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命運金匙書友再次100起點幣的打賞,謝謝!!順便求一句:還有推薦票嗎??。?p> 顯然,這個峽谷中隱藏著不知名的“活物”!
王三才臉色瞬間就慘白起來,他能分辨出聲音響起的地方距離他根本不遠,只是,他此刻更加擔(dān)心的是,這個低沉而有力的吼聲恐怕會把雨林中其他的追兵全都引來!
到時候,就算把這個不知名的“活物”殺掉,自己兩人被困在崖底,就只能作困獸之斗了!
相比王三才,莊碧云的臉色雖然也很難看,但望著聲音響起位置的眼神卻略顯迷茫,似乎是勾起了什么回憶。
王三才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忙拽著她的手臂,朝后方退去,嘴里大喊道:“小妞,別愣著了,快跟我閃開,先搞清楚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再說!”
但這一次,莊碧云卻是半步都沒被拽動,她原本迷茫的眼神漸漸明朗,可整張慘白的臉上,卻是浮上了一股絕望的神色,望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嘴里喃喃道:“這是……這是‘湮毒獸’的聲音……我認(rèn)得…我、我們一定要死在這里了……”
“瞎想什么呢!只要我們現(xiàn)在還活著,那就有活下去的希望!”王三才雖然并不知道湮毒獸是個什么東西,但眼下,他可不會站著等死。
只是,莊碧云卻搖頭打斷:“不,不一樣的……”
她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傷心往事,語氣絕望而又傷感:“這一次,我一定會死的。”
這一次?
難不成她以前還遇到過?
王三才注意到這關(guān)鍵一點,但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多想,咬牙道:“有我在,這一次你一定不會死?。 ?p> 莊碧云微微動容,似乎才意識到不能拖累王三才,臉色幾度變化,最終決定還是不再反抗,跟著王三才后退起來。
王三才真想把莊碧云大罵一頓,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趕緊躲起來!但他也明顯聽出來莊碧云有難言之隱,悶聲不再說話,拽著她的胳膊快速向后退去。
可是,兩人沒退兩步的工夫,聲音響起的那個方向就出現(xiàn)了一個“怪物”,這個怪物站在一塊高高的石頭上,目光鎖定在兩人身上,讓王三才和莊碧云瞬間就感覺心中一涼。
下一刻,怪物望著兩人,再度憤怒仰天長嘯:“呃嗷——”
……
……
同一時刻,雨林的另一邊,原本王三才和莊碧云伐竹休息的那個地方。
此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目測至少有十五人開外,已經(jīng)占了被王三才殺掉的那個黑衣青年帶下來的人數(shù)一半之多。
但這些人此刻卻都齊刷刷的扭頭朝同一個方向望去,神情或是驚愕,或是凝重,還有個別人微帶幸災(zāi)樂禍。
其中,就有那么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人嘿嘿笑了兩聲,嘲笑道:“一定是莊碧云和那個暗器強者惹到了雨林里的什么恐獸,哈哈,看來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就要死嘍!”
“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那只恐獸反而還會被他們兩個殺死呢?!碑?dāng)即就有另外一人出口反駁。
第三個聲音響起,不屑補充道:“要我說,打的兩敗俱傷最好,到時候恐獸和他們兩個的性命就全是我們的了,說不定我們運氣好,還能從恐獸身上得到一塊上品元石呢!”
可顯然有人不認(rèn)同這人的觀點,當(dāng)即反駁道:“開什么玩笑,能孕育上品元石的恐獸至少也跟煉氣后期的修煉者實力差不多了,你覺得莊碧云和那個暗器強者有煉氣后期的實力嗎?”
“怎么沒有?”先前第三個聲音不樂意了:“他倆要是沒煉氣后期的實力,能把我們頭兒給干掉嗎?”
寧有錢一直聽著幾人爭吵,聽到此處,連忙打斷道:“法可由,別再說下去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頭兒到現(xiàn)在我們還不清楚呢,很可能只是他們倆故意制造出來迷惑我們的?!?p> “那你說,為什么到現(xiàn)在頭兒還不出現(xiàn)?”先前第三個聲音,也就是法可由滿嘴不屑:“而且,你覺得他們有制造的時間嗎?你覺得他們是怎么知道頭兒的打扮的?”
最后這兩句,可謂是一針見血,當(dāng)即就讓寧有錢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實際上,寧有錢包括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里,都覺得他們的頭兒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誰都沒敢口上說出來,雖然所有人都對他們的頭兒沒什么好感,但大部分人的心中還是擔(dān)心那只不過是莊碧云和王三才制造出來的假象,畢竟,誰都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頭兒死亡!
而當(dāng)下,眼看著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那個叫法可由的家伙似乎還想要多說幾句,一直沉默不語分方桐突然大喝道:“都別吵了!我們的任務(wù)是將莊碧云擊殺,并嫁禍于梁氏家族,現(xiàn)在,不管那只恐獸到底是不是莊碧云他們兩個驚擾出來的,我們總要先去看看,若真是他們兩個,就算他們兩個死在恐獸腳下,我們也必須要把他們的尸體搶回來!!”
他這句話說的很是中肯,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法可由卻當(dāng)即白了方桐一眼,諷刺道:“方桐啊,別以為你是我們這群人里實力最強的你就可以代表頭兒了,現(xiàn)在頭兒已經(jīng)死了,但也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我沒有對你指手畫腳?!狈酵┎坏珱]有被激起怒火,反而依舊冷靜:“我只是在強調(diào)頭兒生前最后一個命令?!?p> “生前?哈哈,看,你也承認(rèn)頭兒已經(jīng)死了吧?”法可由當(dāng)即大笑起來,但下一刻,整個面龐就變得猙獰無比:“方桐,別再裝下去了,我敢說,你,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心甘情愿來到這個雨林里的,現(xiàn)在既然頭兒已經(jīng)死了,我們就該各自尋找出路,還搜什么莊碧云?哼!說句不好聽的話,莊碧云關(guān)我屁事!”
他這長長一段話,立即就引得在場諸人躁動不安起來,他說的的確沒錯,要不是在他們頭兒的威逼之下,恐怕誰都不愿走進這個比迷宮還要復(fù)雜多倍的雨林,當(dāng)即就有一些人暗自打起了主意。
方桐將這些看在眼里,表面上卻依舊沒有多少變化,依然冷靜道:“是,你說的沒錯,莊碧云是不關(guān)你的事,更不關(guān)我們所有人的事,但你別忘了,你當(dāng)初可是心甘情愿投到頭兒的門下,從那一天開始,你就有履行頭兒的吩咐的責(zé)任?!?p> “責(zé)任?哈哈哈,別開玩笑了!”法可由立刻狂笑起來,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任何退路了,干脆把心中所有話全都托盤而出:“責(zé)任是什么東西?你問問他們,隨便問個人,誰不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才投到頭兒門下的?你居然跟我說什么狗屁責(zé)任?告訴你,要是頭兒脾氣不錯的話,說不定我還真愿意替他報仇,可事實呢?哼,你摸著良心說,難道你就不每天都盼著他死么?!”
眾人沉默,方桐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一樣,神色一暗,但緊接著,就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對頭兒也沒什么好感,甚至,如果可能的話,我根本不想去殺莊碧云,但……”
“好了!別說了!”法可由一口打斷:“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去追什么莊碧云了,現(xiàn)在,我要去尋找出路,愿意跟我走的就跟我離開,不愿意走的我也不會勉強?!?p> 話畢,法可由一臉不屑地推開眾人,朝與恐獸發(fā)出聲音的反方向走去。
方桐望著法可由離去的背影,雙眼之中浮上一股掙扎的神色,似乎內(nèi)心之中正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一般。
隨著法可由漸漸離去,剩下的人群中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甚至有幾人已經(jīng)抬起了腳跟,準(zhǔn)備追上法可由的腳步。
但就在這時,走遠的法可由突然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他整個身子一僵,快速朝地面倒去,發(fā)出了一聲“撲通”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就讓那幾個抬起腳跟的人猶豫了起來,他們雖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明白法可由出了問題。
方桐也被嚇了一跳,思緒陡然回歸現(xiàn)實,但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前方,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朝著眾人的方向慢慢走來,在走到倒地不起的法可由身前之時,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咔嘣——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但倒地不起的法可由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眾人看在眼里,瞬間就明白——法可由方才倒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p>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包括方桐在內(nèi),都不禁覺得背后升起一陣涼氣,腦中也只剩下了三個念頭:那人是誰?他為何殺死法可由?又為什么朝自己走來?
伴隨著黑暗中那人的走近,所有人也情不自禁的開始后退起來。
可那人不等走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口,聲音冰冷無比:“你們誰要是再想離開,就只有一個下場——死?!?p> 話說著,他也漸漸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在月光照射到這人臉上的那一剎,他再次說道:“現(xiàn)在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跟我一起去獸吼聲響起的地點搜查莊碧云……還有那個暗器強者!”
……
……
峽谷底。
王三才望著站在石頭上的怪物,只感覺全身都在發(fā)毛。
喵了咪的……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只見,石頭上的這個怪物形體類似王三才印象中的獅子,只不過,這個怪物卻只有一根粗壯的腿撐在地面上,而上身似乎沒有軀體,就只有一顆碩大的頭顱長在上面,面孔上四張眼睛,沒有耳朵也沒有鼻子,但一張血盆大口中卻是流著腥綠色液體,這些腥綠色液體落在地面上,立即就發(fā)出一陣陣“嗞嗞”的腐蝕聲。
此刻,這個怪物的四張眼睛牢牢注視著王三才和莊碧云,隨時都有發(fā)起攻擊的可能。
“……日,這是個什么東西?”王三才嘴上罵了一句,只感覺抱著VSK94自動狙擊槍的那只胳膊隱隱打顫。
莊碧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怔怔地望著石頭上的怪物,嘴里喃喃道:“是,就是湮毒獸,我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
聽到這句,王三才已經(jīng)確定莊碧云以前的確是遇到過湮毒獸,當(dāng)即問道:“小妞,你快告訴我,這丑八怪到底該怎么對付?它嘴里流下來的那些東西是不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