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一愣,問我說:“這很重要嗎?”
我點點頭:“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有一個能力,但一般來說這種超自然的能力是有很大限制的,我需要弄清楚他是碰到別人的皮膚才能傷到人,還是在很遠的射程內(nèi)就可以傷到人。這樣我們才能在抓他的時候有個防范,減少我們這邊的傷亡?!?p> 小高和禿頭胖子眼睛一亮,和我告罪一聲,就去整理被害人口供了,希望找一些蛛絲馬跡。我就打了個電話讓障過來。和向東要看東西,橘要找人,那么就只有障有空了。按照那段對講機里面的錄音,這個神秘危險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復活人,或者他不是人,如果不是,那么他一定在毛僵之上,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對付的。
障很快就過來了,按照他的說法是聞著我身上的味道就過來了。這鼻子,和狗一樣。我先和他去吃了點東西,這傻貨把附近蛋糕店所有的布丁和芝士都給搜刮的干干凈凈,手上拎了兩大袋,我付錢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尤其是售貨員把錢還給我的時候?qū)ξ倚χf:“朱先生,你的錢?!?p>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姓朱?”我一愣,問那個售貨員。不過售貨員小姐還沒回我我就知道為什么了。障站在一個展柜前面,指著里面的東西大聲問我:“主上,這個叫蛋撻的好吃嗎?”主上,朱尙,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回警局的路上,我讓這貨給我換個稱呼,叫張蕪,阿蕪,都可以,障看了我一眼,拿著手里的蛋撻大嘴咬了一口:“啊嗚啊嗚一口吃掉了?”這是一首廣告歌曲,不久前我們一起做出租聽到過。阿蕪,啊嗚,我扶額,覺得頭好痛,一下子放棄了這個改稱呼的機會。
到了警局小高就喜氣洋洋的和我說,他們分析了這么多個案例,終于找到一些眉目了:“我所有都看了一下,有三個被害人都是被碰到皮膚了,其他的所有人雖然沒有碰到,但是都在很近的射程以內(nèi),這個射程我估計不出一米?!?p> 我點點頭,覺得小高說的很在理,當初他們圍堵那個神秘男人的時候,由于離得很遠那個男的很快就被制服了,到了車里面,由于范圍變小了,那個男人才“開槍”逃走了。而且他“開槍”一定要滿足兩點要求,一個是手勢,還有一個就是聲音。我估計要不讓他發(fā)不出聲音,要不讓他比劃不了手勢,應該就可以阻止他“開槍”。我把想法和小高一說,他馬上就交代下去了,命令所有人不能靠那個男人太近,見到他要不打手要不打喉嚨。
剛交代下去,就有人來報案,說是又發(fā)現(xiàn)了腐爛的尸體。我跟著小高他們風風火火的來到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的后街里面,這里已經(jīng)圍上了警戒線,但是圍觀群眾什么的還是很多,都是一些買水果蔬菜的大媽大叔,此刻嘰嘰呀呀的討論著,也不怕尸體。小高給我和障胸前都別了一個警徽,領著我們進去。
那尸體倒在一個垃圾堆里面,肚子給攔了一個大洞,還能看見一些變紫了的腸子,手臂處也爛得不成樣子,整個手都爛斷開了,依稀能看見一些還連接著的組織,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和不可思議。唯一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是,這個人被處理過之后才扔尸在這邊的垃圾堆里面。
“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嗎?”我問障。他一邊吃著布丁,一邊皺著眉:“這樣的死法我好像見過?!?p> 我眼睛一亮:“什么時候?”
“忘了?!蔽乙话驼坡湓谒募绨蛏希骸俺猿猿?,就知道吃,他媽的也不吃死你?!?p> 障搖搖頭:“不會的,我吃下去還會拉出來?!睂Υ行┤诵枰鄄灰姙閮?!
到了下午,小高他們就把驗尸報告和個人資料給我看了。死去的這人叫朱尙。媽的,還真有人叫朱尙!一個54歲的退休警察,以前立過一等功,二等功,總之勛章很多,住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附近,平時沒得罪過什么人,就是喜歡把勛章戴在身上,老伴去世了,兒子在外面工作,家里就他一人。死因是因為傷口腐爛導致的大出血,按照正常情況,腐爛成這樣,少說要三星期開上,但是根據(jù)其他地方的身體細胞檢測,這人只死了八個小時??礃幼?,那個神秘男人果然有些門道。
“小高,你們最近死的有多少是警察,干部,或者穿職業(yè)套裝的人?”我問他。
小高他們估計也早就想到這方面的聯(lián)系,他把資料遞給我看:“基本上都是,還有一個是退伍很久的老人?!焙鋈恍「叩谋砬槟四疫B忙問他怎么了,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一些:“這個朱尙住的小區(qū)是一個退休干部扎堆的地方。”
整個下午,局里面都忙得要死,主要就是搜查整個小區(qū),還有保護里面的退休高干們,外加應付新聞記者。這個神秘男人身上穿著軍裝,殺的人也幾乎都是穿著軍裝的,整一個軍裝控,小高他們對外宣傳是這個人是反社會分子,專挑干部下手,至于這個男人的特殊情況倒是一點也沒透露,不過盡管這樣輿論的壓力也已經(jīng)夠大了,整個媒體界炸鍋了似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場面,還要應對這樣一個**連環(huán)殺人魔,說不忐忑絕對是假的,好在障這個兩米的大高個在,心里還算有一點底氣。由于下午他們也整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禿頭胖子就讓我先回去休息著,有情況馬上找我。我也跑了一天了,太陽又曬,就點點頭同意了。他們警車都開出去了,我也就沒讓人送,和障兩個人一起逛回賓館去。
路上和障找了一家面館,吃下去一大碗,我們兩人才心滿意足的出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七點,天還很亮,街上人不是很多,我們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嚹ν熊囍亓︸R達的聲音,回頭去看街角就看到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到我們這條街上的時候,忽然放緩了速度,開到我們前面去了。車上的人一下子拉開了頭盔,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的側(cè)臉,這人笑得十分燦爛,一口大白牙好像都能發(fā)光。接著他人摩托車一停,對著街道上一個離他最近的社區(qū)保安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然后嘴里發(fā)出“啪”的一聲,那保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那個男人就開始發(fā)動馬達準備走人。我仿佛能看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黃色氣流打在保安的左胸上,立馬條件反射的就去掏手機。
手機剛拿到手上,一股強烈的視線就鎖定了我,我一抬頭,果然看到那個男人回頭盯著我看,他臉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表情也由震驚轉(zhuǎn)為驚喜。扔下摩托車就向我大邁步跑過來,我?guī)缀跏鞘裁炊紱]想,撒開腿就往反方向跑。那個男的也一下子加快了速度,留障一個人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我們,還不忘吃幾口布丁。我扭頭給他打眼色他也沒理我,媽的,這個二傻子,關鍵時刻就給我掉鏈子,害死我了。
背后的壓迫感越來越強,那些死尸的照片不受控制的蹦到我的腦子里來,嚇得我兩腳都哆嗦了,連反抗都忘記了,猛然一雙手抱住了我的腳,我一下子被迫停了下來,低頭一看,只見那個男人對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對我說:“張軍閥,大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腦洞大開小劇場————
他姐:以后逛街不能和橘還有障出去!
張蕪:咋了,兩大個幫你拎包不好?
他姐:昨個我和障一起去花鳥市場條狗養(yǎng)養(yǎng),你知道障每次都問得啥?
張蕪:啥?
他姐:問賣烏龜?shù)倪@個養(yǎng)大了可以煲湯嗎,問賣兔子的這個在哪里烤熟,問賣金魚的金魚好吃嗎……我還沒有逛到買狗的地方就被他們趕出來了,我的大金毛……(淚眼朦朧)
張蕪:那橘又惹你啥了?
他姐:試穿男裝的時候整個店里八個女店員沒一個搭理我,全圍著他,整個店里的衣服都拿來給人家試,我去買單的時候,她們讓我不要打擾他們。
張蕪:同是天涯淪落人,老大,你把他們寫得差一點吧,我才是男主角!
他姐:阿蕪,對不起,我錯了,人設的時候應該要把你弄帥一點的……
張蕪:沒事,我已經(jīng)很帥了,給個妹子就好了。
他姐:你做夢!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