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三千字,今天累計有8000字了哦。讀者大大們支持啊?。?p> 潼關(guān)縣,顧名思義,因其縣旁有關(guān)中雄關(guān)潼關(guān)而得名。不過潼關(guān)卻不屬于潼關(guān)縣下轄,如此戰(zhàn)略之地--北臨黃河,南踞山腰之地,乃是直接隸屬于大明朝中軍都護府。是以關(guān)內(nèi)守軍若無朝中旨意,輕易調(diào)動著者以謀反論處!不過,潼關(guān)一處若無重將把守,平時也就一個衛(wèi)的兵力,還不算吃空餉再內(nèi)缺失的人數(shù),哪里還敢調(diào)兵出去。
18日子時,當(dāng)潼關(guān)縣的當(dāng)值守軍還在打著瞌睡的時候,城墻下,有百十號人輕手輕腳的正順著架起的梯子挨個上樓。
“什么人?”終于有個起來撒尿的守軍發(fā)覺暗處有人活動,于是大喝一聲,可惜回答他的是一只暗箭。
可惜了這么一條漢子,李大彪如是想到,要是加入我解難營多好?。”娙舜髸?,原本以為他是可惜傷了條性命,誰知他竟是如此···唉!
見行蹤已暴露,李大彪當(dāng)即從藏身之處一躍而起,大喝一聲道:“打劫,投降免死、抵抗者殺···”眾人紛紛響應(yīng),紛紛叫道“搶錢搶糧,抵抗者殺··”
一時間,城墻四周火光四起,喊聲之聲震耳欲絕,守城兵卒紛紛大驚,膽大的提刀向殺入城來的“賊寇”拼殺而去,大部分棄刀便走,膽小的直接撲地投降。
“速速占了城門,放大軍入城。”
一時間,入了城的賊寇數(shù)十人朝城門口涌去,官軍莫敢當(dāng)。
“吱丫”一聲,城門大開,‘賊軍’聞聲紛紛歡聲高呼,城外的‘賊軍’一擁而入。
片刻,百多號當(dāng)值的不當(dāng)值的守軍紛紛繳械,李大彪令人捆了起來留下數(shù)人看守,余眾直奔縣衙。
那知縣聞聽賊寇入城,急忙吩咐家里的夫人小妾收拾金銀細軟準(zhǔn)備棄城而走,不知是李大彪動作太快,還是他那些夫人太太舍不得這樣舍不得那樣地動作太慢,反正是被‘匪眾’抓了個正著。
縣衙大堂,李大彪高坐于衙門大堂之上,斜著眼看著堂下跪著的知縣一家,道:“我等路過此地,聽說潼關(guān)縣錢糧豐富,特來拜會,不知知縣大人可否借些糧草啊?”
知縣用手擦擦額上的汗,“借,借,大王看上我潼關(guān)縣···乃是我等之?!ぁぁぁ?p> 他還沒說完,只見李大彪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喝一聲,“那還等什么,還不把金銀細軟交出來···”
那知縣頓時被嚇癱在地,從褲底下流出一大片黃白液體,竟是屎尿齊出···
當(dāng)夜,這伙土匪把城中富戶全部綁到了縣衙里,順便帶來的還有無數(shù)真金白銀。
李大彪仍舊坐在大堂上,斜著眼聽著手下的匯報,旁邊的手下連長--華南村的李大錘朝他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李大彪會意。
李大彪好i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向旁邊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李大錘向前一步,朝他拱手道“回團···大王,已是寅時了,已過了兩個時辰,差不多該撤了,要不,把他們··”他朝堂底下望了一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當(dāng)即有幾個富戶步了知縣大人的后路--堂底下又多了幾攤黃白之物。
“不夠不夠,再搶上兩個時辰,反正弟兄們時間挺多?!崩畲蟊胝f完朝底下露出一個他自認(rèn)為燦爛的笑容,效果倒也明顯,地下又多了一灘那什么。
李大錘再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大人,此處非是久留之地,解難營的人正在四處搜索我等,時間久了怕是不妙啊。”他自認(rèn)為聲音壓得很低,卻沒想底下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知縣大人雖已渾身提不起半分力來,腦子倒還轉(zhuǎn)得飛快:什么解難營,我怎么不知道?哎呦,馮管是哪路豪杰哪路好漢,快來救我啊~~~”
不只是他一個,堂下眾人紛紛祈禱蒼天和各路大神,希望那什么勞什子解難營快速到來。
李大彪明顯是惱了,他一拍桌子罵道:“又是解難營的人,整天像一群餓··餓狼一樣跟著我等,我等到哪它也到哪,惹毛了老子,老子跟他拼了···”不過說后半句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以致堂下的眾人紛紛對解難營更加期待。而站在他身旁的李大錘不知怎的臉鱉得通紅,只是在堂下的眾人看來卻更顯得猙獰。
“報···稟告大王,外面有許多人圍住了衙門?!崩畲蟊胍惑@,“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壞我等好事?!彼泵囊巫由弦卉S而起,“快帶我去看看?!?p> ···
望著眼前的諸多老弱婦孺,李大彪嘆了口氣。原本以為是哪來的兵勇或是鄉(xiāng)兵前來壞事,結(jié)果卻是這般···
“大王,我等仰慕大王風(fēng)采,愿舉家投奔大王,還望大王收留···”一顫顫巍巍的老者帶著人群緩緩朝李大彪跪下,
“大王··”“··萬請收留我等···”
李大彪裝作兇惡狀道:“我等做的事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要你們這般老弱作甚,快些散了吧···”李大彪回過身去,饒是如此五大三粗的漢子也被眼前的場景濕了眼角,衣衫襤褸啊,真真正正的骨瘦如材啊,他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緒,他多想幫他們一把,可··唉!
解難營終于姍姍來遲,‘賊寇’倉惶卷起錢帛抱頭鼠竄,竟然連諸多糧草都不曾帶走,只帶走了大量縣里軍械庫的武器裝備和金銀細軟。
解難營營長梁濤同志聞潼關(guān)縣知縣大人與縣里諸多“頗有民望”的父老被囚禁在衙門,特地親自帶人前來解救。
梁濤親自扶起渾身依舊軟弱無力的知縣大人,惶恐道“小人不知知縣大人受困于此,救駕來遲還望大人與眾位父老海涵···”
知縣大人聞之賊寇已走,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梁濤的手,然后吸了吸自己的眼淚鼻涕,道:“你們···可算是來了··”話說了一半竟然哭了起啦,這話就像鞭炮的引線被點著一般,堂中的眾人竟哭了一半。
梁濤一愣,咱有那么熟嗎!不過話還是要撿好聽的說:“小人多謝大人器重,小人感···”
知縣似乎并沒有聽見梁濤說話,他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淚,打斷梁濤繼續(xù)說道:“你知道那伙賊寇有多兇惡嗎,他們直接用手把我從床底下提出來,你說他們怎么知道我躲在床底下,你說,有這么兇的人嗎,他們還打我,你瞧,這、這、還有這···”
梁濤正在聽知縣大人訴苦,忽聽有人稟報,“營長,外面···”那人一說到這打住了,只把眼望向梁濤,梁濤料想必有蹊蹺事,隨即做個樣子,大聲對手下說道:“你等在此保諸位大人和父老周全,我去看看賊寇又耍什么花樣,這次勢必要剿滅他們”。
那知縣一聽‘賊寇’二字,頓時回過神來,“對對,剿,一定要剿,絕對要剿滅他們···”
梁濤心里冷笑了兩聲,大明的官員也竟是些如此的貨色!他大步朝門外走去。來到門口,他一愣,眼前是數(shù)百老弱婦孺擠在門口哭泣嗚咽,梁濤貼身侍衛(wèi)張小虎見此,朝人群大喝一聲道:“止聲,你們有何事情要見我們營長大人,速速道來?!?p> 張小虎特地加了‘大人’二字,怕那群人不曉得營長是頭領(lǐng)的意思。只見人群中站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漢,向梁濤拱手道:“大王···大人,我等仰慕大人風(fēng)采,愿舉家投奔大人,望大人收留我等?!闭f著便領(lǐng)著眾人拜了下去。
梁濤心里嘆了口氣,正欲答話,抬頭看見張小虎乞求的眼神,梁濤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他向眾解難營將士望去,抬望眼--均是期盼、祈求,他們希望自己收留這些老弱婦孺,因為在他們的身上,有太多他們自己父母姐妹妻兒兄弟的影子,梁濤向身邊的高亮望去--他早已掛印而入梁濤帳下,他微不可察地朝梁濤點了點頭,梁濤道:“既然諸位看得起我解難營,我豈能拒之門外?諸位快快請起?!?p> 隨即他不理眾人喜極而泣又或者高呼多謝的聲音,道:“趙豐何在?”
“屬下在。”
“你領(lǐng)一什人馬快幫諸位父老收拾行裝搬去我鳳凰嶺?!?p> “屬下領(lǐng)命。”
梁濤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張小虎,發(fā)現(xiàn)他已是眼眶濕潤,梁濤暗道:“士卒歸心、士氣可用。”隨即大步邁入衙內(nèi)。
知縣見梁濤回來了,急忙從椅子上‘爬’過來惶恐道:“賊匪可剿滅了?”
梁濤假裝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回稟知縣大人,這伙賊寇極其狡猾,每回聽聞我解難營前來,總是跑得比兔子還快?!?p> 知縣一聽,頓時癱軟在地上,“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城中富戶也紛紛圍上來道:“壯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等啊,我等感激不盡···”
梁濤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事···”梁濤故作為難,眾人急忙道:“壯士既有主意,快些道來?!?p> 梁濤道:“我等解難營乃華陰縣組建鄉(xiāng)勇,好保護縣城,如今看來頗有成效,”眾人紛紛點頭,哪能無效啊,賊寇見了你們就跑,
“為今之計,潼關(guān)縣一邊可上報朝廷指派大軍前來剿匪,同時可暫時向我們一樣組建一只隊伍,好保護諸位啊?!?p> 眾人紛紛道:“有理,有理··”忽聽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說的容易,那伙可是悍匪,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你們以為隨便拉一群男人出來就能夠抗匪嗎?哼!”
眾人被他一說,紛紛響起那伙賊寇兇神惡煞的模樣來,不禁失聲道:“那可如何是好?壯士,救救我等啊···”
梁濤故作為難道:“要不我解難營分出一部駐扎在這?”
“好,好,就這么辦···”
“只是這糧草···”“梁兄弟見外了,自己人,都是自己的弟兄,能讓弟兄們餓著肚子剿匪嗎?我等包了,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