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看著四人來到近前,陸斌也挺身站在余宇的旁邊,冷冷的看著幾個人。那為首的道人來到余宇近前,仔細(xì)打量了一番余宇“你是?”
“余宇!”余宇道。
“余宇?”道人搖搖頭“沒聽說過,你們幾個聽說過嗎?”他回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幾個人。那幾個人也都搖頭。
看樣子,這幾個人并非有意戲弄余宇,而是真正在確定余宇的身份。
確認(rèn)幾人都不知道余宇之后,道人臉色一震“余宇,你可知身后的人是誰?”
“陸斌,殺了路清晨的兇手,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陸家請來的人吧”其實不用猜,明擺著的事實。
那道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似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們聽說彪子他們幾個提起有一個年青的武宗,修為了得,而且很是猖狂,想來就是你了?”
“不錯!”余宇道。
“有一點你錯了,我們不是路家請來的,我們就是路家的人。你在圣城,可能還不知道我涿州路家吧?”那道人提起路家,臉上明顯閃出一絲驕傲來。
“我的確沒聽說過。不過,這不重要。路清晨的確是陸斌所殺,這一點我?guī)姓J(rèn)了,現(xiàn)在他是我府里的人,不妨實話告訴你,你們想動他,不可能了。不過,你們可以提些我們能做到的要求!”余宇道。
“哼哼”道人聽余宇這么,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要求?這位少年,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知道他殺的人是誰嗎?那是我路家杰出的子弟,是要進入學(xué)府學(xué)習(xí)的,不到二十歲就進入武師境界了。而且,你可知道,他父親乃是當(dāng)今柱國將軍麾下的的路丙辰!”
那道人明顯像是外鄉(xiāng)人,雖然神情很是囂張,冷峻,但似乎也不太愿意在圣城棲鳳街動手,是以一上來就用路家,柱國將軍立威。
“這些我都知道!”余宇看著那道人“不放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學(xué)府的學(xué)生,陸斌曾經(jīng)的同學(xué)。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你了,他現(xiàn)在是我府上的人了,你們休想動他一根汗毛。除了動陸斌,其他條件,都可以商量,如果你想動武,哼哼”
余宇看看道人身后幾人“恐怕你們今天有命來,沒命走了!”
“好猖狂的小子”那道人身后一個三十出多歲,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手提寶劍,二目放著精光上前幾步逼視余宇“少年,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了。你不過是學(xué)府的學(xué)生罷了,我們路家尊敬學(xué)府,但并不代表我們就連一個學(xué)生就要尊敬,都要害怕!”
“怎么,想動手?”余宇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里是涿州嗎?這里是圣城,你動手試試看?看看你有幾個腦袋夠殺的!”
“跟他啰說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小白魚從院子里走了出來,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面前幾人,說道“滾!”
“混賬!”那道人本來壓著的怒火一下子被小白魚點燃了,饒是他是修養(yǎng)再好,也架不住被一個少年人如此呵斥。
余宇近前那中年人冷笑道“圣城的少年,你是否以為天下只有圣城,其他地方的人都是無能之輩?”
話未落音,那人右手一把寶劍,就要攻擊小白魚。
余宇身子一晃,還沒有等那人將寶劍抽出來,一把按在了他的手上,真氣催動,一股排山倒海的內(nèi)里從余宇的手掌傳了過去。
“啊”
那人大驚失色,趕忙運氣真氣抵抗,但他武尊境界,那里是余宇那雄渾真氣的所能抗衡的,兩道真氣在他體內(nèi)相撞,那中年人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余宇一松手,他蹬蹬噔倒退了好幾步才站住身形,頓時臉色土灰。
“念在你們報仇心切,我權(quán)且放你一馬,再不識趣,我就不會在留情了!”余宇掃視幾人,冷聲道。
剛才如果不是余宇手下留情,那武尊恐怕已然廢了。
“好小子!”道人一看自己這邊的人吃虧了,那里還能守住氣勢,抽出寶劍向余宇刺去。
“滾”
小白魚大喝一聲,忽然一道匹練般的劍光在余宇和那道人面前閃起,道人啊了一聲,也是一臉土色,驚駭?shù)耐“佐~。
“劍氣,劍氣”那道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等大雙眼看著年青的小白魚“你,你竟然到場河境了,場河境了!”
“還不快滾!”小白魚早已收劍入鞘。
“我們走!”道人憤恨的一甩袖子,帶著幾人離去了。
“原來你是場河境的高手了,小白魚,了不起啊,沒看出來!”余宇好奇的打量著小白魚,羨慕不已。
大黃這幾日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大驚小怪!”小白魚瞥了余宇一眼道。旁邊的陸斌看的驚駭非常,較之余宇,他不僅僅是羨慕,更有震驚。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經(jīng)過修士出手。尤其是這么年青的修士,陸斌心想如果是小白魚追殺自己,恐怕就剛才那一招就能把自己轟成渣!
“對了,小白魚,你到場河境了,在我這里,會不會耽誤你修行啊?”余宇問道。
小白魚點點頭“有些影響!”
“那怎么辦,不然,你還是回去吧!”余宇此刻才想起這個問題來,自己練槍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但小白魚修煉劍道呢?
“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小白魚走進客廳,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跟豆豆的安危比起來,耽誤些修行,不值一提,我是他哥哥,你以后不用再問這個問題了,尤其是不要讓豆豆知道!”
余宇想了想也是,如果自己有個妹妹身處危境,恐怕自己也不會將什么所謂的耽誤修行放在心上。
“大黃又干什么去了?”余宇也泡了杯茶,問道。
“可能找地方修行去了,大黃很神秘!”小白魚道。
陸斌現(xiàn)在成了豆豆在廚房的幫手,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豆豆也不是那么排斥他了。豆豆以往十分介意自己家里有外人,而且對外界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余宇是冷眼看著這個世界,豆豆則是對這個世界漠不關(guān)心。
但自從她的生機續(xù)上,這一點似乎在轉(zhuǎn)變,她慢慢的開始從心底接受外界來了。余宇很開心豆豆能有這樣的變化,畢竟人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陸斌一個大男人,在廚房倒是忙活的很開心,豆豆不會拿他當(dāng)下人,余宇更沒有這個心思,至于小白魚,他對余宇都不冷不熱的,陸斌知道,這人就這臭脾氣。
吃罷晚飯,豆豆早早上了床,余宇和小白魚進了書房。新買的房子比較大,書香門第,自然少不了書房,主人搬家的時候?qū)⒑芏鄷挤旁诹藭績?nèi),根本沒有搬走,估計那個敗家子也看不進去,都留給余宇了。里面很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古樸的桌椅,厚厚的線裝書,大有歷史的厚重味道。
“你真的見到了玄幽大陸的地圖?”小白魚聽了余宇在藏書樓關(guān)于玄幽大陸那幅地圖的描述,不由得身子一震,趕緊問道。
“那還有假,我差不多都將那副地圖刻在腦子里了!怎么,你聽說過?”看小白魚的架勢,似乎是了解內(nèi)情的。
“豈知聽說過!”小白魚道“我聽師傅多次提起,我們現(xiàn)在的紫玄大陸,很可能是不完整的。以前我還以為只是無端的猜測,今天聽您一講,看來師傅所言不虛!”
“說說,趕快說說!”余宇湊近小白魚道。
小白魚似乎很鄭重的說道“師傅其實了解也很少,他說他也只是知道一些零星的片段。傳說上古時期,紫玄大陸就叫玄幽大陸。我們現(xiàn)在看見的大陸,只是當(dāng)時的一小塊地方。但不知道為什么,玄幽大陸忽然就消失了絕大部分,只剩下了這么一點點。
其實像師傅他們那樣的絕世強者,一直對這個問題耿耿于懷,師傅多次在玄幽大陸探訪,但毫無頭緒,找不到一點線索。據(jù)他人家說,上古時期,修士大多神通驚人,舉手間移山填海不在話下,但隨著大陸的消失,很多強者,也都消失了,他們的絕世功法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舉手間移山填海?”余宇咂咂舌,“那是怎樣的強者啊!當(dāng)天我在血參一戰(zhàn)前夕見到那些強者的時候就驚為天人了,照你說,上古時期的高人,豈不就是神?”
小白魚搖搖頭“我那里知道,就連師傅也只是聽說,很少能在書籍上見到真的信息。都是猜測?!?p> “對了,小白魚,你師傅,也就是劍神,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境界?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余宇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唯恐不便。
小白魚看了余宇一眼“這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我?guī)煾邓先思沂墙鐖鼍?!?p> “界場境,天啊,那該是怎樣的高度?”余宇覺得自己像是孩童見到了一座自己無法仰望的大山一般。
“高度?”小白魚難得露出一個笑容“那是我們不能想象的高度!現(xiàn)在大陸上,我?guī)煾缚梢哉f是絕世強者了!”
“厲害!”余宇贊嘆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到那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