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穆堯有精神疾病

　　上午十點回到西湖小區(qū)。

　　將沈蕎西送到家，穆堯接了通電話后說有事便要離開。

　　沈蕎西拉住他右手小指。

　　柔軟的掌心裹著他的。

　　溫熱的皮膚緩緩摩挲。

　　“你什么時候回來？”她懶懶扶著門，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像是對丈夫撒嬌的妻子：“你還要給我涂藥。”

　　他說晚點回。

　　“好，我等你?！?p>　　說完，沈蕎西邁近一步，口勿｜住他的唇。

　　濕｜潤的口勿染紅了臉上的肌膚

　　她如此的自然，好像她和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如膠似漆。

　　—

　　老太太的房子離這三條街，穆堯打車過去。

　　十分鐘后才到家。

　　外面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老太太女兒的丈夫——富榮。

　　老太太一子一女，大的是穆堯的父親穆晉源，小的是女兒，叫穆怡君。

　　穆怡君年輕的時候聽哄聽騙要嫁給富榮，當年富榮家是個小暴發(fā)戶，有點錢，當時的富榮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加上富榮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老太太不喜歡，死活不答應這門親事。

　　為了這件事，穆怡君跟老太太鬧了半年，她給老太太下跪求她成全。

　　她說富榮以后八成是個不顧家的，他現(xiàn)在跟你說盡甜言蜜語，哄你騙你，等他膩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太太不答應，穆怡君就鬧斷絕關(guān)系。

　　她鬧了這么久，富榮卻一眼都沒來看過。

　　當時，老太太被這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女兒傷透了心。

　　老太太發(fā)了話：“你堅持要嫁我不攔你，以后被人欺負了，別來找我，你媽我管不住你，你嫁人了更沒資格管你?！?p>　　不出兩年，穆怡君被富榮外面的情兒害得先后流產(chǎn)兩次，住進了醫(yī)院，老太太到底是心疼，氣勢洶洶跑去接人，要穆怡君跟富榮離婚。

　　穆怡君卻不肯。

　　她說她愛富榮。

　　老太太氣得暈厥。

　　她生來要強，女兒這么作踐自己，老太太氣得腸子都是疼的，撂下狠話，她老婆子不陪她犯賤。

　　她只身來又只身走。

　　卻沒想到那一別是陰陽兩隔。

　　穆怡君在一年后死了，同時，富榮家生意遭了變故，一年不如一年。

　　這不，欠了一屁股債，富榮舔著臉來向老太太討錢。

　　老太太連門都不讓他進。

　　“你滾！”

　　“當年我女兒死活要嫁你，跟我鬧絕食，鬧斷絕母女關(guān)系，你來踏過一步腳嗎？我女兒被你養(yǎng)外面的情兒害得流產(chǎn)住院，你去醫(yī)院踏過一步腳嗎？

　　我女兒死了，我還沒找你家要說法，你現(xiàn)在沒錢了，知道還有我這個丈母娘？呸？我不認你，趕緊滾！”

　　富榮態(tài)度倒還行，無論老太太怎么罵他，他都不還一句嘴，手里提這個紙袋子，就這么站著聽罵。

　　老太太上午去買菜丟了錢，本來心情就不好，富榮上趕著給她罵，她沒一句好話，毫不嘴軟。

　　把這些年的對女兒的怨一并發(fā)泄。

　　老太太嗓門大，街坊鄰居都給招了過來看熱鬧。

　　看就看吧。

　　當年穆怡君這么一鬧，也沒少讓人看笑話。

　　老太太罵著罵著就落淚了。

　　她一兒一女，都這么不爭氣，骨頭賤，命也短。

　　她十月懷胎，兩胎二十月，懷了個寂寞。

　　富榮等老太太不出聲了，才將手提袋打開，拿出一份文件和房產(chǎn)證。

　　“這是怡君當年給我的簽下的協(xié)議，她把這房子給我了?！?p>　　原來，在這等著。

　　“您應該有印象?！蹦钪@套房子能給他解決燃眉之急，富榮勉強帶個敬詞：“您的房子在怡君嫁給我之前就已經(jīng)過戶給她的?！?p>　　老太太當然記得，那是因為不爭氣的兒子惦記她的房子，她當時就將房子過戶給女兒。

　　她女兒居然把房子給這個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