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必然是搖人,搖的是誰,不問也知。
應(yīng)該就是他們諱莫如深的東西。
或許是個武功高強的人,或許是個水猴子一般的怪物。
我果斷放棄了葉醫(yī)生,他已經(jīng)被我打的他媽媽都不認識了。
我將他一腳踹向了身后的余老太,這個瘋婆子似乎跟錘子杠上了。
也不問來的是誰,一錘子錘了下去。
原本跟死魚似的醫(yī)生“嗷嗚”的叫了起來。
我眼角狂跳,不自覺的夾緊了大腿。
這人廢了!
我看向老皮,原本準備下陰手的他,急忙捂著下邊躲開。
看樣是害怕我將他丟給老太婆。
我不去管他,徑直奔向荷花,這個女人的電話已經(jīng)撥通,正在低聲說著什么。
見我過來,她也不躲,放下電話,笑著說道:“你死定了?!?p> “小少婦,你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不知道小爺?shù)氖侄?,你以為叫你們上面的我就怕了??p> “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石城第一劍就是我,你給它說,小爺?shù)人粋€時辰,過時不候。”
電話沒有掛斷,我的聲音又比較高,想來對方應(yīng)該能聽到。
作為一個有為青年,我怎么可能將自己立于險地。
能跟靈扯上關(guān)系的,那都是翠花那種級別的了,不溜,等死嗎。
我不在留手,一套王八拳配合煉體九段術(shù),那是耍的虎虎生風,沒一會四個人除了荷花都趴地上做了真正王八。
我捏著荷花的下巴,她冷笑著看著我。
但是我一個純男怎會如她所想,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個字:
“臟”
然后丟下她,撿起老皮帶來的那個皮包以及他使用的電擊棍揚長而出,完全不顧荷花那吃人的表情。
半刻鐘后,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滋啦’一聲停在了這棟爛尾樓前。
車門緩緩打開,一只穿著黑色褲子,黑色皮鞋的小短腿從車里探了出來。
他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的讓自己的腳沾到地面。
然后氣惱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原來是個又矮又胖的侏儒。
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將半張臉都遮了起來。
染成黃色的公雞頭,除了滑稽,還能給他的身高增添幾厘米。
紅色的領(lǐng)帶配著籃色的衛(wèi)衣,莊重不失幽默
他整理著自己的領(lǐng)帶,撣了撣鞋邊沾染的灰塵,看了下手腕上的金色土豪表。
然后高傲的仰著頭朝著樓上走去。
這樣的人不摔個狗吃屎,那絕對是狗餓肚子沒拉出來。
果不其然,在二樓轉(zhuǎn)角,一個不注意踩空了臺階,然后身子像個皮球一樣滾了下去。
他四下張望,沒發(fā)現(xiàn)有人看到,舒了口氣,然后身子如陀螺般轉(zhuǎn)動。
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直升機的槳葉,狂風四起,卷著他陀螺般的身體朝著樓上飛去。
躲在星星空間里的我嚇了一跳。
不是對手,還是繼續(xù)茍著吧!
侏儒飛到我之前所在的房間中,除了老皮外,老太婆三人見到他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拜見,連葉醫(yī)生都夾著腿行禮。
侏儒往手術(shù)臺上一跳,居高臨下的看著幾人,然后盯著老皮,用一種貓腔。
沒錯,就是貓腔,喵里喵氣的那種怪異的語調(diào),說道:“你就是那個膽敢等我一個時辰的人類?”
老皮一愣,這人應(yīng)該就是余太的頂頭上司,不知道什么來歷,看著怪里怪氣,貌似還誤會了自己。
他看了一眼老太婆。
老太婆裝死,假裝沒看見。
老皮只好硬著頭皮,回道:“這位...”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稱大人吧,貌似自己跟他們不一個體系的,稱呼姓名吧,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稱呼老兄吧,又怕唐突了對方。
“這位好友,你誤會了,我與余太素來交好,承蒙她多次照顧我的生意,你要找的人剛剛走了,想來是害怕你的雄風?!?p> 侏儒聽后,勃然大怒,呵斥道:“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p> 老太婆三人嚇的面容失色,急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求靈者大人開恩,我們知道錯了,其,其實,我們已經(jīng)得手了,可對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力氣又大的驚人我等實在對付不了?!?p> 侏儒聽到對方驟然消失驟然出現(xiàn),眼睛瞇了起來,他繼續(xù)罵道:“這就是你們開脫的理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話音剛落,一陣奇異的波動,如水紋一樣朝著三人涌去。
余老太幾人大呼求饒,身體像被巨蟻啃食般,劇烈扭動慘嚎。
饒是老皮見多識廣也嚇的癱倒在地。
而我也被這種奇異手段所吸引。
這侏儒必定是我失散多年的異姓兄弟。
這親情我認了。
半刻鐘后,侏儒靈者停止了懲罰,余老太三人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謝恩。
侏儒哼了一聲,說道:“找到他,通知我,這是你們的將功贖罪,若是辦不到,哼哼”
說完后,看了一眼老皮。
老皮嚇的眼一翻裝死過去。
侏儒并未搭理他,身子輕輕一越,從屋里跳到了樓底,然后蹦著進了車里,揚長而去。
我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跟我打一樣的主意。
我想找他,他居然也想找到我。
他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而我想學(xué)他身上的秘密。
我必須好好計劃下如何才能達成我的目的。
第一千零四個計劃應(yīng)該好好考慮了。
余老太見頂頭上司離開后長出一口氣,繼而憂愁的自言自語:“上哪里找那個小子?我這遭罪的命呦!”
老皮悠悠醒轉(zhuǎn)過來,看到余老太那譏諷的表情,他毫不臉紅的說道:“生意歸生意,你們的家事,別把我摻和進來,我這人惜命的緊,可不敢捋你們上頭的虎須。”
“知道就好,現(xiàn)在該幫我想法子,怎么找到那個人,要不然生意沒得做不說,老婆子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到時候在靈者面前說上點什么,比如你的哨子,想來靈者大人會比較感興趣,說不定能饒我一條小命呢......”
老皮勃然變色,驚叫道:“你!”
老太婆冷冷說道:“別你我的,現(xiàn)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我老婆子奈何不得你,但你要是自認能躲得過上面大人的追索,你大可不必把我的話放在心上?!?p> 老皮最終只能認栽:“好好好,蝮蛇余太,果然厲害,我老皮認栽,給我三天時間,只要他還在石城,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能給他找出來”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我還在想著,我要是在星星里睡上三天三夜,不知道他會不會挖開星星找到我呢。
但我不能這么做,一個沒必要,另一個,我的第一千零四個計劃已經(jīng)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