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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相殺相愛

第五十六章 皇帝心事

穿越之相殺相愛 比比安01 1964 2014-04-20 09:38:12

    “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了,莫急,莫急!”皇帝說著,冰蝶一臉焦急,他卻心慰模樣,淡淡淺笑:“兒時多病,久咳不止,體虛氣短,開始御醫(yī)診治,只說小感風(fēng)寒,也沒在意。時日久了,母后氣惱,要罰那些御醫(yī),御醫(yī)直言,說我是底子薄弱,中氣不足,元?dú)馓澣?,?qiáng)補(bǔ)不得。母后心里明白,說我生時三斤不足,骨細(xì)纖柴,怎么養(yǎng)都不生肉,她憐惜之余,只剩無奈。”

  皇帝說著,仿佛回憶起兒時樂事,笑著,又咳了兩聲。

  “皇兄……”輕喃,冰蝶心底滿滿炙痛,說不出話來。

  揚(yáng)手制止冰蝶的擔(dān)憂,凌皇胤吁息一嘆,自嘲的輕笑。

  “往后,各事齊發(fā),先是皇兄皇弟先后遭難,或是異地被刺;或是宮外染疾;或是溺薨;或是……”不知想到什么,皇帝說不下去,垂下雙眼,喉口一咽,眉已緊鎖。

  冰蝶在看皇帝,一語不發(fā)。

  好一會,皇帝睜開眼,吁氣長嘆,望向它處。

  “接著父皇暴斃,京都下了整整三天的傾盤大雨……”一笑,凌皇胤轉(zhuǎn)頭望向冰蝶:“那年我十二,你才八歲?!?p>  八歲?心頭一顫,冰蝶想起來,凌亦凝就是8歲被關(guān)進(jìn)靈閣的。

  “那年,我登基,你……被關(guān)進(jìn)靈閣?!被实凵焓诌^去,在冰蝶臉龐輕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那時的我,毫不知情。那段時間,我病情加重,偶時咯血,諸多朝政都是母后協(xié)聽,仲父涉政。也就是那段時間,仲父為我尋了良藥,重疾漸輕。”

  “到底是什么原因?”冰蝶需要知道關(guān)鍵的詞匯,她曉通一些醫(yī)道,雖不精深,但足夠平日常用。

  凌皇胤搖了搖頭:“肺癆而已。那些藥,御醫(yī)審過,均為治標(biāo)之物,無法治本。其實(shí),也不存在治本之道,我這身子殘?zhí)?,晚燭之燈,根本不是藥石可治。唯獨(dú)沒想到的……”皇帝話鋒一轉(zhuǎn),雙眼一凌:“只說仲父憐愛,苦苦尋藥,只為延我性命,他卻在藥中添了東西……”

  心,咯蹬一響,冰蝶雙眼微沉。

  許是心境已開,皇帝一臉釋然,微笑著望向冰蝶。

  “棕籽油?!?p>  “什么?”冰蝶一驚,嘩然。棕系物質(zhì)有殺精特效,棕籽油更是極致,若人體長期服食,終將不孕。

  “一種可令人無法傳宗的詭異之物?!被实垡詾楸欢?,解釋道:“他一邊拖延我的壽命,一邊防止我能傳承皇室。他做到了,既讓我信他忠誠,又在無形之中毀了我凌氏皇脈?!?p>  震驚之極,冰蝶看著皇帝,只知呼吸。

  “隨著我成長,仲父的野心漸顯,他開始駁斥我的定斷,甚至私改皇旨,朝中若誰逆他,次日必?cái)馈!?p>  輕咳兩聲,皇帝緊眉吁息。

  “偶日撞見仲父沖撞母后,對之喝吼,聽出一二,才瞬間恍悟所有來龍去脈。原來……母后與仲父私謀以久……”說著,皇帝突然停下來,不知想到什么事,陷入沉默。好久之后,他抬起頭,望向冰蝶:“仲父要弒君,取而代之,母后不茍,慘遭喝斥,委屈哭泣。我悄身退去,終于看清仲父真貌?!?p>  想到自己出閣起因皇帝計(jì)殺仲父,冰蝶隱約明白了什么。

  “往后幾年,我一邊示弱,一邊暗中相士,一邊秘密培養(yǎng)精英能人。直到前不久,仲父信了我的軟弱,放松了嚴(yán)謹(jǐn),我勸成母后,助我一臂之力,終將逆父計(jì)斬?!?p>  內(nèi)殿寂靜,只有余風(fēng)輕擾,輕幔蕩尾……

  “能茍活至今,全靠宗儀星辰?!?p>  “冷星辰?”那名字撞進(jìn)心里,冰蝶脫口而出。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他不僅是出色的欽天,更是濟(jì)世的良醫(yī)。他的醫(yī)術(shù),高超精湛,多虧他出現(xiàn),為我調(diào)理,不然,哪可能撐骨至今?”

  頓時心中清明,冰蝶瞬間反應(yīng)過來,要知道皇帝到底生了什么病,問皇帝,肯定是問不清楚的,只有去問那個冷星辰,才有可能知道真相。這么想著,冰蝶徑自點(diǎn)點(diǎn)頭。

  “凝兒,皇兄問你……兵戰(zhàn)千里,運(yùn)籌帷幄,師出炎彬,我不如他;細(xì)理家國,安撫百姓,大相博文,我亦不如他;觀星問天,懸壺濟(jì)世,宗儀星辰,我更不如他。你說,為何我是君王爾等是臣?”

  冰蝶一愣,望向皇帝,不解他想表達(dá)什么。

  “他們臣服,不為我是皇脈,只為我一信字。”皇帝淺笑,笑的溫柔:“對他們,我只有一個信字。重臣之道,唯觀彼信。我信任他們,他們才能發(fā)揮最大實(shí)力,為國盡忠。星辰也罷,炎彬也罷,都是同一道理?!?p>  隱約感知到什么,冰蝶失笑:“你要說什么……”

  皇帝就手在冰蝶頭頂揉了揉,聲音溫潤。

  “凝兒,你已知皇兄情況,皇兄很怕,很怕日后撒手人寰,落你一人受此重負(fù),力之不及?!?p>  冰蝶別開臉,不愿再聽,只四個字,叫她莫名瘟怒。

  “凝兒,皇兄想招炎彬附馬……”見冰蝶躲閃,皇帝一急,道出重點(diǎn)。

  冰蝶聽著怒驚,甩眼瞪向皇帝。

  “不。”

  皇帝被堵,無奈搖頭:“皇兄不想有朝一日,你孤身一人。”

  “唯獨(dú)他,不行!”冰蝶噌一聲站起來,滿面震怒。

  仰望冰蝶,皇帝凝視她,久久不得釋懷,最終合了雙眼,幽幽一嘆。

  “罷了。”揚(yáng)手遮唇,又咳幾聲,凌皇胤肩背輕顫。

  冰蝶心軟,站在一旁,頓時無措。曾經(jīng)冷血無情的殺手,今日淪落親情深處,沉溺不救。但細(xì)想想,也只針對這個皇兄了。

  好一會,緩下勁來,皇帝不停喘息,卻還是皺著眉頭的尋望冰蝶,眼中不舍。

  “只是說說,你別再遷怒于他,不關(guān)他的事,只是我想?;市掷蹣O,你回去吧……”

  看著皇帝,冰蝶心中百感交集,萬千想法洗于一凈,甩身,冰蝶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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