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人看著愛大山他們幾人回來的情形,除了驚慌,恐懼,還帶了一絲絲的失望心情,正有些無從下手,又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只見劉亞趕緊一把抓許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腳冰冷,僵硬不堪,問道:“許茹你們怎么啦!”。
見許茹仍然是不答話,眼神呆滯,又猛地又推了推,許茹這才木木然地本能地看向劉亞,不過,眼睛很快又傻呆呆地看著洞里,一口話也不說,只見劉亞趕緊又把眼睛移向王彪,眾人的眼睛不覺也跟著移了過去,只見他身上的牙痕最多,全身上下衣服更破爛,不過,卻沒有倒下,只是他站著喘粗氣,眼神也不象許茹那般呆滯,只是臉上的肌肉顫抖不停,眾人不由得把注意力全聚中在他的身上,都市天師和劉亞上前趕緊上前一邊一個,扶住了他的手臂,見他的手中還拿著已經(jīng)息滅的火把,雙手看起來有些顫抖,透過皮膚可以看到青筋暴出來許多,顯得是握得太緊了,一時半會松不開,都市天師伸長了手臂,從肩頭一直往下拍著他的背。
讓王彪的臉上的肌肉看起來顫動得平緩了一些,然后兩人這才緩緩地好不容易才把他手中的火把接替了下來,放在一旁邊,說道:“老王,你坐下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情?”,見王彪只是喘著氣,也不知道是暫時顧不上了還是沒有回答兩的話能力了,讓人沒由頭地把心揪起來,劉亞又抬了頭,大聲說道:“錢琳琳,你站著干什么,快過來給他上藥,消毒”。
錢琳琳這才緩過神來,正要上前的時候,可王彪?yún)s恨錢琳琳一眼,似有話要講,可卻因?yàn)樽炖锎謿?,講不出來,錢琳琳只能止住腳步,木然地站起來,上前來也不是,退后也不是,正進(jìn)退兩難著,王彪?yún)s不領(lǐng)情地說道:“老子不需要你的醫(yī)治-----!”,這話聽起來,中氣還足,似乎還算正常,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讓人特別異常的,不能接受的表現(xiàn)。
從王彪的話,眾人聽出了:只是不愿意見到錢琳琳而已,眾人都有些奇怪,看起來他的傷痕最多,可是卻是最鮮活的一個,而愛大山和許茹的情況讓人有些費(fèi)解,傻子原來就是昏迷的,倒也不奇怪。
錢琳琳此時一臉的難看,夾帶著怯怯的眼神,讓人看了有些不忍,都市天師有心想要幫她說上一兩句,不過,看到王彪沒有一點(diǎn)憐惜的樣子,黑著臉,喘著粗氣,任由都市天師和劉亞把他扶坐在一塊石頭上。
錢琳琳悶悶地拿出了碘酒幫許茹和愛大山涂擦,眼神時不時地在瞄王彪,耳朵的功能似乎在聽王彪的動靜,劉亞趕緊遞上一瓶震好的水給王彪,他猛地接過,喝了幾口,氣喘得有些均了,似乎才有了表達(dá)幾人洞里所受的遭遇,不過,開卻罵道:“媽的,里面什么吃的也沒有找到,剛走完這一段路的盡頭,看似沒有路了,哪知又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洞,剛進(jìn)去了不到二分鐘,就遇到一群老鼠!這群老鼠非常兇猛,上來就嘶咬,大有把我們?nèi)粤说目赡苄?,最奇怪的是里面還夾帶了一只可怕的狼同時跟我們博斗!”。
王彪一口氣說完,沒有一個隔等,然后又喝了一口水,眾人聽了臉色驚變,之后就是面面相視,錢琳琳驚驚地看向洞里從洞頂?shù)降厣夏且恍」衫鲜螅帽娙硕伎聪蚰切﹤€老鼠,好象自從早上到現(xiàn)在,這些個老鼠并沒有侵犯攻擊的趨勢,它們只是聚在一起,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
聶小瓊看著水潭還要過去的那一小片老鼠,覺得有些怪怪的,怎么這群老鼠不過來襲擊人,好象還是很害怕人類的,只有略微講話大聲一些,這些老鼠便往洞里面移一些,也不進(jìn)去和小洞里的老鼠們聚合,難道這些老鼠同王彪說的小洞里的老鼠不是一路的?,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錢琳琳看起來也有些變色,吃驚地說道:“這,這,這怎么回事?”,劉亞也暗道這幾人身上的牙痕象是那些老鼠的杰作,不過,對王彪的話有幾分不信了,這老鼠即使真的襲擊了人,可老鼠里面怎么會夾帶著狼,這聽起來似乎讓人難以理解,透著古怪。
“那你們是怎么怎么找到哪傻子的?”劉亞緊緊地追著問道。
“進(jìn)入了那個小洞以后,里面看起來卻很大,洞頂上垂下來的突出部分就象鐘乳石,地上還有一些看起來潮濕的泥土,正想往前走去,便看到這傻子倒在地上,上前摸了摸,是燒得昏過去了,正想往前走去探一探還有沒有什么可吃的東西,等回來再把那傻子帶出來,也就是那個時候,不知從哪里竄出一群老鼠來,直往我們身上撲,愛大山和我只得拿火把猛打,不過,老鼠太多,又兇猛,我們只好撤出來另想辦法!。
眾人聽了緊皺的眉頭才松了一些,劉亞掃了一眼二傻,見他的身上沒有牙痕,有些怪怪地問道:“不對呀,怎么這傻子好象沒有被咬到?”,王彪的臉上一怔,不過馬上露出了妒色,象是想到了什么,罵道:“那是他好運(yùn),我們在前面跟老鼠博斗,他倒是躺在我們后面,等我們撤退的時候,愛大山才把他扛在肩上背回來的!”。
王彪的話,讓劉亞釋然了許多,問道:“那你們身上------”,王彪狠狠地說道:“都是那些老個鼠咬的!”頓了頓又說道:“許茹看到狼也嚇傻了,要不是我拼命擋在她前面,恐怕早被那些老鼠給咬死了”,說完,然后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才緩過神來,胡亂地用衣袖擦了一把汗,掃了一下眼前留守的幾個人。
王彪發(fā)現(xiàn)聶小瓊正急急查看二傻的傷情,猛然想起什么來似的,兇暴暴地說道:“咦,聶若男的手上的繩子怎么松了?”都市天師看了劉亞一眼,劉亞此時才極不情愿地說道:“我們?nèi)嗽谥車^察了一下,確實(shí)不是人力所以為了,看聶若男象虛脫了一般,就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了!再者說了,我們?nèi)齻€人都同意跟她松綁了!”。
劉亞的這翻說辭,顯然是早就想好的,讓王彪聽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火氣直往上沖,可又發(fā)作不得,總覺得眼前的這三個人有些不對頭,轉(zhuǎn)變得太快了,讓他始料不及,錢琳琳此時低了頭,裝模作樣地在愛大山的傷口處涂了涂,眼睛卻不時地偷看王彪,劉亞和都市天師倒是一臉的正色,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彪一時又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都市天師看得明白,心下了然,此時就聽到都市天師不急不躁地對他說道:“老王啦,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現(xiàn)在是五比一了!”頓了頓又說道:“算了,老王,你也累得夠嗆,躺一躺,還是省點(diǎn)勁吧!”,王彪無奈地恨恨地看了聶小瓊一眼,極不滿意地倒在地上,看起來四腳八叉地躺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不過,聶小瓊自進(jìn)了這山洞以來卻獲得了手腳上徹底自由,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最終還有王彪這么一個老頑固不同意,不過,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fèi),心情不由得一松,但看到二傻和許茹這樣,卻是怎么也舒暢不起來。
水潭邊只剩下癡傻的許茹和面面相視劉亞、都市天師、錢琳琳,都市天師沉思了片刻,象是在回味著王彪的話,猛然間觸了什么,驚跳起來叫道:“一只狼,不會吧,狼從來都不會是一只的,說不定是二支,三支,或者是一群!”。
轉(zhuǎn)頭一看許茹一臉的癡呆,覺得跟傻子犯病差不多,不過,還是沒由頭走到許茹跟前,看到許茹的臉色蒼白,眼睛瞳孔放大的許多,半天都沒有縮小,手腳僵硬不堪,細(xì)瘦的身子堵住了許茹的視線,也堵住了其他人看許茹的癡呆表情,眾人驚慌地不知道都市天師要干些什么,只見他此時伸出手,半蹲著,在許茹的面前搖了搖,似乎想探一探許茹的回應(yīng),半響,見到許茹一點(diǎn)反映也沒有,都市天師才一臉的失望。
又跑到愛大山面前,伸手在王彪鼻子探了探,象是睡著了,嘴里喃喃地說道:“完了,進(jìn)去三個,一個傻,兩個累昏了!”,然后掃了王彪一眼,還是不甘心地來到王彪跟前,猛地又推了推王彪,見王彪沒有睜眼,身子動了一下,緊緊地追問道:“你們只看見一只狼?”。
半響,王彪才半睜了眼睛,迷糊地答道:“嗯!”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語言了。劉亞沉思了片刻,環(huán)視了一下幾個人,看到錢琳琳驚慌失措的樣子,臉色蒼白,眼睛的瞳孔看起來死灰,透著一絲絲失望,顯然是都市天師剛才的話影響到她脆弱的神經(jīng)了,劉亞眉頭皺了皺,看起來似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