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廢了?!”
場邊圍觀的一眾門徒弟子眼眸急劇收縮,面露驚懼之色,之前的嘲諷和不屑頓時一掃而空,連帶著很多準備找吳戰(zhàn)麻煩的人也心生忌憚之心,不敢隨隨便便出頭了。
張峰并沒有死,但卻比死了還要凄慘,因為他的丹田在吳戰(zhàn)的一腳之下,已經(jīng)徹底崩毀了,日后別說是修煉了,就連最基本的先天境都難以保持,即便到了凡人界,也難以有任何的作為,可謂是生不如死。
“吳戰(zhàn),你竟敢對同門師兄弟下此毒手,真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要知道我宗嚴禁門徒弟子拼斗,更不用說出手傷人了,如今你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公然打傷張峰,看起來你根本就沒有將宗門律令放在眼里,老夫身為此次行動的領(lǐng)頭人,為了以示公正,現(xiàn)在完全可以將你拿下治罪!”火烈長老驚怒交加,右手掌心升騰著一團恐怖火焰,陰測測說道。
“哦?那么之前張峰對我挑釁出手又該怎么說?他那一拳明顯是想廢了我,也不見火烈長老出來攔阻,如今他技不如人,被我給廢了后,火烈長老卻是跳出來了,說句不算恭敬的話,我很是懷疑火烈長老的立場,別的且不說,至少沒有任何公正可言!”吳戰(zhàn)眉毛一挑,毫不示弱道。
“桀桀!臭小子,十年之前的宗門大比上,你以下犯上,公然頂撞宗主,只是宗主心胸寬廣,不與你一般見識罷了,如今你不知悔改,竟然又要詆毀老夫,真當沒人能夠治你不成?信不信老夫現(xiàn)在就一掌拍死你?!”火烈長老怪笑一聲,神情森冷冰寒,眼中更是涌動著強烈的殺意,大有將吳戰(zhàn)當場擊斃的意思,不過在聽到吳戰(zhàn)接下來的話后,他伸出去的手掌卻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火烈長老盡管一試,且不說你到底能不能擊斃吳某,但今日之事卻肯定會傳回宗門,到時候自會有人為我討還一個公道說法!還有就是,即便我真得觸犯了宗門律令,那也是回到宗門后才能定罪,試問你不過是一個臨時受命的隱世長老,并非執(zhí)事長老,何來的權(quán)力定我的罪?什么時候隱身長老可以代替執(zhí)事長老執(zhí)行宗門律令了?”吳戰(zhàn)冷冷一笑,說話間一抬手,不等那火烈長老反應過來,一枚拓印著此番影像的傳信玉簡已經(jīng)化作一道急速流光,破空激射出去,往妖魔島方向飛去。
頓了那么一頓,吳戰(zhàn)嘴角微微一翹,道:“當然了,火烈長老若執(zhí)意要定我罪的話,那這幽魂秘境大可不必去了,我們直接回返葫蘆一線天,找宗門的執(zhí)事長老理論便是,看看到底是誰無視宗門律令,在那里顛倒黑白!”
“你……,很好,吳戰(zhàn)你很好!”火烈長老心中怒極,但在想到什么后,他卻是強自壓住心中的怒火,陰冷一笑,收回就要拍出去的手掌,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
至于那已經(jīng)成為廢人的張峰,卻是被憋了一肚子怒火的火烈長老當成了泄憤工具,狠狠一腳踢出白骨飛舟,慘叫著從高空落向地面,直接摔成肉泥了……
見此一幕,飛舟上的一眾門徒弟子頓時傻眼了,心中大感忌憚,再不敢隨隨便便挑釁吳戰(zhàn)了,要知道那可是大頭童子的大弟子,竟然說廢就廢了,而且這吳戰(zhàn)在頂撞了一番脾氣火爆的火烈長老后,還能安然無恙,這可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這火烈長老向來以脾氣火爆出名,被我連番頂撞,竟然還能隱忍下來,看來此次幽魂秘境之行確實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啊?!眳菓?zhàn)眼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精芒,認真思索起來,之前跟張峰乃至火烈長老的交鋒,除了他不甘受人欺辱外,也不無試探的意思在,想要藉此探明宗門的態(tài)度,而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令蒙在他心頭的陰影越來越濃重了。
“難道說這是一場專門針對我的陰謀布局?以幽魂秘境為餌,等我進去之后,再進行一場絕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綠袍老祖的刻意退避,以及火烈長老的玩味態(tài)度,就能說得通了!”吳戰(zhàn)驀然驚醒,雖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尚無任何的證據(jù),但他卻是已經(jīng)通過種種跡象,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過吳戰(zhàn)并沒有就此退縮的意思,且不說他已經(jīng)入局,火烈長老等人肯定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就算是他有辦法逃脫,吳戰(zhàn)也不會如此做,因為那樣的話,等同于叛出血煞宗,正是周淵等人樂意看到的結(jié)果,到時候他們完全不必再進行任何遮掩,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出手了。
對于血煞宗,吳戰(zhàn)并沒有什么感情,即便叛出宗門也無所謂,但現(xiàn)在卻是時機未到,至少他要在對妖魔島眾人做出妥善安排后,才會有所行動,更不用說妖魔島上那處神秘洞窟里的驚世隱秘了,以他的性格,在沒有探知之前,決不會輕易放棄,而經(jīng)過這十年的沉寂,想來血煞宗高層在經(jīng)過休養(yǎng)和做出一番布置后,已經(jīng)蠢蠢欲動,準備再次行動了。
“希望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獵殺誰吧,我不介意再來一場殺戮盛宴!”吳戰(zhàn)眼中寒芒閃動,悄悄浮現(xiàn)出那么一抹血色,當年在大夏國岳嶺山脈,尚無任何靈根屬性的他便硬生生獵殺了數(shù)百人,而今現(xiàn)在的他較之以往,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自然是更加無所畏懼了。
就在白骨飛舟上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經(jīng)過幾天不眠不休的極速飛行,血煞宗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滄海靈荒最深處的一座小島之上,這座小島方圓不過數(shù)十里,看起來平淡無奇,毫無出眾之處,但此刻卻是風云匯聚,聚集了眾多的強橫魔門修士。
不僅是血煞宗,鬼相派和尸陰宗的人馬也相繼趕到,一股股陰煞魔氣在眾人有意激發(fā)之下,激蕩彌漫,將這座小島化為了一方魔地,恐怖駭人異常。
……