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沉冤得雪

　　　　“哦？這水姑娘是來自天靈族？”包拯好奇的問公孫策，只見公孫策點點頭，“對于天靈族，還有一個傳說，傳聞?wù)f，天靈現(xiàn)世，天下大亂。天靈族會派出一個人出來預(yù)言這個世界的未來，人類能否避免就要看造化了?！?p>　　包拯捋捋胡子，皺著眉頭說：“公孫先生是說，人間有大亂發(fā)生？”

　　公孫策嘆口氣，“學(xué)生不才，算不到。不過天靈族中，大祭司職位的人會預(yù)言，只因水姑娘的傷需要靜養(yǎng)，所以學(xué)生沒有多問，就是不知道她在天靈族中擔(dān)任著什么職位。”

　　包拯又說：“天靈現(xiàn)世，必有大亂，那他們派出的是什么職位的人出來呢？”

　　公孫策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這個預(yù)言可以是大祭司交代他的，也可以是他本身就是大祭司而預(yù)言出來的?！?p>　　包拯贊同的點點頭，“公孫先生，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吧，明天還要開堂審理呢?！惫珜O策點點頭，“學(xué)生告退。”

　　窗外的月色皎潔，包拯站在窗邊仰頭望月，月亮照射出一道光連接在包拯額頭處的彎月上。

　　這畫面就好像是在給包拯能量似的，在幽深的夜里，這樣的情景也顯得異常的詭異，只是普通人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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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水無月因為疼痛而醒來，她艱難的下地打開窗戶放空氣，這是她在21世紀的習(xí)慣。

　　可是她習(xí)慣每天都沐浴，洗臉?biāo)⒀赖?，因為牢獄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洗臉?biāo)⒀?，也沒沐浴過。想到這，水無月不禁嘆口氣，“真倒霉，剛到這個時代就遇見這樣的問題?！?p>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水無月本想走過去的，怎奈腿太疼了，于是改用喊的，“進來吧，門沒鎖?！焙巴暌院蟛乓庾R到，原來昨夜沒鎖門就睡了，還好沒人偷摸進來。

　　門開了，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水，手里拿著一條樹枝和水壺，還有一個圓形的小盒子。丫鬟放下東西后把樹枝和小盒子遞給水無月，然后出去了。

　　水無月捏了捏樹枝的枝條，是濕濕的，然后好奇的打開手里的盒子，一股藥味傳來，不過也有清香的氣息。

　　看到這兩個道具，水無月突然想起古代人用來刷牙的方法，這盒子里面是用茯苓和一些藥材弄成的清潔牙齒的“牙膏”，這樹枝是楊柳的枝條。

　　水無月笑了笑，沒想到古代這么有趣。看了看水盆里的水，心想：這一定是淘米水吧，古時候的人們都是這幾個道具。

　　洗漱完畢，水無月坐在鏡子前梳頭，她一直很好奇，為什么來到宋朝后，衣服和頭型都變成古代的樣子了，不過這點是她在以后才知道為什么的。

　　整理好后，水無月喃喃自語，“希望包大人早點還我清白，不然幾天不洗澡可真難忍?！闭f完抬起手臂聞聞身上的味道，誰知道沒有想象中的酸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類似百合花的香味。

　　水無月正奇怪呢，白玉堂就出現(xiàn)在門外了，他敲敲門打斷了水無月的思緒，“無月，干嘛呢？”

　　水無月見白玉堂來了，笑著說：“沒什么，希望包大人早點還我清白，我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洗澡了，我怕身上有一股酸臭味，所以聞聞?！?p>　　白玉堂嘿嘿一笑，“就算幾天沒洗澡，我離你一米之外都能聞到你身上淡淡的香味，放心吧，等案子結(jié)束后，你跟我回陷空島，讓你好好沐浴?！?p>　　水無月笑著點點頭，白玉堂拿出一身紫色的衣服遞給水無月說：“這衣服，我早就買了，覺得挺適合你的，一直沒機會送給你，你現(xiàn)在換上吧，我出去等?！?p>　　水無月接過衣服，她還記得那天藥鋪里的女員工為她穿衣服的過程，于是抬頭對白玉堂笑笑，“五哥，謝謝你?！?p>　　白玉堂笑著走出去了，也沒忘記帶上門。沒多久，一個衙差通報，“白大俠，包大人請你和水姑娘到廳堂用膳。”通報完畢就走了。

　　水無月在屋內(nèi)聽見衙差的通告后打開門，白玉堂一臉驚訝的表情，“無月，你真沒話說，居然穿什么衣服都這么好看。”

　　水無月看白玉堂夸張的表情不禁笑了，“五哥就喜歡夸張，我們快走吧?！?p>　　白玉堂嗯了一聲，扶著水無月一瘸一拐的出門，走到后院的時候遇見了展昭。展昭禮貌性的跟水無月和白玉堂打招呼，“白兄，水姑娘，早?！?p>　　水無月也禮貌性的回一句，“展大人，早啊。”白玉堂見到展昭就沒好臉色，“什么展大人啊，無月，你別太抬舉他了，他不過就是個四品帶刀護衛(wèi)而已?！?p>　　展昭沒跟白玉堂計較，“水姑娘叫我展昭就好了?！彼疅o月笑著說：“這怎么可以呢？不如我叫你展大哥好了，你叫我無月吧，我不習(xí)慣被人姑娘姑娘的叫?！?p>　　白玉堂聞言很不樂意的說：“什么？你叫他大哥？那他輩分豈不是跟我大哥同輩，比我輩分還高？”水無月有些為難的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淡淡一笑，“無所謂，不過是一個名稱而已，展某不像有些人那么小心眼。”水無月抿嘴輕笑，“干脆叫昭哥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什么輩分之分了。”

　　怎奈白玉堂還是不依，“你跟這只臭貓也不是那么熟，干嘛叫的這么親熱啊?！彼疅o月無奈的說：“五哥，不過是個稱呼嘛，你何必斤斤計較呢。你別忘了，古琴還是昭哥幫忙追回來的呢?！?p>　　展昭輕哼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白玉堂說：“包大人在廳堂只怕等候多時了，再不去就有些不合乎禮節(jié)了。”語畢，很瀟灑的走了。

　　白玉堂就見不慣展昭一副高傲的模樣，還想說什么就被水無月制止了，“五哥，包大人畢竟在此，還是不要這樣了?！敝灰犚娝疅o月的聲音，白玉堂就會舒心，也只好作罷了。

　　廳堂中，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圍著飯桌坐著，只差水無月跟白玉堂沒上座了，沒辦法，水無月腿腳不便，走的太慢了。

　　見到包拯，水無月只是輕輕一鞠躬，“見過包大人。”包拯捋著胡子點點頭，“水姑娘不必多禮，請坐吧?！?p>　　桌上有包拯、五鼠、展昭、公孫策還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再來就是水無月。

　　看這畫面，水無月有些好奇，公孫策似乎又看出水無月的疑慮，于是說：“水姑娘不必見怪，除了上堂以外，包大人與其他人就如朋友一般，那些繁文縟節(jié)在包大人這可以免去?！?p>　　水無月聞言笑了笑，“包大人的規(guī)矩果然有人情味，很難想象在堂上的時候，包大人開鍘刀的時候那種堅定無私的表情?！?p>　　徐慶佩服的說：“對啊，包大人確實無私，前陣子他哥哥包海殺了人，包大人說鍘就鍘了。”蔣平這個鬼精靈立即暗中踢徐慶一腳。

　　徐慶這個腦袋不靈活的大塊頭還奇怪的說：“唉？我說老四，你踢我干嘛？”對于這個性直爽的三哥，蔣平很頭疼的用扇子把臉捂住了。

　　只見包拯淡淡一笑，“各位別多說了，飯菜都上來了，快吃吧。”

　　水無月看這菜肴都特別的豐盛，只聽展昭冷哼一聲，“這柳縣尉八成也是個貪官，否則他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的廚房里面怎么可能有這么豐盛的菜肴材料？”

　　水無月聽了展昭的話后奇怪的說：“是嗎？可是這縣尉只糊涂不貪心啊?！?p>　　展昭在五鼠聚集談話的時候也對水無月的眼睛有些了解，于是問：“無月，對于你來說，貪官都是什么樣的？”

　　水無月笑了笑，“對我來說，我看見的貪心人，他們的嘴角都會留口水的。”

　　趙虎冷哼一聲，“哼，我們包大人平時都沒有這么豐盛的菜肴，憑什么一個糊涂縣尉就有這么豐盛的菜肴？”

　　公孫策想了想后說：“其實一個糊涂官比一個貪官更好對付，只要他糊里糊涂的把案子辦了，上面就會有賞錢，所以他有這么豐富的菜肴材料也不足為怪。反之，貪官就比較難養(yǎng)了，其材料比這更豐富。”

　　包拯不禁嘆口氣，“這世上最讓人無奈的不是那些貪官，而是那些不知所謂的糊涂官！”語畢，示意大家快點吃飯。

　　用膳完畢，包拯開堂審理，堂上有晉州的知府韓岳，他是保證請來聽審的，為的就是要他見識見識包青天是怎么審案的！

　　堂下有水無月、五鼠、鴻運客棧的老板劉野、其他證人，另外還有摘了頂戴花翎的糊涂縣尉柳北。

　　包拯拍了一下驚堂木，“水無月，鑒于你的腿傷，站著回話就可以了，你先把那天案發(fā)的情況一一道來。”水無月點點頭，然后把當(dāng)天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包拯又問：“鴻運客棧的老板劉野可在？”劉野跪在地上俯首說：“草民在。”包拯看了看劉野后說：“水無月說的可是事實？”

　　劉野點點頭，“回包大人的話，確實如此，草民當(dāng)時沖過去后看見水姑娘剛踏進房間，還聽見白大俠說讓她在此等候，他去追兇手?！?p>　　包拯拍了一下驚堂木后問白玉堂，“白玉堂，你可有追到兇手？”白玉堂搖搖頭，“回包大人的話，草民沒追到，實在是這人的輕功了得，在我之上?！?p>　　包拯聞言若有所思的停頓一會，“水無月，你可有仇家？”水無月奇怪的看著包拯，“包大人何出此言呢？”

　　包拯捋捋胡子說：“你說那房間是你跟那死者對換的，想必兇手并不知情，由此可以推斷那兇手是沖你而來?！?p>　　水無月皺了下眉頭，“可是包大人，我才來到大宋，怎么可能與人結(jié)怨？”水無月的這句話很奇怪，任誰聽了都會以為她不是大宋人，而水無月也發(fā)覺自己說漏嘴了。

　　包拯點點頭，“也對，你們天靈族的人隱世已有千百年之久，按理來說并不會與人結(jié)怨?！彼疅o月聽了這句話后暗自松口氣，還好包青天給她找個臺階，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

　　水無月正松一口氣的時候，包拯一個驚堂木又拍響了，嚇了她一跳。

　　只聽包拯說：“仵作驗尸，那死者分明就是用利劍割斷喉嚨致死，而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水無月是赤手空拳，白玉堂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時候劍并未出鞘，而死者已經(jīng)倒地。殺人的人證沒有，殺人的物證沒有?！?p>　　說到這，包拯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說：“晉州縣尉柳北，人證物證都沒有的情況下，你竟然敢下斬令，如此糊涂判案草芥人命，本府摘去你的頂戴花翎，判你邊關(guān)流放，永遠不得返回中原！”

　　然后轉(zhuǎn)向水無月，“鑒于水無月清白無辜，因此當(dāng)堂釋放。死者的死因有待查明，”包拯說到這的時候拍了一下驚堂木，繼續(xù)說：“退堂！”

　　終于沉冤得雪了，聽包大人那意思，好像那兇手真的是要加害于我，究竟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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