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跑線前,身體弓著,原本就緊實的肌肉愈發(fā)輪廓鮮明,一根根血管擰著,蓄著。
謝嗣九根手指在起跑線上壓著,起跑線被壓得不敢動彈,只有一根那右手的小拇指微微懸著,給了起跑線那么一個喘息的機會罷了。為何起跑就只有九根手指備著,這只是一個不知何時而來的習(xí)慣罷了,沒啥可以說得清道得明的理由。要硬談,謝嗣可以飲著月亮看著酒,從那八竿子打不著的20年前他媽洗澡水的冷暖和你扯起,但沒人有興趣聽你那20年的曲折的、和大家一樣的生活,大家都只在乎自己的曲折的生活。
“砰!”槍響。
謝嗣沖了出去,一只渾身是毛的狼沖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