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男兒好色[2]
當蘭姨就這樣站在屏門后,看著侍女婢仆健婦來更換浴桶,換上全新的木桶及熱水時,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時辰,身子已有點冷的她到床上喊人時,卻發(fā)現(xiàn)主子歪頭閉眼沉醉。
「爺,熱水好了?!顾缓玫吐暫暗?。
王小龍馬上驚醒,起床把蘭姨一把公主抱抱起,走到木桶邊把她放進水里。
蘭姨一生人幾曾受過男人如此溫柔對待,當下受寵若驚,被抱時雙臂摟住男人,口中不住「爺……爺恨不能永生永世做你的女人……」說著淚如雨下。
王小龍眼看女人如此感動,不禁唏噓。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女人沒有尊嚴,任由擺布,對她們稍為好一點點,她們已恐怕感激流涕了。
「以后做了我的女人,便好好侍候我吧。」
……
摟著兩女大被同眠的王小龍,卻不知有人在王家府邸痛罵他。
「這個混蛋!」柳娘看著哭成淚人的貞娘,泄憤般罵了一句后,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嫂子……貞娘,既然事已如此,悲傷亦無用。我倆是女兒身,終是皇命難違。誰叫兄長便這么糊涂呢?!」
柳娘胡亂說了些話,反倒令貞娘哭泣得更甚。
她無計可施,只好留宿貞娘房間,以防萬一貞娘又做傻事。
之前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相公,對自己這位曾經(jīng)的嫂子很是上心。
竟然一來便把她那個了……
當時她正在忙于安頓自家母親、一眾家人和那些女人,還有帶來的幾馬車的家財要進庫。一切全靠她一個人拿主意指揮,忙得腳不沾地。
等到她想起來要去拜見自家嫂子時,卻驚覺米已成炊,都來不及阻止了。
其實她也知道阻止不了。
她最擔(dān)心的,還不是貞娘。畢竟貞娘已是寡婦,改嫁從了新男人,無可厚非。
她最擔(dān)心的反而是自家母親。還好自家男人對她的寡母客氣有禮,才令她兩母女放下心來。也令終日以淚洗面的母親止哭了。
夜深了。
這時,嗚咽著的貞娘還是哽咽地說話了:「我……我沒事了。妳回去休息吧?!?p> 「姐姐,我會陪伴貞娘。請妳放心?!挂慌宰囊幻梨疽膊蹇?。
柳娘盯了一眼這個面色緋紅,新承恩澤的婢女玉兒。
這個混蛋,一進府內(nèi)不只弄了貞娘,而且這死色中餓鬼還順便收了一名婢女玉兒。
這一下子,玉兒又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難怪敢叫我姐姐。放在以前,我非得打她一個耳刮子不可!
雖然大哥說過喜歡她,從母親這里討要了過去放在大同,要收她房。
但妳這小賤婢,當年還是我娘見妳可憐,在難民乞丐窩里把妳拯救出來的?,F(xiàn)在爬上了老爺?shù)拇?,就敢沒大沒小了?!
玉兒一見柳娘小姐狠狠盯她這一眼,馬上醒覺了,連忙蹣跚地從坐椅上站起來再跪下,滿臉惶恐,眼眶盈淚地說道:「主母,玉兒錯了。玉兒自小這條賤命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待我如女兒,玉兒只希望得有機會報答老夫人和小姐。以后玉兒會知道分寸……」
柳娘這才寬容,把她拉起來,柔聲說道:「又不是妳的錯。咱們私下里姐妹相稱沒關(guān)系,但人前尤其在我相公面前可不能沒了尊卑。相公尚未娶妻,但將來尚一位郡主或公主是肯定的了。我也是暫代主母之位,但這上下尊卑規(guī)矩還是要先立起來。知道嗎?」說時還故意目光掃了一下旁邊站立的兩名婢女。
「是。主母?!鼓莾涉具B忙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應(yīng)。
柳娘這才滿意。
「唉,又多了兩個姐妹共侍一夫。相公這都已經(jīng)多少位小妾了?。俊?p> 雖然相公說過會對她們每一位都一般愛護,但這話便是說說而已。
像自己便已經(jīng)暫時代了主母的位子,大權(quán)在握,有權(quán)管理整個王家府上一切事務(wù)。
其他女人,美雖美矣,但明顯相公把她們是當玩物而已。
「好了!」貞娘似乎也有點不耐煩這位前小姑子,冷冷地說道:「妳回去陪著娘親吧。這里沒事了?!?p> 「啊?!」柳娘這才醒覺,原來的王家主母,貞娘還在床上躺著呢!
想到嫂子以前對她母女倆還不錯。自家也只算小妾,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原主母房間里發(fā)威逞威風(fēng),可能做得太出格了。
被以前最尊重的嫂子白了一眼,她粉頰一紅。
「好吧!貞娘……姐姐保重。」有點羞恥又理虧的柳娘低聲垂頭回了一句。
「去罷?!?p> 擔(dān)心自家母親的柳娘便點頭答應(yīng),交帶兩名婢女好好陪伴照顧貞娘,便匆匆離去。
「玉兒過來,上床睡吧?!关懩飳τ駜喝崧曊f道:「都是苦命人,還分什么尊卑?!褂謱擅故终玖⒌逆九f道:「妳倆也回去睡吧。有玉兒陪著我,不會有事的了?!?p> 那知兩名婢女默然站立,無動于中。似乎只當聽不到原來的主母發(fā)話。
「妳們……唉!」貞娘謂然輕嘆。
是了?,F(xiàn)在無論自己是否崔貞娘,這些府中婢仆都不會聽她的了。
只有聽新男主子的話才有希望。婢女玉兒已經(jīng)給了個好榜樣。
她轉(zhuǎn)過頭去面向床內(nèi)那邊,不再理會她們。
沒過多久,一絲絲脫衣聲后,一個身子鉆進了被窩?!赣駜憾纺憽衣牻憬愕脑??!?p> xxx
柳娘匆匆回到母親房間,母親陳氏卻已經(jīng)睡在床上了。
舟車勞頓,擔(dān)驚受怕。對一位年紀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說,心理精神壓力大于體力辛勞。
所以她很早便梳洗了后上床休息。
柳娘也寬衣上床,又挨著母親而睡。
「嗯?」那知她母親陳氏卻被驚動了。
「柳兒?妳回來了?」
「他……他不是好人……」柳娘憤然說道:「他居然把嫂子貞娘也……那個了……」
「唉!」陳氏:「那又有什么辦法?!男兒好色,古今如是。這還算好的局面了。若非皇上有旨,把我們封賞給老爺,妳想想咱們本來會過的是什么日子?!不然……娘親都要跟大夫人老夫人她們?nèi)チ恕拐f著又忍不住流下淚來。
「但我看他便是故意的?!沽镢亓R道:「我想阻止都來不及!」
「別!柳兒,貞娘她已經(jīng)是寡婦了,又是圣上有命,她也不算自己失節(jié)。這都是命,當老爺?shù)男℃?,總比在妓院生不如死吧?!」陳氏:「娘跟妳說,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柳娘想起來母親少女時也因家祖犯事被沒入教坊司,后來也是圣上下旨賜給了自家父親,后來生了自己才脫籍從了父親當了小妾。
「柳兒,老爺這是看重妳。妳可得好好侍候老爺。老爺女人多,女兒妳要學(xué)習(xí)固寵。只要能生下麟兒,我們脫籍便有望了。」陳氏:「來,娘親教妳……」
當初若非女兒柳娘自作主張去了獻身,她都有過自蔫枕席的念頭。
畢竟她早年守寡也有近十年了,聞?wù)f這位大人年紀已經(jīng)有四十多,自己尚算匹配。雖是作小妾,總比被賣作青樓妓女強多了。
玉龍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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