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姚淑梅抬起頭,陰冷的看著他,咬了咬嘴唇,“他,就是,沈—建—祥!”
話音剛落,天俊驚訝的看著她!居然是沈建祥,榮峰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沈峰的父親,沈靖的爺爺!怎么可能,那樣祥和的一個老人家,怎么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你要向沈爺爺復(fù)仇么?”何天俊緊張望著她。
“復(fù)仇?我接近不了沈家別墅,他家門口有桃木拉環(huán),他身上有開光玉佩,我怎么報的了仇!”女鬼姚淑梅失望的低下頭。
何天俊淡淡的說道,“桃木拉環(huán)被我拆了!”
“我那晚看到了,可是那又怎樣?沈建祥的臥室和窗戶都是桃木做的,而且那些桃木被一些道士放入了符咒,我根本接近不了?!?p> 那晚姚淑梅走進了沈家別墅,她在沈建祥的臥室門口看到她在寫著什么,本想上前索了他的命,但是門里面的符咒突然顯現(xiàn)出光芒,差點照的她魂飛魄散,她這才罷手。
“我今天來是因為我覺得沈靖也很在意別墅的桃木拉環(huán),這讓我很好奇,所以想試試看。你纏著沈靖,就是為了想像爺爺報復(fù)么?”何天俊追問著。
姚淑梅狠狠的望著他,“沈靖?哼,她咎由自取,和她的奶奶一樣,那樣殘忍毒辣,蛇蝎心腸!”
“我不會讓你傷害到沈爺爺,因為,我不相信沈爺爺為了榮華富貴去殺人!”何天俊又點了根煙。
姚淑梅怒視著他,“你什么意思?”
“沈爺爺和你相愛那么久,就一定了解你,他如果真要讓你離開,他為什么自己不去告訴你?”何天俊看著她,他知道,這個女鬼也是個沒有心機的傻女人。姚淑梅也突然覺得很蹊蹺?!拔蚁胍欢ㄓ惺裁凑`會!”何天俊肯定的說。
姚淑梅又浮現(xiàn)出一張怨恨的表情,“誤會?能有什么誤會?一定是為了他的榮華富貴,為了他的事業(yè)!”
“這樣,我們做個交易。”
姚淑梅好奇的看著天俊,“交易?什么交易?”
“我?guī)湍阋姷缴驙敔?,把?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但是……”何天俊突然看著她。
“但是什么?”
“告訴我,你知道多少關(guān)于沈靖的事情?!焙翁炜「┰阽R子前,看著她,他已經(jīng)不在害怕這個女鬼,相反倒是可以和她做筆交易。
姚淑梅想了想,“沈靖……好,我答應(yīng)你,我的要求本來就很簡單,就是向他復(fù)仇,既然這件事情有蹊蹺,我也要當(dāng)面問清楚?!?p> “好,成交,但是如果我知道你要傷害沈爺爺,我會讓你魂飛魄散,懂么?”何天俊陰下一張看著她。
難怪人人都說,‘鬼,并不可怕,人,比鬼可怕的多!’
沈靖在家中看了看表,凌晨兩點了,他還沒回來,她并不是等他回來,而是怕他回來,看到這么晚還沒回來,她反而高興,走進臥室鎖緊了門。
何天俊瞪著眼睛看著姚淑梅,冷冷的說,“在哪里?”
“抱歉,我不會告訴你,除非,你帶我見到沈建祥問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不然,你休想找到。”
何天俊就快要崩潰,發(fā)瘋的搖晃著梳妝臺,“告訴我!”
“我不會在犯同樣的錯!如果我現(xiàn)在告你,你萬一和沈靖一樣不信守承諾,繼續(xù)把我扔到這里,那我該怎么辦?”
姚淑梅這句話不難聽出,她和沈靖也交易過,就是見到沈建祥。但是沈靖卻沒有信守承諾。也許是沈靖不想讓她傷害到爺爺。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糾纏著沈靖,不肯放開……
“那好,我答應(yīng)讓你見到沈爺爺,說清當(dāng)年的事情。我現(xiàn)在好奇的是,你為什么害死那么多人,就為了你的仇恨?連個小女孩你都不放過!”
姚淑梅委屈的哭了,“我沒有,我沒有害死那些人。對活人來說,留有來歷不明死人的東西,那是不吉利的。當(dāng)年的那只小貓,其實不小心卡在了抽屜上死的;那個女孩,也是那個民工犯病才會害死了那女孩。”
何天俊疑惑的問道,“那四家店主的死,你又怎么解釋?”
“我承認(rèn)他們的死是和我有些關(guān)系的,可是并不是我害死他們的,我懇求過他們,幫我找沈建祥,只要找到了,我會讓他們的生意興隆,但是那個老人家不答應(yīng),我就每天懇求他,可是他卻因為我每夜的糾纏,神智開始恍惚,而第二天是他自己沒有放好剪刀,才會讓她的妻子死在了那里;第二家店主,他答應(yīng)會幫我,可是當(dāng)他掙了很多錢后,卻對我的事情不管了,我等不下去了,就恐嚇?biāo)?,會讓他今后破產(chǎn),誰知道他就被我嚇的……也是精神恍惚了起來,便吞掉了店里上好的玉器;第三家的店主,他的老公沒有答應(yīng)幫我,我也不想再傷及無辜,他老公出事,純屬是酒后開車導(dǎo)致的。他妻子也是因為太過思念他,才會自殺的;最后的那兄弟兩人,也是他哥哥做飯時候,操作煤氣出現(xiàn)問題,才會引發(fā)了爆炸;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的。我只想讓他們幫我找到沈建祥而已,我無心的!”
“你的一句無心,能換回他們的命么?”何天俊難過起來。
“對不起,所以當(dāng)我遇見沈靖的時候,我已在小心著,只是托夢給她,不敢再現(xiàn)身,恐怕會傷害了她和葉明輝,可是,最后還是……”
何天俊問道,“你既然知道他們會出事情,為什么不救他們?”
“人的命運,是老天爺安排好的,我沒有義務(wù)救他們,更沒有能力救他們。這個梳妝臺是我的嫁妝,我是死在它旁邊的厲鬼,帶著多年的積怨,只要是接觸了梳妝臺和我的人,必然只會死掉,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來歷不明的東西太臟了,不能要的,因為陰氣太重了!我控制不了這一切!”
“那么,我遇見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和我的夢,也都是你做的?你想告訴我什么?”
姚淑梅皺了皺眉,搖著頭,“抱歉,我不能說,等你幫我見到了沈建祥,我會告訴你一切!請你相信我!”
何天俊揉了揉眉心,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何少爺,沈老先生蘇醒了!”
“沈爺爺醒了,我要去醫(yī)院看她,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請你也信守承諾!”何天俊堅定的看著姚淑梅,姚淑梅用力點了點頭。他立刻飛奔到醫(yī)院,來到沈建祥的身邊……
“爺爺,您怎么樣?”他俯身看著虛弱的沈建祥。雖然蘇醒了,但是說起話來還是很吃力,不知道在何天俊耳邊吃力的說了什么。
“我已經(jīng)猜到了,我找到了當(dāng)年的張沛玲阿姨,她答應(yīng)幫我們的,您放心!”何天俊慢慢的告訴沈建祥。
沈建祥的右手動了動像是在暗示著什么,何天俊仔細的看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密碼么?”
沈建祥點了下頭,何天俊迅速記了下來。他記得當(dāng)年沈靖跟他提起過,爺爺臥室的床下有個保險箱,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這個時候爺爺給他一串?dāng)?shù)字,想必是保險箱的密碼吧!
何天俊來到沈建祥的臥室擰上門鎖,那個密碼果然是保險箱的密碼,他打開保險箱,里面一封是遺書,另一份是遺囑分配。他打開遺書看起來……說是一封遺書,不如說這是一封沈建祥寫給沈峰的懺悔信。
何天俊把沈靖叫到自己的臥室,“孩子還好嗎?”
“很好,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孩子?”沈靖知道,何天俊一直不承認(rèn)孩子是她,看著他每天都孩子那么關(guān)心,她不明白是因為什么?
“想好給他起什么名字了么?”何天俊看著月光,用力的吸著煙。
沈靖對他的反復(fù)無常搞不明白,“他是你的孩子,你來決定好了?!彼幌胍驗楹⒆拥拿侄づ?,邊讓他做決定。
“沈瀚飛,你覺得好嗎?”何天俊轉(zhuǎn)向她,沈靖驚訝的看著他,他居然讓孩子姓沈。
何天俊看著床頭上的和沈靖的合影,“他是沈家孩子,以后也是沈家的繼承人,他應(yīng)該姓沈!”
“可是,他是你的孩子啊!”沈靖不解的望著他,難道,他真的是在為孩子著想嗎?
何天俊冷冷的說,“他是我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是你和明輝結(jié)婚后才有的,現(xiàn)在明輝不在了,他姓你的姓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難道你要讓外人背起‘私生子’的稱號么?”她恍然大悟,原來他真的很在乎孩子,而且,他終于承認(rèn)了孩子是他的!
何天俊又點了根煙,“行了,照顧好孩子,你也去睡吧!”靜宸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她對今天的何天俊很感謝,至少,他今天再為孩子考慮著一切。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爺爺醒了!”何天俊突然深邃著雙眸望著她的背影,“爺爺蘇醒了,你不高興嗎?”
沈靖倒抽了一口氣,“高興,我累了先回房間了?!?p> 她靠在嬰兒床邊顫抖起來,留著眼淚撫摸著孩子的頭,她對爺爺?shù)耐蝗惶K醒感到害怕,難道她對爺爺做過什么嗎?
何天俊最近一直往警局跑,好像在查著什么。也很少再回沈家,而沈靖在家里抱著孩子曬太陽,在她心里,孩子是她的一切。
雖然沈建祥蘇醒了,但是只能靠著呼吸機,每天躺在病床上,何天俊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他答應(yīng)過姚淑梅的事情,他必須做到。因為,姚淑梅會告訴他更多,他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