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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美人劫

第一章 拾憶

深宮美人劫 風(fēng)信子的寓言 4205 2012-03-11 11:18:56

    2013年,10月30日,胤禛生辰。

  我與一幫四爺黨,由上海出發(fā)前往泰陵拜祭胤禛。

  這個決定是我們制定許久的計劃,今日終于可以實現(xiàn)。

  心中不免有些激動,因為作為一個擁有胤禛情節(jié)的我來說,他是我崇拜已久偶像級的男人,這樣的接觸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

  泰陵

  明知他就在眼前,可不知為什么?一開始的興奮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化成了一抹痛。

  只覺得酸痛自腳尖一直蔓延到心里,苦苦的,澀澀的。

  放佛以往對胤禛的記憶卡在喉嚨間印在腦海里,一時一刻都不無法停止。

  大紅門

  這是距離胤禛距離最近的距離,因為過了大紅門,就可以看到胤禛了,可是,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我和他不該是這樣的相見才對??

  所以每當我想到胤禛時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會因為傾注到胤禛的故事中而疼痛。

  抱膝而坐,不知是不是因為心太累,迷迷糊糊好似做夢一樣。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覺頭暈?zāi)垦?,當我努力想讓眩暈感遠離自己時,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不,是面前?

  一雙黑色滾邊鑲金鹿皮靴子,絳紅色的袍擺下微風(fēng)浮動時,若隱若現(xiàn)的塔狀銀杏葉子形狀的花紋微微搖動。

  是誰?他的衣著并非現(xiàn)代的裝扮?莫不是我沉睡時做的夢??

  疑惑,使我還來不及擦干臉上的淚水,卻已然看見他單膝下蹴蹲在我面前。

  一雙放佛可以看穿前世今生的深邃的眼眸,內(nèi)成溫柔,卻也伴著許多孤寂與冷峻,他嘴角含著笑意看著我,整個人發(fā)射出一種帝王該有的震懾力讓人不敢與他直視太久。

  我微低下頭不敢再看他,他嘴角的弧度有了一絲上揚,那樣寵溺的將我牽起,與他十指相對時心中似乎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酸澀感,任由他纖細有力的手將我牽著我走。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有恐懼,沒有抗拒,反而心安理得的任他牽著往前走去。

  就這樣,我們并肩走著,就這樣安安靜靜,彼此似曾相識。

  即使自己早已換就一身旗裝也不奇怪。

  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不知怎的腳下一空,平滑的地面突然多出一個洞,就這樣我竟從高處墜落,惶恐與驚訝使自己尖叫起來,他竟不見了蹤影

  我被摔死了?不,我可以感覺的到身下的床鋪,可以聽到身邊人的來回走動和一個女人的輕泣聲??墒菂s怎么也睜不開雙眼,想努力醒來,卻覺得頭暈暈旋旋,渾身無力。

  算了,在怎么努力還是睜不開雙眼。

  我正想放棄掙扎,只聽到一個女子柔聲道,“福晉不要哭了,若是哭壞了身子可怎么好?”。

  福晉?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有人哽咽道,“蘭軒一定是在怪我”。

  我可以感覺的到剛剛說說的女人就在我身前,她稱呼蘭軒?是我嗎?

  “不是,福晉不要這樣想”。

  短短兩句勸解聲,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從輕泣變成了抽泣,她的哭聲怎么可以那么牽動我的心。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蘭軒?格格?她們是在說我嗎???

  不知昏睡了幾日,朦朦朧朧睜開眼時,天以大亮。

  醒來后,第一個無法言語的反應(yīng),竟然身下是繁花似錦的云羅綢緞,鋪就的床榻??而頭頂是米黃色的嵌沙帷帳,抬眼望去,房內(nèi)的紫檀做的門窗緊閉,大概是怕擾了誰休息,即使有人經(jīng)過,腳步聲卻極輕。

  而屋內(nèi)也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只覺得清雅之極,東墻的一幅煙雨圖與畫下的一把上好的梨花木做的箏配的恰到好處。

  銅鏡前,這一頭過三尺的長發(fā),以及滿桌子玲瑯滿面的首飾讓人眼花繚亂,水晶鉆石簪、白玉手鐲、嵌紅寶石花形金耳環(huán)、蘭花蕾形耳墜、金累絲蝶趕花簪、金累絲嵌寶石蝶戀花簪、紅瑪瑙手鐲、雪貝鏈。

  無不顯示著,這里的主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而我??怎么會在這??

  記憶中我在泰陵時有人與我并肩而立,那記憶難不成不是一場夢?

  “小路子被打了??”,一個聲音很尖銳的姑娘在門外意外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這是我來到這里還沒見到太陽,就聽到的第一句話,更何況它是一個很驚人的消息。

  我努力的豎起耳朵想聽的仔細,只聽見另一個女孩壓低聲音問道,“為什么???”。

  那人回道,“你還不知道庶福晉的為人嗎??”,“一點不合心意,咱們這些做奴才的還能好過??”

  話至此處只聽到那女子提醒道,“快別這么到處說了,咱們心里知道就行,好在咱們主子不是這樣的人.”

  這句話說完,我再也聽不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開口。

  庶福晉?清朝?

  這是一個說話都不自由的朝代?我竟然來了!

  庶福晉,一個最卑微不過的地位都可以隨便動手打人??甚至更加惡劣的處罰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奴才?

  那我又是誰?是福晉?還是身份在卑微不過的侍妾?

  不,我不可以讓自己處在這么可怕的境界?至少,不可以讓自己懵懂間就被這無情規(guī)矩如此摧殘?

  既來之則安之,沒錯,一定不可以手忙腳亂,一定不可以。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只聽得門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不一會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明顯她的步子走得有些急,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喘,“巧兒姐姐,你見沒見過弘晝小主???”。

  另一個丫頭大概就是她嘴里叫著的巧兒,應(yīng)該也是剛剛提醒人不要瞎說話的丫頭,忙的回道,“沒有??”

  說話帶著喘息的女子疑問道,“真的沒有??”

  巧兒回道,“格格還沒醒,福晉吩咐誰也不能大意,我一直守在外頭,誰也沒見過?!?p>  那女子稍有遲疑,又說道,“那好,我先回去了,姐姐若是待會見到了,記得快去告訴福晉?!?p>  自從醒來后,我一直在裝作什么都明白的樣子?在惶恐了好幾日才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蘭軒的祖籍是杭州。

  她的阿瑪是當時的杭州首富,李義!額娘是費揚古嫡妻表妹富察氏!

  富察氏在蘭軒三歲時,因為她與李義的長子李子軒的夭折一病不起,最后香消玉殞。

  而她阿瑪因為太過鐘情富察氏,也因為富察氏的離世,一蹶不振,一命嗚呼,李家家大業(yè)大,可是只有三歲的蘭軒,并不受李氏家族其他族人的重視。

  費揚古心疼蘭軒年紀太小就喪失雙親便將其接回京城,并請求皇恩,將其收為養(yǎng)女,從此便改姓氏烏拉那拉氏。

  當時只有三歲的蘭軒,因為父母早逝,所以備受費揚古的疼愛,就連費揚古的嫡女烏拉那拉氏也對蘭軒百般寵愛,所以促使蘭軒養(yǎng)成了恃寵而驕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性格。

  我不得不承認經(jīng)過幾日的適應(yīng)比起初到時的不知所措,現(xiàn)下已經(jīng)顯醒。

  回想起那日我醒來后的驚詫和不接受差點殃及巧兒和其他兩個伺候我的丫頭無故挨頓板子,所以自那日起我再不敢胡說八道,也不敢隨意到處走動,以免在給她們?nèi)莵砺闊?p>  在來到這里我除了認識姐姐胤禛的嫡福晉,烏拉那里氏玉蘭之外。

  就屬弘晝與我最親昵因為弘晝年紀尙小又愛玩鬧,再加上之前的蘭軒天不怕地不怕的依慣了他,所以也算是給我找了一個小靠山。

  聽著弘晝扯著嗓子從外面小跑而來邀請道,“姨娘陪我放風(fēng)箏去吧??”。

  一旁的耿氏很是沒轍的看著弘晝,似有嚴肅道,“弘晝越發(fā)貪玩了?”。

  弘晝聞言他微抬頭看著耿氏,不滿意道,“上午師傅剛教過,額娘又來了”。

  因為弘晝的關(guān)系,所以我與耿氏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不錯的關(guān)系,見耿氏被弘晝的話堵得一時無語,我心頭一轉(zhuǎn),笑問道,“弘晝是不是很想出去玩啊??”。

  弘晝很是欣喜回道,“嗯,姨娘不是還說過,勞逸結(jié)合的嗎??”。

  見他急的身子扭來扭去,當真要笑他,而耿氏則看著弘晝這樣搖頭不語,轉(zhuǎn)眼又開始刺繡。

  可是我心里又有注意,寵溺的對弘晝道,“嗯,姨娘說過”。

  弘晝見我松口,開心道,“那我們出去玩會,就一會兒??”。

  見他如此我道,“弘晝要出去玩可以,不過?雨余溪水掠堤平,下一句是什么?????”。

  弘晝很是流利幾乎不用思考脫口道,“閑看村童謝晚晴”。

  “這是一首描寫風(fēng)箏的詩詞,姨娘就陪我去吧??”。

  聞言我自向耿氏看去,只見她一抹笑向我投來贊賞的目光。

  出了屋子弘晝?nèi)缑擁\的野馬,由小太監(jiān)伺候著放風(fēng)箏,抬頭看著那只彩色蝴蝶鑲嵌在這藍天中悠游自在,又值微風(fēng)徐徐,怪不得弘晝要選今日放風(fēng)箏了。

  弘晝很滿意的跑來跑去,嘴邊還激動的喊著,“姨娘快看,弘晝是不是很厲害??”,他的高興讓我不禁在心里竊喜,他能如此快樂,胤禛該高興才對。

  正想著,弘晝卻已經(jīng)到我近前,遞給我那根白色的風(fēng)箏線,慷慨道,“姨娘,你也玩一會”。

  本來帶他出來就有目的,他自投羅網(wǎng)我何不順水推舟,說道,“姨娘看著弘晝玩”。

  弘晝聞聲只顧著抬頭望向那渴望自由的風(fēng)箏處,我卻心頭主意頓起,“弘晝愿意和姨娘做個小游戲嗎??”

  弘晝不懼挑戰(zhàn),聞言熱情道,“愿意”。

  見他如此豪爽我不禁向他遞上贊嘆的目光,說道,“好,姨娘出詩一首,我出上半句,弘晝對下半句,若是弘晝對對了,姨娘以后每天都來和弘晝一起玩”。

  弘晝看著平日里愛玩愛鬧,可是挑戰(zhàn)面前卻顯得不示弱,滿懷興趣道,“好,姨娘說話要算話”。

  聞聲我自笑他人小鬼大,俏笑道,“那是當然”。

  弘晝見我如此,爽快道,“那姨娘開始吧。”

  看著弘晝面色姣好又是身襲一身蔥綠色單衣,抬頭望去風(fēng)輕云淡,又值初春,我忍不住露出笑來,“小甄有米可續(xù)飲,紙鳶竹馬看兒嬉”。

  弘晝聞言毫無思索,繼續(xù)扯著風(fēng)箏線脫口道,“但得官清吏不橫,即是村中歌舞時。”

  我微楞,人人都道弘晝胡吃海喝不諳世事,從不知規(guī)矩是何物,但是眼下來看弘晝小小年紀,已經(jīng)學(xué)會那么多,可是在胤禛眼里為何又是另一個樣子??

  我雖疑惑他是否有人教唆如此,但是嘴上柔聲道,“那弘晝長大了要做這樣的清官嗎??”

  弘晝聞言傲嬌道,“嗯,要像阿瑪一樣”。

  他什么都懂??可是為什么歷史中竟然荒誕不羈,難不成真如歷史猜想一樣他這一切都是跟胤祥所學(xué)?

  正想著所有的可能性,弘晝卻眼尖的看到了我身后的一切,“阿瑪,弘晝給阿瑪請安?!?p>  我微楞看著弘晝小小身軀半跪著請安,心頭一緊不想胤禛也在?

  我雖然在姐姐那里用膳時見過他一次,但是今天這樣的單獨見面還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更不知我和弘晝的話他是否全聽了去??

  我在現(xiàn)代時他是我的偶像,我曾經(jīng)癡迷的將他的畫像掛在我公寓中的書房內(nèi),日日觀賞,有時甚至關(guān)注他的新聞時會動情落淚,但是真的來到他身旁時,卻緊張不敢真正抬眉看。

  我雖未回頭,只覺得背后冰冷的眸子正冒著寒光盯著我看,我不敢怠慢忙的回身給他請安。

  我回身時,只見他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孩,看樣子和弘晝一般大,雖然臉上很是稚嫩,但是眸中含情脈脈的感覺他很成熟,見狀我忙給胤禛行禮,胤禛面色淡淡聲音平平道,“起來吧”。

  我聞聲起身弘晝樂呵呵的向胤禛身邊的小孩身邊走去,熱情昭著:“嘿嘿,四哥”

  聞言我微楞原來這個小孩是愛新覺羅弘歷未來的乾隆皇帝!

  我還沒回過神來,弘歷已經(jīng)向胤禛請求道,“阿瑪,兒臣好久沒見過五弟了,我想留下來跟五弟玩一會兒??”。

  胤禛說是面無暖意,可是卻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弘歷,弘歷很開心的,躬身回道“謝阿瑪”。

  胤禛站在一旁,眸中盛滿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只見弘晝自小太監(jiān)手中接過風(fēng)箏線遞給弘歷,很是友好的膩在弘歷身旁、

  胤禛立在原處看著這一幕,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眸中幽暗的神色落在臉上時又暗了幾分。

  他就那樣站著良久才離去,只是離去時,眸中莫名多了許多落寞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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