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堂堂凌煙城第一世族乾家的二長老,在整個凌煙城中,乃是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的尊貴存在,可是此刻,他竟然被一介無名之人無視,二長老心中那個氣啊,怒火沸騰,直如醞釀了百萬年了超級大火山驟然爆發(fā),他的臉?biāo)查g憋得通紅,叱聲道:“兀那黑廝,連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雜碎,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沒聽見本座在詢問你話嗎?”
黑袍人冷冷看了那瘋狂叫囂的二長老一眼,也不答話,只是身上死氣突然如數(shù)噸烈性炸藥爆發(fā),駭?shù)亩L老瞬間失神,也就是在這瞬間,黑袍人如幻影一般出現(xiàn)在二長老面前,豎指為劍,直接朝二長老的脖子刺去。
看黑袍人這速度,若是這一指刺實了,哪怕二長老乃是先天境界的強者,恐怕立時也要殞命。
那指頭如光如電,眼看就要戳中二長老的脖子,卻不料大長老竟不知什么時候擋在了二長老面前,對著黑袍人那指劍就是一拳,拳頭之上,籠罩著濃郁的幽藍色光芒,甚至比方才他發(fā)出的那十二成功力的巨掌,顏色還要濃郁上三分。
“砰……”拳指相交迸發(fā)出來的力量讓空氣都有些承受不住的發(fā)出了爆鳴,大長老這一拳雖說攔下了黑袍人必殺的一擊,但是他本身卻迅速后退了五步,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反觀那黑袍人,卻半步未退,二者,高下立判。
林戰(zhàn)雖不知道這黑袍人到底是誰,為何要來救他,可是現(xiàn)在,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他騰的從地上站起,對著黑袍人抱拳微微躬身施了一禮,道:“閣下大恩,林戰(zhàn)沒齒難忘,來日必定涌泉相報?!毖粤T便轉(zhuǎn)身向城外奔去。
他沒有詢問這黑袍人的名字,因為他還不是電視劇里的那些白癡,在這樣的情況下,黑袍人的行為,明顯是跟乾家死磕,告訴了自己他的名字,豈不就是間接告訴乾家他的信息,為他留下無窮的后患。
這樣自掘墳?zāi)?,自尋死路的事情,恐怕只要是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不會說。
乾家大長老眼見走了林戰(zhàn),心中急如熱鍋之蟻,立刻給旁邊的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使眼色。三位長老會意,也不顧攔在眼前虎視眈眈的黑袍人,就要去追趕林戰(zhàn)。
黑袍人冷哼一聲,腳下微動,便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位長老也不急躁,望向大長老。
大長老卻沉聲對黑袍人道:“閣下,方才逃走那人,與我乾家乃有不共戴天之仇,還望閣下行個方便,我乾家銘記閣下大恩,必有厚報送上?!币彩谴箝L老自付不是這黑袍人的對手,不想為乾家惹上一個強敵,才會說出這么服軟的話來,否則以他乾家歷來的強勢,此時豈會如此委曲求全。
黑袍人卻動也不動,聲音一如以往的冷漠:“乾家,很了不起嗎?”
大長老聞言眉毛止不住狠狠的抽動了幾下,聲音也寒了下來:“這么說,閣下是鐵了心要跟我乾家作對嘍?”
“廢話?!焙谂廴嘶卮鹚恼Z言,簡練而干脆。
“一個區(qū)區(qū)先天中境的修煉者,也敢在我乾家面前如此狂妄,若不拿出點實力,你還真當(dāng)我乾家千年的威名,是吹出來的?!贝箝L老怒喝一聲,朝二長老和三長老輕輕點了點頭,便一馬當(dāng)先,朝那黑袍人攻了過去。
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二長老和三長老自然明白大長老的意思,一見大長老的動作,立刻就緊隨其后。
大長老采取纏斗的方法,他拳腳與黑袍人相交之后,便迅速后退,二長老和三長老便緊跟而上,根本不給黑袍人喘息的時間,而四長老而三人,就趁著黑袍人被大長老三人纏住,無暇顧忌他們的時節(jié),瞬間越過黑袍人,朝林戰(zhàn)逃走的方向追去。
黑袍人眼看四長老三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掠過,奈何大長老與他乃是同樣境界的強者,而二長老和三長老,也只是比他低上一個小境界而已,再加上三人采取的乃是纏斗之法,根本不與他硬碰,即便他有遠勝尋常先天真力的亡靈真力,短時間內(nèi)卻也無法攻出三人的包圍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長老等三人去追殺林戰(zhàn)。
一想到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家伙將要面對三個先天強者的追殺,或許難逃一死,一直冷漠如寒石的黑袍人終于發(fā)怒了,他發(fā)誓要終身效忠孫家,以報救命大恩,可是二十年來,孫家禮敬他如上賓,卻未曾讓他出過一次任務(wù)。此次好不容易拜托他一件事情,他竟然失敗了。
這讓他如何面對孫家,如何面對孫若淵。
“啊……我要殺了你們。”一想到乃是因為眼前這三個混蛋的糾纏導(dǎo)致自己的任務(wù)失敗,黑冥就一腔怨氣直沖腦門,也不顧這三人乃是乾家的長老了,一股濃郁的死亡之氣如山崩海嘯一般從他身上沖出,瞬間籠蓋了大長老等仨人。
“我要你們死。”他的聲音幽冷如冰,沙啞如梟。聽得大長老三人,忍不住一股涼意從心底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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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戰(zhàn)經(jīng)歷了那非人能忍受的劇痛之后,不僅氣力增長六倍有余,連身體素質(zhì)和柔韌性都上升到了一個他不可理解的地步,此刻他全力奔跑,速度簡直如飛一般,十米距離,眨眼而至,直若瞬間移動,這速度,比之以前,又何止能以簡單的倍數(shù)來比較,簡直天差地別。
只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林戰(zhàn)就奔到了城門樓下,那厚有數(shù)尺,寬高數(shù)丈的城門宛如一只洪荒巨獸,匍匐在哪里,散發(fā)著駭人的威嚴(yán)。
林戰(zhàn)自付憑自己現(xiàn)在的氣力,短時間內(nèi)還破壞不了這種連千軍萬馬的沖擊都能擋住的超級巨門,不過他要出城,根本無需從門而出,在他的氣力沒有增長之前,尚且能夠抱著炎鳳兒直接躍上城樓,然后跳樓而下,何況她此時獨身一人,氣力還增長了數(shù)倍。
看了看這厚重如小山,高約近十丈的城墻,林戰(zhàn)只是輕輕屈膝發(fā)力,整個人便如一道炮彈,瞬間朝那墻上沖去。
就在他身在空中,離城墻頂端不過三米之遙之時,突然從身后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呼喝:“小賊,休走,給我納命來?!?p> 而后便有一道極為強烈的壓迫感朝后背壓來。
林戰(zhàn)此時身在空中,即便躲閃都沒有借力之處,只能將已經(jīng)有些枯竭的精神力盡數(shù)涌出識海,再次形成一枚尖錐,朝那越來越厚重的壓迫感刺去。
但這股壓迫感卻只是凝滯了片刻,卻仍舊朝林戰(zhàn)攻來,只不過被精神力尖錐攻擊之后,壓迫感弱小了許多。
不過因為有了那一絲凝滯,本來應(yīng)該攻擊到林戰(zhàn)后背的那股壓迫感卻從林戰(zhàn)的腳底下擦過,林戰(zhàn)只覺腳板一熱,而后便有一股土黃色的光柱掠過腳底,光柱的能量瞬間將鞋底板給氣化,并且余勢不減,向城墻沖去,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后,城墻被這股土黃色的光柱給沖去一個一米見方,深約半米的坑洞出來。
林戰(zhàn)心中駭然,先天強者的力量果然強大無比,即便是自己此時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遠非常人可以比擬,但若是被這樣的攻擊打中,恐怕還是免不了重傷的結(jié)局。
同時林戰(zhàn)又有些興奮,這土黃色的能量給他的壓迫起碼遜色于那幽藍色巨掌幾籌,而之前自己的精神力形成的尖錐,竟然能將威力尚在此土黃色光柱之上的幽藍色巨掌給消弭于無形,甚至還有剩余能量繼續(xù)攻擊,豈不是說,自己現(xiàn)在憑著精神力,已經(jīng)能和一般的先天強者抗衡。
在這個武力至上,強者為尊的世界里,這樣的能力,確實值得人欣喜。
林戰(zhàn)此時已經(jīng)掠上城頭,他睬也不睬那在身后叫囂的乾家之人,徑直跳下城頭,往大青山奔去。
他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是幾次和乾家數(shù)名先天強者的攻擊對撞之后,已經(jīng)有些枯竭,否則方才也不至于連那土黃色的光柱也擋不住,且他現(xiàn)在僅憑身體攻擊力,根本不是先天強者的對手,為今之計,只有盡所有的力量奔入大青山中的禁地,利用禁地中的重重危險,方能擺脫身后這群催命勾魂的乾家之人。取得那一線生機。
不過他跳下城墻不過才奔跑數(shù)百米,就被乾家那幾人追上,先天強者的速度,確實不是他這個只憑身體素質(zhì)的普通凡人能夠比擬的,即便,他的力量,他的速度,比之一般的普通人,要強上數(shù)十上百倍,但在先天強者眼中,也只是略微優(yōu)秀一些罷了。
林戰(zhàn)眼中閃過兇狠,臉現(xiàn)猙獰:媽的,既然逃不過,索性拼了,就是死,老子也要拉個墊背的。
數(shù)次體驗過先天強者的恐怖,在精神力起不了作用的情況下,林戰(zhàn)深知,自己絕不是這些乾家強者的對手。
他心中不抱任何僥幸,手中黑光一閃,那黑色匕首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他剩余的那幾乎比一般修煉者強不了的精神力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身后不過數(shù)米處那三名乾家之人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機會,他手中的匕首就會如那捕食獵物的毒蛇,以雷霆萬鈞之速,奔向那幾個家伙的喉嚨。
“咦,那是什么?!眳s不想突然有一道人影,以超越那乾家之人至少兩倍的速度從城墻掠下,飛快的朝他奔來,在乾家之人堪堪追及他身后,欲要出手之時,橫亙在了他與乾家之人的中間,右手往后背一掣,那背上的連鞘長劍便如一道白虹,帶起一抹匹練似的的耀眼光芒,生生將乾家的三人逼退。
就在林戰(zhàn)還在疑惑這人到底是誰之時,這人冷冷的對林戰(zhàn)說了一句:“快走,我來擋住他們?!?p> 如那黑袍人一樣干脆簡練聲音讓林戰(zhàn)一愣,不過旋即反映過來,他同樣對著劍客抱拳行禮:“閣下,大恩不言謝,來日必有厚報。”言罷再次朝大青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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