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擺尾,妖魔具散。僅憑龍怒擊出的威勢,就能令兩只巨人僵尸瞬間粉碎,另兩只巨人僵尸則被沖擊出幾十米外,最終先后掉落懸崖?!褒埮钡耐莶粶p,龍目如炬,咆哮著沖向面罩男。
面罩男也不甘示弱,被暗辰籠罩的雙手正面迎上沖來的龍頭。暗辰似乎有著銷蝕能量的作用,“龍怒”一碰上暗辰便受到了侵蝕,連龍頭也幾度變形,不過司馬恪仗著雄厚的罡氣,龍頭被侵蝕的地方立即就被罡氣補上。
兩人頓時陷入了僵局,不過從表面來看,司馬恪似乎占據(jù)了上風,因為暗辰對“龍怒”的侵蝕越發(fā)不明顯,而面罩男也從進攻轉(zhuǎn)為了防御狀態(tài)。
面罩男這時已經(jīng)是冷汗直冒,他心知自己的辰力不如司馬恪的罡氣雄厚,再戰(zhàn)下去恐怕必然會陷入敗局。他意念一動,又是四只巨人僵尸在司馬恪身后冒出,他試圖用巨人僵尸來分散對手的攻擊。不出其然,司馬恪不敢兩面受敵,只能縱身躍到一邊,他本身就與面罩男的戰(zhàn)斗中穩(wěn)據(jù)上風,因而任何時候想撤出都可以。
四只巨人僵尸如同山岳般橫亙在司馬恪和面罩男之間。面罩男心有不甘地道:“司馬恪,你我實力相當,你還是無法從這里離開去救你的蝦兵蟹將們?!?p> “為何總要以萬千百姓來作為實現(xiàn)你稱王稱霸野心的道具呢?”司馬恪不禁長嘆,又道:“來吧!我會終結(jié)你的錯誤的?!?p> “那盡管放馬過來!”
巨人僵尸再次襲來,司馬恪腳步輕盈,踏空騰起十米,他的腳下是四只揮舞著巨拳的巨人僵尸。四只揚起巨拳,想要把司馬恪從空中打落,而司馬恪似乎打算令它們稱心如意,居然從巨人僵尸們攻擊的縫隙中穿過,輕巧地在四只僵尸的中間降落。
趁著四只僵尸沒來得及發(fā)動圍攻,司馬恪揮舞折扇圍繞身體左右各劃出一個半圓,金色“龍怒”隨著扇擺騰空而出,龍吟嘯聲,騰龍在巨人僵尸的身體里穿透而過。
“絕代嵐華!”,四只巨人幾乎在同時化為粉末,飄散在空氣中。然而金龍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神龍擺尾,伴隨著司馬恪折扇直指,如一道金色的閃電直擊向面罩男。
司馬恪的攻擊來得太快了,且來勢洶洶,面罩男躲避不得,只能憑借暗辰硬拼。
“??!”,面罩男被龍怒的強猛沖擊所震傷,身體被罡氣撞飛,幸虧那棵松樹的樹干阻住了他,不然恐怕他免不了墜崖的結(jié)局。面罩男捂著胸口,撐起身體,怨恨地盯著朝他一步步走來的司馬恪,道:“混蛋!不過你以為打贏我就行了嗎?等你那些蝦兵蟹將被干掉,我們靈族的僵尸軍團立即回到靈族故地重整旗鼓,不久就將重出天下,一揚我靈族威名。哈哈哈哈!”
“咳!”,面罩男笑得太猖狂,情緒太激動,不禁被喉口的鮮血嗆到。
司馬恪行至面罩男身前,淡淡地道:“我不管你們有何目的,但禍及百姓的事情我絕不會姑息?!?p> “司馬恪,你們司馬家不過就是王座下的鷹犬而已,少來那么多義正言辭的大道理,皇帝讓你們司馬家干壞事,你們不都得照做嗎?”面罩男挖苦道。
“嵐山司馬氏只為正道而來?!?p> “少在這大言不慚了?!泵嬲帜型蝗豢v身后躍,身懸于空,下方就是萬丈懸崖。司馬恪耳邊飄來面罩男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你就繼續(xù)在這為自己的家族貼金吧,我先走一步,不見?!?p> 遠處,一顆黑點由小及大,呈現(xiàn)出一只鳥狀的怪物。當面罩男的身體要墜落懸崖時,怪鳥剛好飛至他身邊。怪鳥的雙爪抓住面罩男的雙手,一展羽翼,快若閃電,瞬間消失在云邊。
司馬恪望著面罩男消失的方向,也不做追趕,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你錯了,我們司馬家只為正道,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烈云,對不住了!”
說罷,他腳踏清風,如天仙下凡般在群峰間飄落無蹤。原本吵鬧的接天峰巔再度回歸寧靜,青松依舊,唯有地上幾道新長出來的深痕訴說著剛才發(fā)生的戰(zhàn)斗是何等激烈。
這邊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地下石室卻仍然風起云涌。怨靈看似飄渺不定,仿佛一陣清風就能將其吹走,然其速度極快,估計林烈云三人未跑多遠,他們很快就會被追上。
林烈云和薛雷鈞同時止步,背對著南宮梨雨,道:“南宮姑娘快走,這里由我們來擋住?!?p> 南宮梨雨的“不”字剛出口,林烈云就打斷道:“南宮姑娘若不快走,我們就得全軍覆沒在此,到時候連個給搖絮先生報信的人都沒有了?!?p> 南宮梨雨這時已是眼含淚花,強忍著淚水不奪眶而出,最終她還是聽從了同伴的話,含著淚水繼續(xù)往前奔跑。
目送著南宮梨雨跑遠,林烈云和薛雷鈞終于能專心戰(zhàn)斗,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在給對方打氣,即使面臨這樣的危局,兩人眼中都沒有現(xiàn)出絕望,有的只是視死如歸。與此同時,怨靈們正好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兩人圍住,隨即瞬間撲上,眨眼兩人的身形就已陷入怨靈的海洋中。
“虹光漫天!”,罡氣如同刺猬身上的根根尖刺,洞穿了怨靈的形體,但怨靈們卻恍若未覺,戟影過后,它們身上被穿透的窟窿立即又自動補上。與林烈云的攻擊相仿,薛雷鈞也沒有取得任何成效。而怨靈們開始貼上兩人的身體,用它們那看似無形的身體把兩人卷住。
林烈云和薛雷鈞立馬感受到窒息感,全身上下包括用來呼吸的鼻子都被包得嚴嚴實實,兩人現(xiàn)在連暢順的呼吸都無法做到。怨靈們把他們卷上了半空兩人的身體如同被什么東西托著似得懸浮著。
正巧這時南宮梨雨因放心不下兩人的安危而轉(zhuǎn)頭,當她看到這一幕時,不由得驚叫出聲。然而她只能夠不停地往前跑,頭也不敢再往回忘,因為她的身后有著無數(shù)的怨靈在追趕。
“我該怎么辦?”南宮梨雨在心中一遍接一遍地問自己:“要折回去嗎?不行,我不是怨靈的對手,回去也是送死。但??????我能讓他們?yōu)榱宋叶兔鼏???p> “我該怎么辦?”南宮梨雨的內(nèi)心在掙扎。
“要死了嗎?”林烈云因窒息而變得意識模糊:“唉!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弱了,不僅不足以自衛(wèi),更不能保護身邊的人。我這算是‘壯志未酬身先死’嗎?可笑我井底之蛙,憑此微弱的實力還想為蒼生謀安寧,真是癡人說夢!”
他的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快死了,還是因為眼睛也被怨靈虛幻而近乎透明的身體包住。
林烈云思緒萬千,同樣南宮梨雨也是糾結(jié)不已。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跑掉!”她的腦海中掠過一幅幅林烈云和薛雷鈞不顧性命,只為了保全她的場景,特別是林烈云兩度甘愿冒險引開敵人的舉動,這些都深深地刻印在她的心中。南宮梨雨柔弱的心靈被觸動,眼眶的淚水早已止不住地流下。
“我想起來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我還有那招。”一念及此,南宮梨雨心中卻有著兩種迥異的想法在碰撞著:“但母親說過,那招會損耗使用者的元氣,嚴重的還會令人的生命力收損。可是,就算這樣,難道我因為害怕這點傷害就要放棄同伴嗎?”
“不管了,死就死吧,大不了我們?nèi)齻€人一同埋葬在這。”南宮梨雨眼中的猶豫不決突然變?yōu)榱藞远ú灰?,她停下噴跑的步伐,決然地轉(zhuǎn)過身,怒視著朝自己沖來的怨靈們,喝道:“本姑娘和你們拼了!”
南宮梨雨拔出長劍,出鞘聞龍吟,劍鋒如雷電,劍指前方,傲然而立。
這時,怨靈離南宮梨雨越來越近,幾息內(nèi)就能沖至她身旁。出奇的,這一次孤身面對著這些可怕的東西,南宮梨雨反而沒有流露出緊張、害怕的情緒。
她運起全身的辰力,長劍上紅光大作,劍鳴抖動,似乎承受不住這么龐大的辰力灌注。南宮梨雨好像在準備著什么,但怨靈們可不給她準備的時間,它們一下子就撲到南宮梨雨的周圍,瞬間把后者圍得跟粽子似得。這下子,三人全部被困,難道這是一個全軍覆沒的結(jié)局嗎?
剎那間,光芒如破曉般耀眼,色澤如彩虹版多姿,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沖破怨靈的阻隔,似乎要把曙光填充進整座石室。接觸到七色彩光,原本還刀槍不入,在罡氣辰力攻擊下無損的怨靈們霎那就被蒸發(fā)殆盡,成百上千的怨靈化為了虛無。
“這樣就可以了吧?!痹轨`散盡,露出南宮梨雨那張同時夾雜著疲倦和興奮的臉龐,而七色彩光在她手中長劍上奪目綻放。
“這招名曰???????”
“浴血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