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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敘奇

第二十三章 老頭來了

北宋敘奇 清水玹歌 3149 2011-07-11 17:00:19

    趙鉞真的就順著趙元儼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還在城門被盤查的那位老者,依舊是一個只起到裝飾作用的拐杖,依舊是一臉倔強的表情,只是這次見比上次見,不知為何添了一絲蒼老的感覺。

  趙鉞連忙起身,朝城門走去??蹿w鉞的架勢,嚴敬幽就知道肯定是他們要接的正主到了,領著趙元儼也跟在趙鉞的身后走了過去。

  “寧老!”

  寧余汕無聊的被盤查著,其實包袱里除了衣服,還真沒什么可供查的,既然人家搶著非要挨累,寧余汕也沒打攔人家認真盡責。

  正打算尋摸一個地方坐下,歇歇這身老骨頭的時候,就聽到了趙鉞的叫喚。

  抬頭就見趙鉞和身后跟著的一個女子和娃兒。

  “呦,這才沒見等多久,你小子老婆孩兒都有啦!”

  趙鉞黑線,敖琪的師傅,這張嘴也好不到哪里去,敖琪估計就是他教壞的。

  倒是嚴敬幽一個女孩子被說的尷尬,一臉暈紅的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寧老,我是嚴家人?!?p>  “哦,那就是還沒成為趙家人呢,趙鉞啊,你要加把勁兒?。 ?p>  趙鉞有氣無力的又叫了一聲“寧老”。這回寧余汕倒是笑了笑,饒了他道“老頭子我,好久沒見你這孩子了,怎么讓我高興一下還不行?!?p>  趙鉞立馬狗腿的道“行,行”心里卻暗道,等遇到敖琪,看您還有心思高興下不。

  “既然你們倆不是一對,那這娃兒是?”那邊守城的官員盤查完,寧余汕將東西都拿了回來,用剛回到手的拐杖指了指趙元儼問。

  趙鉞將趙元儼拉過來“哦,這是我弟弟,小儼給寧爺爺拜禮?!?p>  小儼也乖,聽話的低下身就是一個九十度大禮。

  寧余汕這個年紀的人,最稀罕看這種乖巧的娃兒,所以一見趙元儼,寧余汕就連這臉上笑容也燦爛了,差點沒將臉上的褶子都笑平了“這娃兒乖巧的很,將來一定有出息,快起身吧!”

  趙元儼對寧余汕也是感興趣的緊,一直打量這寧余汕。

  小腦子里也不停的轉著自己的想法,原來這就是琪姐姐的師傅啊,那一定比琪姐姐還厲害嘍。

  如果六哥擔心琪姐姐比他聰明要殺了琪姐姐,那這回又來了一個比琪姐姐還厲害的寧爺爺,那不是最危險的是寧爺爺!

  敖琪從河邊回來,就一直坐在房間的桌子上畫圖。東籬看了好幾遍也沒看懂。

  只見敖琪將最近死者的人名和嚴家人的人名,都寫下來,還用方框?qū)⒚挚蚱饋?,按照死者死去的早晚,將所有關聯(lián)的人物,都一一的憂傷到下順序的往下排,有關系的就用線連起來。

  東籬問是什么,敖琪就回答了“關聯(lián)人”,就不在說話,繼續(xù)他的畫框大業(yè)。

  厲風則被敖琪派去衙門審訊嚴敬深的。說是就算那家伙是被冤枉的,也應該在里面住幾天,還吩咐厲風伙食不要給的太好。

  厲風笑著就出去了,真不知道這兩人葫蘆里是賣的什么藥。

  不過東籬也沒閑心管,她現(xiàn)在整個心里都在激動,爺爺什么時候能到,那趙鉞接個人也接那么慢。正抱怨著,就見院子外先跑進來的趙元儼。東籬一個激動就蹦起來了,嚇了旁邊的敖琪一跳“干嘛!”

  東籬歡喜的叫道“他們?nèi)嘶貋砹?。?p>  敖琪同樣看到了趙元儼,當然知道東籬說的是誰,其實敖琪心里也挺激動的,只是顧忌面子,撐得辛苦著呢。

  不過這時也是早已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睜大的雙眼盯著大門。

  直到趙鉞扶著那個些微有些佝僂的身影進了院門。東籬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向著寧余汕竄了出去,直撲寧余汕。

  爺孫倆這是相隔了好幾個月頭一次相見,東籬也不客氣,嚎啕大哭還一邊叫著“爺爺”

  寧余汕的眼眶里也濕潤的打著轉,拍著孫女的后背,安慰的哄著。待東籬哭聲低一些了,敖琪才找回一些神智,緩慢的朝著寧余汕走過去。

  寧余汕看著平時精明,現(xiàn)在卻又寫呆傻的敖琪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自己身前,寧余汕伸出手由頭上開始撫摸。敖琪突然就眼睛酸了起來,拉過寧余汕的手道“別摸了,再摸頭發(fā)都被你拽下來了,老頭!”

  這一聲老頭,讓寧余汕含著淚,居然大笑了起來“好,好,好久都沒聽到了,這一聲老頭還真是有些親切了!”

  寧余汕這一聲到把敖琪逗樂了,抱住寧余汕,又低聲念了好幾遍老頭。

  東籬見狀也不甘示弱,也抱了上去。寧余汕感嘆道“行了,行了,兩個都是大人了,怎么還如此,也不怕人家笑話了去?!?p>  嚴敬幽掩著嘴角偷樂道“不用理我們,就當我們不存在?!?p>  東籬倒是不管不顧的,敖琪倒是有些羞臊了起來,起身的時候,臉都被羞紅了。

  趙鉞看的有些出神,趙元儼抬頭看了看五哥,然后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五哥真是沒救了。

  眾人正待回屋去坐,好讓長途跋涉的寧余汕好休息一番。卻正好碰上厲風從衙門回來,于是嚴敬幽吩咐了下人給寧余汕準備了房間,東籬便陪著寧余汕回去歇了。剩下的一眾人則又都聚集在了敖琪的屋子里。

  最愛八卦的東籬走了,趙鉞頂替了位置,上來就問厲風道“怎么樣?”

  厲風雖然開口了,可是方向卻是沖著敖琪“嚴敬深招供了!”

  “噗!“敖琪一口水噴出來,差點沒被嗆死。真是怪事年年有,這次特別多??!嚴敬深明擺著是被冤枉的,可是那家伙卻招供了。還真是出人意表啊。

  敖琪只好繼續(xù)讓厲風說的具體點。

  厲風說他到的時候,嚴敬深已經(jīng)招供了,還畫了押。只是畫過押后,就再也沒說過話。

  任憑捕頭們再怎么問,都只是說他殺了水盈,整個人都躲在牢房的角落里直發(fā)抖,嘴里還念叨著他殺人了。

  “那嚴敬深有沒有說他是怎么殺水盈的?”趙鉞在一旁邊擦被噴的一臉水,一邊問道。

  “好像是用石頭咋的!”

  敖琪挑眉“砸的?”腦中突然閃過水盈尸體額頭上的傷痕,可是那砸傷不是致命傷,看來嚴敬深只是被嚇到了有些神志不清而已。

  “那他有沒有說在哪里砸死了水盈?”這個才是敖琪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

  “問案記錄上寫,嚴敬深當時是在雙壁峰半山腰一個斷崖邊上砸死水盈的?!?p>  “砸人的時間是何時?”

  “大概中午剛過,午時以后?!?p>  如果是在雙壁峰落水,按照嚴敬深說的時間,在加上那條河因為礦物較多,密度也較大,再加上現(xiàn)在是夏秋交際,衣服也穿的不多,一晚上浮尸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昨夜無雨,河流由雙壁峰到城南河邊的落差也不大,一晚上的時間,尸體就順水飄到了城南河邊,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敖琪總覺得這里面還有什么東西有些不對,但是又實在說不上來,不知道等老頭驗尸以后,會不會再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對了,讓你查的那偷兒的資料,弄回來沒?”敖琪突然想起,吩咐厲風,可不只嚴敬深一件事。

  厲風一聽那偷兒,不耐煩的蹙了蹙眉心,敖琪不由好笑。

  “我查過了,那偷兒叫鐵瑜,道上都稱他小鐵板,是個極油滑的偷兒。他偷東西都靠興致?!闭f到這兒,厲風暗恨的咬了咬牙才繼續(xù)道“聽一個我們抓到的偷兒講,鐵瑜前幾天好像接到了一旦大買賣,最近很少出沒在福州城蹲點了。”

  看來那大買賣,估計就是接了兇手的活兒,否則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去攔厲風。

  “那可知道這個偷兒的家在哪里?家里可還有親人?”不出現(xiàn)不怕,就怕這和尚沒廟。只要是有廟的和尚,就好找。

  “聽說鐵瑜的家在洪州城外,西邊不遠的一個村子。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他的老底兒了?!闭f到這兒,厲風嘴角有些上翹,敖琪敢很肯定,這家伙在YY抓住鐵瑜的情景??磥磉€真是痛恨的很?。?p>  “恩,有消息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找到那偷兒,就一定能知道兇手的線索?!?p>  敖琪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趙鉞耷拉個腦袋,很久不見他出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想來個突襲,就聽趙鉞悶聲道“打壞了,你負責!”

  “咳咳!”敖琪這才訕訕的放下已經(jīng)悄悄挪到趙鉞腦后的手。發(fā)壞不成,被趙鉞抓了個現(xiàn)行,敖琪有些羞惱,于是反駁道“誰叫你一臉傻樣,不打你打誰?”

  趙鉞也沒跟敖琪計較,只是滿臉疑問的抬起頭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你們說這個兇手到底是為了什么殺人呢?”

  敖琪沉默了,厲風也有些懵頭懵腦的。

  一開始敖琪認為是為了嚴家的財產(chǎn),所以兇手才一個一個的殺了嚴家的掌權人,可是現(xiàn)在水盈明顯是個例外,水盈在嚴家雖然有些權利,但是卻還沒到可以掌管嚴家的地步。那兇手殺人的原因不是為了嚴家的財產(chǎn)和掌權的權利,又是為了什么呢?

  還有嚴家的繼承人,現(xiàn)在兩個入獄,一個中毒,還有一個是女子,那下一個是不是就道了嚴敬遠了,還是這事情本身就與嚴敬遠有關呢?

  現(xiàn)在一直沒有被搬上臺得嚴敬遠,好像被推倒了整個風浪的中心了。有或者沒有關系,看來都要去見一見這個神秘的三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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