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慕容依舊在觀察著、前進著。
他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粗糙,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中,接著被一種柔和的力量推出來,再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他發(fā)現(xiàn)街道上或者是某個房子的旁邊有人在那睡覺。
他很擔心,如果那些人的靈魂沒有再一次過來,那么本身的身體就會逐漸死掉。
也有死掉的了,被人抬著清理出去,似乎還能聽到那清理的人說哪個部位沒有腐爛,可以吃,等等的話。
公孫慕容冷漠地看著、聽著。
他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對,一個培養(yǎng)出來的身體而已,也算是一種食物。
但他卻不愿意選擇去吃,下不去嘴,總覺得是同類。
哪怕他有無數(shù)種烹飪食物的方法,卻絕對沒有一條是關(guān)于如何吃人的,這個…….實在是難以下咽。
即使知道是什么回事兒。
“或許是我經(jīng)歷的還不夠多,那我只能多備齊食物了,我實在是擔心影響到我另一個身體的情緒?!?p> 公孫慕容搖搖頭,自語道,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也餓了,又道:“真折磨人,我要找點食物,墊墊肚子?!?p> “看,我說慕容哥哥不會吃吧?!蹦壤钢聊徽f道。
“那或許是因為還不到那種程度,很多人最開始也不吃的,后來……”琳達看到娜拉莎不容質(zhì)疑的目光說不下去了。
娜拉莎卻接過話:“后來在環(huán)境的影響下,隨波逐流了對不對?別人我不去說,但我知道我的慕容哥哥,慕容哥哥不會隨波逐流,他會力挽狂瀾,我堅信,看著吧,哼!”
“娜拉莎姐姐,琳達是在說一個事實。”宛兒幫著說話了。
“不是,慕容哥哥不是,別人是笨,找不到食物,慕容哥哥的種族就是吃的種族,他對吃實在是太執(zhí)著了,執(zhí)著到他根本不屑去吃人,你們都不了解慕容哥哥?!?p> 娜拉莎嘟起嘴兒,堅持自己的判斷。
公孫慕容溜達著,不時看向旁邊賣食物的地方,但就是沒過去吃,只是看,看都是什么食物,那食物中,居然有同類的肢體。
沒用上太長的時間,公孫慕容來到了城墻邊,看到了一棵干枯的小樹,他給揪出來。
接著來到城外,有城墻的那種城池。
他貼著墻根走,于是看到了一種菌類。
不用別人提醒,他自己就先說:“有毒,絕對有毒,不然不會讓它一直長著,但有毒的是一部分成分,不代表纖維,我試試,不信能毒死我?!?p> 在觀眾們緊張地注視下,公孫慕容采了好多蘑菇。
然后他來到城外的泥地上,挖掘泥土,混著河水攪拌和揉揣。
接著他繼續(xù)挖坑,坑分成上下,準確地說是洞穴,兩層的洞穴,一面被截面挖出來,像個窯一樣。
他先制作器皿,然后收集更多的柴火,接著開始鉆木取火。
觀眾們算是服了,公孫慕容接受的是什么教育啊?鉆木取火都學(xué)?
隨之便是燒窯。
“燒個能將就用的就行,我餓啊。”公孫慕容給自己定位了,意思是不打算好好燒。
幾個小時后,他就燒完了,拿出來的器皿,你說是瓷,那絕對是罵人,說是陶,誰家的陶看上去這么粗糙,而且還掉渣兒。
不管怎么說,這東西成型了,或許煮出來的水還有一種泥土味兒。
翻翻揀揀的,公孫慕容只找出來兩個成品,很丑,但沒碎,這就是成功。
接著自然是埋爐灶,找來河水煮蘑菇,一邊煮,他一邊把燒窯的炭灰往器皿中放,然后撈出來。
等過了二十來分鐘,他嘗了一小口,坐在那里等待,半個小時過去,沒事,是有毒還是沒毒,還說不準,但估計偶爾湊合一頓還行。。
公孫慕容挖了一些蚯蚓一樣的東西扔到鍋里,還生吃了兩個。
觀眾們看著,沒人會認為惡心,只覺得心疼,吃蟲子而已,以前他們也吃過,有的選手一邊吃一邊吐。
但現(xiàn)在看公孫慕容坦然地吃下去,觀眾們卻不忍心,憑什么?公孫慕容那么強的戰(zhàn)斗力,還有兩個智能飛船。
現(xiàn)在卻跑到另外的地方,去用沒有完全燒制好的器皿烹飪蟲子吃。
他只要選擇放棄,回下頭就可以了。
在這邊,他想吃什么吃不到?
而他從來沒考慮過這種事情,他只是在那邊理性地分析和行動,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是可以還是不可以,行或不行。
公孫慕容喝得很慢,吃得也慢,邊吃邊喝邊觀察。
然后一拍腦門,后悔地說道:“傻了吧,凡毒之處,五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少吃了不少東西,唉,經(jīng)驗啊?!?p> 他連忙跑到城池邊,把一些角落不長東西地方的墻皮刮下來,又找到旁邊的菌類,放到器皿中煮。
煮完看看東西的樣子,試著嘗一小口,馬上碰起器皿開喝。
觀眾們傻眼了,什么理論?。抗螇ζ?,合著煮就行。
娜拉莎不得不開口:“你們別去試,這一套的理論復(fù)雜著呢,看著簡單,不代表真的就簡單,說是五步,未必五步,誰要是把自己給吃死了,誰就是傻子?!?p> 這邊的公孫慕容沒敢繼續(xù)多吃,他怕毒素的積累,拿著他那兩個燒成半成品的器皿,繼續(xù)向遠處走去。
他的行為已經(jīng)受到別人的關(guān)注,熟悉此次情況的人,看著他吃那種會讓人身體癢癢到恨不能死去的東西,結(jié)果他連撓都沒撓一下。
也看著他在那里燒器皿,還有鉆木取火,然后挖鉆地蟲吃,紅色的直接扔掉,專門吃青色的。
之前怎么看他都是個新人,但表現(xiàn)卻比老人還老人。
這絕對不是一個老手過來騙人,沒那必要。
難道他那個地方有老手專門教過他?刻意到我們面前來顯示一下?
公孫慕容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他看到有人關(guān)注他,但他不在乎,你關(guān)注我你也不知道我真正的身體在哪,對不?
他在城外,看著植物的生長規(guī)律,慢慢又走到了一條河邊,看到河里有魚,跳下去抓幾次沒抓到。
于是他在河邊掰下個樹枝,還收集了不少河邊的一種植物,植物捆起來扔到河里,一邊用石頭壓住捆的地方,一邊用那個樹枝在小河旁邊掘口子,掘出一條深一尺的小溝。
再在溝的另一邊挖坑,水就進來了。
他跳下河游泳,四肢齊動,呼扇著、拍打著水面,過一會兒上岸,把小溝一堵,那個坑中就出現(xiàn)了十幾條小魚。
“又解決了一頓飯,哈哈!”公孫慕容高興地笑起來。
觀眾們已經(jīng)無言而對,他們知道現(xiàn)在的公孫慕容沒有強大的實力,更不用說空間移動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存在,他依舊能找到辦法獲得食物。
他通過觀察草的茂密程度和走向判斷河流,他嘗試直接抓魚費勁,就開始掘渠。
這樣的人太強了,只要給他一點點機會,他便會抓住。
最主要的是,在失去了一切強大武力的情況下,他還是那么樂觀。
不得不承認,幾千年難以出現(xiàn)的向陽花家族,果然是夠厲害。
當初他帶領(lǐng)著選手尋找回歸家的路,絕對不是偶然。
向陽花,遇強更強么?
沙漠這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沒人管了,他們就看著公孫慕容。
等到了那邊晚上的時候,公孫慕容趁著天黑之前,又抓了不少的小魚。
同時尋找干草,聞著味道做選擇。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在地上挖個坑,開始燒樹木掉下來的干樹枝,同時熏魚。
吃過飯,他把其他干樹枝鋪到剛才燒火的地方,躺在上面,點燃由某種干草搓成的繩子,安穩(wěn)地睡了。
那個干草的煙在空中飄著,觀眾們看到,很多蟲子一遇到那種煙,不是掉下去便是努力飛遠。
不需要多說,野外生存能力,絕對的野外生存技能。
觀眾們很想知道,公孫慕容接受過什么樣的訓(xùn)練。
他術(shù)法等級高,他戰(zhàn)氣階級高,他是個藥劑大師,他知道如何鼓舞士氣,他做的飯菜美味。
結(jié)果他還有一手野外生存能力。
似乎是只要他存在,則沒有不可能。
在任何情況下,把他放到任意的地方,他依舊是那么強。
這種人,太讓人恐懼了。
連續(xù)三天,公孫慕容都在一個地方呆著,他自己燒出了陶武器,他積攢了許多魚干。
每天都要去城墻那里刮東西,或者是城中街道上別人房子邊的地方,甚至包括廁所的外面,都刮,把下的東西收集好。
當?shù)谒奶鞎r,他把泡在水中的植物拿出來,一翻搓洗之后,開始晾曬。
同行的觀眾已經(jīng)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要把這些植物纖維搓成繩子,然后編織網(wǎng)。
果然,到了那邊下午的時候,東西晾干了,他捶打一翻,開始幾根纖維在一起揉。
接著把兩縷纖維分別搓,搓出不同的勁兒,再放到一起搓,手一動,兩股就合為一股,這搓繩子的最基本要領(lǐng)。
前面的叫漚麻,后面的叫搓繩。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從哪學(xué)的。
這個知識面實在是太龐雜了,估計他就是沒心思在這里安家,不然他會自己燒磚,然后蓋房子,什么上梁、串瓦、扎柵欄的,他也一樣可以。
但你是干這種活的人么?誰沒事兒教你這個?閑的?
當公孫慕容用一根樹枝烤彎、打眼、穿繩子,打菱形扣織網(wǎng)的時候,觀眾們已經(jīng)沒脾氣了。
太懂生活了,有閨女嫁給他絕對沒錯,更不用說等他回來就是實力爆滿,當個**也是可以的嘛!
前提是要躲過娜拉莎的追殺,娜拉莎總說要嫁給她的慕容哥哥嘛,果然有先見之明,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吃苦啊。
公孫慕容不曉得別人的評價,他還打算多賺錢讓其他人過來呢。
織好小孔網(wǎng),他則開始網(wǎng)魚,一網(wǎng)一網(wǎng)的魚被他打起來,然后用細繩穿上晾曬。
他抽空用繩子制作拋石器,或者是做成背兜。
又是兩天過去,他攢了一大堆的魚,給自己制作了一套木甲。
把魚干一背,打算進行下一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