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回到現(xiàn)實
“還好這次,妹妹沒事,阿娘你又來了,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這陳府實在是太兇險了?!?p> 祝秋煙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應(yīng)該說,還好你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后,就通知了我。”
“這說明我平常教你的,你都記住了?!?p>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等會我們再說?!?p> 謝清儀的笑一下就止住了,雖然不解但還是沒有違逆母親的意思。
和劉管家兩人退了出去后,還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祝秋煙先是看了眼在床上躺著的謝輕容,她的面容白皙,熟睡安詳,就像是一個正?;杷娜?,絲毫看不出她之前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折磨。
她的指尖自從頭頂慢慢劃過,然后是胸,小腹,大腿,小腿,指尖泛著微光,像是在做一項全身檢查。
路舟就這樣,一直在旁邊看著。
良久,她終于收回手,神情帶著一抹凝重,看向路舟。
“把你的袖子拉開?!?p> 淡淡一句,卻是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路舟垂著頭,半晌,抬起有些發(fā)抖的右手,揭開了那被衣袖掩蓋下的左手。
血跡斑斑,白骨累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肉,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怖了。
看到這一幕,謝輕容再次忍不住的雙手捂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就連祝秋煙也倒吸一口涼氣。
“你竟能做到這般地步,這種獻祭流的秘術(shù)你是從何得知的?!?p> “陳家地下室。”
路舟答的很是誠實,祝秋煙當即就瞇起了眼,再次仔細打量了下路舟。
“嗯?你竟被人下了誘詛?”
聽聞這話,路舟也是抬頭一臉的茫然。
見此,祝秋煙便說道。
“罷了,此事你不必管,待回到謝家后,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醫(yī)師,多開些活血生肉的藥材好好養(yǎng)著?!?p> “但有一件事,我希望謝輕容永遠都不要知道她曾經(jīng)所遭遇過的事情,這對她來說太殘酷,她會承受不住的?!?p> “至于你到底在陳家得到了什么秘法,我也不會過問,就讓這件事翻篇吧?!?p> …
一旁看著的謝輕容這才豁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自己從陳家回來后,就感覺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
后來問別人,得到也只是“當時陷入昏迷,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這種答案。
然后她就聽到了路舟說:“好。”
沒有因為舍命救了自己而拼命邀功,要賞賜。
他真的是很單純的只是想救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謝輕容瞬間感覺自己的心里又堵的慌。
接下來,就是祝秋煙一刻都不耽擱帶著謝清儀,路舟幾人回到了檀淵澤。
而陳家那爛攤子,她則是直接撂給了戚氏的那幫人,眼不見為凈。
回來后沒多久,便直接宣布。
路舟從此納入旁系子弟族譜,徹底擺脫下人身份,擁有和謝家嫡系子弟一樣的待遇。
且從此和謝清儀兄妹,以同門師兄妹相稱。
又過了兩天,查出劉管家濫用職權(quán),勾結(jié)外黨。
按照謝氏家規(guī),在刑罰臺就地正法,以此來警告那些想動歪心思的宵小之輩。
謝輕容還想繼續(xù)看下去,就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拉扯力在將她的靈魂往外吸。
視線再度轉(zhuǎn)換。
她竟又回到了最初的場景,她的手此時還搭在路舟的頸動脈上,身邊都是一群在瘋狂叫囂著讓路舟趕緊去死的仙門修士。
“我要親眼看著這路舟挫骨揚灰,方才能消我等心頭之恨!”
“路舟必死!”
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想來應(yīng)該是那黃泉池的效用。
謝輕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著這些一個個殺氣騰騰的修士們,她猛的大喊一句。
“夠了!”
她看向喊的最兇,靠的最近的一個修士,沉聲質(zhì)問。
“路舟殺你全家了?”
被突然揪出來的散修有些蒙,但問他的畢竟是如今即墨謝氏的宗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么樣,也不是他一介散修可以抗衡的。
所以他答了,回應(yīng)的無比迅速。
“沒有?!?p> “那他欺辱你親朋好友了?”
散修繼續(xù)搖頭:“也沒有。”
“那他可有何處得罪于你?”
“這個嘛,那倒是也沒有?!?p> “那你在這瘋狂喊個什么?”
氣氛組嘛,屬于是。
“可是那路舟做出來的壞事,口口相傳,人人都知,雖然他并未正面得罪于我,但我作為心中有正義的一方,自然要討伐于他!”
這話說的,多敞亮?。?p> 她差點都信了。
而一旁的崔涼卻是覺察出不對勁了。
“謝宗主,你這是要?”
“我.要.帶.他.走?!?p> 謝輕容這話說的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
謝輕容已經(jīng)整個人站在了路舟的面前,將他的身影完全的護住。
背對著他,正面迎向了所有人,手持耀日長弓擋在胸前,那是一種隨時要攻擊的姿勢。
而她的前面此時也出現(xiàn)了一小范圍的真空地帶。
崔涼似是覺得謝輕容此時的行為十分的難以理解。
怎么會有人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直接換了張面孔行事的。
明明你剛剛不是這樣的,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們在這的所有人更希望路舟去死的嗎?
他不理解,完全的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忘了,這路舟可是害得你即墨謝氏家破人亡?”
“你的母親,你的哥哥,他們都枉死了嗎?”
聽聞這話,謝輕容的眼眸一顫,她更抓緊了手中的長弓。
“這件事情我自有定論,不用你管?!?p> “但是今天,這路舟,我謝輕容保定了?!?p> 瘋了,簡直是瘋了。
一群圍觀的修士們變得躁動起來,他們覺得這即墨謝氏的宗主,肯定是被那路舟灌了迷魂湯了,或者被下了邪術(shù)。
不然怎么會說出如此三觀不正的言論。
這時,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說道。
“我不管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瘋,你可以原諒路舟對你謝家做的事情?!?p> “但是我不行,我九黎梅氏,這滿門覆滅之仇,勢必是要討回來的?!?p> “今天,他必須死,我說的?!?p> 梅若黎那含著冰渣的聲音,即使隔了一米遠,也能被她此時身上的低氣壓給嚇到。
“我也說了,今天這路舟我是保定了,誰擋誰死。”
謝輕容此時身上又泛起了那股濃郁的煞氣,看的人心驚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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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舟:“好煩啊,怎么又有兩個大美女為我大打出手了。 路舟:“快停下,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謝輕容:“滾。” 梅若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