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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此間錄

不死終會回頭

靈界此間錄 鳶尾丶躬行 4344 2022-09-14 22:30:53

  【未來已成過去?!?p>  寬闊原野,高樓大廈,世界中心。

  落日余暉覆蓋高樓林立。

  “啊……他終于要來了……”一個人將自己的帽子壓下來,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感慨,金色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注視著眼前之人。

  他穿著一套襯衫,雙手插兜,悠閑的讓他的肩膀耷拉著,毫無風(fēng)范可言,而眼前之人則西裝革履,面對落下的太陽肅然起敬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交叉。

  墨鏡里,他們的容貌都出奇的俊美,難有半點的瑕疵。

  “所以呢?”

  那人西裝筆挺,在看向他的時候?qū)⒁恍┗鸺t一樣的褶皺進(jìn)了縫隙,也便仇怨了些。

  “他回來又不是給你發(fā)獎狀的,你那么興奮干什么?”香煙從西裝的側(cè)袖飛至他的嘴沿,他的右手甩了兩下,火焰翻騰將煙霧燒盡,裊裊升空與余暉纏綿。

  “我很興奮嗎?”他將自己的拖鞋亮了出來,上面是一只可愛的白兔,他晃了晃,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看,我可是很悠閑的,對吧?”

  “不要胡鬧了,【煜】,新的紀(jì)元就要開始了。我們也必須行動起來了?!?p>  西裝一扯,他的襯衣便露了出來,香煙從他的胸前劃過,白茫茫的塵埃從他的口中生成大霧:“琉璃的事情,還沒有辦妥么?”

  “【琉璃】?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派她下去干什么,這么多年,她也從來沒有變過?!?p>  煜扭了一下自己的腰,很奇怪的伸了個懶腰,隨后蹲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高樓之上,避雷針直挺的沖向天空,猶如利劍劃破天空的余暉,刻下深深的殘影。

  “你大可以派【長歌】跟著她,不要出什么岔子……”煜叼著一根野草,嘁嘁的吹著小調(diào)。

  “琉璃一個人完全應(yīng)付得過來。這么小的事情……”

  他看向蹲伏的煜,不成想煜緩緩的抬頭,讓他停頓住,沒有在說話,而是將手插進(jìn)褲袋,倚靠似的躺在云彩的懷抱之中。

  “哼,總之,你相信琉璃可以一個人完成,是吧?”煜回頭,摸了一下自己鞋子的大白兔。

  “呵~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呢?!?p>  他慢悠悠的哼聲,再次將目光投向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與大廈之間光芒萬丈起來,那是霓虹般的燈火,闌珊通明。

  煜沉默著,慢慢的坐下,也躺仰在了身后的云彩之中,而他的神色凝重太多,墨鏡遮蓋住霓虹燈帶給他的璀璨。

  他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看到了它們沒有。

  他的目光緩緩的向下,一縷未盡的清煙從指尖滑落,猶如蝴蝶撲翅而亡,未斷的香煙翻滾著掉落在他的目光之中,隨后在七彩的云層之中灼熱的翻滾。

  翻滾,灼燒起云層,將層層疊疊的黑暗洞穿,又猶如一道陰晴不定的雷霆劈將下來,順帶著萬千光點一并的吞沒了。

  黑暗,藍(lán)天,烏云,飛鳥,它一一的轟然而至,在世人的面前,轟然而生,滾滾雷霆,似火似焰,灼燒月亮遮蓋的天空。

  它輕輕的掉落在了地上,而后被一個眼尖的人看見了。

  “這是什么……斯卡納……”

  派洛斯將可露娜安置好,蓋上了被子,在篝火的旁邊撿起了一個極為普通的煙頭。

  “煙頭……還是熱的……”

  他趕忙的觀望周圍的一切,這里只有一具極大的冰晶毒蝎尸體,便再也看不到其他可動的貨色了。

  斯卡納正在為瑞德爾德包扎手臂的傷口,側(cè)著身子往派洛斯這邊看過來,可月的尸體安詳?shù)奶稍谒麄兒唵未罱ǖ牟菽敬仓稀?p>  “派洛斯,拿一點紅藥水給我,這道傷口還是在流血……”

  斯卡納呼喊著停頓的派洛斯,派洛斯抓著煙頭,放進(jìn)了口袋,大聲的應(yīng)了一聲。

  “好!派洛斯!這就來!”他從腳下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紅藥水,跑向了斯卡納。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瑞德爾德懊悔的看向可露娜,可露娜暈厥的模樣極為難受,淚痕兩道,顯的憔悴十分。

  她再看可月,那具不會動的尸體正在草木床上安詳?shù)乃?,她于心不忍,閉上了雙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罵自己:“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會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

  “節(jié)哀順變?!迸陕逅箤⒓t藥水遞給斯卡納,斯卡納開口,慢慢的將紅藥水打開。

  “我……我……”瑞德爾德幾欲崩潰,卻只能用另一只手抓著自己臉,用疼痛使自己不要流淚下來。

  “這不是你的錯……”派洛斯坐在她的旁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她白色的頭發(fā)凌亂的枯燥著,派洛斯的眼里也只剩下悲傷。

  “不過,唯一值得懷疑的一點就是……在你們到這里來的時候,可月可能就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派洛斯安慰著瑞德爾德,用極為輕的聲音說道:“我推測的……因為她的尸體……抱歉……她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一段時間……不像是剛剛?cè)ナ馈?p>  “什么?”瑞德爾德停止了哭泣。

  “冒昧的問一句,額……好像你們對此并不知情……”派洛斯察覺到了瑞德爾德的異常,稍有停頓的往前,又站起來走向了那具冰冷的尸體。

  “也就是說,你們……不知道?!”

  派洛斯趕忙跪在草木床的側(cè)沿,用極快的速度翻開可月的上眼皮,觀察起可月的眼眸,很快他便確認(rèn)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我不是醫(yī)師,但是錯不了的……她的身體已經(jīng)喪失活性很久了……這可不像是剛死之人的模樣?!?p>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已經(jīng)站起身的斯卡納,用一種確認(rèn)又疑惑的復(fù)雜表情看著他,壓低聲調(diào)說道:“嘿,你來看一下……”

  說完他便像是鴨子一樣躲著走到了旁邊。

  斯卡納也心生疑惑,看了一眼瑞德爾德,他一黃一藍(lán)的雙眸在清晨的微光下亮的嚇人,彼時把瑞德爾德瞪了一眼,瑞德爾德也趕忙站了起來,奔向了草木床。

  “怎么可能!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瑞德爾德也跪在地上,輕輕的扶起可月的腦袋,草木床的露水腥氣撲鼻,也許是因為周遭的蝎子尸體太多,導(dǎo)致她不自覺的皺眉要嘔吐一下,強壓下去才說出話來:“如果可月……如果可月早就……我們又何必……現(xiàn)在這么難過?!”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派洛斯趕忙解釋,雙手像是小扇子一樣搖來搖去。

  “讓我來吧?!彼箍{沉了口氣,瑞德爾德的哭泣與昏厥過去的可露娜的情緒絕不會作假,他們兩個聽的也生起悲憫,如果這要是假的,那他們也大可不必出來走南闖北的考古。

  “我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瑞德爾德看著斯卡納將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可月的臉上,緩慢的揭開她的上眼皮。

  可月的眼睛自然不會再有反應(yīng),只是昔日靈動的眼眸呆滯的像是死魚,不免又讓瑞德爾德不忍再看。

  斯卡納催動一些【魔力】,將蔚藍(lán)的光彩遍布可月的全身。

  “斯卡納以前當(dāng)過芙蘭的警衛(wèi)隊,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刑偵魔法,他的話比較可信?!?p>  派洛斯見瑞德爾德別過臉去,口中之詞不免安慰道:“我們很抱歉,瑞德爾德女士,就目前來看,沒有幾個人能夠理解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我們也不可以……但……好吧……抱歉……”

  派洛斯抿嘴,眼睛止不住的眨,他說的越來越偏,只能自己閉嘴,他還不太會安慰相識不久的陌生人,腦中突然蹦出來的一個笑話又讓他覺得不妥當(dāng),只能乖乖的看著斯卡納將光彩釋放。

  “怎么樣……”

  他第一個詢問,瑞德爾德被他截胡,好像他才是最關(guān)心可月的人,所以他看著瑞德爾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確實像你說的……這位小女孩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很久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目前來看,和你們一路上交流的人……很可能不是這個小女孩本人……或者是,某個不一樣的靈魂……”

  “怎么……這……”瑞德爾德大吃一驚,她看著可月,任由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會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她……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行為?!”派洛斯的手放在可月的手上,很輕的揉搓了兩下,那冰冷的尸體僵硬,卻像是碰撞般的富有彈性。

  “比如說……說話很怪?性格很怪什么的,如果你們能夠注意到的話……”派洛斯捏了捏可月的手指,確認(rèn)了他觸碰的彈性手感。

  “這樣說的話……”瑞德爾德回憶起了可月的種種,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唯獨在車上……她的神情,她的行為,甚至是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可以說,那完全不是她……

  瑞德爾德的眼睛在發(fā)光,看著斯卡納,又轉(zhuǎn)向派洛斯,他們一個凝重一個疑惑,她又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去把這件事情講出來。

  “怎么了?確實有,對吧?”

  派洛斯站了起來,環(huán)顧了四周,清晨的風(fēng)把這里點亮,微微透著些涼意。這里離小灶臺很近,被小蝎子挖松的土壤千瘡百孔,還有些以前的人留下來的生火痕跡,顯得寂寥了些。

  “是……”瑞德爾德的情緒明顯穩(wěn)定了許多。

  “我曾經(jīng)在公國南方的小鎮(zhèn)見過這樣的病例?!迸陕逅鼓艘幌卤亲?,上面的灰被抹平,雖然只是這一處,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整個人現(xiàn)在臟兮兮的。

  “它有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尼t(yī)學(xué)名稱……【瑪利亞復(fù)活綜合癥】,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說的【不死癥】……”

  “不死……癥……”瑞德爾德再次看向可月,震驚之余徒勞的將怎么可能四個字吐出來。

  她當(dāng)然聽過這個病癥,只不過……怎么可能!可月應(yīng)該從未離開過自己和可露娜,如果是她得,為什么又會安然無恙……

  雖然細(xì)想之下這毫無可能,但她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向斯卡納。

  斯卡納只能默默的點頭。

  “抱歉……這樣想來,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不死癥的可怕之處?!迸陕逅刮嬷掳停骸八鼤g人的肉身,從而慢慢的腐爛成一具毫無意識的骷髏?!?p>  “在這之前,患者必須面對一天一天加劇腐爛的自己,死無葬身之地?!?p>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派洛斯對瑞德爾德攤手。

  “不死癥,超出了一般認(rèn)知下的死亡,這不是召喚,也不是換魂,更不是復(fù)生。這是一種另類的死亡……”

  派洛斯叉手,神情凝重:“我不知道你們?nèi)チ四睦铩恰@種病不是你認(rèn)為傳染就會有的……所以,不用擔(dān)心……”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會得這種病,都是……天定的……”派洛斯指了指天空。

  在他為瑞德爾德解釋不死癥的時候,天也悄悄的亮了,有鳥雀晨鳴,躍翔過頭頂,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上。

  “天定的……”瑞德爾德可不太懂派洛斯的意思。

  “額……怎么說呢,如果一個人感冒是自己不小心導(dǎo)致的,那么得這種大病,就是天定的。得了就是得了,沒得就是沒得。這也不是傳染病……所以……”派洛斯猛然的吸了一口氣,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抹了一把:“我曾經(jīng)見到過一個從【教堂區(qū)】逃出來的骷髏,他和我說,他根本不認(rèn)得他自己那具身體,所以……”

  他現(xiàn)在滿臉的土灰,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能夠看得清楚他是一個人類。

  可能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樣貌,從而鎮(zhèn)定自若的站在瑞德爾德面前,沒有露出半點對于不死癥的膽怯。

  “你們從某一時刻開始對話的都不是這個小女孩了?!迸陕逅箯堥_雙臂,伸了個懶腰:“至于她為什么又突然暈過去……就很難說。”

  話說到這,基本上是到頭了,得來的唯一結(jié)論便是,可月并不是可月了。

  “不死癥出現(xiàn)在了溫緹郡附近而不是教堂區(qū),其實挺讓人頭疼的,因為那里已經(jīng)封鎖了。軍隊攻伐,混亂不堪?!彼箍{也憂心忡忡:“溫緹郡很可能成為下一個教堂區(qū),派洛斯?!?p>  “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迸陕逅怪噶酥缸约旱哪X袋:“看到我這顆腦袋了嗎?我已經(jīng)在盡力不去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旁邊出現(xiàn)了兩個藍(lán)色的靈魂。

  長羽楓依然少年,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雖然發(fā)不出聲響,但他依然后仰了過去。

  “哦……糟糕……我們好像惹了一些麻煩……”

  可月的靈魂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長羽楓在對著她說話,她便抿嘴恬靜的看著長羽楓,只是她的眼睛不時的瞄向左右,一是暈厥過去的可露娜,二是自己渾身草木屑的軀殼。

  她的眼神看向長羽楓時明亮許多,看到此情此景卻暗沉下去,那掛小小的羊尖項鏈在她左右相顧之下生著清亮的光。

  也許是太陽出來了,橘色蒙塵,拂曉眾生。

  

鳶尾丶躬行

我去補了eva,還看了點布袋戲……說實話,超乎想象。   這樣想來我擺爛太久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振奮人心。   拒絕拖更,從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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