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里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大家不由得也都是面面相覷。倒是其中一位阿姨想起什么似的,小聲說道:“這是才生出來的小奶貓吧?小咪倒是懂事,知道家里忙,自己卻是躲到哪里去生了小貓崽。老劉,我看小咪這意思是想把小貓崽讓你領回家養(yǎng)吧?我還記得你有一次給張老師提過要捉一只小貓去的。小咪當時......也在。”
小米笑了,可不是,那時候劉阿姨說要領一只小米的孩子走,差點讓小米當場暴走。小米笑著說道:“可不正是這個意思,我看呀,我們家小咪就是懂事。知曉家里現(xiàn)在多了兩個小寶寶,卻是把自己才生出來的小寶寶托付給它最信任的劉阿姨。小咪,你是這個意思嗎?”
卻見那小咪聽到小米這么一說,對著小米“喵,喵嗚”的叫了一聲,就差沒有點點頭了。
劉阿姨心里一動,卻是蹲了下來,輕輕撫了撫小貓咪的頭,問也蹲在身前的小咪道:“小咪,你這是要把小貓讓我領回去嗎?”小咪沒再喵嗚的叫,卻是直接用嘴把小貓咪朝劉阿姨手里拱了拱。
劉阿姨把小貓咪輕輕的捉起來放到手里輕輕撫摸著,有些詫異的道:“這不能夠呀,那天我提到要一只小貓。這小咪就跟要和我拼命一般。難道真這么神奇,知道家里如今忙,和當初不一樣了。”
陳婆婆開口了,說道:“我看你就先把小貓咪帶回去吧,反正隔得這么近。回去了給它做個小窩,這冷天可別把它給凍著了,也是個小生命呢。小咪自會去給它喂奶的,也省得你多操心?!?p> 小咪朝我們有些焦躁的叫了一聲,卻是只有我和小米懂得它的意思。估計是聽到陳婆婆說道要她每日里須得去給小貓喂奶,它卻是又哪里來的乳汁。
原來,自從小米離開這只貓的身軀之后,自然的,腹中的胎兒也隨著母體轉(zhuǎn)移了。之所以小咪看上去仍然還像是一只懷孕的貓,卻是我們使的障眼法。只待小米生產(chǎn)之后,讓小咪裝作把小貓生在了外面,或者隨便怎樣,反正就是想不了了之。張老師自然是在意小咪的,不過,真是如此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況且現(xiàn)在還有這一家四口讓她時刻掛心著。
此刻小咪的突然生產(chǎn),卻是剛才被我所授意的。小貓咪自然也不是真的才生出來的小奶貓,而是我的另一只紙鶴所化。將紙鶴化成血肉之軀的一只小貓,自然是頗費了我一點法力。卻也并無妨害,左右,不過是數(shù)十年光景的小生命。不過,雖然對于我們來說不值什么,對于劉阿姨家卻是意義非凡。剛才細看了一下劉阿姨的面相,這十年,恰巧是她家走背運的十年。有了這紙鶴化成的小貓常駐她家,自然可保她一家轉(zhuǎn)危為安富足安康。這個卻是報答她對于張老師及小米一家的熱心腸。
我笑道:“劉阿姨,你就把小貓抱回去吧。小咪信任你呢,再掰扯下去,可別惹惱了它。別看只是只畜生,心里明白著呢?!贝蠹乙捕夹α耍娂妼ξ艺f的話表示贊同。
此時,卻又聽到外間的人紛紛告辭。看來,不待劉阿姨出去趕人,大家都挺自覺地。待到外面安靜下來,張老師在一位阿姨的扶持下也慢慢鍍了進來。
看到張老師進來了,站在門邊的那位阿姨說道:“老張,剛才我們商量了下,你看你才康復,眼下就只有大樹能照顧月子婆和兩個小嬰兒,肯定是忙不過來的。要知道,月子里的小孩子最是磨人。我們就商量著,一人一天的輪著來替你們搭把手。今天,就從我開始吧。其他人也累了,都回去吧。”
張老師和小米連連推辭,“使不得,使不得。”
尤其是張老師,說道:“你們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可別再給你們添負擔了。雖然說我不能多做什么事,但是做個飯,煲個湯之類的還是能做的。以前坐在輪椅上都可以,現(xiàn)在可以勉強站起來了,怎么反而干不了了。孩子固然累人,不是還有大樹嗎。而且我也可以幫助抱孩子的。再說,就算真的忙不過來了。就站在門口隨便這么一喊,還不得來上好些人。你們說,是這個理吧?”
我也開口說道:“這幾天,我可以住在這里幫忙的,等他們一切適應理順了。我再走?!?p> 陳婆婆對我笑道:“聽說你是小米的妹子,還在上學吧?哪里有讓你個學生娃來照顧的理。這樣吧,我反正也是獨自一個人。就讓我留下來,你們都回去吧。白天你們誰有空,誰就可以來搭把手。小張小米,你們該不會嫌我太老了吧。別看老婆子歲數(shù)大了,帶孩子可是一把好手。雖然說眼睛不太好使了,不過,又不是做針線之類的細致活。你們放心的話,我就留下來了?!?p> 其他人倒是紛紛贊同,并不是因為想要可以脫身。而是,陳婆婆確實說的在理。要說晚上留宿在這里幫著照看孩子,倒確實是陳婆婆最為合適。一來,家里反正也沒其他人了。二來,陳婆婆以前也一直在人家家里做保姆,帶孩子確實有一套。不過是現(xiàn)在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太好了。不過,那是給人家做保姆,這是給熟人幫忙,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張老師連忙道:“陳婆婆留下來倒是好,就怕累著您老?!?p> 陳婆婆笑道:“累不著,累不著。我就是喜歡熱鬧,生怕你不要我在這里呢。那就這樣吧,其他人都回去吧。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陳婆婆眼睛不好?怎么往日不找我?guī)湍汜樉囊幌履??”卻是大樹擠了進來。
正準備走的幾個阿姨,倒是又站住了。尤其是劉阿姨,一拍大腿道:“陳婆婆,該是你的福氣到了。一直聽你報怨眼睛越來越不好使,可不,眼前不就一位神醫(yī)在你面前?!?p> 陳婆婆道:“我早就想問問了,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坐在床上的小米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有事的時候你卯足了勁幫忙,輪到你自己有事,反而說什么不好意思。這不是打我們臉嘛。”
“是啊,晚上燈光昏暗,明天白天我替你看看眼睛。不過,以后可別再提什么神醫(yī)不神醫(yī)了。我不過就是湊巧罷了,再加上有那么些孝心。張老師能夠站起來,全部是靠的她自己的意志力,我不過是輔助罷了。在坐的各位阿姨,以后你們家里人若是有個什么頭痛腦熱的包在我身上。可是這神醫(yī)之名,求求各位阿姨行行好,可別讓我戴上那等高帽子。免得真遇上什么疑難雜癥了,墮了我爺爺?shù)拿^?!?p> 我撲哧一笑:“他這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呢。各位就饒了他吧,替他們一家?guī)卓诙鄵c,他們將來也不靠這個吃飯。多了那等虛名,卻也會多好多麻煩的。不過,就如大樹說的,你們以后誰的家里人若是有個什么頭痛腦熱的,他自會全力相助?!?p> 眾位阿姨雖然不是很了解,不過,卻是在我們一再的囑托之下也是紛紛點頭表示不會多嘴。其實,要想一點不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院子里的人這么多。張老師能站起來也是大家都看得見的。不過,這些阿姨卻是八卦圈的中堅分子。她們?nèi)羰悄荛]口不談,自然相對的還是會少些紛擾。說起來,也不過是這么白囑咐一句。麻煩我們自然是不怕的,不過是想多些安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