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云邪主仆三個居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就將人悉數(shù)解決,圍觀之人差點集體的尖叫。什么叫效率?這就叫!什么叫恐怖?這就叫!什么叫不合常理?這就叫!
然而,這還不算完。
那正捏著前來尋事之人最后一個活生生余孽的云大公子,臉上半點猙獰惡魔的感覺都沒有,但那唇角微勾要笑不笑的表情,更加叫人打顫發(fā)冷,不敢直視。
“記住了!大爺姓云!”云大公子惡狠狠的開口,五指微曲成爪,緊扣最后一個活口的頸項,甚至是摳出五個血洞來,然而其嘴一張卻是這樣條理清晰的吩咐著,“大爺綽號云大爺!可不要再叫錯了。”
越是說到后頭,云邪的語氣卻是越加的趨**淡,而云邪方才這樣淡淡的囑咐完,卻還不等手上之人乖乖點頭答話,他便手指一個彎曲使力,單方面輕易弄出了結(jié)果。
“咔擦!”
多么清脆的一聲響!多么鮮活的一條生命,便就如此這般,像個指間沙似的,在云邪手中輕易彎折了整個脖頸。
眾人只見,那唯一尚存呼吸的余孽肉眼可見轉(zhuǎn)瞬腦袋便就偏折出一個活人絕對達(dá)不到的弧度,下一瞬兩眼大睜再無生氣,似乎是死不瞑目,徹底失去了呼吸。
人人都為云大公子突然的再度動手而膽顫。這樣的人,就算他真的只是個小小非凡三重階別弱者不假,可這人是個亡命之徒類型的不要自己的命也不顧他人性命之人,這一點卻是真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不是么?
能夠毫無顧忌于眾目睽睽之下斬殺如此多的五方會之人,甚至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樣的人還不是不要命?
“呵?!?p> 面對周遭眾人各不相同的沉默震驚神色,云邪只是冷笑。他現(xiàn)在懂了,原來不管是身在凡人之地還是玄幻之域抑或是玄魔大陸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你夠強,只要你夠狠,那么這個世界都能讓你踩在腳底!人人都怕你!
人人欺你,還是人人怕你,這個選擇題根本不難回答。
在眾人暗自戒備與膽顫中,云邪跨步,欲走,卻在這時再遇一個半道程咬金。
“這里……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來人柔柔弱弱的嗓音,些微的穿過寂靜的人群,傳遞到云邪的耳中,帶點可憐,帶點疑問,倒是令聽者無不神清氣爽,心生蕩漾。
緊接著,便是一道嬌俏身影小心翼翼邁著小步,艱難的踩著人群之間的空隙,用了整整一刻鐘方才來到云邪近前。
“??!”
轉(zhuǎn)瞬,那把清爽音色便就再添一聲小小尖叫,驚恐,詫異。
云邪不用看也知道,來人定是為了這客棧之外的血流成河慘狀而驚怕。
云邪撇嘴,看向身旁云團和云朵,沒有多少誠意的勸誡,道:“告訴你們多少遍了,動手的時候要仁慈,人家死就死了,你們還偏偏要讓人家死無全尸,甚至是腦袋都成好幾塊,嘖嘖,真是太殘忍了?!?p> 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云大公子卻是皮笑肉不笑,而且天知道這里從頭至尾圍觀的人群也知道,這些個所謂被殘忍的死無全尸慘不忍睹的尸體們,其實有一大半都出自他一人之手!否則他們這些純粹圍觀之人,怕個鳥???
聞聲,來人小手顫抖了一下,抬頭望向那明顯是制造了眼前這場血災(zāi)的領(lǐng)頭人。
與此同時,云邪也正在抬頭,想著自己還是可以看一看這說話挺搞笑白癡的姑娘到底長得怎么樣。
于是乎,機緣巧合的,兩人視線半空交織,當(dāng)即的,兩人神色變化不一。
來人也就那個小姑娘,她的表情是有些害怕又有些忐忑的好奇,顯得她整個人怎一個柔弱好欺了得。更別說這姑娘還長得十分水靈軟萌,一看就是個溫柔善解人意的類型。
可是反觀云邪的表情,那就是直接不爽了。
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小氣古怪之人的云大公子,在看清楚來人的長相與周身氣質(zhì)之后,立馬緊皺了眉頭,眼里還閃過濃濃不喜,毫不掩飾。
不為什么,只因為這突然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冒出來的小姑娘,簡直太像白小蓮了!這樣一個姑娘,若云大公子還能平白無故心生好意,那才奇了怪了。
不過,云邪很快便就知道了這個第一眼就讓他挺討厭的小姑娘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了。
“啊……”小姑娘一對上云邪那雙明顯不爽甚至還暗含點點陰鶩的眼睛,便就條件反射的全身抖了一抖,旋即便是掩口驚呼,但說話還算是完整。
“這位公子,您好,您是外鄉(xiāng)來的吧?我是這里的鎮(zhèn)長,名喚郝仙兒。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忙嗎?”
云邪挑眉,他倒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柔弱萬分的看起來挺純情的小姑娘,竟然會是這背景復(fù)雜歷史悠久的東仙鎮(zhèn)鎮(zhèn)長。
據(jù)他昨日偶然間聽到所知,這東仙鎮(zhèn)的鎮(zhèn)長之位應(yīng)該是某個家族世襲的吧?怎么,現(xiàn)在難道流行女鎮(zhèn)長?
云邪撇嘴,一時之間,看向那明明挺忐忑卻還詭異的挺熱情的郝仙兒鎮(zhèn)長,神色復(fù)雜。
他倒不是瞧不起女人,認(rèn)為女人不行,畢竟男人都是女人生的,只不過他認(rèn)為在這龍蛇混雜的備受歧視的東仙鎮(zhèn),怎么著都該五大三粗的臭爺們兒當(dāng)家,更為合適……
只是,眼前這位郝仙兒鎮(zhèn)長怎么看怎么古怪,難道說東仙鎮(zhèn)的大把子民被自己一下子殘殺了幾十個,她還要熱情幫助自己?
本著對郝仙兒這樣圣母白蓮花做派的人萬分討厭的這輩子天性,云邪直接問出來,道:“敢問這位郝仙兒鎮(zhèn)長,這些人都是你的子民吧?”
“?。坎皇?!不是!您千萬別誤會!”
云邪哪想,他不過是隨便一問,對方立馬漲紅一張笑臉,那腦袋搖得,那表情可憐得,都快馬上哭出來了!
“啪嗒!”
半響,那柔弱小姑娘還真就眼淚珠子一滾一落,直接哭了出來!當(dāng)下,是個人都會覺得這丫的是被欺負(fù)了。
于是乎,近距離迎接著來自四面八方東仙鎮(zhèn)鎮(zhèn)民們譴責(zé)怪罪的目光,云邪只想說,尼瑪哭個毛啊,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