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跳出來的是朱檜。這家伙板起肥臉,瞇起本來就只有一條縫的小眼睛,義憤填膺的指著李簡的鼻尖道:
“好,既然你小子裝傻,那哥哥就說的明白點,讓你臨死做個明白鬼?!?p> “好啊,我聽著呢!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炮制冤獄,讓我當(dāng)這個明白鬼?!?p> 面對朱檜的苦大仇深,李簡一副如拂清風(fēng)的痞樣,漫不經(jīng)心的回到。
下一秒,朱檜之前憤慨的橫眉立目,瞬間化作傷心欲絕的哭喪臉,口氣也從之前的鏗鏘的嚴(yán)厲變成哀哀的控訴:
“你丫不地道啊!
明知道哥兒幾個都是單身,明知道哥兒幾個都是寂寞空虛冷,明知道聚餐是‘光棍會’互相安慰、互相取暖性質(zhì)的,你還不聲不響的直接牽了只美女過來現(xiàn),打擊哥兒幾個脆弱的小心靈。
你這是紅果果的炫耀,這是破壞咱們兄弟感情的行為,是該天打雷劈的缺德……
你說你該不該罰?這兄弟還能不能做了?”
看著朱檜很做作的裝出遇人不淑的樣子,痛心疾首的連連搖頭,李簡越發(fā)的開心了,心情越發(fā)的放松,嘴皮子也越發(fā)的靈動,反擊也越發(fā)的犀利起來。
“喂,我說豬頭,別亂扣帽子??!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我可是說過可能會帶朋友過來,你們當(dāng)時也沒反對?。?p> 至于什么‘光棍會’性質(zhì)的聚餐,老子不知道,不清楚!”
見這邊李簡兩句話就把朱檜的嘴堵住了,讓豬頭一時間有些詞窮,姚斌趕緊跳出來聲援,加入到炮轟李簡的行列中。
“是,之前電話里咱們是沒反對,但誰知道前幾天還把‘單身主義’的口號喊得轟轟烈烈,已經(jīng)有了男男傾向,認(rèn)為‘自己動手省事省心省力省錢’的你,居然會帶個女的過來???
你要是帶個鳳姐、月月教主、芙蓉姐姐這檔次的女人的過來,哥兒幾個心里還能平衡點,沒那么介意。結(jié)果你可倒好,直接帶了一個美的冒泡、身材好到爆的俄國大美妞過來。
你這不是饞人么?
再退一步說,如果只是帶個俄國大美妞兒過來也就算了,哥兒幾個咬咬牙也不是忍不下去。可偏偏你倆還摟摟抱抱、挨挨蹭蹭的秀恩愛,你說你這不是炫耀,不是給哥兒幾個上眼藥是啥?
這已經(jīng)對我們幾個拿左手當(dāng)女朋友的男人,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不罰你無以正視聽,不罰你無以平民憤!”
“就是、就是!必須罰,做的簡直忒缺德了!”
“對,缺德生孩子沒屁眼的那種缺德!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
……
姚斌的一番‘正義凜然’的質(zhì)問,得到了朱檜和薛奇的大力支持。
就當(dāng)李簡打算再次開口反駁的時候,薛奇卻不給機會,如同被拋棄的怨婦一樣,一臉苦大仇深、一臉幽怨的再次口補刀。
“剪子,你真的太辜負(fù)我對你的信任,太令我失望了。原本咱倆不都說好了,要一起玩到三十歲再考慮解決單身的問題,三十歲之前要聯(lián)合起來一起對抗老媽么?
結(jié)果沒成想,我這才進(jìn)去幾天,你就投降了。找了個大美妞兒女朋友。估計婚期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這下好了,原來面對老媽的壓迫,咱倆一起扛著就已經(jīng)夠艱難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哥們兒又被你這個負(fù)心漢拋棄了,需要一個人獨立對抗,你這是把兄弟往死里坑的節(jié)奏??!
說吧,老媽是不是對你找了個洋妞兒當(dāng)女朋友特滿意?你日子過得是不是特滋潤?是不是漂亮的混血寶寶都進(jìn)入了制作過程?”
當(dāng)薛奇眼神幽怨,咬牙切齒的把話說完后,李簡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首先,李簡先是對姚斌豎起了中指,惡狠狠的道:
“腰子,你丫的不會說話,就拿坨干屎噎住。你才有男男傾向呢!你才是菊花佬呢!老子是純爺們,24K的正宗直男!”
然后,李簡才再次扭過頭來對薛奇道:
“奇奇,別瞎說啊,誰說緹娜是我的女朋友了?”
李簡的咒罵,當(dāng)事人姚斌不在乎,薛奇和朱檜這倆事不關(guān)己的家伙就更不在乎了。
但是,李簡對自己與緹娜關(guān)系的否認(rèn),卻讓薛奇、朱檜和姚斌表情扭曲,越發(fā)的鄙夷,越發(fā)的仇恨了。紛紛開口對李簡展開抨擊。
姚斌道:
“剪子,過分了、過分了??!
你帶緹娜大美女過來,當(dāng)著我們幾個光棍兒的面兒炫耀,我們可以忍。你跟緹娜當(dāng)著哥兒幾個面兒,近距離親親我我的秀恩愛,我們也可以忍!
但你都這么欺負(fù)人了,還要侮辱我們的智商,可就忍無可忍了。”
姚斌說著,瞪大了眼睛,擺出吃人的架勢。
然后,薛奇緊接著開口接下話茬:
“就看你倆的樣子,都快要粘到一起了,你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誰信?
還有,大家都不是純情處男了,不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算得上是經(jīng)驗豐富。你可別告訴我,緹娜這一臉桃花跟你沒關(guān)系。別告訴我來之前你倆沒有什么負(fù)距離的接觸?!?p> 薛奇說到這兒,也瞪大了眼睛,也擺出了吃人的架勢。
再然后,朱檜最后開口,接續(xù)前言: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么多證據(jù)在這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們,你跟她的關(guān)系很純潔!”
朱檜說完,同樣瞪大了眼睛,同樣擺出了吃人的架勢。
面對三人同樣憤怒的眼神,仿佛經(jīng)過排練般天衣無縫的配合,李簡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解釋道:
“你們千萬別誤會,我真不騙你們,緹娜真的不是我女朋友?!?p> 說到這里,李簡指了指朱檜道:
“豬頭沒說錯,我跟她的關(guān)系真的很純潔!嗯……純潔的炮·友關(guān)系!”
“你妹!”
李簡解釋前半句的時候,哥兒幾個還或是鄙夷、或是憤怒的,用各自的方法表示著自己的不信。
但是,當(dāng)李簡說到后半句,尤其在‘純潔的’后面,吐出‘炮·友關(guān)系’這四個字的時候,哥兒仨都繃不住了。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三根中指筆直豎起。
然后下一秒,哥仨兒的中指同時收回,轉(zhuǎn)而三根拇指升了起來。
“牛!幾日不見,剪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這炮·友找的,水準(zhǔn)真是夠高的,已經(jīng)跟國際接軌了?!?p> “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炮·友’這么高大上的關(guān)系能跟‘純潔’沾上邊。簡直太清新脫俗了!”
……
拿著李簡和緹娜開了一番玩笑后,薛奇這三個家伙終于不再揪著李簡不放。
然后,李簡用老辦法,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懂俄語這個問題,又喝掉了三杯酒中的一杯趕了一下進(jìn)度后,真正的酒局終于開始了。
接下來,不懂華語的緹娜,插嘴的機會越來越少了。不過作為吃貨兼半個酒鬼,再加上又是一個大美女,所以緹娜倒也沒有完全的被擠出圈兒外,幾個爺們敬酒來者不拒。喝酒之余,將‘魚頭灣’出品的各種美食,源源不絕的送入小嘴兒之中。
而李簡在和哥兒幾個喝酒、插科打諢中,尤其是跟薛奇這個一生兄弟勾肩搭背的碰杯吆喝的時候,因為前世八九百年的閱歷,而有些老的心態(tài),終于再次找到了年輕的感覺。
重生回來后,始終覺著有些夢幻,有些不真實的生活,在兄弟的真切接觸中,也終于徹底真實了起來。
一頓酒,在熱烈的氣氛中,延續(xù)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直到凌晨兩點鐘,才因為薛奇幾人接連加班幾天的疲憊和酒后的醉意,以及緹娜在酒精作用下再次挑起的春情而告終。
薛奇三人,就近回到海關(guān)宿舍睡覺。而李簡和緹娜則在回去酒店前,先去了一趟當(dāng)時已經(jīng)完全靜寂無人的海邊。
直到酒局散席一個小時后,李簡才抱著衣衫凌亂、再次徹底癱軟的緹娜,晃晃悠悠的向酒店方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