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龔美本想著等劉希的戶籍,全都弄好之后,就帶他會南康縣。哪里想到,這趙恒因著那劉希是劉娥的親弟弟,愛屋及烏。竟是準(zhǔn)備把他帶在身邊,由自己親自教導(dǎo)。劉娥自是不好推脫,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而且這劉希一心想要進(jìn)軍隊,去做一番事業(yè)。若是能沾上趙恒的光,自是會省掉不少的麻煩。對于趙恒的好意,自是笑著接受了。龔美只得帶著張順以及映月二人,對于自己弟弟的牽掛,踏上了返回書院之路。
趙恒到底是真心喜愛劉娥的,對與劉希也可謂是盡心盡力的教授。因著天家無情,趙恒雖然有不少的弟弟,但是為了不讓太宗以為自己結(jié)黨營私。趙恒不得不時時刻刻的,和那些弟弟保持距離,以防不測。
如今這劉希的出現(xiàn),儼然像是他平白多了個弟弟。趙恒自是把以往無法,對于自己弟弟表達(dá)的感情,一股腦的全都灌輸在了劉希的身上。潘氏雖然怨恨這劉娥,借著劉希又分走了不少的寵愛。
只是礙于已經(jīng)臨近過年,這又有不少的事情要自己忙碌。而且劉娥如今同自己也算是半個盟友了,潘氏自是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這心里卻是窩囊的緊,因潘氏如今已經(jīng)有一女傍身,雖然那孩子的出身不吉利,但這好歹也是個盼頭。在這過年的宴會上,潘氏的腰桿也是更加的硬了。
雖然前不久,太宗因著北伐之事的暫壓。潘美在朝堂上,也不如以前的那般耀眼了。但是這潘氏硬是憑借著,她是在眾多皇家媳婦中,第一個生下女兒的。太宗雖然不喜這孩子,有些晦氣。但為了鼓勵這皇子們,多為皇家開枝散葉,倒也是賞賜了不少的寶貝。
尤其是因那太宗的孫輩中,如今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那趙元佐的兒子,一個就是這潘氏所生的女兒。而那趙元佐已經(jīng)徹底的,惹怒了太宗。在賞賜方面自是馬虎了事,哪里逼得上寶寶這里來的精細(xì)別致。
一時間不知羨煞了京城中多少的豪門貴婦,而且那趙恒對潘氏。和那趙元僖對謝氏的態(tài)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者的差距。趙恒頓時就樹立了一個好丈夫的形象,成了京城中不少閨閣少女的心儀對象。
只是礙于這潘氏,不僅出身高貴,而且頗得夫家疼愛。這些女子們就算心里在如何的不痛快,也只能在背地里說,面上還得裝出一幅恭喜的樣子。因?qū)殞毷俏醋阍戮统錾模聛淼臅r候身子骨是差得很。
就連滿月酒都沒有好好的辦,這次過年可以說是這孩子,第一次參加這喜慶熱鬧的場合。自是把她高心壞了,這小孩子一般都是喜歡顏色鮮艷的物件。這會子過年,府中自是四處張燈結(jié)彩,充滿了各種顏色亮麗的物件。
因看到了一大堆,自己喜歡的東西。這寶寶自是一整天的是樂呵呵的,尤其是在看到太宗的時候,倒也不怕生。反倒一直沖著太宗笑,這倒是把太宗給樂壞了。因著趙元佐的事,連帶著他的兒子,太宗都不待見。身邊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小孩,如今這寶寶的出現(xiàn),倒是彌補了不少的缺陷。
因著正值過年太宗一高興,就大手一揮賜了寶寶一個“嘉柔公主”的封號。因著有了封號,這寶寶也必須要有個名字了,太宗為了彰顯自己的慈愛風(fēng)范。就連這寶寶的名字也一道包辦了,取了個趙嘉的名字。
這趙嘉的寵愛可算得上是,宋朝歷朝以來的獨一份了。這怎能不讓他人心生嫉妒,這別人還好,這趙元僖心里卻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是夾雜了各種的味道,又苦又澀。這趙恒如今生了這么一個不是討吉利的女兒,都是這般的受寵。若是日后他真的生下一個孩子,那豈不是要成了板上釘釘?shù)幕蕛α恕?p> 想到這里趙元僖就不由的心里發(fā)苦,為了趁早有一個嫡子。饒是他對謝氏怎么的不喜歡,他還是不得不每月都要捏著鼻子,去謝氏房里過夜。只是這孩子往往都是你越想要,他就越不來??粗x氏那依舊平坦的小腹,趙元僖是真的有苦說不出。
只是因著趙元僖接連好幾日都歇在謝氏那里,自是把張氏給冷落了。只是這謝氏雖清楚這趙元僖,心里是在想什么,然而這張氏卻是不知道。為了穩(wěn)固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張氏不得不鋌而走險。向自己那堂兄,去求了一些青樓里慣用的媚藥。
來維持自己的寵愛,這樣一來,這趙元僖本就不是很好的身子,是更加的不堪了。因那張氏用量一向很少,而且這青樓里的藥,一向求的是不為他人所知。那些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一個個平常都是自詡君子,當(dāng)然對青樓里的東西不清楚。自然也就不能替那趙元僖,查出這病根的所在了。
與此同時,龔美也終于經(jīng)過了一路的顛簸。順利的回到了書院,一進(jìn)書院,龔美就感覺到了一股過年的氣氛。雖然不少學(xué)子都已經(jīng)回家過年了,但是也有不少人因著無親無故等緣由,還是留在了書院里。
雖然葛云對于龔美沒有能夠把劉希帶回來,而深感遺憾。但是聽到龔美說,這劉希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好著落,心里倒也還是為自己故友之后,能有一個好歸處,而深感欣慰。在書院里的年夜飯上,倒也是多喝了幾杯。
等到散席之后,看著這些人紛紛都一個個成雙成對的走了。就連書院里的兩個老光棍,徐良和朱旦二人,都是相互陪著,攙扶著回了房。只有龔美一個人孤零零的,形單影只??粗撕秃湍滥赖臉幼?,龔美犀利也是頗為辛酸。
自己何曾不是有過那種成雙成對的日子,只是這蝴蝶開春了,依舊還會飛回來,這人一旦失去了,卻是再也回不來了??粗约耗莻€已經(jīng)用的快要磨破的蝴蝶荷包,龔美竟是一個人在這一年的最后一天,獨自一個人在房中一邊飲酒,一邊流著淚回憶自己當(dāng)初的那些蝴蝶成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