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開機
第二天一早葉果果就被凌蔓瑤叫了起來，葉果果十分不爽的盯著雞窩一樣的頭發(fā)瞪著已經(jīng)裝扮完畢的凌蔓瑤：“大姐，不是八點零八才開始么？現(xiàn)在才七點鐘，你現(xiàn)在叫我起來干嘛?。俊?p> 凌蔓瑤風(fēng)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頭發(fā)，濃烈的香水味嗆得葉果果喘不過氣。凌蔓瑤看她咳精神了才慢悠悠的說：“吉時是八點零八，但是記者可不會趕在吉時來。如果我們不早點到會被抓到現(xiàn)行的。”
葉果果邊起床邊氣呼呼的吐槽：“真不知道什么毛病，拍戲就拍戲，還要什么開機儀式，有了開機儀式還能保證電視劇收視率長紅咋地。一幫迷信的人……”
凌蔓瑤抱著肩膀跟在她后面解釋：“電影剛開拍的時候用的都是膠片，膠片這東西不好保護，但凡劃壞了就是巨大損失。所以當(dāng)時的人就習(xí)慣在開拍前拜一拜給路神仙，一定不要讓這種天災(zāi)發(fā)生。和過年家里放鞭炮一樣，就是個儀式?！?p> 葉果果刷著呀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家過年就不放鞭炮?！?p> 凌蔓瑤好奇：“為什么？”
“因為如果放鞭炮的話掃大街的老頭就回不去家了，得讓早點他們回家過年?！比~果果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凌蔓瑤差點信了，但是凌蔓瑤突然想到。
“那賣鞭炮的還有老頭呢，你咋不說讓大家都買鞭炮放了，好讓賣鞭炮的老頭早點回家呢？”
葉果果撲哧樂了：“你大早上起來就志在跟我抬杠是吧？給我五分鐘，我馬上收拾完?！?p> 凌蔓瑤滿意的點點頭，從衛(wèi)生間退出去。站在陽臺抻著懶腰，她倒是要看看今天羅梓鈺到底有什么本是來弄她。
電話在沙發(fā)上突突的響，凌蔓瑤看到來電顯是簡宸，麻利的接了起來：“你到這邊機場了？”
“嗯，還有個四十分鐘到影視城吧。在這之前如果有記者問話，千萬不要隨便答，記住了，我聽說卓一航來了？”簡宸語言沉重的警示。
凌蔓瑤在腦子里過卓子牧這個人，怎么都沒想起來是誰：“卓一航是誰??？”
“圈內(nèi)第一狗仔啊，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寫成白的。反正你別犯他手里就行，具體的見面再說?！焙嗗氛f完匆忙將電話掛掉。
凌蔓瑤舉著手機還愣呢，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再厲害的狗仔又能怎么樣，說得好像她會怕似的。
葉果果從洗手間出來看她還站在窗口發(fā)愣：“怎么了瑤姐？”
“剛剛簡宸跟我打電話說今天卓子牧要來，這卓子牧是誰?。俊绷杪巻査?。
葉果果雙眼突然放光，那眼神就跟狼見著羊似的：“卓子牧要來！我的天！今天這記者排場太大了，咱們快走，看看能不能看見他真人?！?p> 凌蔓瑤樂了：“這怎么給你興奮成這樣，他到底是誰??？”
葉果果不可置信的瞪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卓子牧是誰？卓子牧是圈內(nèi)第一狗仔啊，前一陣那兩起周二見都是他蹲點蹲出來的?，F(xiàn)在是娛樂志的主編，他一般是盯上誰誰完?！?p> 說到哪兩起周二見她是想起來了，在她還沒死的時候，的確在網(wǎng)上看到過鬧得沸沸揚揚的周二見。就是男明星**然后視頻被曝光出來，她記得在那之后那兩個男藝人基本上是沒什么出頭的余地了。如果這兩個都是卓子牧一手挖掘的，那他的確是很厲害。
其實不怪凌蔓瑤不知道卓子牧這個人，凌蔓瑤一直潔身自好，就連年輕的時候拍的那些個荒唐的電影也都被蘇北暗自收買銷毀了。而且零緋聞零失誤加上各種公益各種獎項，卓子牧也不喜歡去盯她，畢竟有縫的蛋能更快一些出新聞。
葉果果在得知卓子牧?xí)碇蟠螂u血一樣飛速換好衣服，拉著凌蔓瑤往外跑，凌蔓瑤只好穿上羽絨服外套拎著包跟她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韓莉莉從房間出來，韓莉莉看到凌蔓瑤笑了笑，然后無聲用口型再次頂住凌蔓瑤：“小心?！?p> 凌蔓瑤禮貌的點點頭，讓她先進電梯。她十分懷疑韓莉莉的情報是真是假，羅梓鈺應(yīng)該沒那么大膽，在開機儀式給她難看。這畢竟是對整個劇組都有影響的事情，她還是不至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不過凌蔓瑤還是高估羅梓鈺了，當(dāng)她到一樓的時候，前臺小姐緊忙叫住她：“凌小姐請等一下?！?p> 凌蔓瑤回頭看她，她從后面跑過來遞給凌蔓瑤一張紙：“凌小姐，這是鄭導(dǎo)演交代我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里，是等下的開機儀式結(jié)束后記者會的采訪稿。”
凌蔓瑤結(jié)果那個信封，抬頭看前臺：“你確定，是鄭旭龍鄭導(dǎo)演親自交給你的么？”
前臺小姐用力點頭：“真的，不信等下您可以到片場問鄭導(dǎo)演。早上鄭導(dǎo)演交給我十幾個信封，讓我給主要演員們依次發(fā)下去，上面有名字?！?p> 凌蔓瑤看著信封上面的確有她的名字，翻過去是用膠水封號的。“之前還有誰拿走了？”
“剛剛韓小姐拿走一封，羅先生拿走一封，然后就是您了?！鼻芭_小姐笑著回答。
凌蔓瑤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p> “沒事沒事?！闭f完話后前臺小姐又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崗位。
凌蔓瑤看著手中的信封，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和葉果果往片場走。
葉果果問她：“你不拆開看看？”
凌蔓瑤搖頭：“先問鄭導(dǎo)演，當(dāng)面問，然后當(dāng)面讓他看一下信封里面的內(nèi)容?！比绻@個不是鄭旭龍安排的，那就可以直接讓他知道，有人想毀了他的開機儀式。如果這個的確是鄭旭龍發(fā)的，但是內(nèi)容不對，他也不能怪她到記者問的時候自說自話。
影視城現(xiàn)在是典型的南方空氣，沒有陽光沒有空調(diào)簡直是往骨頭里鉆風(fēng)。凌蔓瑤和葉果果徒步走在去拍攝現(xiàn)場的路上，雖然路程不遠，卻讓人冷的很深疼。葉果果隨時個徹頭徹尾的東北人，卻耐不住南方的陰冷，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得連話都說不圓了：“瑤瑤瑤姐……簡簡簡大哥啥時候，啥時候到啊……”
凌蔓瑤算了算時間：“大概是開始前二十分鐘到，這邊應(yīng)該是不堵車的?！?p> 葉果果點點頭：“這真的太太太冷了，瑤瑤瑤姐，你不冷么？”
凌蔓瑤笑嘻嘻的從羽絨服口袋里拿出兩個暖貼：“給，就知道你沒準備，先用這東西暖手吧。我是習(xí)慣了，這種天氣還凍不到我。”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一有風(fēng)的時候還是冷的只打顫，凌蔓瑤穿的也不多，外面是一個黑色的短款修身羽絨服，里面是薄毛衣和一條棉布紅格子的連衣裙，腿為了顯高顯瘦凌蔓瑤穿了一條加絨的答題庫和一雙及膝的高筒靴。
開機儀式?jīng)]必要穿戲服，但是也不能太隨意，畢竟一會還有室內(nèi)記者會。據(jù)說這是鄭導(dǎo)演體恤藝人和記者而存在的自我特色。他的戲不是在大冷天就是在三伏天開機，這個時候如果在陽光下暴曬或者是寒風(fēng)中發(fā)抖都是很不人道的。
不過，能再開機的時候就能集齊記者舉辦發(fā)布會的電視劇導(dǎo)演也少有，鄭旭龍算是國內(nèi)第一人。
到了拍攝現(xiàn)場后，凌蔓瑤遠遠就看到在指揮工作人員擺東西的鄭旭龍，于是快步走過去：“鄭導(dǎo)演，我來了?！?p> 鄭旭龍回頭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凌蔓瑤的打扮，長及腰的黑發(fā)披散在后背上，衣服也是紅色和黑色的搭配，不搶鏡也不隨意，浴室滿意的點點頭：“嗯，你先到那邊的暖爐那等一下，還有半個多小時。這個時候記者來的話要小心點答話知道不？”
凌蔓瑤從口袋中抽出信封：“鄭導(dǎo)，這是您給我留的么？”
鄭旭龍瞟了一眼：“嗯，是啊，我怕你不知道記者問了會回答什么，事先都準備好了答案，你一會記得看一下?！闭f完鄭旭龍轉(zhuǎn)身繼續(xù)安排工作。
凌蔓瑤將信封抽開，隨意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冷笑了一聲，將信紙遞給鄭旭龍：“鄭導(dǎo)演，這些話都是你授意我要說的么？”
鄭旭龍皺著眉頭不明所以，剛想發(fā)火卻被生生的壓下來了。信紙上的東西明明不是他交代的，而且不僅這樣，每一個問題都劍走偏鋒，朝著對劇組最差的那一個方向去了，如果凌蔓瑤照著這個答，很可能會搞糟今天的開機儀式。
“這誰給你的？”
“賓館前臺小姐交代我是，鄭導(dǎo)演您一定要交到我手里的?！?p> 鄭旭龍氣得臉色鐵青，將信紙揉成一團：“膽子真大，敢毀我的戲。”
凌蔓瑤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又問了一句：“那鄭導(dǎo)演，我到時候按照什么答？”
鄭旭龍此時范疇了，他和凌蔓瑤接觸并不深，也不知道凌蔓瑤的深淺。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片子，又是最近才有點火的兆頭，要是隨意相信不是冒險么？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寫一份了……
鄭旭龍突然指向站在暖爐旁邊正低頭看東西的羅耀齊：“你和耀齊看一份，大概記住重點就行，千萬別亂說話，自己不保證的就閉嘴懂么？”
凌蔓瑤點頭：“導(dǎo)演我明白，那我過去了？”
鄭旭龍不放心的點了點頭，只希望老天爺讓他今天能順利度過，別起什么幺蛾子。卓子牧還像個不定時炸彈放在那里，要是凌蔓瑤敢瞎說什么的話，那他可就不會在乎蘇北的面子了，一定要她回家。
羅耀齊看到凌蔓瑤過來之后臉上浮現(xiàn)了和煦的笑容：“蔓瑤，你也來這么早?！?p> 凌蔓瑤也和善的回答：“是啊，早點到，不至于晚到慌里慌張的。”
葉果果站在暖爐旁邊搓著手偏頭看他：“你不是羅耀齊么！”
羅耀齊轉(zhuǎn)過頭禮貌的笑了笑：“是我，你好?！?p> “子凝姐沒來么？”葉果果看了看羅耀齊身邊，凌蔓瑤敏銳的捕捉到了羅耀齊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尷尬，垂眼將笑意含在眼里。有些事情還沒開始，那就算了吧。
“她日理萬機，哪有空理我。倒是蔓瑤，你也進啟星了，以后就是我?guī)熋昧?。”剛剛那尷尬仿佛沒存在過，羅耀齊伸出手和凌蔓瑤打趣。
凌蔓瑤用指尖和他的手握了一下，就迅速抽離：“那還請羅師兄好好照顧我。”
“沒問題。還有，安導(dǎo)演那天說想要拍《鬼馬神探》第二部，問你有沒有演的意愿?！绷_耀齊替安一陽問了這個問題，在剪片的時候安一陽就想邀請凌蔓瑤演第二部了，可是在拍攝的鏡頭中他也看出來了，凌蔓瑤這演技并非是小小網(wǎng)絡(luò)劇能留住的，于是拜托羅耀齊幫忙問一下。
“好啊，等北公子電影拍攝結(jié)束后，我的時間就自由了。到時候我會讓經(jīng)紀人和安導(dǎo)演溝通的。”凌蔓瑤將這段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卻讓羅耀齊聽得心驚肉跳。
北公子？蘇北？凌蔓瑤到底是何來頭，能讓啟星這么快簽下她，并且還拿下了蘇北新電影的機會？羅耀齊看著凌蔓瑤的眼神中又多了許多東西，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丫頭。
凌蔓瑤自動忽略掉羅耀齊眼中的審視，她沒必要和對方解釋太多東西。而有些事情，連她都解釋不了。
凌蔓瑤看了一遍羅耀齊手中的回答稿，通讀一遍之后心中就有大概的印象了，看來鄭旭龍十分重視這部電視劇。里面的每個答案都十分橋面，不僅避開了所有記者能因為前一陣緋聞而挖的坑，也很好的推廣了這部電視劇，至少會贏得記者的贊許。
簡宸趕來的時候演員基本都到位了，全部圍在三個暖爐周圍，簡宸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去：“蔓瑤，我來晚了。”
凌蔓瑤搖頭：“沒關(guān)系，還有十分鐘才開始。倒是果果，一直在念叨你?！?p> 葉果果看到簡宸來了之后一反常態(tài)，不再不管不顧像個傻丫頭，而是扭扭捏捏說不出話：“那個，簡大哥，你……你吃早飯沒？”
簡宸搖頭：“還沒來得及啊，怎么了？”
“那我去買早飯給你吃吧，你等下，我剛剛好像看那邊有個包子鋪，我馬上去?！比~果果話還沒落就跑掉了，逗得凌蔓瑤一直笑。
“我看這小姑娘八成是喜歡上你了。”凌蔓瑤小聲挪揄簡宸。
簡宸用手機拍輕拍她腦袋：“別天天八卦這些沒用的，你想好一會卓子牧問你話你怎么答了么？”
凌蔓瑤指了指在放祭品的桌子前飛來飛去的鄭旭龍說：“那位已經(jīng)想好了，都給我們發(fā)下了，不過我的被掉包了。剛才看羅大哥的那份，記得差不多了?！?p> 簡宸點頭，旋即又思索：“你的回答稿被掉包了，會不會是羅梓鈺做的？”“韓莉莉昨晚告訴我說是羅梓鈺做的，我也不太確定?！绷杪幓卮鹚?p> 簡宸卻更納悶了：“韓莉莉昨晚找你說這些，為什么？”
凌蔓瑤這時候才想起昨晚韓莉莉來找自己的事情自己沒告訴簡宸，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只簡單回答了句：“等結(jié)束了我回去給你細說?！闭f完后看簡宸沒說話，暗自想是不是對方生氣了，于是又補了一句：“因為她找我的時間太晚，所以我就沒給你打電話，反正今天咱們就見面了?！?p> 簡宸的臉色好點了，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你記住，我是你的經(jīng)紀人，以后應(yīng)該和我多商量商量，不要自作主張。兩個人的力量會比一個人強?！?p> 凌蔓瑤心虛的偏過頭點頭：“知道啦知道了。哎呀，開始了開始了，咱們過去吧。”說完不管不顧的往前走。
簡宸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凌蔓瑤這還是不信任他啊。
開機儀式在八點零八的時候正式舉行，一幫演員和工作人員每人舉著三根無煙香，對著東北角拜三拜，然后聽著鄭旭龍在那里說官詞。很快儀式就結(jié)束了，鄭旭龍帶領(lǐng)工作人員，將大家招呼到一個已經(jīng)放好暖爐和凳子的拍攝房間。
主創(chuàng)人員和記者坐穩(wěn)之后，記者們開始發(fā)問了。葉果果和簡宸坐在下面替凌蔓瑤捏了一把汗，葉果果也一樣不放心凌蔓瑤會不會被那些記者精妙的問題繞進去。
坐在第一排中間的就是卓子牧，各自不高，樣子不出眾。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擅長蹲點，還能被人發(fā)現(xiàn)。第一個發(fā)言的當(dāng)然也是他，資歷在那里。卓子牧的問題卻不是固定問哪個人的，他低沉的聲音快語連珠的問道：“我聽說這部劇之前是屬于王可人的，前一陣還爆出了鄭導(dǎo)演您為了搶戲故意黑王可人導(dǎo)演的丑聞。對于這件事咱們這些主創(chuàng)人是怎么看待的呢？”
問的十分犀利，把這部戲攪到了當(dāng)初的丑聞中，的確，王可人為了籌備《玉人》也是弄了很大聲勢。此時的問題如果答不好，很可能會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推。
鄭旭龍要發(fā)聲，羅梓鈺就搶先回答了：“這位記者先生，鄭導(dǎo)演在各個方面都遠勝王導(dǎo)演，而這部戲在鄭導(dǎo)演手下我相信會比王導(dǎo)演能更有意義。而且我們相信，這部戲在鄭旭龍導(dǎo)演的帶領(lǐng)下絕對能再創(chuàng)一個輝煌。”
羅梓鈺說完之后全場寂靜無聲，羅梓鈺自以為說得很好，卻沒得到想象之中的掌上，她偏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鄭旭龍，意外的發(fā)現(xiàn)鄭旭龍臉色鐵青。
看下面的卓子牧的時候，對方臉上卻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凌蔓瑤也傻了，羅梓鈺這是沒智商么，她這么說不就是默認這部戲就是鄭旭龍蓄意用不光彩的手段搶來的么？她怎么能這么說？而且那個答案，明顯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她的信紙上的，怎么羅梓鈺也這么答？
難道……是韓莉莉故意弄的？
凌蔓瑤偷瞄了一下坐在左邊的韓莉莉，卻發(fā)現(xiàn)韓莉莉也在緊張的看她，并且輕輕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凌蔓瑤卻更加疑惑，如果不是她，那到底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