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xiàn)的劍客并打算只是攔下凌封羽的攻擊即可,劍客選擇了反擊,兇猛的劍招宛若浪潮般一波緊接著一波,如同借助大海的咆哮,釋放著劍客的殺意。凌封羽被打得措手不及,幸好他實力強勁,還能全數(shù)擋下對方接連不斷的攻擊。
凌封羽驚訝之情溢于言表,之前眼前這位披著一套黑衣的神秘劍客,他可絲毫沒感覺到其存在,可以說這位劍客像是從天而降,毫無預(yù)兆地成為了他的對手。
電光火石間交手數(shù)十招,凌封羽對這位劍客也有了一些了解:“劍法高明,力道強橫,絕對不屬于當(dāng)世的以劍法著稱的高手。但是為什么我卻感受不到他的攻擊里帶有辰力,如果他用上辰力,絕對又是一位五階強者?!?p> 對此,凌封羽很是疑惑,然而對于眼前這位劍客,未知的謎團仍舊源源不斷地在他的腦袋里冒了出來。他心道:“奇怪!怎么我感覺他??????不像是個活人,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
“休想跑!”彭興一聲大喝,立即打斷了凌封羽的思考,凌封羽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想要趁機逃跑的黑衣女孩。黑衣女孩的確想要逃跑,但彭興早有預(yù)料,早就鎖死了她的所有退路。這位大大咧咧的將軍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戰(zhàn)斗經(jīng)驗卻極其豐富,黑衣女孩的小算盤早就被他察覺了。
黑衣女孩冷哼一聲,也不顧及階別的差距,骨杖上的骷髏頭立即又射出了兩道黑色能量柱,只是這次的目標(biāo)是擋住她去路的彭興。
彭興一斧子橫砍了過去,土辰縈繞在戰(zhàn)斧上,直接把兩道黑色能量柱劈散。隨即,彭興立馬一個大跨步,出現(xiàn)在黑衣女孩的身前一米處,他伸手探出,就想把黑衣女孩抓住。
“砰!”,彭興伸出去的手意外地撞在了金屬物上,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劍客舍棄了凌封羽,猶如鬼魅般殺至。彭興的手上布滿了土辰,威力非常,實力遜色許多的劍客立即被震退了十幾步。劍客后退時還正好撞在黑衣女孩的身上,兩人還差點一同栽倒在地。
凌封羽和彭興一前一后夾擊著黑衣女孩和劍客,后者可謂是插翅難飛。此刻黑衣女孩的臉上依舊冰冷一片,而劍客也如其同伴般面無表情。見狀,凌封羽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剎那間想起了什么。
“難道是僵尸?”凌封羽盯著劍客那宛如死尸般的背影,腦子里聯(lián)想到最近延州發(fā)生的事件和靈族的天賦秘術(shù),心想:“從林小子告訴我的情況來看,的確有一些僵尸的實力強的驚人,連一般的四階術(shù)者也不是它們對手。沒有辰力,沒有活人的跡象,如果它真的是僵尸的話,那么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就在此時,黑衣女孩決定發(fā)動絕命一擊,她選擇的突圍點是實力稍弱的凌封羽,而劍客則擔(dān)當(dāng)掩護之責(zé),攔住彭興。
“砰砰砰砰!”,凌封羽和黑衣女孩對上招,兩人都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另一邊的劍客也借助自己形如鬼魅的身法和迅猛的快劍暫時阻攔下彭興,為黑衣女孩爭取時間。
然而,劍客的作為都是徒勞的,當(dāng)它揮出了第四十劍時,彭興急于解決戰(zhàn)斗,再度開啟二重域。彭興其后劈出的的一斧,如同山岳般勢不可擋,而在此時,劍客的身體也被重力束縛住了,想動彈一下也仿佛開天辟地般艱難。
下一刻,劍客只能勉強把長劍橫在身前,隨即它的身體就被戰(zhàn)斧劈飛,一連撞穿了好幾間屋子,令得幾座危樓立即轟然倒坍,它手上握著的長劍也碎成了幾截。劍客戰(zhàn)敗,黑衣女孩再無屏障,而彭興欲馬上加入對黑衣女孩的攻擊,與凌封羽形成夾擊之勢。
“耀光!”淡然的聲音響起,如同一枚小石子落入澎湃大海中,無人注意,然而聲音的主人卻在這一刻改變了戰(zhàn)局。
白光籠罩四方,原先還在戰(zhàn)斗中三人無聲無息地淹沒在了光芒當(dāng)中。身處在白光當(dāng)中,三人也像是置身于無盡的黑暗中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一直扮演著旁觀者角色的樂樺陽恰好目睹了這一切發(fā)生的全過程。他雖然一直怡然自得地隔岸觀火,但其實他的注意力無時無刻不放在這場戰(zhàn)斗和周圍的環(huán)境上。
“剛剛那個人,長得不像東陸人?!睒窐尻柺掌鹪鹊耐媸啦还ВM管他現(xiàn)在也是被白茫茫的環(huán)境所籠罩,但他的警覺與思索從未停止。他察覺到,剛才有一個棕發(fā)男子瞬間出現(xiàn)在凌封羽幾人戰(zhàn)斗地點的附近,還未等他做出反應(yīng),變故就已出現(xiàn)了。
“又有人加入戰(zhàn)斗了嗎?”凌封羽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驚訝之后,很快就恢復(fù)平靜。在這般環(huán)境之下,他也不敢喊出聲來,生怕一旦暴露了位置,引來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突逢變故,實力強如彭興也一時找不著北,只能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尋找破解之法。
沒讓凌封羽等人等待多久,白光眨眼即逝,光線的迅速變化令得他們的眼睛感到一陣不適。然而待得他們適應(yīng)過來,凝神四顧,卻發(fā)現(xiàn)那位黑衣女孩早就芳蹤渺渺,取代其留在原地的,是一位面貌英俊的棕發(fā)男子,白色如雪的皮膚昭示著這位神秘男子絕不是東陸人。
“你是誰?靈族公主去哪了?剛剛的白光是你放出來的嗎?”彭興性子急躁,一下子吐出一大段話,連發(fā)三問,也不知道這位棕發(fā)男子能不能聽得懂。
棕發(fā)男子朝著三人和善地微微笑了笑,他摘下帽子深施一禮,這才緩緩答道:“我叫威廉,來自西陸的利斯國。你們說的靈族公主是剛才那位美麗的女士嗎?她的確是我放走的,白光也是我放出來的。”
威廉捧起一把闊劍,劍柄上有一個金屬護手,這柄劍制作十分精美,許多華麗的花紋雕刻其上。他如同凝望情人般溫柔地注視著手中劍,笑道:“你們可能沒有見過,這把劍的劍型是我們西陸貴族最喜愛的籠形柄長劍。我的這柄劍有一個特殊的能力,也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耀光?!?p> “我才不管什么‘籠子雞’還是什么白光,你這個西陸人竟然敢放走那個靈族。找死!”彭興勃然大怒,操起戰(zhàn)斧就要沖上去與面前那位白皮膚的西陸人搏殺。
凌封羽趕忙拉住彭興,制止了后者的沖動行為,他現(xiàn)在不清楚對方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靈族和西陸有什么瓜葛,一切還是謹慎為好。他也朝威廉回以微笑,并道:“不知威廉先生和靈族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放走靈族公主?”
“靈族?我沒有聽說過什么靈族?!蓖荒樏H?,態(tài)度誠懇,答道:“你說放走那位美麗的女士,那是因為,我不能看見女士受人欺負?!?p> “對了,你們也不用追了,那位美麗的女士早就跑遠了。”威廉補充道。
對于威廉的回答,凌封羽也不知道該做如何感想,他也聽聞西陸人,尤其是利斯國特別注重“紳士風(fēng)度”、“貴族精神”,但這作為放走己方敵人的理由,他恨不能接受。
而對于彭興而言,這更加不能接受,當(dāng)威廉話一出口,彭興立即咒罵出聲。彭興罵得很難聽,威廉卻依舊保持著淡然微笑,不慍不火,恍若未覺。半晌,彭興也罵累了,但怒火未褪,如果不是凌封羽攔著,他早就氣得沖上去把這白皮膚的人撕成兩半了。
“算了!”凌封羽只能苦笑搖頭,他也不能怪責(zé)對方什么,而且對方的實力自己也看不透,也就是說很可能這位西陸人是五階高手,平白惹上一位五階高手,很是不智。
“看來夕平白被迷暈的帳,還得過一陣子才能算了。”凌封羽無奈心想。
想及此,凌封羽對威廉問道:“威廉先生,請問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找一件神賜予我們的禮物?!蓖毖曰卮稹?p> “什么禮物?”
“要找到才能知曉?!蓖幕卮鹕衩啬獪y。
凌封羽皺了皺眉,與威廉又聊了幾句,雙方的出場就遭遇不愉快,因而他也沒有什么要結(jié)識的打算。很快,雙方便分道揚鑣了。
回去與柳夕荑等人會合的路上,凌封羽對樂樺陽問道:“樺陽,你覺得這個威廉的話可信嗎?”
“他的話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位來自西陸的強者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件事本身就令人懷疑?!睒窐尻柗治龅馈?p> “神賜予的禮物?神的禮物還掉到我們這里來了?!绷璺庥饘ν脑捯恢笔前胄虐胍伞2贿^這時,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在腦海里封存了許久而又經(jīng)常想起的事,道:“或許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p> “那種感覺,我終身難忘?!绷璺庥鹫f這話時顯得有些失神,他繼續(xù)喃喃自語:“十年前,在長安城的上空,那顆白色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