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說到這里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看著她的樣子,周媽媽以及身后的婆子們都一臉驚訝。
這下手可真夠重的,依著這位少夫人的性子,敢讓丫頭跪一跪就是了不得的表現(xiàn)了,竟然動手打了…
周媽媽不由看向屋門口,自己這邊如此動靜,那邊屋子里卻似乎沒看到?jīng)]聽到。
“少夫人,老奴給您問個好?!彼戳怂孛芬谎?,便邁步進來,低著頭沖屋這邊施禮,一面含笑說道。
“是誰?。俊?p> 屋內(nèi)傳來一個聲音問道,然后便轉(zhuǎn)出一個身影,手里搖著一把小扇子。
這人站出來,周媽媽等婦人眼前不由一亮。
這個女子穿著藕荷色圓點交領(lǐng)衫蜜合色長裙,挽著高鬢,略施粉黛,不攢朱釵,但就這一動一開口甚至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扇子,都顯得那么嬌媚動人。
這少夫人什么模樣,這些有身份地位的婆子們自然知道,只是今日這一眼,遠比印象中更加震撼。
或許是好久沒見了吧?周媽媽心里念叨,再看那少夫人,又覺得似乎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精氣神!
對,是精氣神!
作為侯府夫人身邊的得力管事娘子,對這個聲名顯赫的少夫人自然熟悉,不管是在老夫人跟前還是關(guān)進院子里,因為出身來歷,這女人都是給人一副沒底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雖然當(dāng)初褪去乞丐裝扮,梳洗打扮后出場相貌令人震驚,但也就是那么震驚一下,再看,也就沒什么味道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感覺就像精美的絹花突然變成真花一般,造型不變,但卻多了生機,以前美則美矣只是沒有活力。
活過來….周媽媽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想起昨日聽到的傳聞,再看那少夫人嘴邊的笑意,青天白日里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少夫人,是老周家的。”她忙垂目不敢再看,恭敬說道。
齊悅哦了一聲。
“周媽媽來得正好,我打算做些烙餅,我這里的兩個丫頭笨手笨腳的,什么都不會,去廚房也說不清要什么,麻煩你順路過去給管事的說一聲,給我這里送些老面來,一天到晚吃那死面餅子,燒心的都睡不著了。”她想起什么忙說道。
周媽媽再沒想到她說這個,一愣之后,便忙笑著應(yīng)了,同時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真是該打,老奴失職,竟然還要少夫人開口?!彼⒖淌┒Y,一面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這可打不得,你又不管這個,你要真管了,那不就越權(quán)了,可就是打了那位媽媽的臉了?!饼R悅笑道。
瞧瞧這就是管家娘子的厲害,別管心里是怎么看待人的,面上一點都挑不出錯,小丫頭片子好好學(xué)學(xué)吧。
周媽媽的表情有點跟不上趟,一怔之后才忙笑著施禮道謝。
“哦,媽媽人忙事多,不跟你閑扯了,快忙去吧。”齊悅笑道,揮了揮小扇子。
周媽媽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要走,幸好被身后的婆子撞了下,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竟然三兩句話說了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來了。
這是怎么了?
“..少夫人,不知道這素梅…”她又開口說道。
話沒說完,齊悅就一揮扇子開口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幾個小丫頭鬧口角,吵得我腦仁疼,就罰她們跪一跪,讓我安靜的吃個飯?!彼f道,爽快的一揮手,“如今飯也吃完了,你們快下去吧?!?p> 這就完了?
周媽媽等婆子以及素梅等人都怔怔的看著齊悅。
“媽媽還有什么事?”齊悅看著她們問道,一臉自然。
“啊沒沒?!敝軏寢尳袢者@是第三次失態(tài)了,“這丫頭們竟然沖撞了少夫人,那自然是要罰的,跪一跪怎么成,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p> 素梅等人頓時急了,素梅伸手就拽住周媽媽的衣角。
“什么大事,哪有那么嚴重,快下去吧?!饼R悅笑道,“阿如,替我送送周媽媽?!?p> 素梅早準(zhǔn)備的一大篇訴苦分辨的話都沒機會出口。
“還不快謝過少夫人?!敝軏寢尯浅獾溃幻嫠﹂_素梅的手,眼神警告。
素梅哭著伏在地上。
“謝少夫人?!彼f出這句話,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卻又無法,人家明說了是丫頭們拌嘴,也并沒有隱瞞什么,也沒有對來人告狀她們的不是,弄得她叫屈都不知道怎么叫,今天這叫什么事??!
“周媽媽請吧?!卑⑷缫呀?jīng)走過來了,看也沒看素梅一眼,對周媽媽含笑說道。
“不敢勞動姑娘,快留步?!敝軏寢屝Φ溃幻嫣_走。
阿如送她們到門外,因為跪的久,素梅等人走路都有些蹣跚,一個個低著頭灰頭土臉,今日原本是出氣的,結(jié)果堵了這么大一口氣在心里上不得下不得,尤其是素梅,那眼淚便沒停過,她回頭看阿如,眼神怨毒。
阿如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進去關(guān)上了門。
“少夫人,就這么算了?”里邊阿好正帶著幾分不服問齊悅。
“對啊,我本來也沒想怎么著?!饼R悅笑道,看著自己手里的扇子很是高興,“再說,又能把人家怎么樣?罰她跪一下讓她受點罪,咱們不吃虧就夠本了?!?p> “太便宜她了,她要是敢這么對待大夫人,別說大夫人了,就是幾個姨奶奶,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卑⒑脩崙嵉?。
“關(guān)鍵是人家不敢這么對待那些人啊?!饼R悅笑道,“人家又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柿子能捏,什么柿子不能捏,所以啊,別怪捏柿子的人,誰讓你是個軟柿子呢..”
她笑著用扇子敲了敲阿好的額頭,進里屋饒有興趣的翻看“自己”的各種擺設(shè)物件了。
阿如靜靜的聽完這話,看向齊悅的眼神復(fù)雜,旋即拉了拉猶自一臉不解的阿好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了。
且說這邊素梅離了秋桐院,便一把拉住周媽媽就哭。
“媽媽,要給我們個公道,是她們先打人,如今還賣個好…”她哭道。
“那也是你讓人家有賣好的機會?!敝軏寢屨f道,一向親善的面上竟露出幾分不耐煩,更有幾分心不在焉,“好不好,你去惹那里做什么?”
素梅碰了一鼻子灰,在這么多人面前,覺得今日把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掩面哭的要斷氣。
“行了別哭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是以前低人一等,如今想要去撈個好,姑娘,聽我一句吧,先站穩(wěn)了,再說別的?!敝軏寢尶此薜脜柡?,再想到這丫頭將有可能的造化,少不得再耐心一點說道,說罷也不管這素梅聽得進去聽不進去,因為心中記掛著事,便忙忙的走開了。
不知道素梅回去怎么說的,又是被怎樣囑咐的,倒是安靜下來了,再沒來尋個公道什么的,而秋桐院這邊,只按規(guī)矩接了廚房遲遲送來的分列,便高高興興的一如往日那樣關(guān)門閉戶的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
這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還沒起便滅了,在這侯門大院里似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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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敢要票要打賞什么的,也不敢求盜版什么的晚一點,苦笑,因為如今寫手指責(zé)盜版的話,反而是要被指責(zé),寫得好才捧你的場,寫的好自然會花錢去買你的書,唧唧歪歪的叨叨什么….
是啊,其實我也總是覺得,人家不來看你的書不給你投票什么的,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寫的不夠資格讓人來看來捧場,這樣就是為什么我從來沒有宣傳過我的書,我總是想,只要寫的好就一定人看,會有人氣,會成績好,否則便是寫的不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無他。
但也許有時候也需要吆喝一下,也沒什么可說的,真不擅長說這個,奇怪的是我每次說這個反而覺得心虛不安,反正一向是被指責(zé)啦,也沒什么底氣…
那吆喝一下吧,就是希望能多得到一些讓我寫下去的那么動力,求點擊收藏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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