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中鳳清冰冷的悶哼聲與那白元戲謔玩樂的笑聲不斷傳出,聽得鳳舞是糾結(jié)不安。鳳清劍招不斷,卻處處被白元壓制,那青龍也被白猿打得只能被動防御,威勢都難以被保持,那白猿反而越打越勇,青龍只能處處防御,無處招架只能被動挨打,氣勢越來越弱,鳳清的劍鋒也不再凌厲,兇猛的攻勢也漸漸受阻,力量也開始銳減,反觀白元笑意更盛,一扇一擊皆保留余力,就讓鳳清幾乎招架不住。
白元戲謔玩味道,“娘子,你不行了,快快放下武器,讓為夫好好疼愛你?!兵P清清冷般回應(yīng)道,“做夢。”白元的手拂過鳳清的臉蛋,鳳清十分的生氣,雙手聚力,緊握碧青寶劍,氣力大作,一劍劈下,白元旋轉(zhuǎn)身子,一扇接著一扇揮動,每次的揮舞,都會帶起圓弧氣波,一波接著一波,應(yīng)對著鳳清的滔天一斬,然后單腳起飛,雙手張開,猶如大鵬展翅,一扇揮出,帶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轉(zhuǎn)著前進,打在鳳清握劍的劍柄上,打落了碧青寶劍,鳳清受此一擊,身體后仰,向后倒去,白元趁機迅速越過扇與劍,單手攬住鳳舞的腰肢,兩人對視,白元含情脈脈,深情流轉(zhuǎn)。
鳳舞怒目對視,但身體卻使不上力,白霧漸漸消散,白扇與劍纏繞在半空,白扇繞著劍身旋轉(zhuǎn),并發(fā)出碰撞之聲,白元帶著鳳舞落在了河面上,他單腳腳尖抵在河面上,看向面色有所減緩的鳳清,柔聲問道,“還要繼續(xù)打嗎?”鳳清看著他不說話。鳳舞看見了這一幕,直接瞪大了眼睛,黑色大船上的那些士兵則十分的平靜,沒有受到絲毫的沖擊,因為他們已經(jīng)見慣了此等場面,只是他們感覺到與以往有些許不同,是對視的太久了,還是眼花了?
鳳舞急忙大喊,“放開我姐姐?!兵P清好似才反應(yīng),才清醒過來,懟道,“放開我。”白元不再玩笑,聽話般的放開了手,鳳清向后劃去,如白鶴亮翅般往后移動,手一招,那碧青寶劍被她召回手中,白元手輕輕一搖,那白扇也立即回到了他手中,一手背后,一手搖扇,帶著甜甜的笑意看向收回劍的鳳舞。鳳舞面無表情,“我輸了?!兵P舞急忙躍過河面來到鳳清身旁,張開手臂把她護在身后,“姐姐別怕,我保護你。”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冷星乘坐著白色冰船順流而下,穿過霧色的河面,前方有軍隊在守護,他們看見冷星后,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放出白色的冰錐箭,冷星手一揮,弱河掀起滔天波浪,把這些白色利箭反射了回去,眼看就要射中那些士兵了,一道白色巨猿身影浮現(xiàn),擋住了這些利箭,利箭紛紛落入河中,那些士兵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冷星側(cè)身乘著船穿過,那白色巨猿肩膀上有一魁梧的中年將領(lǐng),此刻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冷星,眼底下隱藏著些許敵意,冷星視而不見,對著他微微一笑。那中年將領(lǐng)看著冷星走遠。白色巨猿身影消散,他落到了黑色大船上,看向前方,情緒低落,“撤退?!彪S從立即放出來了信號。
白元依然緊緊盯著鳳清,絲毫不把鳳舞放在眼里,十分的大膽,十分的放肆,鳳舞有些底氣不足,依然強打氣勢,“我父親就在后面,你狗眼不想要,就繼續(xù)看?!卑自従徥栈亓四抗猓罢婧?,那就見見岳父大人了,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了。”鳳舞罵道,“無恥,你等著。”話畢,就要掏出懷中的信號槍放出,鳳舞拉住了她,因為在她們的前方天空上有黑色巨猿身影浮現(xiàn)。
白元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沒有表露太多,回過頭來,對著鳳舞執(zhí)扇一禮,“娘子,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會再來的,走。”巫山里一名布衣中年男子從眾人當中走出,“是白山的撤退信號,沒想到他也來了,看來是有棘手的人或事情,注意,戒備?!本吞げ蕉?,從空中飛向弱河?!敖憬?,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退了?”
“鳳舞,你退后?!笔殖謱殑?,如臨大敵,不敢放松,鳳舞也不再說話,退到了鳳清的身后,她很懂事,知道此等關(guān)頭,不能胡鬧,而且父親大人一定趕來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白元站在船頭,“公子?!卑自⒉焕頃廊恢币暻胺?。那船進了,白元看見了,那是一名與他同樣的年輕人,一身雪白,那模樣竟然還超過他幾分,越看越不舒服,冷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就不再看他,眼看兩船就要擦肩而過,白元突然躍起,白色巨猿在他身上浮現(xiàn),聚集心力匯向白扇,朝著冷星,就直接劈去。冷星手臂抵擋,任憑白元如何用力,白色冰船也只是下潛了幾分,除此之外,毫無波瀾。
冷星再度抬臂,白元難以支持,只能退去,回到了船上,一臉不甘,腳步不穩(wěn),退后了幾步,滿臉不悅,嘴角紅了起來,憤怒出聲,對著冷星喊了起來,“好本事?!睂湫浅錆M了仇視與醋味,可惜冷星并沒有回應(yīng),漠不關(guān)心,只是收回了手臂,輕輕揉了揉,就往前方而去。“公子?!卑自π渥樱┡雎?,“滾?!焙谏蟠媪鞫拢自莺荻⒅堑郎碛?,直至徹底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