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景桓在戰(zhàn)場所向披靡,曾經(jīng)被衛(wèi)景桓追殺上百里后的洪敬巖在撿回一條命后,已經(jīng)失去了再和衛(wèi)景桓一戰(zhàn)的勇氣了。
不可一世的柔然鐵騎,連投入戰(zhàn)場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衛(wèi)景桓堵在來龍腰州和玉蟾州的交界處,原本帶兵的第五貉直接死于衛(wèi)景桓之手。
洪敬巖不得不放棄將柔然鐵騎支援龍腰州的打算,轉而令其加入姑塞州反攻涼州的軍隊。
衛(wèi)景桓率領左騎軍堵住北方支援龍腰州的軍隊,袁左宗率兵駐扎在虎頭城外。
陳芝豹親率袁南亭,典雄畜為前鋒,對戰(zhàn)第一波趕來支援的慕容寶鼎。
慕容寶鼎親眼見到他的私生子一截柳被被徐龍象撕成兩半,覺得被冒犯的他將指揮權交給其他持節(jié)令后,選擇和徐龍象單挑。
一截柳出的第一劍,也是最后一劍捅在徐龍象后背,劍被徐龍象以自身巨力夾斷,然后徐龍象一拳打在胸膛處,隨后一截柳在感知到自己骨頭裂開的同時,被打飛出去,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
徐龍象兩腳微微一用力,雙手抓住一截柳雙腳,直接用力將其撕成兩半,慕容寶鼎剛好率軍趕到,從戰(zhàn)馬上騰空而起,一拳打在徐龍象后背,徐龍象也如同一截柳一般被打飛。
慕容寶鼎本想繼續(xù)補刀,但陳芝豹的蓄力一槍讓慕容寶鼎放棄繼續(xù)攻擊,轉而雙手合十,使用佛像金身擋住陳芝豹這一擊。
落地之后的徐龍象骨子里的兇性被激發(fā)出來了,將手里的兩截尸體直接砸后慕容寶鼎,同時快步跟上。
慕容寶鼎跟他的這個私生子的關系也是很一般,所以當他的尸體被丟過來的時候,被慕容寶鼎直接無視,閃開,將自身注意力都放在防住陳徐二人的進攻上。
慕容寶鼎對自己的防御很自信,則棋劍樂府的一眾高手也都在,因此慕容寶鼎可謂是信心滿滿,準備面對接下來的一戰(zhàn)。
一萬白羽精騎對上一萬三北莽騎兵。
陳芝豹對上棋劍樂府一干兩品及以上隨軍高手。
雙眼通紅,己經(jīng)發(fā)狂的徐龍象對上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慕容寶鼎。
最先結束并且取勝的是陳芝豹,在得到死于道德宗的龍樹圣僧的氣運后,陳芝豹在無聲無息間己經(jīng)達到了陸地神仙之境,因此原本有能力拖住陳芝豹的棋劍樂府眾高手僅有寥寥數(shù)人可以逃掉。
陳芝豹并并干涉此時打的不相上下,你一拳我一腳的徐龍象和慕容寶鼎,而是加入軍隊的廝殺之中,在陳芝豹的帶領下原本就處于下風的北莽騎兵漸漸潰敗,甚至出現(xiàn)了少量的逃兵,最終演變成白羽精騎對北莽騎兵的追殺。
本就漸漸扛不住徐龍象拳頭的慕容寶鼎最終選擇拋棄部下,一個人逃跑,慕容寶鼎可不想因為這樣一場遭遇戰(zhàn),搭上他慕容寶鼎的命。
但是紅了眼的徐龍象選擇追了上去,畢竟剛剛偷襲的一拳雖然只是讓徐龍象受了一點小傷,但是被激怒的他也幾乎失去理智了。
但不放心弟弟的徐鳳年率領他的鳳字營正好趕到,徐鳳年直接擋在徐龍象身前,對于沖過來的徐龍象并未躲閃。
果然原本紅著眼的徐龍象只是撞進徐鳳年的懷里,在有意的力道控制下,兩兄弟抱在了一起。
隨后在整編一千的鳳字營加入下,己經(jīng)潰敗的北莽騎兵更多的逃不掉,大部分成為北涼的俘虜,少部分的人頭成了白羽精騎的戰(zhàn)功。
虎頭城的劉寄奴出城列陣迎敵,北莽一方領軍的是有半個徐驍之稱的柳珪,雙方在互相試探過后,各自收兵。
袁左宗也因為北莽重騎的防備,并未讓大雪龍騎出戰(zhàn),畢竟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犯不上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讓大雪龍騎對上重騎兵。
最終李義山和納蘭右慈在南朝布下的暗子斷掉姑塞州兵馬的后路,衛(wèi)景桓,劉寄奴和袁左宗三路夾擊,柳珪被殺,麾下十三萬兵馬只有洪敬巖率一部柔然騎兵逃出生天,其余兵馬大多非死即降。
在二個月又二十天的時間,北涼攻占了北莽邊境兩州,北涼軍進行修整狀態(tài),袁左宗率兵不斷騷擾北莽南朝京府,陳芝豹一邊整備降軍,一邊屯積軍備在橘子州邊境上,很顯然下一個目標是橘子州,且橘子州持節(jié)令便是剛剛兵敗的慕容寶鼎。
太安城內,收到北涼軍報的朝堂眾人大多表示并不相信,徐驍肯定是虛報戰(zhàn)果。
畢竟北涼推進的速度是挺快的,但是損失卻是少得離譜,俘殺北莽兵馬約十四萬余,自身損失兩萬余,將俘虜整備后編成新軍,兵馬還變多了。
元本溪自然不會同那群蠢貨一般,是井底之蛙。
但也讓元本溪心里越發(fā)不安,北莽敗得太快了,失兩州之地故然有特地拉長北涼戰(zhàn)線的打算,但北莽打的主意是要打消耗戰(zhàn),北莽這一戰(zhàn)從戰(zhàn)略到戰(zhàn)術上輸?shù)囊凰?,接下來北莽搞不好會繼續(xù)被牽著鼻子走。
元本溪強忍著改變對西楚戰(zhàn)略的打算,他知道絕對不能沖動,就算要改變也要做完萬全的打算。西楚以前空有春秋第一國之名的原因之一便便是對于戰(zhàn)略朝令夕改,西楚根本沒有打天下應有的布局。
元本溪在調整好心態(tài)后,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隨后去找趙惇。
“元先生,你……”趙惇有有震驚的看著元本溪臉上的清晰巴掌印。
“陛下,計劃繼續(xù),優(yōu)勢仍在我離陽,我離陽不能著急,不能毀了原先的打算?!?p> “蔡楠手里仍有淮南道十城,這十城工事吞了離陽一年里三成的賦稅,九萬兵馬,多年來訓練皆是守城之戰(zhàn),北涼的攻事至多半年便要休整,論消耗即便是三線作戰(zhàn),我離陽也挺得往?!痹鞠穆曇羧耘f含糊不清,但語氣堅定。
趙惇聽得懂,他清楚元本溪的想法,趙惇回憶起自己過去愚蠢至極的四征北莽,長長嘆出一口氣,作揖道:“有勞元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