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jiān)和順忽然高喊一聲道:“我在諸位的飯食里都下了毒!想要解藥你們該知道選誰!”
“下毒了,我好像肚子疼。”有大臣叫喚。
“啊!”有人直直的倒下去。
大太監(jiān)和順伸手向前,春喜在穿衣服,賀珩將和順踹倒,御醫(yī)在看六皇子的情況,皇帝被革池扶持著后退躲避……
隔壁的女眷席傳來嚎哭聲,整座大殿算是亂起來了,直到窗外傳來兵戈之聲,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皇子看向門外,“皇宮大內(nèi),哪來的兵?。俊?p> 賀珩手刀將和順劈昏在地,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叫來的?!?p> “不可能!”大皇子震驚不已。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賀珩說:“只有你會留一手?革大哥!”
“宴會開場前我就將賈琦拿下,宴上的所有飯食請了宮外的人做,御膳房所有人都在開宴前換了人,連那些可能有問題的蔬果都是重新購置的。大皇子你若不出現(xiàn),我同賀珩的戲真不好唱下去?!?p> 將平民放入皇宮,用民間廚子做年尾大宴,若是放在尋常時候哪一個都能被殺頭千百次了。
但是未雨綢繆,阻斷了大皇子的造反可功過相抵!
賀珩說:“如今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你同我又有什么不同?”大皇子哈哈大笑看著皇帝,“你最寵愛的兒子造反你要怎么說?”
皇帝看看自己的長子又看向賀珩,他現(xiàn)在可不止是傀儡,還是俘虜,俘虜哪有說話的權力。
有那裝中毒的大臣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可我真的感覺肚子疼不舒服?!?p> 賀珩看向說肚子疼的老大臣說:“凍著了吧?來人!”
門外進來一名侍衛(wèi),“賀副統(tǒng)領?”
“帶老大人去茅廁?!?p> “我也去!”有其他人也起身。
賀衍站起身想混入其中跟著一起溜走,賀珩臉上帶笑看著他起身,看著他離開座位,看著他來到了殿門前。
“他留下!”賀珩指著自己便宜爹。
“珩兒,爹也冷著了,你放爹出去。”
“等此間事了,你可以住在茅廁里?!辟R珩笑著說。
賀衍沒能離開,賀珩看向大皇子和皇帝對沒有離開的太傅、鎮(zhèn)北侯、中書令等人說:“諸位都請坐,陛下做了那么久一定想站一會兒。”
皇帝不敢言語,今日的事,他這個皇帝想重新坐回高位簡直是妄想。
“四殿下,饒命!”春喜跪地求饒,“四殿下,奴婢,無論如何奴婢都是帶您逃出火海的有功之人吶!”
“你閉嘴!”賀珩看著她,“你的事等會兒再說!”
春喜看向大皇子,大皇子也沒有看她。她只能暗自垂淚,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早就料到今天?”大皇子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
“也沒有很早。”賀珩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也就數(shù)月前知道了你在裝瘋,起初也是不信,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相繼出了事情。照理這些事都只是讓陛下鬧心,覺得他們不堪大任,不至于就直接排除到皇位之外。但陛下心里不痛快不甘心太子只能從這兩位之中挑選,于是就假意寵信五皇子,五皇子就出事了?!?p>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大皇子一臉的冤枉,他說:“老二老三出事又與我無關!”
“可是五皇子出事同你有關?。≠Z琦是你的人,我沒說錯吧?”賀珩說:“如果我沒猜錯賀衍賀大人也向你投誠了吧?”
大皇子和賀衍都沒有反駁,大皇子笑著道:“五皇子出事讓你懷疑上了我?”
“因為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你跟我?!辟R珩說:“我沒做那只能是你了,我想陛下那會兒微服來賀府探望,就是懷疑害五皇子的人是我,你沒有讓大理寺的人深入調(diào)查下去就是怕查到我身上?!?p> “你敢說不是你做得?不是你做得我今日同父皇又怎會淪落至此?”
賀珩笑了,“你想讓陛下跟你一起同仇敵愾?你們是一起的嗎?”
皇帝看了大皇子一眼,有被欺騙的憤怒,有被愚弄的憤怒,還有被逼迫至此的憤怒。
大皇子見了,心里發(fā)慌,“你不能殺我!”
“等你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再考慮殺不殺你?!辟R珩朝著門外喊了一聲,“把大皇子押下去!”
“這都是你的猜測,是你的嫁禍!”大皇子大喊著,他想躲撞倒了屏風。
屏風的那邊已經(jīng)空了,只有一圈士兵,還有幾個準備離開的女眷。
大皇子看著女眷這邊空了的桌案,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敗了,這個人什么都算計到了。
等大皇子被帶下去后,皇帝看著賀珩的臉說:“你全都料到了?”
“陛下真是高看我了?!辟R珩指著二皇子和三皇子說:“他們是這等智商,一個爹生的我又能高明到哪里。只不過是早早看清了形勢,早早做了準備而已?!?p> “什么形勢?”皇帝問。
“你沒想認我,只想讓我給你幾個兒子當磨刀石。”賀珩收起臉上笑意說:“在你的想象里,我的結局是死在你哪個兒子手上??晌也幌胨?,所以早早做了準備?!?p> “你大膽?。 ?p> “陛下,”賀珩與之面對面,皇帝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兒子竟高出他這么多。只聽賀珩說道:“怪只怪你看重的其他兒子都傻,以為陛下的寵愛是要爭搶的東西。他們哪里會想到,皇帝的寵愛會害死他們?!?p> “你今日所作所為,就是在造反!”皇帝被氣急了。
賀珩解了手臂上的護膊,露出春喜口中的胎記說:“看清楚,我是不是你的兒子?!?p> “是又怎么樣?”
賀珩笑了,“今日你認,我就是燕國的皇太子,承繼宗廟名正言順!今日你如若不認,如你所見我是亂臣賊子,那么就是改朝換代!做我賀家江山也不是不可?!?p> 賀衍睜大眼睛看著便宜兒子,他很想舉雙手雙腳贊成改朝換代,但又害怕的不敢發(fā)言。
“祁天珩!”皇帝咬牙切齒,“你敢?”
賀珩撇撇嘴,“看陛下的意思是不想改朝換代了?!?p> 那還用說嗎?改朝換代他就是亡國之君,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寫進史書里的,以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千秋萬代都會記得他這個亡國之君,誰想要這樣的名聲?
“陛下既然不愿意,那就下旨吧!”革池臉上帶著難以遏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