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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賊

第九章 軍營激戰(zhàn)

明賊 宵壬午.QD 2600 2012-03-08 22:27:42

    正如白把總所擔(dān)心的,楊休的身體本就瘦弱,連續(xù)的劈砍下早已讓他沒了力氣,但是楊休知道,自己只要一停,那就意味著自己要敗了。所以他不能停,他用自己的意志堅持著揮舞手中砍刀,漸漸的兩條臂膀開始失去知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依然在砍著,還是已經(jīng)停下來了。

  “叮!~”

  一聲脆響,一直敗退的大漢看準楊休力竭,奮力一劍終于將楊休的砍刀蕩開,楊休胸口頓時空門大開。大漢眸子里掠過一絲殘忍的殺機,被一個小白臉一再羞辱,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

  “去死吧!”大漢暗吼一聲,憤然出劍直刺楊休的心口。

  楊休嘴角略微抽搐,看到大漢眼中的殺機就知道他要取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就只有拼了!

  眼中閃過冷厲之色,在間不容發(fā)之計楊休膝蓋略微下蹲,這…是最后的機會!

  “噗~”

  大漢的長劍沒有任何遲疑的刺穿楊休的身體,深及沒柄…大漢的臉上浮現(xiàn)猙獰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因為他在楊休那蒼白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更加猙獰的冷笑,那絕對是他生平所見最恐怖的笑容。

  大漢的這一劍洞穿了楊休的肩膀,并沒有刺進胸口。大漢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可是…

  猛然間大漢后背一陣發(fā)涼,眼中充滿驚恐,憤然想要抽回刺進楊休體內(nèi)的劍,可楊休的手已經(jīng)搭上來了。

  那雙白贊的好比女人的手,死死的攥住了劍刃,讓他無法拔出,鮮血瞬間從指縫中流淌出來。

  楊休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冷漠、鎮(zhèn)定,仿佛被劍刺穿的、劃破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唯有眼中那抹駭人的瘋狂!

  大漢的眼中終于露出了恐懼,他從沒遇到過如此瘋狂的人。

  “喝!”

  楊休大喝一聲,被蕩開的砍刀終于收回,照著大漢的腦袋直劈而下,大漢心膽俱裂,整個人都被都嚇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抹鋒利的寒芒對自己當頭劈下,臉色一片煞白。

  在這一刻,大漢仿佛覺得那不是一把刀,而是那重如千鈞的泰山。就算不把自己劈死,也會壓的自己窒息而亡。

  “住…”

  “嘿!”

  站在一旁的白把總見到這一幕,剛要開口阻止楊休,畢竟那大漢可是他的親兵隊長,可這住手的住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場中的楊休一聲斷喝,那勢如破竹的一刀嘎然而止,鋒利的刀刃距離大漢的額頭僅有一毫的距離,一股冰涼的寒意傳來,大漢的額頭上裂開一小道鮮紅的血口。

  楊休強忍著腦中那昏迷之感,依然將刀架在大漢的額頭上,左手握緊劍刃將之從自己體內(nèi)一寸寸的拔了出來,然后將長劍隨意的棄于地上,鮮血像標槍一般從傷口內(nèi)激射而出,濺在泥濘的雪地上,可楊休的身子卻依然穩(wěn)如山,屹然不動。

  “把餅撿起來!”

  冰冷的,仿佛可以壓過寒冬般的聲音滿含著殺意。

  大漢默默的彎下腰,早在楊休劈出最后一刀時他就知道自己敗了,本以為自己會被一刀劈死,可沒想到,他竟然會停手。

  此時在他的心中,只有敬佩。

  從大漢手中接過那塊已經(jīng)沾滿泥土的大餅,楊休臉色平靜的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不再理會啊大漢,用刀拄著地面,蹣跚的轉(zhuǎn)過身一步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此時的楊休腦中一片空白,這一場惡斗讓他耗盡了全部心力,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好好的睡上一覺。

  大漢面色一片凜然,凝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楊休?!睏钚葸B頭也沒有回,說完再次邁步要繼續(xù)前進。

  大漢忙大聲喊道:“俺叫元彪,大家都叫俺彪子,你是條漢子俺敬佩你。”

  “是嗎?!?p>  楊休淡淡一笑,那蒼白的面容上說不出的神情,似高興、似自豪、似…凄然。

  “哎楊休!你怎么了!”

  楊休終于支撐不住了,身子晃了晃朝地上倒去。楊休力竭剛剛沒走出幾步,離他最近的就是大漢元彪,見此情景元彪兩步就夸到進前,一把將他扶住,炸雷般的喊聲響徹軍營。

  “郎中!郎中在哪,都給老子去叫郎中!”

  白把總見兩人終于是和平收場,暗自松了把氣。元彪是他的親信,他不能不擔(dān)心,要是換成其他人,他可不管那人的死活,可經(jīng)過這事,楊休的勇猛也征服了他,同樣讓他擔(dān)心不已。

  “去!把郎中叫來?!?p>  圍觀的眾官兵剛才看激斗看的入迷,這才發(fā)現(xiàn)把總竟然也在這,紛紛忐忑的散去,幾個親信侍衛(wèi)則忙著跑去找軍中郎中。

  —————————————————

  “楊兄弟,感覺怎么樣?”

  軍帳的鏈子被人從外面挑了開,冷冽的北風(fēng)卷著雪花呼嘯著涌進帳中,吹得燒的紅彤彤的火爐一陣忽明忽暗的閃爍。緊跟著從帳外進來五六個官兵,手中拎著酒肉等食物,為首之人正是白把總的親兵隊長,大漢元彪。

  見到幾人楊休些微的坐起身子,將背部靠在床頭上,說是床頭、其實就是個木架子。

  自從和元彪打過那一架,晃眼間已經(jīng)過去十來天了,雖然受了重傷一直躺在這修養(yǎng),不過楊休的地位卻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元彪作為白把總的親兵隊長,在這營中還是有話語權(quán)的,贏得了元彪的敬佩好處當然少不了。和元彪比較親近的官兵們有事沒事都紛紛到楊休這來看望他,每次都少不了帶些酒肉,以此來巴結(jié)元彪。

  其他官兵們開始只是抱著觀望的姿態(tài),畢竟元彪不是把總,萬一要是貿(mào)然接近楊休被把總怪罪可是不好。

  不過觀望來觀望去,卻并沒見白把總怪罪眾人,似乎是對這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眾人紛紛開始揣摩起把總的心思。

  大家一致認為,把總這是已經(jīng)內(nèi)定,要重用楊休了,只是他現(xiàn)在有傷,所以并沒有表明心態(tài),因此處于觀望中的眾人也紛紛前去巴結(jié)楊休元彪兩人。

  實際上這些愚蠢的大頭兵們怎能知道白把總的心思?說實在話,他確實挺欣賞楊休的勇猛,可是…自家大哥的話也不能不聽阿?人是一定要殺的,不過這么好的人才,就讓他享受兩天吧,反正總是要死…

  那幫大頭兵要是知道白把總這真正的心思,估計得自己跳酒缸里自殺不可。

  “楊兄弟,這兩天感覺身子如何?”眾人來到楊休床榻邊,將酒肉放好。

  “諸位天天這好酒好肉伺候著,再不好可就完了?!?p>  此時楊休的臉色早已不負當初的蒼白,這十幾天大魚大肉吃的比此生楊休從小到大加起來都多,體力也終于漸漸恢復(fù)一些了,楊休相信等傷好后,每天堅持鍛煉,身子還是可以壯實起來的,到那時候再和元彪打架可就不用冒著風(fēng)險拼命了。

  “哈哈,這點酒肉算得什么?要不是楊兄弟當時留手,俺彪子就沒機會再吃酒吃肉了!”

  說著話元彪排開一壇子酒,拿起旁邊的瓷碗倒上,面色沒有絲毫輸后的羞愧,只有對楊休的佩服之情。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楊休也對元彪這人有了了解,這家伙就是典型的北方大漢,為人粗狂講義氣,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想起那天自己玩了命才僥幸勝他,心里也挺慚愧的,忙擺手道:“元大哥,我都和你說多少回了,要不是你相讓與我,小弟哪能僥幸勝出?”

  “哎哎,元大哥和楊大哥都是咱們營里的勇士,哥幾個說是不是?”身后一名小官兵很是機靈,暗中拍了兩人的馬屁,還不忘忙著撕開一只雞腿遞給床上的楊休。

  接過雞腿楊休不得不感嘆阿,這樣的生活真是美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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