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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 葬禮(4)

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熊狼狗 3104 2014-03-28 12:26:04

  講臺上,尚安國臉色平靜,拿出來事先就寫好的稿子,開始了講話。

  “尚振邦,我的兒子……”

  街道上,萊恩拼命地踩著油門,他瞥了一眼后視鏡上,眼神瞬間收縮如針芒,李安平如同惡魔般的身影正緩緩浮現(xiàn)。

  “他從小就聰敏可愛,善良,誠實……”臺下人人表情肅穆。

  萊恩駕駛的車子如同一條游魚般在車流中穿梭,總是能從間不容發(fā)之際搶過車道,可無論萊恩開的有多快,那后視鏡上的身影從是陰魂不散。

  “往事依稀,淚眼朦朧。千言萬語,道不盡我們對他的思念……”

  萊恩死死地踩著油門,車子的速速越來越快,但他卻始終無法擺脫李安平的身影,再次轉(zhuǎn)過一個街口時,數(shù)百米的汽車長龍堵在他的眼前,在他眼中漸漸放大。

  “對朋友,他豪氣干云,對同事,他任勞任怨,大公無私。對父母,他無微不至,常懷感恩……”讀著讀著,尚安國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萊恩急踩煞車卻怎么也來不及停下,眼看就要撞上眼前的車尾,他猛拉方向盤,最終整輛車子朝著路邊翻去,滾動。

  “此時此刻,朋友傷懷,親人掩面,同事哽咽,我們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這一沉重的事實……”

  車子撞出護欄,翻滾著倒在街邊的花壇里。萊恩的額頭上滿是血,他解下安全帶,忙不迭地爬了出去,回過頭,李安平正從街口緩緩走來。他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殯儀館門口沖去。

  “妻子失去了一個個好丈夫,父母失去了一個孝順的好兒子,朋友失去了一位好兄弟……”尚安國的聲音逐漸哽咽,臺下也漸漸有人忍不住哭泣起來。

  當看到萊恩滿臉是血的沖向殯儀館時,大巴的司機和門口的幾個保全都來擋住他要他停下。

  “停下?!?p>  “你是誰?”

  “白癡,別擋著我?!?p>  “小心后面!!”

  當門口的安保閉上眼睛前,他們最后看到的只有沖天的鮮血和驚叫的人群。

  慌亂的人群中,只有李倩一步都沒有動,她的眼睛緊緊盯著肆意殺戮的李安平,和她錄像機中的身影一模一樣。

  對方此時宛如魔王的樣子,在她眼中卻變成了反抗權(quán)貴,一往無前的英雄。

  李倩的雙目中異彩連連,充滿了崇拜的目光,如同是在祈禱神靈的圣徒。

  “天堂路遠,愿你一路平安……”

  禮堂內(nèi),尚安國已經(jīng)眼角含淚,被徐利川扶了下去,接下來眾人一致對著尚振邦的遺像連續(xù)三鞠躬。

  禮堂外,一個白人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前,他睜大的眼睛之中,全部都是驚恐。他正伸手要去推門,一只手便從他的腦后抓來,鉗住他的腦袋將他拉了回去。

  ‘救……’他一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被身后人的另一只手堵住了嘴巴,只剩下嗚咽之聲。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p>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萊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門,那禮堂的大門卻離他越來越遠,他的身體如同被惡魔抓向了地獄,在黑暗中永遠的沉淪。

  幾秒鐘后,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吱呀一聲,禮堂大門被打開,所有人忍不住朝身后的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光頭大漢走了進來,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的褲子也幾乎變成了布片,而且身上還有許多血跡,看上去就像剛剛從屠宰場出來一樣。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他抬頭看了看禮堂上的遺像,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尚安國是哪位?還有韋詩詩,她在哪里?”

  看著有人打斷了葬禮,直呼自己和媳婦。尚安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旁的徐利川看到后,立刻就想站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早一步已經(jīng)站了出來,心底暗暗點頭。

  徐泉指著李安平義正言辭道“這里是禮堂么,你知道這里今天是在舉辦誰的葬禮么?請你立刻出去。”說著,他就走到李安平的身前,就要將對方推出去。

  于此同時,也有幾個男子反應了過來,火慶看著李安平身上的幾點血跡,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頗為玩味的說道:“呵呵,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懂事?!?p>  他身旁的萬安老氣橫秋道:“外面的保安怎么回事,就這么讓人闖了進來?”

  徐泉推了一把李安平,卻發(fā)覺自己沒有推動。接著他就感覺的自己的手腕被對方抓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放開我。啊?。 痹挼揭话?,他的聲音已經(jīng)變成了慘叫。

  只見徐泉跪倒在地,臉上都是眼淚,鼻涕,口中撕心裂肺的叫道。當李安平松開手時,他的手腕已經(jīng)被捏成了一團,眼見是一只手被廢了。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驚肉跳。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李安平,男男女女一片嘈雜聲。

  安娜也驚呆了,她沒想到前一刻還威風八面的翩翩公子,豪門少爺,下一刻就被人廢了一只手,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你是誰?”

  徐利川紅著看向李立平,一雙手也氣的顫抖起來。徐泉是他最優(yōu)秀,最疼愛的兒子,年紀輕輕便事業(yè)有成,他已經(jīng)將他當做了未來的接班人培養(yǎng)?,F(xiàn)在竟然就這么被人廢了一只手,他簡直有一種要發(fā)瘋的沖動。

  “把他抓起來!”

  人群中沖出幾名黑衣男子朝著李安平撲去,只見李安平原地一閃,身影繞著人群一晃,那些黑衣男子跑到一半便都已經(jīng)倒了下去,渾身上下偏偏連一點外傷都看不到。

  他們都被李安平吸去了靈魂。

  當人們反應過來時,只能看到幾名黑衣男子倒在地上,而李安平仍舊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動過一樣。

  突然他眉頭一皺,看向了萬安的身旁。那里有個警察將手伸向了口袋里,正要掏槍出來。

  他的槍剛剛掏到一半,李安平便一手撫在了他的額頭。他雙眼一翻,便軟軟地倒了下去。這一幕看的一旁的萬安亡魂大冒??聪蚶畎财降难凵癃q如在看妖魔鬼怪。

  再次殺死一人,李安平掃視周圍一圈,淡淡說道。

  “誰動,殺誰?!?p>  四個字猶如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下子讓蠢蠢欲動的人全部停了下來。

  但在場全部都是中都上流社會的頂尖人物,很多都是見過大風大浪子之人,不可能看了李安平殺死幾人就全部買賬。

  特別是徐利川,他幾乎雙眼噴火,指著李安平吼道:“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啊!快來人!”

  李安平看著徐利川的臉,雙眼瞇起:“我好像認識你?”

  ……

  “我是金門律師事務所的徐利川,這里是100W?!?p>  “當時的天太暗了,你其實也沒看清人長什么樣,只是事后知道車主是尚振邦,便以為那人是尚振邦。其實事后想想,那人和尚振邦不太像。你這么說就行了。”

  ……

  “徐利川?”李安平快步走了過去,上來阻止他的安保都被他三拳兩腳打飛了出去。他一把抓起徐利川的領(lǐng)子將他拽了起來:“不認識我了?當初可是你代表領(lǐng)導,來醫(yī)院找過我啊,不記得了?”

  “你是誰!快放開我!”

  李安平笑了起來,不顧對方的掙扎,捏著徐利川脖子,好像抓小雞一樣將對方抓了起來,看著對方臉色憋得鐵青,他才笑笑,指著周圍的一圈人問道:“告訴我他們哪個是尚安國,我讓你死得痛快點?!?p>  可是以他現(xiàn)在的握力,被卡住脖子,徐利川哪能說得出話,他雙眼突出,緊緊盯著李安平,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李安平只是手掌再次微微加力,咔噠一聲,徐利川脖子一歪,已經(jīng)雙腿一蹬,死了。

  一片驚呼聲響起,沒有人想到李安平真的會殺死徐利川,他的身邊立刻空出了一大片位置。馬上就有人打電話報警,還有人走向大門想要逃出去。本來站在徐利川身邊的尚安國此刻也悄悄地向人群后退去。人群中有些人看向尚安國,卻沒有說話。

  李安平隨手將徐利川的尸體丟在地上,腳步一跨,已經(jīng)躍出十多米,再連續(xù)幾跨,已經(jīng)來到了門前,擋在了所有人身前。

  “不交出尚安國,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崩畎财秸驹诖箝T前,看著驚慌失措地人群叫道:“我不想動手,但是如果你們還不交出尚安國的話,在警察趕到之前,我只能將你們?nèi)繗⒐饬??!?p>  “你們最好別動什么歪腦筋,我的手段你們看過了,外面的保安已經(jīng)被我全部制服。而這個禮堂里的人,我一個人就能全部殺光?!?p>  “所以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出尚安國。”

  聽完李安平這一席話,立馬就有幾人朝著躲在人群后的尚安國望去。可也有很多人感覺到憤怒。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在這里的都是誰?”

  “你已經(jīng)殺了徐利川,出去也是死路一條?!?p>  人群中,火慶臉上也閃過一絲怒色,老氣橫秋道:“年輕人,不要以為有點身手就能為所欲為了,這個社會不是比誰拳頭大的?!?p>  李安平斜了他一眼:“你又是哪個?”

  “鄙人火慶。”

  李安平轉(zhuǎn)過頭,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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