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除非李浩有心想要和晴天成完全鬧翻,直接反面成仇,否則的話,這一件讓人寒暑不侵的寶貝他就只能夠接受。而很明顯的,光是命眼完全看不透晴天成這一點(diǎn),就足以讓李浩不愿和他鬧翻了。
所以,他只能謝過了晴天成之后,接過了那一塊玉佩。
玉佩入手,他就感覺自己周圍似乎多了一層無形的罩子,在這罩子內(nèi)部的環(huán)境自成系統(tǒng),外界的溫度和內(nèi)部的溫度被完全隔絕開來,原來微微有些發(fā)寒的天氣似乎變成了春天一般溫暖。
“果真是寒暑不侵啊……”李浩苦笑。
接受剛剛認(rèn)識一天的人這種珍貴的禮物,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他現(xiàn)在一時間卻是找不到什么回禮——剛認(rèn)識一天,收了禮物,自然是必須回禮,否則便是實(shí)在說不過去的。
想了想,他忽然想起了晴天成對于鬼煞的看重,心中就有了想法。
他對晴天成道:“此寶貝如此珍貴,我若是無有回報,心中著實(shí)不安。我這有一道凝煉鬼煞的法訣想來對你頗有用處,你且附耳過來,待我將此法訣與你說來?!?p> 晴天成一聽,微微一驚,接著臉上神色一亮,連忙謝過李浩,將頭伸過來。
李浩將嘴巴靠在他的耳邊,忽然感到有一股隱隱的幽香涌入鼻孔,不由得暗自想到:“居然還用香囊……果真是富家公子……”
不過這時當(dāng)然不是多說什么的時候,他就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將一段凝煉鬼煞的法訣一字一句的講出來。
也不知為何,那晴天成的耳朵忽然有些發(fā)紅,似是頗為激動。
李浩對此卻是頗為理解。畢竟,這一道法訣,可不是之前晴天成向他所展示的那一道凝煉煞氣的粗淺法訣能夠比擬的。光是論對鬼煞的凝煉效率來看,這一道法訣的效率至少提高了百倍以上!這樣的法訣,哪里是晴天成原來所能夠接觸到的?
而這一道法訣的來源,顯然便是劉老六所傳的其中罡煞真?zhèn)髦?,屬于鬼金羊這一門真?zhèn)髦械囊坏婪ㄔE。
要修成鬼金羊這一門真?zhèn)鳎枰宸N煞氣。其中,除了之前劉老六已經(jīng)說過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極為少見的元辰精金煞之外,還有一種反而是現(xiàn)在最常見的煞氣,鬼煞!而作為運(yùn)用專業(yè)運(yùn)用煞氣的罡煞真?zhèn)?,它對于任何一種煞氣,自然都有著專門的,極為特殊的凝煉法訣。對鬼煞,也不例外。
李浩現(xiàn)在所傳授給晴天成的,就是這一道鬼煞的凝煉法訣了。
這一道法訣只有數(shù)百個字,李浩重復(fù)了三遍之后,晴天成便激動得滿面通紅的表示自己已經(jīng)記住。
“這幾日我與李公子相談甚歡,卻忘記通字了,實(shí)在失禮,在下字敏思,不知李公子可有字?”晴天成卻并沒有馬上表示感謝,而是這樣道。
李浩心中微動,知道這晴天成怕是到這時才有何他交心的想法,不由得苦笑。
他哪怕是在這世界這么多年了,卻依然保持著現(xiàn)代思維,稱名道姓對他實(shí)在是太平常了,卻忘記了這個世界類似中國古代,真正親近之人,卻要互相稱字才行。
他出師的時候只不過是十歲而已,之后便直接上山修道,自然是沒有字的。
因此,他當(dāng)下想了想,便道:“飛揚(yáng),我的字叫飛揚(yáng)?!?p> “飛揚(yáng),李浩李飛揚(yáng),果然是好字。”晴天成似乎正在默記。
接著,他向李浩躬身大禮拜謝,道:“今日得飛揚(yáng)兄傳授大法,實(shí)是天大的恩德,這次我出來倉促,無以為報,還望飛揚(yáng)兄受我一拜?!?p> 李浩無奈將他扶起,連道不必。
好一番勸導(dǎo)之后,方才與他分開,繼續(xù)前進(jìn)。
整個過程當(dāng)中,晴天成并不曾開口問起這一道法訣的來歷,更沒有問起為何他早就有這一道法訣,卻在上次不拿出來。
晴天成站在原地目送李浩的馬車走遠(yuǎn),最終消失,方才嘆息一聲,上了馬。
“小姐,你這一次做得太過了。此人雖看似是道門中人,但以其修為來看,最多也就是一外門弟子,為何要如此示好?”那成老在晴天成身邊,忽然開口道。
晴天成卻是悵然一笑,道:“此人與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他看似隨和,其實(shí)心智極為堅(jiān)定。若是不如此示好,他方才根本不可能留下一滴半點(diǎn)的好東西下來。損失一件讓人寒暑不侵的簡單法器,得到一個能讓成家一飛沖天的機(jī)會,這難道不值得嗎?”
他,或者說她的聲音,卻是清脆柔美,赫然便是女聲。這晴天成,居然是女子!
“而且……他顯然還有更深的秘密,他之前傳授我的法訣,居然就是我們最需要的法訣,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道門中的普通外門弟子?”晴天成,或者應(yīng)該說成天晴回頭看著李浩離開的方向,眼中有著悵然道。
那成老看到成天晴的這個眼神,臉色一變,道:“小姐,你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切不可為他動心。”
“成老,你說到哪里去了!”成天晴臉色通紅的道,“我與他只是認(rèn)識不到一天而已,我堂堂一個鎮(zhèn)海候的小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喜歡上他?!”
“沒有最好……”那成老聽了這話,面上反而更顯擔(dān)憂之色。
若是沒有看上此人,怎會在之前還將閨名以字的方式告訴他,若是沒有喜歡此人,剛剛又怎會有這樣的表情?若是沒有喜歡此人,現(xiàn)在干嗎否認(rèn)得幾乎語無倫次了?
只是,這些話顯然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所以他也只能無奈的這樣勸導(dǎo)一句便算了。
“不過,方才他傳授小姐的,是一道什么法訣?若是他所傳授的法訣不夠高妙,下次見面,我定不與他干休。”成老轉(zhuǎn)換話題道。
他這個時候卻沒有了在李浩面前那種穩(wěn)重的姿態(tài)。
“……是一道比起我送給他的那一件法器珍貴百倍的法訣?!背商烨缬挠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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