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眾人大驚失色!
只見本是完好無缺的竹文在自己脖頸拍了一下后竟軟軟癱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竹老難以置信的騰地站起,飛到竹文身邊摸了一下鼻息,喃喃自語:“暈過去了?這是怎么回事?”
全場皆是訝異的靜默,只有竹曦高興的拍手叫道:“爺爺,竹文哥哥倒地了,曦兒贏了,還請爺爺宣布,曦兒才是第一名!”
竹老嘴唇哆嗦著向竹曦問道:“曦兒!這是怎么回事?你…….你做了什么?”
竹曦不滿的皺皺小眉頭“爺爺這是什么話,明明是文哥哥自己怕蟲子怕得厲害,聽到有蟲子,過于驚嚇拍的重了些,把自己拍暈了而已!大家都看到了,曦兒還沒靠近他呢!爺爺還是快是宣布曦兒勝了吧!”
竹老又檢了檢查竹文的脖子,卻仍一無所獲,滿頭霧水的站起身看著更是滿頭霧水臺下眾人。
一張清越的老臉上爬滿了尷尬,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聲。
這要怎么說!
“嗯,那個,因為竹文那個…….那個……咳咳”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咳…..那個竹文把自己…….拍暈了,所以,咳….那個竹曦獲勝?!?p> 臺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向嚴肅嚴謹?shù)淖彘L口中竟會說出如此荒誕的事情,議論紛紛。
竹老再也頂不住眾人滿是懷疑的眼光,大袖一卷夾著竹曦,也不回長老席組織月比了,直接向家的方向飛去。
竹淵和水月提著星老也是跟著竹老離去,云靈兒和金林對望一眼滿臉的興趣盎然也是笑著跟上。
火傲瞅瞅不見了的人影,郁悶的搓搓手,卻是轉(zhuǎn)念一想,高興起身飛走尋竹晴去也。
比武場上只剩下長老席上的五位長老和臺下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算什么,所有人都傻了。自從竹曦上臺之后,左一個莫名其妙右一個不明所以,糅在一起直接糊涂了一幫人。
大長老擦擦額上冷汗,從與臺下族人大眼瞪小眼的比賽中敗陣下來,滿臉憂愁的詢問余下的四位,“你們看,這個,這次月比到底是誰勝了???”
二長老也是擦著老汗強作鎮(zhèn)定:“正常比試是竹文勝了,竹曦是后來提出挑戰(zhàn)獲勝,咱們族內(nèi)月賽進行完之后,并沒有第一名需接受別人的挑戰(zhàn)的規(guī)定?!?p> “我看就這么說吧,竹文獲月比第一,只是在與竹曦的私斗中落敗?!逼渌L老皆是點頭。
總算。一場差點被竹曦攪和亂的月賽,將將的落下帷幕。
再說竹曦那邊。
竹老夾著竹曦的小身次,磨著牙,數(shù)次想把竹曦拎到前面狠狠的打幾下小屁股,但是一看到那張小臉卻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只得恨恨的罵道:“哼,你還笑!一會看你娘親怎么教訓(xùn)你,爺爺這回絕對不幫你求情,沒良心的小白眼狼,爺爺?shù)哪樁急荒銇G盡了!”
竹曦因為計謀成功很是開心,并不在意竹老的怒氣。
笑嘻嘻道:“爺爺,曦兒可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贏了一個幻師呢,您應(yīng)該為曦兒高興啊,我贏了爺爺臉上才有光嗎!您要是還生氣就罵曦兒幾句,只要記著咱倆的賭約就行,曦兒很快就能出島玩了,哈哈。”
竹老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了家門口,把竹曦往地上一放,竹老坐到椅子上哆嗦著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勉強壓制住火氣,仍是狠瞪著竹曦。
竹曦依舊在腦中幻想著從未見過的大陸的面貌,想的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小星星。
竹淵水月等五人也到了房門口,星老看到竹老哆嗦著手喝茶很是同情。上前道:“手抽筋了!哎老了老了手腳都不靈活了?!?p> 竹老眼里都冒出火來,呲著牙道:“星老鬼,你別逼我,我不舍得打我的小孫女,可不代表不會動手揍你,你再在這說風(fēng)涼話,我就把你的老骨頭拆吧拆吧燒了煮茶?!?p> 星老一臉悻悻摸著鼻子嘟囔道:“死老頭!受了氣,就會欺負我”
云靈兒和金林悄無聲息的退到一邊,一臉看戲的表情盯著幾人。
竹淵看看依舊笑得傻傻的寶貝女兒和一向溫柔的妻子抿緊的唇,只覺得腦袋都大了。囁嚅開口:“曦兒呀,你還是解釋一下,再向你娘親認個錯吧?!?p> 竹曦撓撓小腦袋:“解釋什么呀,爹爹和娘親不都看著曦兒和爺爺立下賭約的嗎,我不挑戰(zhàn)怎么得第一啊,況且文哥哥同意了并向爺爺提出要和曦兒對決,曦兒贏了,一切都很合乎規(guī)矩呀!為什么認錯,我沒做錯什么吧?”
眾人皆是白眼一翻滿是無語,明明是在月比上搗亂,害的竹老在整個家族面前丟臉,之后又硬逼著竹文和她莫名其妙的對決,弄的整個家族都云里霧里看著她瞎鬧,最后更是蹊蹺的放倒了竹文更是使長老們陷入兩難,犯了天大的過錯。她倒好,把過錯推得一干二凈,錯事到她那都成立天經(jīng)地義一樣。
水月上前一步,生氣到了極致,臉色反到平靜下來,只是往常溫柔的聲音蒙上了一層堅硬的冰霜,冷冷的開口:“不知道錯在哪里!那好,娘親就告訴你你錯在哪里!”
“你一不該把荒唐的賭約當(dāng)真,二不該打斷嚴肅地月比害的爺爺和你一起在全族面前丟臉,三是陷害竹文在全族人面前出丑,四是犯錯后非但不認錯反而胡言亂語的狡辯!”
竹曦愣了,眼中慢慢浮上一層水霧,不敢置信的聽著母親的冷言利語,母親從未像現(xiàn)在一樣對她如此聲色俱厲過,通常是如水般溫柔的,即使生氣打她也會在打之前輕柔的向她解釋清楚。
獨自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心中如果沒有什么東西支撐,那種融不進人群的孤獨恐慌就能將你完全壓垮,母親就是竹曦心中最為堅固的支住。
荒唐的賭約,丟臉,陷害,胡言狡辯,每個詞都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心上將她打得體無完膚,為什么好好地一件事會變成這樣。
竹曦將整件事翻來調(diào)過去的想,自己除了在設(shè)計竹文上有些理虧,在他脖子上留下了點幻霧,但是卻并未真正傷到他。除此之外,在其他的事情卻沒有做錯半點。
同樣一件事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分歧,竹曦想不明白,只是心中刺痛頭腦恍惚。
水月依舊沉聲問責(zé):“以上這些我們暫且不論,娘親只問你,你是不是給竹文下了毒!”
“下了什么毒!”
“毒是誰給你的!”
“小小年紀為何要做這種惡毒的事!”
“是不是有人挑唆,是誰!一并說出來,不許有任何隱瞞!”
水月緊緊盯著竹曦,面色上雖是帶著怒火的沉靜,心中卻是絕望的滴血。
經(jīng)過自己一直以來的嚴格督導(dǎo),女兒為什么還是會變成這樣,難道預(yù)言真的打破不了,無論怎樣她都會走到世人的對立面嗎!
竺曦只覺的大腦一片眩暈,下毒,惡毒,她最愛的母親竟然懷疑她下毒,罵她惡毒。
傷痛難忍的竹曦鉆了牛角尖,腦海中只是回想著一句句尖刻的責(zé)罵卻全然忘了,她今年只有五歲,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絲毫攻擊力的小女孩。
莫名其妙的弄暈了一個幻師,在這個壓根不了解穴位的世界里,只有下毒這一種可能。小小的年齡也使她的話不具備任何效力,不被當(dāng)真的賭約被罵作荒唐也是情理之中。
竹曦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母親的話血淋淋的刺穿,耳膜轟轟的響,喉嚨酸澀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是頭重腳輕的呆呆站著,卻不知眼淚已順著眼眶滾滾而下砸在地上。
水月看她落淚以為是承認了對竹文的毒害,只覺得喉頭一甜。
愛之深責(zé)之切,怒火把一切的理智燒成飛灰!一揚手。啪!這世第一個耳光重重打在竹曦的臉頰上,只把無神的小小竹曦打的跌倒在地,嘴角留下血來,臉頰登時紅腫,一個大大的紅腫的巴掌印浮現(xiàn)蓋住了整片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