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被胤祥質(zhì)疑
元宵節(jié)已過數(shù)日,宮中討論的依舊龍鳳同時升空何等喜慶壯觀之類的話題。
雖然我也被胤禛和胤祥逼問了許久關(guān)與龍和鳳的玄機,但是終究是實話實話,我只說是找了架子搭成了龍鳳的摸樣,至于會發(fā)光那是因為我在夏日里抓了許多螢火蟲的均糊在紙上的緣故。
胤祥雖然貧了幾句說我永遠(yuǎn)是手上比腦袋靈光,但是還依舊對我表示贊譽。
而胤禛只說,不管我怎么的翻出花來,也始終是他的人,所以他只需看緊我便是了。
正和巧兒玩跳花繩,簾外胤祿提步而來見我還玩這種小孩子氣的東西,笑道,“本以為元宵佳節(jié)一夜后你是長進了不少,不想還是老樣子?”
聞言我自笑道,“莫不是你夸人的方式就是這樣么?”
胤祿聞言竟然笑出聲來,一時間整間西暖閣暖暖的,胤祿又道,“你可知道,北京城里對于元宵節(jié)那日的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好幾個版本了?”
聞言我自懶懶的道,“不過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亂,我可不想知道說的是什么?!?p> 胤禮聞言,自睨我一眼嗔怪道,“有這聰明勁何苦當(dāng)初害我們左右相勸!”
聞言我自知他是嘲笑我當(dāng)初因為宮中留言和胤禛鬧矛盾的事情,我自鄙視的睨他一眼不再理他的說辭。
胤祿正樂在其中難得我有今日,只見胤祥一面肅謹(jǐn)緩緩而來。
見狀我和胤祿都是一愣,相視一眼莫不是出了生么事情?
正想著,胤祥突然脫口道,“烏拉娜拉、蘭軒,你到底是誰?”
話至此處我只覺得全身的汗毛孔瞬間被打開,愣道,“十三爺你說什么呢?”
胤祥一副必須交代的樣子看著我說道,“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聞言我自一驚,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十三從哪里知道我非現(xiàn)在人,而是未來人么?
可是知道我身份的只有?想到此處我忙的看向胤祿,殊不知胤祿也是一臉的驚訝,見我向他望去時,低眉理了理思緒,隨后笑道,“十三哥,你這是做什么?”
胤祥見狀自緊看著我,好似要把我的一切都要看穿,我有些微怯可是又覺得他好似不該知道我的來歷?
我忙的重置起精神說道,“莫不是十三爺喝多了,說了胡話?我們相識多年這是打哪來的一句問話?”
“又或是這些年我所做的事情,有讓你疑慮的地方嗎?還是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讓你質(zhì)疑我?”
胤祥聞言,眸中犀利道,“我已經(jīng)派人遠(yuǎn)去江南水鄉(xiāng)近至京都調(diào)查過,烏拉娜拉蘭軒,雖然打小在皇嫂家里長大,可是蘭軒并不是詩詞歌敷樣樣精通的,更別說音律?你雖沒有做出什么天大的錯事,但是冒認(rèn)皇親這一條可就是死罪?!?p> 蘭軒并非樣樣精通這事兒,我知道,但是這些年連胤禛都未曾懷疑過,今天為什么胤祥會質(zhì)疑我?
“冒認(rèn)皇親之罪?蘭軒不敢當(dāng),莫說姐姐歷來長督促蘭軒多學(xué)規(guī)矩,只記得圣祖爺初次臨幸圓明園蘭軒闖下的禍端,以足矣讓蘭軒大徹大悟?!?p> “我非皇親,莫不是因為義父費揚古功勛卓著,偷窺皇上這一條我也死上一百次不足惜?!?p> “所以,自圓明園事出時,我已然暗下決心痛改前非,做足了功課學(xué)足了規(guī)矩”,“十三爺若是不信大可問我姐姐。”
胤祥今日好似變了一個人,他聽我說了這么多竟然冷哼道,“哼,你誑我不知世上有人長的相像?”
話至此處胤祥宛若醍醐灌頂,驚道,“莫不是你心懷不軌要壞我江山?”
聞言胤祿驚得瞠目結(jié)舌,我自氣胤祥今日胡說害我被這樣誤解!
我自反駁道,“趙飛燕,趙合德,舞姿輕妙卻因美艷絕倫而誤國,楊貴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是不懂得國事之重,將李隆基的大好江山,頃刻瓦解?!?p> “蘇妲己鐵血心腸,助紂為虐,她們都是誤國誤民的紅顏禍水,而我從始至今從未有過半分逾越,十三爺這樣說蘭軒不能受!”
胤祥聞言一抹輕笑,輕視我道,“你這伶牙俐齒我不是沒有討教過?”,
胤祿見狀,怒斥道,“十三哥,你逾越了?!?p> 胤祥聞言眸中緊看著胤祿,嚴(yán)肅的表情好似我從未見過道,“十六弟,難道你沒有什么想跟十三哥說的嗎?”
胤祿聞言自抵不過胤祥老謀深算,言辭閃爍道,“十三哥你今日的話,允祿越發(fā)的聽不懂了?”
見狀我自攔道,“十三爺你無非就是想不明白我與之前判若兩人,又何必質(zhì)疑自己的親弟弟?”
胤祥聞言,自道“我洗耳恭聽?!?p> 見狀我自晲一眼胤祿,示意他不必為我擔(dān)心,回復(fù)胤祥道,“曾經(jīng)蘭軒以為,心無城府,文墨不通就可以活的自在,可是自從蘭軒圓明園闖下禍端差點殃及姐姐和四王爺。”
“自那日期,我便痛定思痛,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我自知與你們之間有著懸殊差距,若不努力,豈不是要讓羞愧埋沒與我,哪里還有今日?”
胤祿聞言忙的接著解釋道,“十三哥,若說相識,我比你還要早認(rèn)識蘭軒。她雖玩略可是卻并不跋扈,她有四哥在身邊莫說地位不同,就是尋常家的阿哥公子也不許她如從前那般玩略?!?p> “十三哥明知道的理又何必親自來問,反傷了和氣?”
胤祥見狀自向我看來,對我充滿不解道,“一個人怎么可能脫胎換骨,就是你說破了天,本王也不見得相信?!?p> 聽著他的話心里一緊難不成要告訴他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嗎?
不行,絕不可以,告訴他四爺必然也就知道了,到時候難保他不把我當(dāng)成是個怪物來看?
可是眼下胤祥又不像是個要輕言罷手的?
我看著胤祥誓不罷休的樣子,下定決心說道,“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韓信胯下之辱,蘇武放羊?!?p> “司馬遷,卞和,伍子胥,他們個個是豪杰,可是也在關(guān)鍵時刻轉(zhuǎn)變了自己的心態(tài)才有了日后的殊榮?!?p> “就是朱娣曾經(jīng)不也是裝瘋賣傻而后不是一樣的做上了皇帝,他又何嘗不覺得事情不可思議,可是若不是有了可以讓他覺得值得改變的人或事,他們又怎么會這般忍辱負(fù)重?”
看著胤祥還是不為我的話所動,心下一橫說道,“這些人如果打動不了你,那么你四哥呢?圣祖年間九龍奪嫡是多么無情,就是親兄弟也不會留有半分余地,你四哥不也是步步隱忍,恐糟迫害!”
“十三爺你若不落得十年圈禁,他也不至于如履薄冰這么多年?”
“若是他不懂韜光養(yǎng)晦,今日登上皇帝寶座的豈能是他?”
話至此處我自覺得手中冷汗直冒,腦子里也是嗡嗡亂響,就在此時胤祥一個嗔笑說道,“得了,我若在不信你,估摸著一會兒該把圣祖爺也要搬出來了!”
聞言我和胤祿都是一愣,這個十三感情是在試探我?又或者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他到底想干嘛?
不過眼下看來我是躲過了這一劫,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長輸了一口氣。
我還未來得及怨怪,胤祿先怪道,“十三哥,你這是干嘛呢?”
胤祥見胤祿拼命擦汗,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蘭軒有什么反應(yīng),卻不想她把古人也搬出來了,古人也就罷了四哥都說了?”
聽著胤祥的話心里輕松了許多,待我反應(yīng)過來,自嗔罵胤祥道,“你可真是的,把人都嚇?biāo)懒恕保斑€說往日里我愛鬧,我看是往日里我反搶了你的風(fēng)頭才是真的??”
胤祥聞言,笑呵呵道,“得了,是我的不是,你可別告訴皇兄??!”
雖然胤祥這樣說,但是我卻不肯就此罷休,“你雖然認(rèn)錯了,可是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胤祥聞言,回道,“只是看你今時不同往日,開個玩笑罷了?!?p> 聽著他的話,嗔他一眼說道,“你真是的,好端端的嚇了人一身冷汗?!?p> 話至此處胤祿也終于放松了下來,胤祥笑道,“不過你方才說的話,倒是入理,我是不得不佩服你?!?p> 我說道,“既是入理日后不要再這般試探我,虧著我對你這么好。”
胤祿聞言笑嗔道,“十三哥,你怎么越發(fā)的年輕了”
胤祥嗔怪道,“好了,你們倆連起手來我可說不過,饒了我這一回,下回再也不渾說就是。”
我雖然有些余驚未減,但是不得不敞亮道,“那可不能輕易的饒了你!”
胤祥見狀,睨我一眼問道,“你想怎么著啊,許你就是了”
聽著他的話,胤祿和我相視一笑,終于放下心里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