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不期而至
佟欣凝淡淡地看著袁秋凱,而后垂下頭抿了口咖啡,“這件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拿不拿的下來不能保證?!?p> 聽到這話,袁秋凱頓時又夾了一塊甜點放進她的碗里,眉眼含笑地說:“佟師姐,我相信有你出馬一定沒問題,這是提案,你先看看。”
她接過提案,迅速地一掃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戚子封,“你做的吧?”
“???”這擬個提案難道還有個人風(fēng)格?戚子封悻悻地想著,然后好奇地看著她,問:“佟師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不料她淡淡的回答倒是讓袁秋凱深受打擊,“凱子應(yīng)該擬不出這么完美的提案?!边@話真是使得一家歡喜一家愁啊,不過袁秋凱也是抗擊打能力暴強的主,絲毫沒放在心上,厚著臉皮說:“雖然我爸讓我獨立完成,但是無兄弟不業(yè)務(wù)嘛,對吧?!闭f完,自顧自夸張地笑了起來。
佟欣凝看他這快樂小二逼的樣子也不禁微扯嘴角,隨后想起什么,臉色掠過一絲嚴肅,朝戚子封問:“唐瀠怎么樣了?”
“我們在一起了?!彼膊患芍M回答這個問題,微笑著說。
倒是佟欣凝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恢復(fù)了冷艷,“那就好,誤會有時候說清楚了就沒事,我還怕因為我……”
“放心吧,佟師姐,我已經(jīng)把那天你為什么陪我去的緣由告訴她了,她也挺理解的,不過至于那天婚禮的事,真是謝謝你了?!?p> “客氣,既然這樣那我回去了,明天我會和張總談?wù)?,等我的消息。”根本不給袁秋凱挽留的機會,她說完就站起身,微微淺笑后便離開了。
袁秋凱訥訥地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佟師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啊,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就這樣。”
這話讓戚子封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講的故事,而且直覺告訴他,那個故事一定還沒有完,甚至剩下的部分才是最關(guān)鍵的部分。
第二天下午,佟欣凝打電話告訴戚子封已經(jīng)拿下合同,這消息讓袁秋凱差點激動地從樓梯口摔下去,連忙搶過他的電話,讓佟欣凝在拉芳舍等他們,十分鐘后便到。
袁秋凱看著合同上張總的簽名和歐尚的企業(yè)印章,雙眼迸發(fā)出來的那都是濃濃的幸福感,起身就為佟欣凝斟上一杯雨花茶,“佟師姐,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啊!”
“朋友一場,應(yīng)該的。”她淡淡地笑道。
這會的袁秋凱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子的奴才氣質(zhì),對佟欣凝鞠躬哈腰的那是一個殷勤,倒是她平靜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空洞,時不時朝同樣沉浸在喜悅中的戚子封看上幾眼。
遲鈍的他倒是沒有發(fā)覺,好奇地問:“佟師姐,你是怎么搞定那張總的?”
“我了解過張總的為人,他做事非常謹慎,而且在權(quán)衡風(fēng)險和利益的杠桿上,他更加傾向于風(fēng)險,所以像你們之前那樣一味的提價是沒有優(yōu)勢的,因此談判的時候你必須突出這次合作風(fēng)險性小的特點,我連夜整理了這次合同產(chǎn)品的市場銷售情況以及未來的市場走勢,更是通過根據(jù)銷售情況定不同合同分成的階梯價格,大大降低了這次合作的風(fēng)險性,之所以張總最終同意合作,應(yīng)該是考慮到了這點吧?!?p> 袁秋凱和戚子封紛紛作出一副崇拜的表情看著她,而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們畢竟還年輕,時間長了自然會和我一樣的?!?p> “佟師姐,你這么優(yōu)秀,一定有很多男生追你吧?!边@問題袁秋凱已經(jīng)憋了半天了,這會終于問了出來,瞬間感覺舒坦了很多。
而她聽到這問題,竟下意識地看了眼戚子封,這才垂下眼簾,“沒有?!?p> “不可能吧,佟師姐,你不但漂亮,而且能力也強,不知道會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呢,怎么可能沒人追呢。”袁秋凱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臉上漸漸顯露出來的不悅,自顧自地說著。
倒是戚子封知道她的部分過去,連忙用手戳了戳袁秋凱的胳臂,“佟師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感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p> 她輕輕地舉起杯子,“是朋友就別太客氣?!焙韧旰罂戳丝磿r間,利索地整理好包,“時間不早了,我回去還有點事,先走了。”
“佟師姐,我還想請你吃頓晚飯好好謝謝你呢!”
“不用了?!?p> 袁秋凱再一次怔怔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哎,佟師姐就是太冷了呀,都發(fā)揮不了我這張油腔滑調(diào)的嘴上功夫?!?p> “回去和你家李若潔同志貧吧。”戚子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站起身,“那我也回去了?!?p> “好吧,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了,鄙視你!”說完,搓搓自己的手,‘嘿嘿’一笑,“不過我也這貨色啦,想死我家那位了?!?p> 戚子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悠著點,您腰不好?!?p> 袁秋凱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珠寶店,心想今天合同也拿下了,那自己的父親就沒法再逼自己和李若潔離開,先買個戒指意思意思,不為過吧。于是走進里面,精挑細選后,買了一枚玫瑰鉑金鉆戒,盡管那鉆石小的基本上肉眼不怎么看得清。
李若潔今天早早下班就回到了家里,然后出奇地圍了條圍裙,拿著抹布,開始上上下下地打掃起了屋子,因為她答應(yīng)過袁秋凱,要為了他,改變自己的生活習(xí)慣。
很快,她就忙活得滿頭大汗了,臟兮兮的手下意識地抹了抹自己的額頭,看著一塵不染的家具,會心地笑了起來。然后她脫下圍裙,剛打算去澆灌樓頂?shù)孽r花,傳來了一陣門鈴。
她下意識地以為是袁秋凱這笨蛋又沒帶鑰匙,也不顧自己有些邋遢的形象,奔奔跳跳就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竟然是袁致遠。
她還不知道袁致遠就是袁秋凱的父親,驚愕地睜大眼睛,剛想問袁經(jīng)理您怎么來了,就陡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惶恐地看著他,“袁經(jīng)理,請,請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