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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晨曦的微光穿透森林中潮濕的霧氣,籠罩在龍之痕地區(qū)的之上。遠(yuǎn)處的森林邊緣,離巢的飛鳥在樹冠上盤旋飛翔,一陣陣清脆的鳥鳴破碎了夜間的寂靜,昭示著一個嶄新的清晨的到來。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鳥鳴聲,漸漸地從掩映的密林深處也逐漸傳出或悠長或短促的獸吼,偶爾還伴隨有小獸死亡前的慘叫聲。
捕獵,同時被捕獵,新的一天就這樣在悠然與血腥之間開始了。
但是今天卻與往常有所不同。正當(dāng)飛禽走獸維持著千百年不變的習(xí)慣開始一天的新生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轟隆。”一陣沉悶微弱的聲音從地下的深處傳出,伴隨聲音傳來的,是地面輕微但清晰的抖動。被這種毫無征兆的變化所困擾,森林里的野獸開始慌亂的奔跑,卻完全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是在本能的逃竄。幸運(yùn)的是,震動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就平息了,并沒有在森林里造成任何破壞。驚恐的野獸們小心翼翼的等待了一陣,發(fā)現(xiàn)再沒有任何進(jìn)一步的異狀,這才重新放心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它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龍之痕地區(qū),在森林與龍之痕交界的邊緣,某個隱藏在地面下的秘銀金屬盤突然發(fā)出了微光,一個大型的魔法陣以金屬盤為核心展開,發(fā)出陣陣魔力波動。四道人影突兀的憑空出現(xiàn),剛一實體化,就踉蹌的摔倒在地上滾成一團(tuán)。
“好險,好險?!丙惸葟牡孛嫔咸鹉?,精致的臉蛋在地上沾滿了塵土與腐葉,黑一塊棕一塊顯得格外有趣:“太危險了,幸虧薇薇安早有準(zhǔn)備。不過,按說傳送法陣都需要激活時間啊,薇薇安你是怎么做到瞬間激活的?”
“并不是瞬間激活。”薇薇安坐在地上喘息著答道:“只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一直維持著傳送法陣在激活臨界狀態(tài),這樣隨時可以激發(fā)的。”
“一直維持著臨界狀態(tài)?”凱瑟琳也嚇了一跳:“那不是維持了有幾個小時?”
“哈,和我冒險時每天的日常需要比起來,維持上幾個小時算什么?”薇薇安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對我根本無法造成太大的負(fù)擔(dān)。”
實際上,雖然薇薇安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如果在正常的法師眼里,這種事無異于神話。對于一個普通法師來說,保持著一個大型法術(shù)一直處于激活臨界狀態(tài)這種行為已經(jīng)算得上高難度控制性技巧了,更何況在維持這一狀態(tài)的同時,還要在冒險中進(jìn)行正常的行走交談甚至研究探索。對于他們來說,保持移動施法和移動目標(biāo)鎖定都算是一件很吃力的事,至于在移動中還要分心說話做事吃飯喝水?那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對于高位截癱導(dǎo)致全身肌肉萎縮的薇薇安來說,這些只是她每天生活的一部分而已。除去睡覺的時間,她需要在每時每刻保持施法狀態(tài),每一個肢體的動作甚至每一句話都需要她控制魔法效果來實現(xiàn)。這樣的情況為她造成了無盡的困擾和痛苦,讓她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但是有時候得失之間總是很微妙的,這也造就了她強(qiáng)到可怕的魔法操控能力和魔法穩(wěn)定性,以及讓任何人都會感到羨慕的一心多用的能力。如果沒有疾病的困擾,薇薇安或許會是一個百年難遇的魔法天才,但是也僅此而已,但正是因為有了疾病的困擾,才造就了她這樣一個前所未有的魔法界異類,這樣的結(jié)果,也許恰恰是命運(yùn)為她所承受的痛苦帶來的補(bǔ)償吧。
“不行,我要睡會,大家晚安?!鞭鞭卑泊⒅f出最后一句話,立刻仰面倒地,很快就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沒什么,只是用便攜式傳送法陣一次性傳送了四個人和所有裝備物品,超過她負(fù)擔(dān)的極限了,有些精神力透支而已?!眲P瑟琳在薇薇安頭部落地前一刻已經(jīng)閃到她身邊攬住了她的脖子,小心的把她摟在懷里檢查了一下,才放心的說道:“睡一陣就好了,沒問題的。”
“埃拉德最后把自己炸死在地下了嗎?”麗娜四下看了看:“他為什么要這樣?”
“他已經(jīng)瘋了?!迸四崴孤柭柤纾骸耙粋€瘋子的想法,正常人怎么可能理解?!?p> “他真的已經(jīng)瘋了嗎?”凱瑟琳摟著半摟著薇薇安跪在地上,若有所思的說道:“潘尼斯,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瘋掉?”
“有。”潘尼斯嘆了口氣,不太情愿的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p> “看來你也想到了?!眲P瑟琳苦笑著說道:“就是不愿意告訴我對吧。”
“其實我也是剛剛想到的。”潘尼斯嘆氣道:“也不是不愿意告訴你,只是……”
“只是為了我的心情考慮,對吧。”凱瑟琳的下唇被自己咬的微微發(fā)白,有些悵然的說道:“如果他并不是真瘋了,那這里面隱含的意義可就太多了。”
“大姐你到底還是想到了啊?!丙惸纫膊辉傺b作不知道的樣子:“其實我覺得他沒有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否則一個瘋掉的人,怎么可能在漆黑一片的環(huán)境里,準(zhǔn)確的找到安裝在洞穴頂部,之前被咱們都忽略掉了的自毀陷阱?”
“不僅是這樣?!眲P瑟琳搖頭道:“那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在于他是怎么知道那個陷阱的?他又為什么要裝瘋?cè)缓蠹せ钕葳遄詺?,難道真的是想和咱們同歸于盡?我看不可能?!?p> “其實,如果從現(xiàn)有的情況來無責(zé)任的想象,我有個很有趣的推論?!迸四崴怪匦伦降厣?,隨手抓起幾顆碎石在手上把玩:“非常非常有趣的推論,你敢聽嗎?”
“你說吧?!眲P瑟琳咬了咬牙:“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p> “哈哈,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一點了。”潘尼斯把碎石在手里一粒一粒碾碎,顯然心情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那樣好:“我在想,既然這個寶藏的陷阱設(shè)計者喜歡玩弄人心,那么他會不會在寶藏的放置上也玩了這樣一個游戲呢?”
“果然?!眲P瑟琳捂著臉呻·吟了一聲:“你繼續(xù)說吧,別管我?!?p> “之前我就一直覺得奇怪。”潘尼斯繼續(xù)說道:“藏寶圖的數(shù)量未免有些太多了,一個王國的寶藏不應(yīng)該這樣,應(yīng)該很隱秘只有國王最信任的直系親族的特殊成員才有資格知道,但是按照咱們得到的消息包括埃拉德的說法,擁有藏寶圖的人遠(yuǎn)比這個數(shù)字要多很多。那么會不會這個藏寶圖本身就是假的呢?”
“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丙惸裙囊宦曅Τ雎晛恚骸澳闶钦f這個藏寶圖本身就是為了騙人的,為了告訴大家,我的寶藏在這里。當(dāng)尋找的人找到以后失望而回然后把消息公布之后,就不會再有人覬覦他們真正的寶藏了?”
“這也是目的之一,但是我想并不完全。也許我應(yīng)該說的嚴(yán)謹(jǐn)一點,會不會這個藏寶圖本身就是不全面的呢?”潘尼斯望著天空說道:“比如說,這個寶藏其實真正的意義只是為了隱藏某樣關(guān)鍵的物品或者關(guān)鍵的信息,只有結(jié)合這個關(guān)鍵的道具或者信息,藏寶圖才算是真正的完整,才能用它找到真正的寶藏。或者說,干脆就是也許寶藏的鑰匙藏在這個假寶藏里,只有用它才能打開真正寶藏所在地的大門。”
“然后,咱們知道的都是這個假寶藏的位置,而埃拉德掌握的是真的的位置?”麗娜推測道:“恩,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么他知道真正寶藏的存在卻還在這周圍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找不到進(jìn)入假寶藏的方法,拿不到那個關(guān)鍵物品或者信息。恩,難怪他要裝作瘋了的樣子,到處翻東西,原來是為了拿到那樣?xùn)|西?!?p> “更進(jìn)一步推論的話,他之前也不是單純的狙擊想要尋寶的人?!迸四崴拐f道:“他只是想篩選出一個即有實力讓他可以進(jìn)入寶藏,又不會因為一些狀況而殺死他的人而已。當(dāng)然,他運(yùn)氣不好,被咱們提前戳穿了,但是他運(yùn)氣又算是好的,確實他成功進(jìn)入了。”
“他這樣耍咱們,還害的朵拉的隊友一死一殘,最后居然讓他如愿了。”麗娜憤憤的說道:“早知道當(dāng)時就打死他算了,也算替地鼠和影狼報仇了。”
“恩,咱們有充足的理由殺掉他,而且當(dāng)時如果真要殺他,他一定會害怕,說不定會用說出真正寶藏的秘密來求生?!迸四崴沟穆曇糁饾u變低,語氣也漸漸的變得充滿了**性:“那樣,咱們說不定就真能找到實實在在的寶藏,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假貨了。唉,一個王國的積累的財富,只是因為沒有殺掉一個意圖利用咱們的人,就這樣被錯過了,可惜,真是可惜啊?!?p> 凱瑟琳低垂著頭,陷入了沉默之中。潘尼斯也沒有再說話,甚至悄悄的阻止了麗娜插嘴,任由尷尬的沉默持續(xù)著。沉默持續(xù)了足有十分鐘的時間,凱瑟琳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潘尼斯的眼睛,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不后悔?!?p> “哦?”潘尼斯挑了挑眉毛:“不后悔?”
“對,我不后悔?!眲P瑟琳像是想通了什么,不再有之前的低落和猶豫:“不錯,我確實恨不得他死,但是那時候他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或者說根本沒有抵抗。在可能的情況下,不殺放棄抵抗的弱者,盡量給予他們公正公開的審判,這是一個合格的騎士的基本道德。我相信,再來一次的話,即使事先我知道殺死他就可能得到寶藏,我也不會那樣選擇的?!?p> “哦?為什么呢?”潘尼斯托著下巴,嘴角微微上翹。
“為什么?哈哈,因為我就是我,我就是凱瑟琳,騎士凱瑟琳?!眲P瑟琳心里的迷茫終于褪去,帶著驕傲的笑容昂起頭說道:“金錢、權(quán)利、名譽(yù)、地位、生命,這些確實都非常重要,也非常誘人。但是,難道為了這些就放棄自我?放棄多年來的信念和堅持?不不不,這樣就實在太蠢了。也許這些會讓我猶豫會讓我迷茫,但是它們永遠(yuǎn)無法戰(zhàn)勝一個騎士的信念,只有這樣才稱得上真正的騎士,不是嗎?”
潘尼斯用古怪的目光注視著她,噙著笑意點了點頭,掏出一根銀白色的圓柱體:“既然這樣,不如來說說值得高興的收獲吧,比如說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