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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顏天下

第21章 愛鳥的公子哥

女顏天下 夕云樹 4226 2010-09-05 03:14:16

    小青只是因?yàn)槭荏@暈倒過去,身體并無大礙。所以伍有年開了一個方子后,便急匆匆地告辭,往同濟(jì)堂東家所在的宅子跑去。雖然不敢肯定手中的那份藥方,可是伍有年還是憑直覺認(rèn)為這件事應(yīng)該告訴東家為好。

  送走伍有年后,蘇如云又把來福叫過來,讓他按照方子去同濟(jì)堂抓藥,順便在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照顧好小青。

  來福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主子不愿意說,來福就不會多嘴過問。欣然領(lǐng)了任務(wù),就往同濟(jì)堂跑去。

  不久后!

  杭州城城南門迎面走來一個俊美的公子哥,左手搖晃著一把折扇,右手提著一個用錦布遮擋起來的鳥籠。時不時的,俊美公子還對著鳥籠中的鳥吹上幾個口哨。一副悠閑又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給人第一印象就是紈绔子弟。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男人的蘇如云。

  右手中提著的鳥籠子,也是蘇如云剛剛在一個巷子里,從背后偷襲了一個公子哥后,將他打的分不清方向搶來的。

  之所以需要這個鳥籠,或者說是里面的鳥,是因?yàn)樘K如云要接著這只鳥掩蓋掉自己沒有喉結(jié)的問題。

  看著越來越近的南城門,蘇如云故意自己的頭往下低了低,然后對著鳥籠中的鳥再吹起起口哨。而自己整個人,就跟普通人一樣徑直往城南門走去,準(zhǔn)備出城。

  可就在蘇如云走到城門下準(zhǔn)備混出去的時候,原本懶散地坐在一側(cè)休息的城門守官,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對著蘇如云叫道:“提鳥籠的給我站住,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將路引拿出來!”

  城門官一說完,立即有2個持刀城門兵沖了上來,惡狠狠地盯著蘇如云。四周的百姓也被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在看見城門兵手中的大刀時,立即哄然散開。

  在其他城門兵的喲喝下,該進(jìn)城的進(jìn)城。該出去的,也都很自覺地往外走去。畢竟城門兵手中的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位官爺!小民就是這杭州城的人,前天出門的時候不甚將路引丟失,補(bǔ)辦的話也沒有這么快就拿到手!官爺要我現(xiàn)在拿出路引,這不是為難我么?”蘇如云趕忙假裝哀求道。

  “沒有路引?”守門官聞言,將蘇如云又看一遍。

  而蘇如云也秉著就當(dāng)自己是男人的心情,絲毫不避諱守門官如此仔細(xì)地看自己。當(dāng)然,腦袋還是低下來的。似乎怕籠中的鳥兒受驚,女扮男裝的蘇如云不斷安慰著籠子中的鳥兒。

  也導(dǎo)致城門官沒想到去注意蘇如云的喉結(jié)!

  城門官看了蘇如云半天,似乎看不出什么疑問。最后只好咳嗽一聲說道:“這路引是進(jìn)出城門的通行證,必須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本官看你也不像是疑犯、奸細(xì)之類的人,可本官也不能就如此輕饒了你。所以本官要罰你一兩銀子。以后注意點(diǎn)將路引帶在身上!”

  一兩銀子!

  蘇如云看著吃人不吐骨頭的城門官,顯然對方是赤裸裸的搶錢。至于自己看上去可疑,恐怕也是對方胡說的?;蛘哒f壓根就沒打算追究自己是不是什么疑犯、尖細(xì)之類的。為的就是敲詐自己,弄到一些好處!

  “這位官爺,一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蘇如云身上還真沒有一兩銀子,零零總總的也就帶了一百文錢。只有一兩銀子的十分之一,根本沒辦法喂飽對方??梢遣唤o錢的話,這道門就沒法過去,甚至還有被冤枉收押的可能。

  蘇如云急著要在亥時趕到王家莊,自然不能在這里耽擱時間。

  城門官冷笑著看向蘇如云:“你一身衣裳也算是華麗,難道會連一兩銀子都沒有?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交錢,以后出城依舊不帶路引,將我大齊國法置之不顧?”

  得,都拿國法說事了。蘇如云也知道,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就甭想出城門。

  “官爺,官爺!”無奈,蘇如云只好對著城門官連叫兩聲,示意有話要和他單獨(dú)談。

  城門官在這個崗位上已經(jīng)呆了好多年,一看蘇如云的神色就明白是要給自己好處。當(dāng)下將那兩名城門兵喝退,自己走到了蘇如云的身前。

  將手中鳥籠上的錦布掀開一角,蘇如云對著城門官努了努嘴:“看見這只黃嘴兒沒?拿到市場上賣,絕對值十兩銀子。如果你運(yùn)氣好,碰到一冤大頭,說不定還能賣上十七、八兩銀子的高價!”

  城門官聞言透過錦布上那掀開的一角,果然看見里面有一種神采奕奕,全身羽毛呈綠色,可是嘴巴卻是黃色的鳥兒!

  “真那么值錢?”城門官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蘇如云,喉嚨中翻滾著貪婪的吞口水聲。

  蘇如云一拍胸脯,開口保證道:“我出城后,遲早還是要回來的。若是官爺賣不到那么多錢,等我回來時想怎么懲罰我都行!當(dāng)然,小民也有個要求,就是以后小民出城的話,是不是可以不用路引就能夠自由出入城門?”

  不舍地看了一眼籠子中的黃嘴兒,城門官再次看向蘇如云,簡直眉開眼笑地要稱兄道弟了。

  “這是哪的話,本官一看小兄弟就是正人君子。只不過這路引卻是要時常帶著的,近年來這天下也不太平,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以防萬一。不過,既然是小兄弟的路引掉了,本官就給你再開一張路引!你先在這里等上片刻,我去找人開路引?!?p>  說完,城門官一手搶過蘇如云手中的鳥籠,然后快步往城樓上跑去。

  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就一兩多的銀子。城門官一下子就搞到了十兩銀子,心里自然樂開了花。不一會兒,辦好了路引的城門官立即從城樓上跑了下來,然后熱情地將那個路引遞給了蘇如云。

  “多謝官爺!”

  蘇如云接過路引,客氣地對城門官開口道。

  看向手中的路引,走出城門后的蘇如輕聲低罵了一句。因?yàn)樽约菏种心弥氖侨珖ㄐ械穆芬?,雖然只要持有這張路引,去往齊國內(nèi)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受到刁難??墒沁@種路引只要在當(dāng)?shù)毓俑暾垼缓罄U納一兩銀子就足夠了。

  但在這里,卻被漲了十倍!也不知道這家伙,平日里靠著這位置坑了多少錢進(jìn)自己的腰包。

  就在蘇如云走出城門外不遠(yuǎn)時,城墻外右側(cè),突然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十多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瓷砩系囊轮?,應(yīng)該是某府邸的下人。而在一眾壯漢身后,還有一名臉青鼻腫的公子哥跟著,一臉煞氣地往城門這邊沖過來。

  “爺,你沒看清那個賊人,我們實(shí)在不好找??!”

  當(dāng)前一個壯漢,灰頭土臉地對著身后的公子哥哀求道。雖然聲音不大,可依舊傳入了蘇如云耳中。再定神看了一眼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公子哥,蘇如云差點(diǎn)沒想笑出來。

  因?yàn)閷Ψ侥樕?,包括后頸上的傷痕都是自己打的。

  當(dāng)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蘇如云正在想著辦法不讓人注意到自己的喉結(jié)。巧就巧在一個手提鳥籠的公子哥,從蘇如云身前走過。因?yàn)橐恢标P(guān)心喉結(jié)問題,蘇如云就特意留心了這個公子哥??晒志凸衷谔K如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喉結(jié),但蘇如云可以肯定這個公子哥百分百是個男人。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個公子哥因?yàn)榈椭^對籠中鳥兒說話的,自然不易發(fā)覺了。

  于是蘇如云便將這位公子哥撂倒,然后拿著鳥籠準(zhǔn)備出城,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我哪知道長什么樣子!”大漢身后的公子哥氣的直叫,“我管他是誰,他是往南門方向走的。我們就在這南門外堵住他,不認(rèn)識人,難道我還不認(rèn)識我的鳥兒嗎?”

  公子哥的獨(dú)斷,卻讓準(zhǔn)備走人的蘇如云喜上眉頭。

  為了抓住偷了自己鳥籠,公子哥帶著一眾下人躲在了城墻外面,并沒有在城門前露面。主要怕對方會在遠(yuǎn)處看見自己這個陣勢,直接逃跑。

  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蘇如云便往城墻下的公子哥走去。

  “這位公子,我方才聽你說什么鳥兒的事情。那只鳥可是全身綠色,而唯獨(dú)嘴巴是黃色的?”蘇如云走到躲藏的公子哥身邊,輕聲詢問道!

  “咦,你怎么知道那只鳥的顏色?難道是你打我的?”

  說到這里,公子哥臉色立即難看起來。四周的那些大漢,也都怒視地看向蘇如云。

  “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蘇如云語氣顯得十分不滿,“既然你這么沒誠意,那就算了,鳥兒的事情就當(dāng)我沒說過!”

  公子哥特別愛鳥,那只黃嘴兒因?yàn)殚L相奇特,特別受公子哥喜愛。此時見知道消息的蘇如云要走,公子哥立即喊道:“兄臺別走,是阮學(xué)常魯莽,沖撞了兄臺。只是阮某一生不愛什么,唯獨(dú)愛鳥,特別是那只黃嘴兒。若是兄臺知道在哪兒,阮某定當(dāng)厚禮相謝!”

  “阮學(xué)常?”蘇如云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仔細(xì)一搜索本尊有些殘缺的記憶,結(jié)果還真被搜索出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已經(jīng)知道了阮學(xué)常身份的蘇如云,還是試探性地詢問一次,“你父親可是大理寺的阮文應(yīng)阮大人?”

  阮學(xué)常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調(diào)也漸漸高昂起來:“不錯,正是家父!”

  “失敬,失敬!”蘇如云雙手一拱,對著阮學(xué)常微微一拜,“既然是阮大人的愛子,我也就不怕了。實(shí)不相瞞,我確實(shí)看見過一個鳥籠,外面是用一塊錦布蓋上的!”

  “不錯,我的那個鳥籠確實(shí)是用錦布蓋住了籠子!”得知自己愛鳥的下落,阮學(xué)常神色激動起來,“兄臺,可否告訴我,我那鳥兒在誰手上,若是讓我找到那人,非得將他揍的連親娘都不認(rèn)識!”

  “這個!”蘇如云顯得有些猶豫。

  “還請兄臺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虧待兄臺的!”說著,阮學(xué)常從袖子中抽出一張銀票塞到了蘇如云手中,“雖然說我那黃嘴兒就值十兩銀子,可卻是我的心頭愛。還望兄臺一定要告訴我,是誰偷了我的黃嘴兒!”

  阮學(xué)常神情愈加激動,恨不得立即找到那個人,將他挫骨揚(yáng)灰,方才解恨。

  沒想到還有這個收獲,蘇如云原本是想故意猶豫一下,想說城門官對方好歹也是個官,自己不敢隨意得罪。結(jié)果,卻讓阮學(xué)常誤會了。

  “這錢我可不能要,我只不過是看見罷了!”蘇如云說著就要將錢塞回阮學(xué)常手中,“我從南門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城門官手中提著一個鳥籠。嘴中還念叨著,這鳥兒要是落在那小子手中簡直就是浪費(fèi)!”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聽完蘇如云的話,阮學(xué)常怒喝一聲對著身后的壯漢吼道,“將那個城門官給我吊起來,狠狠的打,敢從背后偷襲我,還敢偷的黃嘴兒!早就聽說他仗著城門官的身份在這城南禍害一方,看我今天不拔了他的一層皮!”

  “阮公子!”

  蘇如云一句話還沒開口,阮學(xué)常就將蘇如云推回來的銀票又塞了回去:“兄臺,阮某心急我那黃嘴兒,就不能奉陪了。若是兄臺以后有事,帶上這塊玉佩去阮府找我!”

  說著,阮學(xué)常隨手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塞到了蘇如云手中。然后率領(lǐng)那群氣勢洶洶的下人,往南城門跑去。

  見阮學(xué)常一行人走遠(yuǎn),蘇如云將那張銀票打開,心中不由地嘖嘖贊嘆起來,有錢人出手就是不一樣,只是舉報(bào)而已,出手都這么大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現(xiàn)在了蘇如云手中!

  看著阮學(xué)常離開的背影,蘇如云又將那塊玉佩仔細(xì)看了看。確實(shí)沒有想到這趟出城,居然結(jié)實(shí)了阮學(xué)常這個一個大貴人。而且阮學(xué)常的父親阮文應(yīng)可是實(shí)權(quán)派的人物,乃是大理寺的判寺。

  而大理寺,掌管著刑獄案件的審理。與刑部、御史臺并稱三法司,在朝廷上也是很有份量的人物。雖然阮學(xué)常的老爹是在金陵,而這里是杭州,可是在明面上敢得罪阮學(xué)常的人還真不多。

  原來自己在無意間,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了,難怪阮學(xué)常那么氣憤!

  蘇如云苦笑了一下,便趕緊往城南的王家莊趕去。此時一身男裝,趕起路來要方便不少??墒强粗焐蠞u漸出現(xiàn)的月亮,蘇如云只能默不作聲地再次加快速度。否則在亥時前,將無法趕到與王文軒約定的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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