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是誰,白秀麗心跳如鼓,收斂那些猙獰,虛弱地微微一笑,露出上一世周成彥最愛的柔弱表情,宛若弱柳扶風(fēng),不勝一縷清風(fēng)的嬌羞,“不礙事兒……謝謝成彥同學(xué)。”
聞言,周成彥手間微頓,笑得越發(fā)溫柔了,甚至掏出手帕幫助她擦去額上的灰塵和汗水。
白秀麗不疑哪里不對,在她看來,對方這個表現(xiàn)才是應(yīng)該的。周成澤和周成彥是一對極為相似的雙胞胎兄弟,平日里最喜歡戲耍人,可內(nèi)心深處還是渴望有人能分辨出兩人的不同。
即使沒有上一世的親密關(guān)系,白秀麗也能一眼分辨,這也是她的優(yōu)勢。要知道上一世能吸引到這個性格略微傲嬌的周成彥的目光,就是因為自己第一眼就認出這對兄弟的不同!
“該去上課了,要是遲到了,教授會生氣的……”周成彥溫柔的聲音不僅讓白秀麗沉迷懷念,連一旁的李秀寧也有淪陷的趨勢,潑辣爽利的臉上帶著難得的羞赧。
“嗯,謝……謝……”白秀麗低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細滑的脖頸來。雖然是小山溝里出來的,但大約是先天遺傳好,她的肌膚總是嫩得像是嬰兒,微微一掐就能留下紅痕來。
這一點,也是眾多丈夫極為喜歡的優(yōu)點,白秀麗有了上一世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如何發(fā)揮出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扭轉(zhuǎn)劣勢!對付眼前這個人,她只要露出女兒家最嬌羞的一面就成。
看著兩人離開,周成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她們遠遠消失了,這才嫌棄地將帕子扔到垃圾桶,嘴里嘟囔一句,“白家么……這真是送上門的把柄。不過……這個女人整天一副野獸模樣,好似雌激素旺盛的模樣算是什么樣子啊……”
周成澤兄弟是在風(fēng)氣開放的國外長大的,性格比較跳脫又會甜言蜜語的周成彥自然很受女生歡迎,加上家世很不錯,自然有過幾個關(guān)系短暫的女伴。對白秀麗眼中的情緒,他是再熟悉不過。那種看著獵物的眼神,好像要將他撲倒吃掉……摩挲一下胳膊,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雖然在國外私生活亂了些,但都是你情我愿,完事兒繼續(xù)調(diào)笑當(dāng)朋友。
但目前國內(nèi)的風(fēng)氣比較保守,加上寶貝妹妹還在身邊,他自然不會胡來。事實上,歸國半年以來,他連可以牽個小手的女朋友都沒有,更別說發(fā)展進一步關(guān)系了。當(dāng)哥哥的要給妹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私生活自然要收拾得干干凈凈,免得教壞小孩子。
而且周成彥也不會承認,看著謝逸棠這對夫妻整天秀恩愛,他也有些小小的羨慕了……
想了想,周成彥在鈴聲響起之前回到教室,給自家老哥發(fā)了條訊息,將白芳渠姐妹以及白秀麗的關(guān)系說了一下。周家和白家是有仇恨齷齪的,而且從上一代就開始了。
說來也巧,周成澤兄弟的父親,便是當(dāng)年那個和白芳馨訂了婚的小家族三少爺。
當(dāng)時周家的權(quán)勢在帝都都算不上什么,小小家族要娶白家的白芳馨,算是高攀了。
但白芳馨逃婚,末了還揚言說她和謝氏五少爺傾心相愛,無異于給當(dāng)時的周三少爺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成了眾人的笑柄!讓他在交際圈里一度抬不起頭!
其實仔細說來,白家給白芳馨訂的婚事還是很不錯的,周三少爺雖然沒有繼承權(quán),但人家性格好,而且有本事有能力,離開家族一樣可以打出一片天地,掙來富貴的生活!
現(xiàn)在周家能蒸蒸日上,趕超如今的白家,和周三少爺二十多年的努力離不開關(guān)系!
周成澤看了看信息,默默地將手機關(guān)上,視線暗暗看了眼和老婆發(fā)短信不亦樂乎的謝逸棠,內(nèi)心暗暗郁悶。最近這是怎么了,好像什么事情都和白秀麗有關(guān)系……
身邊的謝逸棠小夫婦因為白秀麗拈酸吃醋、打情罵俏秀恩愛,自家弟弟又遇見這個白秀麗發(fā)神經(jīng),還翻出了二十年前的陳年舊賬!用指節(jié)微微敲打桌面,周成澤蹙了蹙眉頭。
白家和周家的恩怨源頭是那樁羞辱人的婚約,但這些年各種摩擦,仇恨已經(jīng)深不可解。若非白芳渠嫁給了謝氏,成了四夫人,周家不敢輕舉妄動,白家早就被吞噬,徹底打壓下去了!
中午時分,謝逸棠已經(jīng)可以非常熟稔地開著車去接自家老婆了??v然某人一臉討好的笑容,可依舊在沈子曦冷冰冰的表情下陣亡,“小曦,是不是那個白秀麗又給你找麻煩了?”
“沒有!”沈子曦用余光不滿地看了眼身旁的人,可一想到他并非真正的“謝逸棠”,和白秀麗也沒什么牽扯,心里又舒服了一些,“你可知道今天那個女人和我說了什么嗎?”
之前發(fā)短信的時候,自家老婆沒有明說,謝逸棠對這些沒營養(yǎng)的八卦問題不感興趣。但為了配合對方,他還是很認真地問了句,“她對小曦說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
沈子曦也沒有隱瞞,將白秀麗的事情說了出來,包括她之前的口誤,“這個白秀麗極有可能是四伯母的妹妹的女兒呢,竟然連當(dāng)年的事情也知道得這么清楚……”
謝逸棠狐疑地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認真地說道,“小曦,時間對不上。按照白秀麗的說法,她母親是和山溝里的鰥夫一起生下的她,算上十月懷胎的時間,也就是白芳馨悔婚至少三年之后的事情。而我和白秀麗的年歲差不了幾月……”
沈子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謝逸棠繼續(xù)說道,“我出生的時候,白芳馨早已被拐賣,哪里有這個渠道知道當(dāng)年的舊事?基本可以排除白秀麗從她母親口中知道這個真相的可能?!?p> “既然如此,那么這個白秀麗是怎么知道這樁事情的?”沈子曦納悶了。
“這個么,雖然我很想在小曦面前表現(xiàn)一番,讓你知道子我多么的英明神武,可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倒我了?!敝x逸棠話鋒一轉(zhuǎn),略帶羞澀地說道,“之前表現(xiàn)也不錯,有獎勵嗎?”
沈子曦不由得想起早上的事情,面頰緋紅,連微微上涌的昏意也被忽略了。內(nèi)心不停地循環(huán)重復(fù)播放一行鮮紅奪目的大字——被自家丈夫調(diào)、戲了調(diào)、戲了調(diào)、戲了?。?!
“回家再說!”頂著某人熱辣的目光,縱然沈子曦臉皮厚,也有些受不住啊。
沈子曦頭一次怨念學(xué)校里家這么近,好像時間一晃,自己就回家了??粗橙搜劾锪髀冻鰜淼钠诖珠_始頭疼了。對他招招手,輕聲道,“低下來一些……”
某人含笑照做,然后臉頰觸碰到一抹柔軟,溫溫?zé)釤崴坪蹩梢杂|碰到心臟,心跳如鼓。
飛快離開,沈子曦扯過一旁的圍裙扔到他懷里,故意粗聲粗氣地說道,“穿上,洗菜去?!?p> 這……算是害羞了?謝逸棠將不大合身的圍裙套上,細細地開始洗菜切菜。嘴角一直掛著笑意,沈子曦不小心瞥到了,暗暗腹誹。相貌本來就好,還時不時帶著笑,是想勾、引誰??!
買房子雖然需要很多手續(xù),但謝逸棠和沈子曦都是絕對的行動派,沒花多少功夫就將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兩人湊到一起談?wù)撊绾卧O(shè)計利用這個私密小空間。
大概是兩人靠的太近,不知不覺中,熱衷折騰房子的謝逸棠走神了,一雙眼睛盯在沈子曦一張一合的小嘴上不能挪開,內(nèi)心涌起一股子沖動來。
雖然謝逸棠并非什么魯莽的毛頭小子,可畢竟是剛剛嘗了甜頭,食髓知味的男人,兩人的感情和關(guān)系發(fā)展正濃,一下子像是受了蠱惑一般,慢慢靠近,落了個蜻蜓點水的吻。
沈子曦頓時僵硬起來,謝逸棠尷尬地左右看看,似乎在懊悔之前的舉止,太孟浪了。
正當(dāng)這對小夫妻各懷心事,濃情蜜意之時,白秀麗卻是有苦說不出。她來帝都的時候,她的母親和父親賣了家里的兩畝田和一頭牛,還拿出多年積攢的錢,給她湊了學(xué)費和生活費。
白秀麗想到前世自己一副土掉渣的裝扮,再想想燕華大學(xué)內(nèi)光鮮亮麗的同學(xué),頓時接受不能。以前她只是一個裝扮極其老土的土妞,可經(jīng)歷過那樣奢華富貴的生活,她哪里能允許自己的裝扮比別人低一等?硬是咬著牙將自己好生裝扮一番!
用生活費買了好幾套上百的衣裳裙子,各種漂亮的涼鞋和高跟鞋都準備了一些,再買一套價格廉價但是效果還行的化妝品,按照上一世的學(xué)來的技能將自己裝扮一番。
她的底子本就極好,稍微打扮一下,誰也猜不出她曾經(jīng)是個臟兮兮的土妞,反而比城里人還要城里人??粗R中的人,白秀麗滿意極了,但現(xiàn)實的沉重包袱卻讓她倍感無奈。
她的銀行卡里只有兩百了,家里湊來的一年的生活費已經(jīng)變成各種衣服和包包鞋子,靜靜地躺在她的柜子里。燕華大學(xué)的消費比較高,這兩百估計連五天都撐不過去!
白秀麗臉色尷尬地看著寢室小伙伴商量著去哪里慶祝吃飯,天涯海角的人能相聚在一個寢室,這也是極大的緣分啊。這是六人間的寢室,沈子曦離開之后,白秀麗頂替進來。
她本來是想住在外頭的,生活也方便,還不會露出底子,但學(xué)姐不允許,兩人鬧了一頓。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個室友的聲音,“AA制雖然好,但也顯得生分。不如這樣吧,這一頓先讓一個人請,下一頓讓另一人,輪著請客,怎么樣?”
PS:╥﹏╥...都木人留言,是香菇寫得太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