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語和韓子剛被老者拉扯著進(jìn)入了正廳之內(nèi),韓心語視線在屋里掃視了一圈,并沒有什么華貴的擺設(shè),和這座宅邸的外表一樣毫不起眼。
說起來?xiàng)罴以跅盍抢镆惨呀?jīng)繁衍了上百年,只不過一直沒有族人在武技方面修煉有成,常年經(jīng)商倒是也讓生活過的相對平穩(wěn)一些!
韓心語的祖父名叫楊博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七十歲,一生只育有一子一女,現(xiàn)任楊家家主就是韓心語的舅舅楊明,而女兒自然是嫁進(jìn)韓家的楊氏了,楊氏是楊博文過了四十歲才得來的女兒,一直視若掌上明珠,楊氏嫁入韓家之時(shí)楊博文是非常反對的,因?yàn)闂罴抑皇瞧胀ǖ纳虘?,如果楊氏在韓家受了什么欺負(fù),他也不能為女兒做主,不過這些都在楊氏的堅(jiān)持下不了了之了,但是楊氏嫁入韓家這么多年,楊博文也從沒有為了楊家的事情麻煩過韓家,楊明也在他老人家的勒令下是從不登韓家的門的!
楊氏在韓家一直都謹(jǐn)小慎微,再加上楊博文的可以冷淡,這些年來?xiàng)钍献詮哪赣H去世后也很少回到楊家來探望他,只有韓子剛會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從韓子剛那里聽到楊氏在韓家一切安好,楊博文也就心滿意足了!
再說韓心語幾年前的脾氣那是相當(dāng)跋扈,除了在云霄跟前還收斂點(diǎn)外,對所有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五歲那年隨著楊氏來過楊家一次后,便嫌棄楊家的窮酸相發(fā)誓在也不來?xiàng)罴伊耍沧寳钍虾煤玫目蘖艘粓觯且材盟龥]有辦法,所以韓心語一直到現(xiàn)在十四歲才又踏入了楊家!
“語兒真的是長大了!”楊博文拉著韓心語的手不放,韓心語只好微笑著站在他身旁任由他看著唏噓不已,當(dāng)看到楊博文那和韓有信看著她時(shí)候一模一樣的眼神,韓心語實(shí)在忍不下心腸來拒絕他!
“父親,讓語兒坐下歇會吧!”就在這時(shí)那個剛才在門口的少婦帶著兩個少年走了進(jìn)來,身后的仆人手里端著茶盤,少婦笑著走上前把一杯茶恭敬的放在了楊博文跟前。
“語兒,我是你舅母,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少婦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韓心語,眉眼帶笑的看了看她。
韓心語看著少婦打量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過舅母!”恭敬的沖少婦施了一禮,也順勢從楊博文手里解脫了出來。
“這孩子,真是和陽姐兒一模一樣呢!”少婦看著韓心語尷尬的臉不由吃吃笑了起來,楊博文看著韓心語的模樣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韓心語心里一轉(zhuǎn),陽姐應(yīng)該是她母親的閨名了,抬眼仔細(xì)的看了看眼前笑容爽朗的少婦,她大概四十多歲,只是保養(yǎng)極好看著就像三十許的少婦,只是臉上雖然笑著卻還帶著一些陰郁,大概是因?yàn)轫n心語舅舅的事情,韓心語只是掃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見過舅母,半年不見,舅母風(fēng)采依舊!”韓子剛在一旁看到韓心語的表情,急忙走過來親昵的沖著少婦說了幾句。
“子剛你什么時(shí)候?qū)W會油嘴滑舌了!”少婦白了韓子剛一眼,韓子剛立時(shí)呆住不知道說什么了,要不是怕韓心語不自在他也不會當(dāng)這出頭鳥?。?p> “遠(yuǎn)兒,敬兒,快過來!”少婦看韓子剛呆頭呆腦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招手喚過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幾人的兩個少年過來,“快來見過你們的語兒表妹!”
“這是語兒你的大表哥,楊致遠(yuǎn)!”少婦推了推穿著一身青衫的國字臉少年,他看起來已經(jīng)有十八九歲,表情有些嚴(yán)肅的對韓心語爆了抱拳。
“見過語兒表妹!”
“見過大表哥!”韓心語趕忙站起身來對著楊致遠(yuǎn)還了一禮,楊致遠(yuǎn)的長相并沒有和少婦有多少相似,應(yīng)該是像韓心語那還沒見過面的舅舅吧!
“這是你二表哥,楊致敬!”少婦又推了推站在楊致遠(yuǎn)身邊穿白衫的少年,他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和韓子剛的年齡相當(dāng),也不知道誰大一點(diǎn),長相就比較酷似他的母親了,整個臉龐看起來讓人很舒服,他走上前微笑著對韓心語施了一禮。
“為兄對語兒表妹一直未曾蒙面很是遺憾,沒想到今日能得償所愿,為兄真是欣喜之至!”
“二表哥嚴(yán)重了!”韓心語對這樣的自來熟一向是沒有辦法的,不過至少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舅母和兩個表哥對她有什么不好的企圖,而且她也不愿用什么不好的心思來衡量楊氏的家族,只要在她力所能及的地方她還是很愿意幫楊家人一把的。
“語兒不用在意,二表哥他就是這樣,以后相處時(shí)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韓子剛見韓心語被楊致敬弄的有些不安,走過去一把抱住了楊致敬的肩膀,笑嘻嘻的對韓心語說道。
“子剛表弟,你怎么可以在語兒表妹面前說我的壞話!”楊致敬拍開韓子剛的手,沒好氣的沖他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兩人平時(shí)是很熟悉的,韓心語看到不禁嘴角彎了彎,在韓家她可沒見過韓子剛和哪個兄弟這么親熱過。
“好了,大家都坐下說話吧!”坐在主位的楊博文見大廳亂糟糟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都坐下來,幾人都恭敬的應(yīng)聲,而韓心語被楊博文拉倒身邊坐了下來。
“外祖父,其實(shí)我和語兒這次來,是聽說舅舅被打傷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子剛坐在一旁見眾人都只是東拉西扯不說正題,終于有些按捺不住向楊博文詢問道。
“嗯?”楊博文聽到韓子剛的話眉頭不由皺了皺,眼神銳利的掃向了在一旁有些不安的韓心語舅母,“張氏,你派人去韓家了?”
“父親!”張氏被楊博文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有些忐忑的看了眼楊博文,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什么。
“我不是說過了這些小事不可以去打擾陽兒的嗎,你們都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了是不是!”楊博文看到張氏默然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楊氏在韓家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這小小事還去麻煩她,讓韓家人怎么看她!
“父親!”張氏雖然被楊博文的怒火嚇了一跳,但還是咬了咬牙,抬起頭看向了楊博文,“明哥這次傷的那么重,王家是下了死手的,這么多年您說我什么時(shí)候去麻煩過陽姐,現(xiàn)在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于我們是天都塌了,可是對韓家來說這就是一點(diǎn)小事??!”說著張氏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落了下來,另一旁端坐的楊致敬似乎想說些什么,卻被他身旁的楊致遠(yuǎn)給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