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誰來著?對,就是你,過來!”
一個捧著書簡的捕快臉色別扭的靠了過來,真不知道零零發(fā)要書簡干嘛,都沒見他看過。
“我問你,當初抄家的時候誰帶的隊?”凌笑裝出一副陰狠的表情問。
那捕快心里一慌暮然想起凌笑在六扇門里大發(fā)神威的樣子,“是……是四大名捕中的雷一鳴?!?p> 凌笑聞言微愣,腦袋里使勁回想著雷一鳴的樣子,沒辦法,主要是他太路人了?!澳沁@些東西后來被存放在哪里?”
“就放在六扇門的倉庫里?!?p> “從沒挪過地?”
“從沒挪過?!?p> 凌笑深吸一口氣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隨手揮退捕快。翻著手中的天外飛仙腦海中極速運轉。
畫是好畫,書也是好書,看得出來那個偷書賊在文學方面的素養(yǎng)很高,只是可惜運筆之間沒有劍意便不是葉孤城的天外飛仙!
抄家之時人多嘴雜,就算偷也不應該選那個時候。但如果東西進了六扇門那就說不準了,能夠在那里偷東西的人太多了,無論是六扇門的捕快還是外來人員都有可能進入其中。比如那個給雷一鳴通報消息的人。
彷徨??!
看著天上的浮云真是感慨萬千?。∽罱遣皇欠噶颂珰q?要不跟師娘去上柱香?
“小凌子!你還站在這干嘛!”充滿怨氣的聲音從凌笑身后響起。
一個激靈訕訕的回頭笑道:“師娘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在你看著浮云發(fā)呆的時候?!睅熌镅凵癫簧频耐栊?,緊接著道:“聽說你跟那個黃公子打了賭?”
“那是皇上!”
“那是屁!他又沒跟我說過,再說拿了我的金塊還想我有好臉色?”
凌笑嘴角猛抽,輕輕偏頭看向后面的零零發(fā),當然看到的只有一個匆匆的背影?!斑馈@個,您知道弟子在人家手下做事也不容易。他要賭我也沒招啊!”
“我不管,你惹的事自己搞定,總之我要我的金磚!”說著眉毛兇狠的聳了聳,威脅的意思相當明顯。
“保證完成任務!”
……
出了醫(yī)館凌笑緩步走在大街上,見凌笑平安歸來的街坊們熱情的打著招呼,尤其是見到蔡婆時更顯熱情。
買了一份豆皮來到曾靜的布攤,“嫂子生意如何啊?”
“小凌子??!還好啦,最近京城來了很多生人,有好多還是外邦人士,生意好做多了?!痹o微笑著回道。
“生意這么好可得請客哦!”
“好啊!今天晚上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記得來啊!”曾靜不疑有他,笑著答道。
凌笑一樂,“好啊,給你這個,阿生哥喜歡?!闭f著將豆皮放在了攤上。
“謝謝?。 ?p> 凌笑揮揮手離開,走走停停游游逛逛站在了一座府邸之前。
“諸葛府!看來以后有必要常來啊?!碧_邁了進去。
諸葛府的綠化做的不錯,形形色色的花草樹木布滿了整個庭院。透過大堂可以看到很多書卷與竹簡,也不知道諸葛正我是愛書如癡還是擺擺樣子,那么多的讀物竟然亂放的到處都是。
“這位大哥,您找誰?”一個穿著樸素灰衣,長相很是清純可愛的少女走了過來。她的袖子向上卷起,雙手上還沾著些許泥土。
凌笑眉毛一挑,這諸葛正我府里怎么這么多的小蘿莉!“我是來找盛崖余,哦,你們一般叫她無情?!?p> 少女漂亮的大眼睛瞬間圓睜,之后頭也不回的跑掉了,邊跑還邊喊:“無情姐!有個男人來找你啦!”
凌笑滿腦袋黑線,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雖然是實話。搖搖頭慢慢跟在少女后面,“原來是凌小友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
和藹響亮的聲音自大堂中傳來,凌笑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諸葛正我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站在那里,微笑看著凌笑顯得那么人畜無害。
凌笑撇撇嘴倒也不甚在意,人家畢竟是高手,總要保持一絲神秘感不是!
進入大堂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別那么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這次是來可不是找你的!”凌笑的話語一點都不客氣,從上次見面時的表現(xiàn)看,這個老家伙一定跟他那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的便宜爹媽認識。如果他不是穿過來的那么一定很樂于認祖歸宗,可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這老家伙帶來的只有麻煩!凌笑討厭麻煩,所以也同樣討厭這個老家伙!
諸葛正我像是完全沒聽到般繼續(xù)笑著道:“呵呵,我這里平時很少有客人來,無論是來找誰的,都是好事啊!”
凌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難道這老頭是屬佛的?怎么搞都不生氣?將身子鬼鬼祟祟的探向諸葛正我,一臉賤笑的道:“老實跟我說,你一個老光棍養(yǎng)了這么多的小姑娘有什么企圖?”
諸葛正我一愣剛要說什么,卻見凌笑一揮手,“不用解釋!我懂!我懂!男人嘛!哦呵呵呵呵!”
諸葛正我無奈苦笑,零零發(fā)都教了他一些什么??!
“你來做什么?”
聲音依然如往昔般清冷,無情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凌笑,就像是在看一塊平凡的石頭。硬硬的臟臟的,有時候還會硌腳!
“就是你來找我們無情姐?也沒什么了不起嘛!”說話的是一個精靈古怪的少年,穿著與身旁的少女非常相似,兩人站在無情身后推著輪椅。
“誰說的!我就覺得挺帥的??!”少女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
凌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勁,不禁心中暗嘆:“中二!果然是一種難得的氣質!”
諸葛正我指著少女道:“這是叮當,是我收養(yǎng)的孤女。旁邊那個也是我收養(yǎng)的孤兒,叫他大狼就行!”
“你究竟為什么來找我?”無情看著吊兒郎當斜坐在椅子上的凌笑,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厭惡。
凌笑咧嘴不滿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做人還是輕松點好,你總是那么不是白就是黑的生活,時間久了會內分泌失調的!要知道女人一旦內分泌失調就會脾氣暴躁、身體肥胖、臉上長痘痘,還會得很多的婦科疾病哦!更有甚者會不孕不育呢!”
一陣冷風吹過大堂,不知為什么凌笑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微妙。無情的眼神越來越冷,似乎馬上就要進化成殺意了,只是諸葛正我及時遞了個眼神阻止,干笑著道:“呵呵!凌小友不愧是婦科圣手的弟子,對醫(yī)學還是那么有研究啊!”
“你到底來做什么?”凌笑感覺無情的聲音更冷了。
諸葛正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余,這種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了,無奈的站起來道:“你們年輕人之間多交流一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敝罄牟桓是椴辉傅亩.敽痛罄请x開了。
一男一女就那么默默的注視著,沒有**也沒有傳說中的電光火石,一個在偷偷欣賞那冷漠中含苞待放的美麗,另一個則毫不掩飾的從眼中噴射著怒火。
凌笑嘆口氣認輸般道:“行!那就不閑聊了,這次來找你幫個忙?!?p> “我沒什么能幫你的?!闭f著那輪椅竟然在無人推動的情況下自己轉了個圈。
“別著急啊,這事跟你的好閨蜜飛鳳公主也有關系哦!”
無情聞言停下輪椅,想了想道:“怎么幫你?”
……
時近黃昏,最后一抹斜陽還依然留戀地撫摸著地平線。斜陽余暉照射在皇宮的磚墻上反射出一片瑰麗輝煌的畫卷。
在這份美麗的畫面中兩道長長的影子連在一起緩緩行走在**之中,“看來你很珍惜這份友情?。∥抑皇钦f這事與飛鳳公主有關,你竟然就跟我過來了?!绷栊ν浦鵁o情緩緩前行,沒事找事般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我與你不同,我很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朋友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睙o情的語氣無比堅定,堅定的讓凌笑為之動容。深深看著眼前少女的背影,很玲瓏,很冷,也很美!
愣了一下笑著問:“我們哪里不同?”
“你是個沒有信仰的人,在你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隱藏著深深的冷漠。對一切都不感興趣,對一切都不在乎,無論朋友、親人都不過是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我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更不會有關系?!?p> 凌笑聽了如此刻薄的言論卻沒有絲毫停頓,仍然推著無情默默向前,只是過了好一會才道:“這些事你都是怎么看出來的?其他的呢?難道英俊瀟灑之類的就沒看出來!”
無情眉頭微皺突然想起了什么,淡淡道:“我?guī)煾翟?jīng)調查過你,你是個孤兒本應向往親情。可是在金鑾殿前的言行表明了你的態(tài)度,生身父母意味著什么?難道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嗎?”
凌笑意外的聳聳眉毛,“想不到一句無心之語竟然讓你聯(lián)想到了這么多?!?p> “無心之語才最能代表人的本性?!?p> 凌笑呵呵笑道:“你的補刀之語真是犀利?。〔贿^有一句你確實說對了,這具身體的生身父母對于我來說真的比路人好不了多少。”
無情聞言一絲怒意在眼中閃爍,還不待說什么只聽凌笑道:“如果你真的認真調查了我,就應該知道我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我的人生起始于成為乞丐被餓醒的那一刻,因為不想挨餓所以我跟著錦衣衛(wèi)的人販子進了特訓營。但那里太殘酷、太陰暗,所以為了不讓自己變得冷酷、變得殺人如麻,我糾集一幫小伙伴敲了看守的悶棍。錦衣衛(wèi)的追蹤令人窒息,為了討好零零發(fā)我絞盡腦汁展現(xiàn)著自己的聰明才智。零零發(fā)并不得寵,所以為了能夠毫無顧忌的站在陽光下我替皇上擋利箭、除奸臣。你說的對,我是個沒有信仰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我不關心任何事,我自私我驕傲,在我看來快快樂樂的生活最重要,所以請你回去告訴諸葛老頭,找麻煩可以但不要跟我扯上關系。因為一旦讓我對什么事情產(chǎn)生興趣的話,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哦!”
凌笑的話說著就像是開玩笑,怎么聽怎么不正經(jīng),但無情卻憑借著她獨特的天賦感覺到,他是認真的!這是威脅,也是真心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