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喝外國茶
關(guān)于任威勇出世這件事,徐然心里想的很清楚。
第一點(diǎn)就是亡靈騎士秋生,照騙董小玉的本來面目是要揭露的,揭露之后亡靈騎士是否會誕生,他就不管了,轉(zhuǎn)移注意力的辦法也未嘗不可,自己代替秋生去口花花一通。
第二點(diǎn)則是棺材底未彈到的墨斗線,補(bǔ)全墨斗線也不算是個萬全之法,最穩(wěn)妥的辦法還是將對方徹底消滅。
一把火燒了尸首肯定是不行的,沒辦法和任老爺交代,也會讓師父失信于人,當(dāng)然,讓任老爺親自和尸變以后的爹爹面對面之后,肯定就沒問題了。
……
四目道長來到義莊的第二日晚上。
劇情仿佛被刻制了一般,四目道長的寶貝客戶們,被秋生、文才弄得亂七八糟,徐然趁亂也跟著踹了兩腳。
四目道長氣哼哼的帶著客戶們離開了,他可是看見,客戶都被定住了,徐然還上去踹了好幾下。
隔日,秋生照劇本去了胭脂鋪,午飯之際,九叔帶著文才與徐然二人,前往西餐廳,喝外國茶。
一路上跟九叔打招呼的人絡(luò)繹不絕。
“徐然,你喝過外國茶沒有?”文才跟在九叔身后小聲問了句。
“沒有?!毙烊粨u搖頭,心道,自己是什么人設(shè),憑什么喝。
見文才有些打退堂鼓的意味,徐然適時說道:“師兄,我看別人喝過,一會跟著我做,別擔(dān)心。”
“嘿嘿?!蔽牟胖匦禄謴?fù)笑容。
九叔修為高深,將兩個徒弟的話語,聽的一清二楚,聽到徐然會喝外國茶,心中也安定了幾分。
三人進(jìn)了西餐廳,身著黑色西裝的經(jīng)理立刻迎了過來。
“請問,有沒有訂位?”
九叔回了句:“沒有?!?p> 文才則是雙眼四處尋了一下,表情故作威嚴(yán),說道:“怎么,任發(fā)沒給我們訂位子嗎?”
講道理,這趟西餐廳,徐然就為了這句話也必須來,文才大佬牛批!
經(jīng)理聽見是任老爺?shù)目腿?,立刻恭敬引路?p> 眾人來到二樓,徐然也終于見到了這位大孝子任發(fā)。
幾人打了個招呼后,入座后,九叔和任老爺嘮起家常,提起了任婷婷。
文才對徐然小聲嘟囔了一句,“看他長的跟包子一樣,他女兒也好不到哪去?!?p> 正說著,任婷婷到了,是那套熟悉的粉色低胸洋裝。
文才立刻眼睛都挪不開了。
徐然也不禁多看兩眼,在這個年代,不論是穿著、妝容、身材,任婷婷都算的上是極品。
恐怕只有自己夢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可以與之一較高下了。
不過前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徐然還不至于露出一副豬哥相。
暗暗掐了一把,眼睛一直盯著任婷婷的包子的文才,徐然小聲說道:“師兄,克制一下。”
文才聞言才稍稍克制了一些,收回了大半目光。
眾人點(diǎn)了五杯咖啡。
九叔和任老爺也開始談起遷墳正事。
談了幾句后,任老爺起身去招呼其他朋友,走前吩咐經(jīng)理,烤幾個蛋撻拿上來。
咖啡上桌,九叔和文才都把目光投向徐然。
徐然沒著急動作。
任婷婷一看師徒三個看著咖啡都不動,心里好笑,她本來就認(rèn)為三個人就是江湖騙子,沒想到還是三個土老帽,咖啡都不會喝。
當(dāng)下任婷婷心里就起了捉弄一下三人的心思,舉起純咖啡就灌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牛奶,最后吞了一大勺糖。
“任小姐喝咖啡的方式還真是獨(dú)特?!毙烊还首鞒泽@的說道。
徐然幫九叔加好了牛奶和糖,攪拌了幾下,端起遞給九叔,文才有樣學(xué)樣的操作了一番。
咖啡不錯,挺高檔的,九叔和文才初體驗(yàn)都感覺還不錯。
任婷婷氣鼓鼓的看著徐然,感覺奇怪,對方好像在等著自己出洋相一樣,一跺腳,嘴里憋著口氣,臉漲得像個包子一樣走了。
“師兄,她長得確實(shí)很像包子?!毙烊幌胫捂面玫谋砬椋眯Φ恼f道。
“很大的包子?!蔽牟哦酥Х?,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
九叔輕咳兩聲,剛想說些什么,任老爺便回來了,蛋撻也端了上來。
“令千金她?”九叔是想問問,剛才徒弟是不是得罪人了。
“她去買胭脂水粉了,不用管她,吃蛋撻?!比卫蠣斦f著拿起一個蛋撻就吃了起來。
徐然緊跟其后,九叔和文才這才吃了起來。
吃了一個蛋撻,徐然反而感覺更餓了,肚子不合時宜的“咕?!苯辛艘宦暋?p> 任老爺也聽到了,笑了笑開口說道:“九叔,你們中午還沒吃吧?隨便點(diǎn),嘗嘗我這西餐廳的手藝?!?p> 九叔看了看一臉渴望的徒弟們,笑了笑,應(yīng)了下來。
服務(wù)生把菜單遞給幾人,徐然知道師父、師兄都不認(rèn)識菜單上的英文,直接開口說道:“給我們?nèi)菀饷妫倏疽粋€披薩,謝謝?!?p> 任老爺則是要了一份五成熟的牛排,他的餐是最早上來的,一刀刀切下去還有血水,看的九叔眉頭直跳。
道門有四不吃,忠義孝潔,是以這牛排徐然是萬萬不能點(diǎn)的。
西餐和中餐是完全不同的體驗(yàn),幾人吃的也算是有滋有味。
這趟西餐廳之旅,可算是為文才漲了見識了。
一出門,牛氣哄哄的狀態(tài)又出現(xiàn)了,一路上見到熟人還要顯擺幾句。
徐然還是挺喜歡這個狀態(tài)的文才,越是能看出來對方的狀態(tài)是裝的,就感覺越有意思。
正好走到胭脂鋪門口,文才興沖沖的就進(jìn)了門,準(zhǔn)備和秋生好好顯顯。
秋生以為任婷婷是對面怡紅院出來的,還要叫更多的人干這行,甚至干到八十歲,簡直喪心病狂。
生氣的要趕人,文才正好進(jìn)門。
“她是任老爺?shù)那Ы?,你以為她是怡紅院出來的?”文才感覺自己要笑不活了。
“怡紅院是什么地方?”任婷婷好奇的問道。
秋生到最后也沒攔住文才的嘴。
知道“怡紅院”真實(shí)身份的任婷婷,氣急,便要離開,秋生想解釋一下,被憤怒狀態(tài)的任婷婷一巴掌扇飛。
徐然就站在玻璃窗外,看戲。
任婷婷氣沖沖的離開,任老爺追在后面,一同離開了。
九叔問文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才學(xué)著老母雞的樣子,圍著九叔轉(zhuǎn),結(jié)果被九叔一巴掌拍進(jìn)了怡紅院。
九叔背著手離開了。
徐然笑了笑,跑過去,一把將文才從女人堆里薅了出來。
文才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