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朝拜和星辰隕落對撞,四周先是一靜,瞬息后一股難以形容的毀滅性風(fēng)暴,就瘋狂地朝周圍席卷開來。
在這風(fēng)暴沖擊下,那些修為較弱或事先未作準(zhǔn)備的馭師,頃刻就遭到重創(chuàng),甚至有人直接被震得肺臟破碎,奄奄一息。
“呼!”
當(dāng)那混亂能量鋪天蓋地涌來時,趙荀眼瞳緊縮,幾欲逃遁,但看到蘇念從容自若的站在那,用手輕撫青牛的頭顱,內(nèi)心情不自禁的就鎮(zhèn)定下來。
下一刻,所有能量帶來的沖擊力近乎都被青牛抵擋,只剩余少數(shù)余波擴散到后面,也被蘇念布置的符陣給輕易化解。
不過化解那番能量沖擊后,青牛體表也有些地方滲出微不可查的血跡,足見煙無塵和秋延之的強大,同時也說明,若無相應(yīng)的修為,防御再厲害也會破開。
隨著能量波動散去,方圓千丈化作一片平地,內(nèi)部的樹林和山石,皆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場還能保持穩(wěn)定站立的,僅有寥寥幾十人,這些人修為最低的也是馭將巔峰。
“咦?”忽然,煙無塵和秋延之,皆驚異的望向蘇念所在方向,在他們眼中,那里有一隊奇怪的組合,兩人一牛,讓他們吃驚的是,這三道身影居然安然無恙。
這馭術(shù),他們并未做保留,自然清楚其中蘊含的威力,而這隊組合,修為最高的青牛也不過馭將中階,兩個人類更是弱小,只有馭師境界,如此微弱的實力,怎么會不受他們的攻擊影響?
蘇念平靜的看了眼兩人,收回目光,拍了拍青牛,以示贊許,若無必要,他實在不愿與修為如此高的強者打交道。或許是有些忌憚,卻絕談不上畏懼,他考慮更多的是,若引起過多人注意,無疑不利于自己和趙荀接下來的計劃。
可這樣的舉動,落在旁人眼里,則完全是對煙無塵和秋延之的不敬。
“這少年,好生狂妄?”秋延之略覺詫異,只是以他的實力和身份,明顯不可能專門去和兩個馭師以及一頭未開化的野獸計較。頓時釋然一笑,轉(zhuǎn)身煙無塵執(zhí)禮,正色道:“秋某已領(lǐng)教閣下天賦奇術(shù),果真名不虛傳,只是今次時機不對,來日有機會再戰(zhàn)?!?p> “哼!”煙無塵面色有些難看,冷哼一聲,對這結(jié)果,在向來以北疆年青一代第一人自居的他看來,明顯很不如意。
嘴角劃過一抹哂笑,秋延之不再理會煙無塵,朝身后眾人揮揮袖袍,徑直走到靠近黑石絕谷邊緣一塊巨巖上休息。
通過此前交手,煙無塵亦明白,再糾纏下去也暫時改變不了結(jié)果,只得壓下火氣,皺眉看向蘇念,不知道在想什么。
“煙少主,這位是蘇念先生,道宗宗主。”即墨見了,趕緊出來介紹道,盡管他不歸屬煙霞洞,可身為獸族,對北疆獸族最大勢力還是保持著極高的敬意。
煙無塵聽了,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地說道:“蘇念?小小馭師,能承受之前那樣爾等沖擊,果然有些本領(lǐng)。這樣吧,此次入谷,我方正缺些人手,你就隨我一道行動,到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其語氣充滿傲然自信,根本沒有征詢蘇念的意見,似乎斷定蘇念一定會遵循自己的話。不僅是他,周圍其余眾人絕大部分也這么認(rèn)為,一個馭師,拒絕譚仲那等馭將強者尚可理解,可若拒絕馭將,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即墨一愣,沒想到煙無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旁邊的白通神色同樣有些不安,別人不知道,他和即墨卻很清楚,蘇念表面是馭師,真實實力卻深不可測,尤其那氣魄更是當(dāng)時罕有。
煙無塵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別人或許求之不得,可蘇念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趙荀,帳篷已毀,隨意找些枝葉干草來鋪下地面吧。”
蘇念不喜不怒,仿佛沒有聽到煙無塵的話,對趙荀吩咐道。先前青牛護住他和趙荀,對這帳篷則有心無力了,只能任憑它被粉碎。
“這小子真瘋了?”見蘇念一副無視煙無塵的話,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這人莫非真的瘋了?之前就對煙無塵態(tài)度不敬,今更進(jìn)一步的無視,要知道,后者不僅是中階馭侯,還是煙霞洞的少主,要對付一名馭師,一根手指就能壓死。
趙荀則是目光陡凝,接著就欣然從命,對煙無塵都能這般強勢,宗主給人的驚喜總是那樣的出乎預(yù)料??!
即墨和白通微怔,眼里流露出復(fù)雜神情,盡管他們想過蘇念會拒絕,可通過這樣的方式,也是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他們的確敬重蘇念,但同樣清楚煙無塵代表著什么,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煙無塵的表情當(dāng)即陰沉下來,他本以為自己對蘇念的提議,是對后者的賞賜,后者定然欣喜,即便不樂意,也絕對不敢拒絕,豈料后者竟
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視自己,這等同于是當(dāng)眾打臉。
“蘇念,你太放肆了,煙公子肯開口,那是你的榮幸,不要給臉不要臉?!?p> 譚仲見狀大喜,連忙跳出來大喝道。
本來煙無塵要招納蘇念,他心中還充滿妒忌和擔(dān)憂,若蘇念被煙無塵招納,自己要再報復(fù)就難了。此刻看到蘇念如此不識趣,讓他頗有種絕處逢生的驚喜,如今他不僅要借機將蘇念踩死,說不定還能以此受到煙無塵的重視。
蘇念懶懶抬眼,似笑非笑,語氣玩味道:“你不是廣玄門的長老么?何時變成別人的走狗了?”
“你……”譚仲氣的胡須亂顫,指著蘇念想說什么。
然而不等他開口,蘇念神色驀地一冷,如斥豬狗般喝道:“滾!”
譚仲懵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一片漲紅,嘴唇動了半晌沒有發(fā)出聲音,可想而知氣到何等地步了。
“你知道曾經(jīng)有個宗派,最終被我屠得雞犬不留,原因是為何么?”煙無塵沉默地盯著蘇念,這時忽然陰冷一笑,道:“原因很簡單,我不高興,現(xiàn)在我看到你,我也很不高興?!?p>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皆有種骨子冒寒氣的感覺,只因不高興,就屠殺了一個宗派,煙霞洞少主,簡直比傳聞中的還要狂妄和邪煞。
蘇念卻笑了起來:“你看到我很不高興?很湊巧,我只要看到你那張臉,也有種打腫了再踩扁的沖動。”
剎那,滿場死寂,每個人都感覺,氣氛似乎壓抑得連呼吸都艱難了。
“很好!”煙無塵身體微僵,緩緩?fù)鲁鰞勺?,然后一股龐大的氣勢,就從他體內(nèi)轟然壓出。
這股氣勢,宛若洪水滔天,帶著煙無塵的意志肆虐,即便只是被余波略及,所有人也仍然感應(yīng)到其中可怕,一個個更忍不住將目光投向蘇念,蘇念是煙無塵首要針對之人,承受的威壓定然超人想象。
雖還未看到結(jié)果,可眾人已經(jīng)有了預(yù)想,馭師和馭侯差距實在太大了,蘇念的下場只有兩個,一是被意識直接壓的崩潰,二是幸運未死,變成瘋子或白癡。
蘇念低著頭,沒人看到他唇角的笑,煙無塵直接出手,他還會擔(dān)憂,這樣他絕對抵擋不住。但通過一番了解,他已知煙無塵的傲,再加上此人的地位和修為,斷然不會對自己直接出手。
至于氣勢意志之類的存在,是他最不怕的,再可怕的意志壓迫,能有馭天塔的考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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