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武器。把弄半天,硬是啟動不了,若不是親眼見過那女殺手把重劍變成鋼鞭,金炫澈真想把這破鐵扔了。本想借花獻(xiàn)佛,把這怪武器送給蕭國公主。結(jié)果硬是變化不了,盯著劍格柄心那塊菱形鏡面,金炫澈突然意識到——該不是指紋控制吧?
挑眉,金炫澈突覺自己無聊,居然在這里為個破鐵浪費(fèi)這多時(shí)間。
目光微移,又看見劍首處半圓標(biāo)盤……指南針?看來,也不是毫無用處,找到唯一理由讓自己心里好受些,金炫澈還是決定留下這怪武器。畢竟……他一人一虎穿越,除了自己那把勃格朗手槍,就是這破鐵了。
唯一能證明他來自21世紀(jì)的,證物。
“太師大人到——!”
本就坐在正廳上位,金炫澈放下怪異武器,端起茶盅,淺品。
挪步自外進(jìn)內(nèi),老太師因自己看見的而沉眸——他貴為蕭國一品太師,位高宰相,除了那蕭王,無人敢對他如此放肆。金炫澈,居然穩(wěn)坐其位,不理不睬?
老太師身后隨行的某官員嚇到,大喝一聲。
“金國師,快來迎接。”
盯著杯中秋液蕩波,金炫澈冷哼一聲。
——金炫澈的字典里,沒有‘迎接‘二字。
“金炫澈!”那官員氣喝一聲。
抬手,制止了那官員,老太師吁息一嘆。邁步,他走向金炫澈。
“今日早朝,王上欲起兵討伐月國,你為何縱火推瀾?對這天下,你懂幾分?王上喜功,爾等不過平了幾場內(nèi)亂,又添了幾份虛榮,就可不把江山遠(yuǎn)史放在眼里?”
沒理應(yīng),金炫澈仿佛在聽?wèi)?,合眸晃了晃腦袋……其實(shí),以他最近所做所作,升個將軍或是左丞什么的,絕對沒問題。
可惜,那蕭王的想法他看的穿透——升將軍,就打仗去了,智囊遠(yuǎn)離;升左丞,明顯會威脅到老太師,蕭王平時(shí)對老太師似乎隨性的很,實(shí)底上卻很維護(hù),他明顯不想太早將形勢明朗化。
那個蕭王,既不想得罪老太師,又指望著他金炫澈能立更多大功,最好一舉叫老太師心服口服的讓出太師之位來。
可惜,他是金炫澈!
金炫澈根本不稀罕一個小小太師之位。他想要的,遠(yuǎn)不在這蕭國。
不過……
起步點(diǎn),終究還是在這兒。
回眸,金炫澈在老太師底限觸及而暴怒之前望向他。
“江山,不過天下偶角。”只一句而已,于老太師一驚的瞪眼時(shí),金炫澈嘴角揚(yáng)起微笑,卻叫人看著莫名腳冷?!斑h(yuǎn)史,不過長河一浪?!?p> 放下茶盅,金炫澈提氣起身,往了廳中踱步。
“老太師只看眼前,死水靜湖,哪知海天無邊?!敝共剑痨懦盒蹦枯p佻的瞟一眼矮自己一大截的那官員,只一眼而已,那官員一驚,趕緊低眸退后半步。
失笑,金炫澈回身,望向一臉驚詫的老太師。
“蕭國內(nèi)戰(zhàn)耗兵,國強(qiáng)也只是虛相?,F(xiàn)在內(nèi)戰(zhàn)止,蕭國就不再是虛張的五指,而是……”金炫澈略揚(yáng)右手,五指成拳。
沉嘆,老太師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們年青人傲氣高漲,雄心有佳??蛇@不是兒戲。國內(nèi)久戰(zhàn)方止,兵疲馬滯,還沒休整就要攻打他國,這,這不是末弓之力,弦之又玄嗎?”
挑眉,金炫澈突然對這個老人家心閃一抹失望。
“鳥欺人頭,不敢張望;自看家門,不敢遠(yuǎn)邁。老太師,你可知久戰(zhàn)氣正豪,殺戮血才紅嗎?”
老太師滿面驚悚,不住搖頭:“你……你……”
冷哼,金炫澈欺近他三分,低眸沉聲:“只知三萬克一萬,哪知四兩撥千斤?!?p> 一愣,老太師第一次如此聽說,心頭莫名一震。
退,回身踱向廳門口,金炫澈狂傲之極的唇角飛揚(yáng)。
“小小月國,虎口邊肉,本國師還看不入眼?!?p> 盯著金炫澈背影,老太師眼中的他,周身隱隱射幽光,叫人看著,全身驚顫?!@個男人,不是鬼魅,就是魍魎。
吐口氣,金炫澈抬頭望遠(yuǎn),冷眸一沉。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