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在茶館坐了半天才返過神來,走進屋里看見小白魚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余宇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小丫頭來瞎胡鬧!”
“又沒人問你,解釋什么?”豆豆冷不丁來這么一句!
余宇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搓著兩只手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往放才最合適,最后看見自己的長槍,他才覺得自己是時候該練練槍了!
第二日一大早,余宇起身去了學(xué)府。還有三天才到去教軍場的時間,教授已經(jīng)給自己下通牒了,如果再敢翹課,就要他好看。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余宇只能乖乖的回到學(xué)府的課堂上,做一個好學(xué)生!
好在這并不是一件很難以忍受的事情。
剛走進教室,他就發(fā)現(xiàn)石牧天,左小勇,遲偉華幾人用很特別的眼光看著自己,石牧天的眼神明顯不對,雖然只是一撇,余宇還是覺得背后有些發(fā)涼。那種感覺好像是自己是一件物品,放出來展覽,而石牧天就是那看客。帶著挑剔的眼光審視自己,這種眼光,這小子從來沒有過?。?p> 遲偉華則報以爽朗的一笑,憨勁十足,左小勇則一如既往的滑頭感強烈!
中午放了學(xué),余宇正在等待眾人離去,自己好起身去宿舍,忽然左小勇站起來說道“各位,各位,聽我說件事兒啊”
眾人一聽,都立即停下正在忙碌收拾的雙手,靜靜的聽左小勇說話。
“咳咳”左小勇使勁清了清嗓子“是這樣啊,我呢昨天回去,老爹跟我說了件事兒,好事兒。今年吾皇萬歲要舉行東山狩獵,而且一改往年之風(fēng)氣。今年的狩獵呢,不再只是皇家的事兒了,還有我們這些年青人的份兒?!?p> 幾個寒門學(xué)子一聽,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停下來收拾書籍的手再次忙碌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事兒和他們無關(guān)。還是回去溫習(xí)功課是正經(jīng)!
左小勇也不理會,繼續(xù)朗聲說道“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們在坐的有不少都在參與狩獵的名單之上。為了表達(dá)對吾皇萬歲的謝意,我們決定,今晚去望江樓大醉一場!”
聽到后半截,余宇差點一個跟頭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尼瑪就是表達(dá)對“吾皇萬歲”的謝意?太他娘扯淡了!
遲偉華聽的不耐煩,大聲道“他娘的,你什么時候?qū)W會掉書袋了,就你那點兒墨水,我還不知道,還吾皇,真他娘能扯淡!”
“咳咳”左小勇紅了臉,氣憤道“他娘的,別打岔!”
兩個人像是活寶一樣,在場的同學(xué)包括趙瀾,薛子陵等都哈哈大笑,李馨蕊,付凌華等一眾女生也都掩面而笑。這是善意的嘲笑,讓人倍感親切!
“哎,我說左小勇,撿要緊的說!”不知是誰大聲道。
“哦,對了,對了”左小勇趕緊道“這個大家相信都知道,望江樓,花費不菲,我老爹每月給我那點散碎銀兩,還不夠我和小華子喝酒的呢,所以,這頓飯,我們要找一個付賬的才行!”
大家一聽,都開始起哄!有人說趙瀾合適,有人說石牧天,石牧天是尚書的兒子,有錢,有人說該左小勇他自己,還有人說該誰誰誰。亂作一團!還有說薛子陵,薛子陵最合適!
薛子陵其實不能算是焱國人,只能算是半個焱國人,但今年既然改了風(fēng)氣,焱國皇帝做的很徹底,薛子陵也在這次邀請之列。但大家都清楚,薛子陵即便畢業(yè)了,也是不可能留在焱國為官的。
所以他的地位超然,沒有人將他當(dāng)成是自己未來的競爭對手!所以和他相處沒有壓力,很愉快!
余宇見鬧的差不多了,作勢要走,遲偉華趕緊來到他近前,嘿嘿一笑道“余大哥,你可不能走!今晚,你是主角兒啊!”
余宇一楞,心道什么時候我成主角兒了?不過他雖然和遲偉華沒交往過,但從這個人的言行舉止來看,還是很不錯的,心直口快,熱情大方,很有男子漢氣度,左小勇雖然滑頭了些,但余宇能看出來,也不是孬種!
這兩人果然不愧是將門虎子,都是好樣兒的!
所以余宇很客氣的說道“我說遲兄弟,你就別逗我了,我什么時候成主角了?”
趙瀾開口了“我的侯爺,您不是主角,誰是主角兒??!”
石牧天聽到侯爺二字,臉色一變,但立刻恢復(fù)了正常,神秘兮兮的看著余宇,臉上似笑非笑,余宇全都看在眼中。
余宇一笑“見笑了,見笑了!”說著就要往外走,他覺得苗頭有些不對!
“哎,余大哥,你可不能走,小勇子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遲偉華笑呵呵的看著余宇道。
付凌華,李馨蕊二人像是兩朵開放的海棠花一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就這么笑吟吟的站著,看著有些不那么自然,不那么硬氣的余宇。
“我們決定了,誰官大,就是誰掏錢,所以,今晚上請客,我們決定,余宇做東,大家說好不好?!”左小勇大聲說道。
余宇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一跟頭,遲偉華趕緊扶住“哎呀,余大哥,你太熱情了,那么激動?。 ?p> 激動你一臉,哥這是被嚇的好不好!
余宇頓時覺得無比的肉疼!他覺得嘴里像是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他能理解當(dāng)天邱成文的苦楚了!
被人宰真心不好受!看見大家熱情洋溢的樣子,余宇只能尷尬的陪著笑臉,心里卻在想著自己兜里只有兩百兩銀票的事!
這個場合,那是萬萬不能說自己沒錢的!太掉份兒了不是?
“好好,好”余宇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三個好字,在場的同學(xué)頓時再次歡呼,余宇又說道“去了再說,去了再說!”
“可是,這女生怎么辦呢,還有付凌華她們幾個呢?”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站在桌子上的左小勇也是一愣,撓撓頭道“他娘的,把這茬兒給忘了!”
錢素瑤卻大方說道“怕什么,我聽說青樓里也是有些有才情的奇女子的,望江樓里的柔織姑娘不單在你們男人中間奉為天人,就是我們女孩子,也很想見她一面呢!見見又有何妨!”
“那是,去就去,怕什么!”付凌華胸脯一挺道。李馨蕊也微笑著,很有躍躍欲試的感覺。
有人起頭了,班里幾個女孩子立刻像是樹枝上的小鳥兒清晨起了床,嘰嘰喳喳嬉笑著聊了起來。
“夠爺們”左小勇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一拍大腿道。下面的人一聽,差一點有人倒地而亡!
余宇心道這叫女漢子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其他人還在商議具體的細(xì)節(jié),余宇瞅個空兒,逃之夭夭!
剛走到半道上,李馨蕊和付凌華聯(lián)袂站在路中間笑吟吟的看著他!余宇停下腳步,笑呵呵道“兩位美女,你們是劫財啊還是劫色?。 ?p> “去你的,總是不正經(jīng)!”兩個女孩子家那里聽過這么赤裸裸的曖昧語言,頓時臉一紅,付凌華啐了一口道。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兒沒有,我可是等著回去做功課呢!”余宇正兒八經(jīng)道。
付凌華一撇嘴“你得了吧,還做功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李馨蕊趕緊道“余公子,我們來找你是為了馨寧的事兒!”
原來李馨寧昨晚一氣之下,幽怨的離開了茶館以后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去了南平王府,找了他哥哥李寅,準(zhǔn)備訴苦!
正好胡凱在,胡凱已經(jīng)了解李馨寧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就沒有躲藏,見了面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找李馨蕊!老謀深算的胡凱說,同學(xué)之間的面子,最不好駁,尤其是女同學(xué)求男同學(xué)辦事。李馨寧也不用太過跟余宇較真,因為公主的身份,他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所謂好事多磨,不可意氣用事!所以當(dāng)晚李馨寧就去了李馨蕊家,兩人同榻而臥,聊了將近一宿!
彼此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明了,余宇也不打算再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道“公主在上,你就放過我這個小人物吧,我那里是教書的料,說我是老師,你信嗎?”
說著余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認(rèn)真的看著李馨蕊。
“我不信!”付凌華撲哧一樂,先開口了。
“凌華!”李馨蕊拉了拉付凌華的袖子,說道“余公子,我們邊走邊聊吧!”
余宇點頭,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李馨蕊說“余公子高才,我佩服的緊,我這個妹妹說是公主,但個中滋味我也不瞞余公子了,生在帝王家,有很多事是自己做不得主的,好比婚姻!”
余宇靜靜的聽著!
“寧兒到了該出閣的年齡了,宗人府正在議定她們幾個過了十四歲的公主的婚事,寧兒還不想嫁,而我又幫不上什么忙,這不,我想著,如果她能有幸拜在你門下,成為你的弟子,那么晚上一兩年,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畢竟你是他的老師。我焱國尊師重道,老師的話,往往比父母還管用,到時只要你說一句她學(xué)業(yè)未成,不宜成家,想來拖上一拖還是有可能的!”
余宇一挑大拇指贊道“果然不愧是帝王家出來的,這份心計,果然不同凡響。拖字訣用的很嫻熟啊!”
李馨蕊臉一紅“說起來,女孩兒家本不應(yīng)該如此重心機,但我也是為了寧兒,迫于無奈,余公子不要見笑才是!”
余宇一愣,本是真心稱贊,但這李馨蕊卻太正經(jīng)了些,讓人有些吃不消。付凌華在一旁打趣道“怎么樣,余宇,寧公主還好伺候么?”
“伺候?我這輩子可沒打算伺候誰!”余宇脫口而出道。
付凌華一笑“口氣還不小!”
余宇沒有再和付凌華打趣,直接說道“幫忙不是不可以,但我教她什么呢?”
“以公子的才華,無論詩詞,還是書法,或者是武道,都行。我相信寧兒如果跟你學(xué)幾年,肯定會大不一樣的,還望余公子能成全她!”說著,李馨蕊就要行禮。余宇趕緊作勢去拉“同學(xué)一場,你不用太過認(rèn)真,能幫上忙的話,我自然樂意,又不損失什么,不過這要那位同意了才行啊”
說著,余宇向天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