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撕心裂肺,折經(jīng)傷脈,不是常人可以忍受,但葉寒,選擇了咬牙承受……
拳頭,在葉寒瞳孔漸漸地放大;疼痛,無時無刻刺激著葉寒已經(jīng)趨于麻木的神經(jīng)。
“砰!”
兩拳在空中相接,葉寒的衣衫被王三的拳風震碎,沒有絢爛的劍氣波動,只有兩股黃紫色微光,以及一聲骨頭發(fā)出的脆響……
“不可能!”
一聲慘叫響起,王三撲哧一口鮮血吐出,龐大如山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醒目的拋物線,眼里滿是震驚,一頭撞到在了身后十米以外的墻壁上,撲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一大股鮮血從他嘴角慢慢地流出,順著灰白的石板路,一直流著,十分刺眼。
“我們贏了嗎?”當感受到一股劍氣熱浪襲來的時候,白玉瑩知道葉寒使出了劍技,當右拳與王三的拳頭在空中交接的一刻,白玉瑩心臟都跳到了喉嚨,而在王三的身體被葉寒打飛之后,白玉瑩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葉寒嘴角微翹,看著王三的尸體,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沒想到最終還是使出了八十一層……”
語畢,葉寒只感覺眼前一陣灰暗,心頭淤血涌上嘴里,噗的一口,血染青天。
當?shù)瓜碌囊豢?,隱隱間,葉寒聽到了白玉瑩的哭泣。
“我要死了嗎?”陽光雖然刺眼,但是此時照射到葉寒的眼睛里,葉寒卻感受不到它的光芒。
“不,你只是在進化?!眲圯p笑了一聲,雖然此時葉寒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昏迷,不可能聽見……
“怎么辦?怎么辦?”看到葉寒昏死了過去,白玉瑩頓時著急地大哭起來,為了救下自己,葉寒竟然擋下了一個三紋劍者的一擊,而在重傷的情況下,為了兩人能夠活下去,還在堅持戰(zhàn)斗。
“這是怎么了?”就在白玉瑩手足無措的時候,巷子里突然涌進來一群百姓。
“啊,是剛剛那個買水果的少年?!?p> 有人走近,看清楚了葉寒的樣子,頓時大叫起來。
白玉瑩抬頭看了一眼,明眸深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大叔幫幫忙,他受傷了,大家能不能趕快把他送到白家?”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白玉瑩拉住了剛才說話的百姓。
“白家?”說話的漢子重復了一句。
“是的,他現(xiàn)在生死不知,如果不趕快救治,一定會死的,求你們了,多少錢我都愿意出。”看到眾人似乎不為所動,白玉瑩不由又是汪汪的大哭起來。
“我愿意去。”人群后面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眾人不由讓出了一條路。
出來的是那個水果商販。
“老九,來,幫一把,把他抬到我的水果車上面,這樣快一點?!彼特溵D頭看了一眼另一個中年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
“好,傷勢這么嚴重,得趕快了。”那個被水果商販稱為老九的男子看了葉寒一眼,那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一般,頓時皺了皺眉頭。
“謝謝,謝謝?!笨吹絻扇碎_始行動起來,白玉瑩連忙跟著幫忙起來。
三人快跑過來,也就是用了一個時辰,便是來到了白家大門。
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看到大小姐如此狼狽的回來,頓時愣了愣神,而當看到躺在板車上毫無血色的葉寒之時,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震驚。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把他抬到爺爺那里去!”看到兩個侍衛(wèi)居然傻愣著不動,白玉瑩頓時火冒三丈,抓住兩個侍衛(wèi)的胳膊,拉著來到了板車面前。
“是,是,是?!?p> 侍衛(wèi)們那里看到過白玉瑩如此激動過,來不及思考,連忙將板車上的葉寒抬了起來,往白家里面跑去。
“兩位大叔,這里面有一百金幣,這是我開始的承諾?!卑子瘳搶蓚€送葉寒回來的商販尊敬的鞠了一躬,從納戒之中拿出了一個錦袋。
“這就是報酬?!北环Q為老九的男人沒有動,甚至沒有多看錦袋一眼,而那個水果商販則是拿出了葉寒買水果時所給的一個金幣,微微一笑,臉色平淡的說道。
“什么?”白玉瑩很是驚訝,“為什么?”
老九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金幣對我們普通老百姓來說,不是福,而是禍,所以我們不能收?!?p> 水果商販笑而不語,看了一眼老九,推著自己的板車,便是直接往回走去……
白玉瑩呆呆地將錦袋握在手里,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灑脫離去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
稍微愣了一下,白玉瑩旋即朝門內奔去……
白人杰靜靜地打坐在丹爐前面,丹爐里面正燒著一大爐清水,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本來用來煉制丹藥的丹爐為什么要用來燒水,也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準備做什么。
大約就這樣等待了半個時辰,白人杰看了看眼前的丹爐,再目光下移地看了看丹爐下面的將要燃盡的晶碳。
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再添一塊。
朝一旁幾個小丹爐走去,小丹爐雖然已經(jīng)報廢,但是用來存放晶碳,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也算是廢物利用吧。
然而,白人杰還沒有走到小丹爐旁,僅僅剛剛起步,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不由使得白人杰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在煉丹房里,可沒有誰敢這樣打擾,除了孫女白玉瑩之外。
又是瞟了一眼丹爐下面的晶碳,確定晶碳還能維持一會兒后,白人杰才緩緩地朝房門走去,心想這丫頭找自己會是什么事情,按理說,現(xiàn)在她應該跟葉寒在白水鎮(zhèn)大街上才對。
打開房門,白人杰不由灰白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詫,因為他看到了白玉瑩滿臉的淚痕,而白玉瑩身后,兩個侍衛(wèi)正抬著葉寒的身子。
葉寒一身破爛不堪,上衣,袖子上滿是鮮血,只不過這些鮮血已經(jīng)凝固,他的臉龐異常蒼白,嘴唇干裂,面無血色。
白人杰沒有問為什么,連忙邁開步子急忙走了出去,左手食指在葉寒的人中處放了一下。
“還好,有氣,但是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