘴巴張得非常大,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現(xiàn)在的葉衡看起來確實(shí)是有些嚇人,皮膚曬黑了,不過體型看起來卻是強(qiáng)壯了幾分,紅裳心里一酸,眼淚就要流了下來。
葉衡對她笑了笑,蘇青兒著急地說道:“公子,只怕是錢家的那位公子喪心病狂了,二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她離家出走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怎么辦?”
“是和尚就總會在廟里,大不了去一趟錢家唄!”
葉衡起初也擔(dān)心,不過當(dāng)知道蘇青兒讓范虎和冷冬暗中跟過去了以后葉衡便寬心了,冷冬那丫頭葉衡雖然還不是很了解,不過葉衡對范虎卻是非常了解的。
有他在,錢家那些公子哥又能又什么作為?
做出了決定,葉衡便對胡不休說道:“看來,你得折回去一趟,讓張忠他們晚點(diǎn)到錢家去,最好是先派人在錢家外面布置一下……”
說罷,葉衡又對胡不休耳語了幾聲,胡不休點(diǎn)頭便往府衙那邊去了。
這時候葉衡來到濮樓遠(yuǎn)的面前拜見了一下,又對濮樓遠(yuǎn)和濮家明說道:“岳父大人,交上府里的人手,我們到錢家去要人吧!”
“就這樣去?”
濮樓遠(yuǎn)眉頭一皺,說道:“可那畢竟是錢家!”
“今非昔比了!”
葉衡淡淡地笑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著葉衡的表情,濮家的人哪里還會不明白葉衡的意思?
看來葉衡對付錢家的行動很順利,不然的話葉衡也不會這么有把握的!
想到這里,濮家欣也不由得多打量了葉衡幾眼。
真的?
他真做到了,把錢家這個龐然大物給推下神壇?
濮家欣不禁后怕了起來,聯(lián)想到自己之前在臨安的那些手段,而且她也經(jīng)常會因?yàn)樽约耗切┦侄伪频迷S多人就范,因此吞并了很多生意將臨安的事業(yè)越做越大,但是和葉衡的手段比起來,似乎自己在臨安的那些看起來非常了不起的作為,卻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葉衡這樣的手段才叫做手段吧?
堂堂一個錢家,曾經(jīng)杭州絕對的霸主,真被他給擊敗了?
幸好當(dāng)初,自己沒有和這個小家伙一直做對下去!
這個時候,濮家欣知道摸著自己的胸口后怕了起來。
雪越下越大,北宋乃是歷史上的小冰河時期,雖然才十一月,雖然是杭州,這雪落起來也是沒完沒了的,很快白雪就將翠微亭所在的小山給淹沒了。
這個時候,濮家靜或許是因?yàn)轶w力的原因,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的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因?yàn)閼阎鴮θ~衡的念想,她終于咬咬牙,答應(yīng)了錢晦。
“好,我跟你走!”
濮家靜說罷,手中的剪刀也收了起來,她還想著,一旦自己是被騙了,就用這把剪刀做一個了結(jié),總之不能讓自己受到侮辱!
其實(shí)這個時候,濮家靜的心里也有點(diǎn)不相信錢晦,也察覺到錢晦是騙自己的,但是事關(guān)葉衡的安危,濮家靜此刻的想法是,就算自己變成一只飛蛾,就算知道前面是火海,自己也要毫不猶豫地?fù)渖先ィ?p> 因?yàn)?,在她的心里,絕對不能允許葉衡出一點(diǎn)意外!
濮家靜跟著錢晦立刻之后,冷冬也從馬車?yán)锩孀吡顺鰜?,她并不著急,直到翠微亭周邊錢家埋伏的人全部撤離之后,她才循著那些腳步一路跟了上去。
幸虧這一場大雪,下得及時!
錢晦是從錢家后院的偏門進(jìn)來的,他帶著濮家靜,此時就他與濮家靜兩人,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內(nèi)心那股禽獸的沖動,錢晦一直安慰著自己:再等等,很快濮家靜就是你的人了!
而濮家靜也終于察覺出來什么不對,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房里!”
錢晦不假思索地回答著,然后他一回頭,便看到濮家靜又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
“你騙人!”
濮家靜終于爆發(fā)了,她哭了起來:“葉公子怎么可能會在你的房里?你……你一定是把他關(guān)起來了對不對?”
“二小姐,你相信我……”
錢晦還想欺騙濮家靜,不過這個時候前院卻開始亂了起來。
家丁們開始奔走,有些人甚至拿起了武器,錢晦眉頭一皺,便抓住了一個人問道:“怎么回事?”
見到是錢晦,錢家的仆人便答道:“據(jù)說是濮家?guī)е苏疑祥T來了,為首的那人還自稱叫做葉衡……”
“葉公子!”
濮家靜終于松了口氣,同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了,便跟著那仆人往前院跑去,錢晦哪里會讓濮家靜溜走?他向前面邁出了兩步,便就要抓住體力不支的濮家靜了。
就在這個時候,冷冬從走廊的屋檐上面跳了下來,一腳踢在錢晦的胸口,然后濮家靜喊了冷冬一聲,便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
錢晦問了一句,然后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便大喊一聲,叫來了幾個家丁,然后指著冷冬說道:“把他給我拿下!”
這些家丁手里都有武器,亮霍霍的刀劍一拔出來,立即將濮家靜嚇得花容失色,而冷冬則是一步不退,握緊了拳頭冷冷地盯著院子里那些拿著武器的人。
終于,錢家的家丁撲了上來,冷冬嬌喝一聲迎上了人,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她手里又沒有武器,很快便落入了下風(fēng),一個失手便被錢家的人用刀給架在了脖子上。
但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錢晦?哼!喂,那邊的人聽著,如果不想錢晦人頭落地,就放了她們!”
只見此時錢晦被嚇得渾身發(fā)抖,他的脖子上面也架著一把大刀,在錢晦的身后,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帶著斗笠,一臉譏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